作者：锐辰3499
维泽特的情况稍微好点，他在前世的时候，从电视机上看到过马戏表演，不过也没有亲临现场，感受那种热烈氛围。
随着佝偻的马戏团团长出现，意味着今晚的马戏表演正式开始，无数光球聚拢到舞台中央，照亮率先出场的杂技演员。
杂技演员们在空中翻腾跃动，在魔法与魔法道具的帮助下，他们的动作更加张扬，完全摆脱地心引力的束缚，引得观众惊叹连连。
这些杂技演员的身体无比柔软，仿佛是一张纸一般，不仅能在空中折叠身体，甚至还能再叠一折，让腹部再贴着脑袋，简直匪夷所思。
不仅如此，他们还特意安排了“失败”动作，突然坠落到地面，在一阵巨响与灰尘中，如同弹簧般再次弹到高空。
随后，一群小火龙飞到舞台中央，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三名小丑。
小火龙发出尖细的咆哮声，朝小丑们喷吐出橘红色的火焰，小丑们抱头鼠窜起来，身上却被越来越多的火焰包裹。
直到他们撞到一块，身上的火焰居然聚拢起来，化作一条张牙舞爪的巨龙，反而开始追着小火龙跑。
这样滑稽的动作与表演，惹得观众们连连欢笑，毫不吝啬地送上连绵不绝的掌声。
随着小火龙与小丑的退场，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从天而降，它的背上还驮着一个小丑。
那个小丑极为不安分，站在上面上蹿下跳，时不时还会脚滑一下，就在要摔到地上的时候，又会被鹰头马身有翼兽接住……
伴随一个又一个表演的结束，就连天色也已经黯淡下来，透过偶尔飘起的帘门看去，便能看到外面渐浓的夜色。
压轴的表演到来，那三个小丑再度出现在台上，随着他们猛地向空中一跃，三条鲨鱼瞬间出现。
随之而来的，是笼罩场地中央的巨大气泡。
三条鲨鱼如同回到水族馆，在气泡内肆意游荡，时而来到高处撞散光球，又迅速游到舞台上来回摆动……
在铺天盖地的掌声中，三条鲨鱼重新变回小丑，脸上似乎出现解脱般的笑容。
那个佝偻的马戏团团长再次出现，手里杵着一根长枪模样的拐杖。
他的状态似乎很不好，接连不断地咳嗽，鲜血甚至喷到了舞台上。
维泽特眉头皱起，他隐约感到一阵不安，立刻对卢娜他们喊道：“我们走吧！”
卢娜没有多说什么，她对维泽特很是信任，没有任何疑惑要问，直接站起身来，拉住谢诺菲留斯的手腕，“爸爸，我们走吧！”
“现在走？”谢诺菲留斯愣了一下，看到维泽特严肃的表情，还是点了点头，“好吧！”
就在这时，马戏团团长突然爆发出银蓝色光芒，舞台中央出现数道沟壑，形成一个螺旋上升的气旋图案！
维泽特三人距离帘门还有一段距离，当维泽特看到气旋图案的那一刻，没有丝毫犹豫，迅速将双手合十。
一串流畅的结印动作后，他撑起一个魔力屏障，将三人笼罩其中。
气旋图案扩散出耀眼的光芒，将整座马戏团笼罩，凡是被光芒照耀到的人，居然都化作了驯鹿。
等到光芒回拢到气旋图案中，维泽特连忙拉上卢娜，继续往帘门那边跑。
小丑的脸上带着抗拒，再度变成鲨鱼，在空中来回游荡，驱赶那些打算逃往帘门的驯鹿，将他们聚拢到舞台上。
一旦驯鹿不愿意，鲨鱼立刻张开血盆大口扑咬驯鹿，将其直接砸向舞台。
好几只驯鹿被这么处置后，其他驯鹿只能战战兢兢地靠向舞台，眼中闪过无边的不安……
第32章 你不是西古尔德！
马戏团帐篷都被魔法能量场笼罩，维泽特他们暂时无法离开这里。
将驯鹿驱赶到舞台后，鲨鱼像是想要变回人形，却又没有成功，直接倒在舞台上不断挣扎，显得极为痛苦。
“不！你们要变回来！”马戏团团长紧握拐杖，猛地往地上一杵。
伴随着一口鲜血的喷出，鲨鱼再次化作小丑模样。
三个小丑如同提线木偶般，来到马戏团团长身后。
他们一起搀扶着马戏团团长的身体，努力从脸上挤出一抹担忧。
维泽特三人面对马戏团团长的动作，动作统一地皱了皱眉。
他们能够感受到，这三个可以变成小丑的鲨鱼，好像只是被控制的傀儡。
马戏团团长抬起头来，看向三个小丑。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缅怀，他对着三个中年人说道：“放心好了！他们都会受到惩罚！放心好了！”
他的话音落下，那些驯鹿浑身抽搐起来，居然冒出极其微弱的血色光芒。
然而舞台的驯鹿数量很多，尽管血色光芒极其微弱，也能汇聚成一个猩红光球。
面对这样的景象，维泽特立刻得出推论，这些巫师化作的驯鹿，生命力正在不断流逝，汇聚成那个猩红光球。
光球不断旋转，似乎化作一个旋涡，吸收生命力的速度也在增加。
那些巫师化成的驯鹿剧烈抽搐，皮毛的光泽变得黯淡，身体也开始干瘪。
马戏团团长手持拐杖，一边咳嗽一边露出兴奋的表情，不断咒骂着那些犹如癫痫的驯鹿。
“都是你们害死了他们！现在我就要让你们付出代价！这个地方要付出代价！”
“这个国家也要付出代价！你们都是罪人！杂碎！你们都要死！”
谢诺菲留斯听到马戏团团长的话，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难道他就是那个孩子……西古尔德？可是不对呀……他不是已经……”
没等谢诺菲留斯说完话，马戏团团长身体一阵颤动，看向谢诺菲留斯插话道：“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然而就在同一时间，维泽特和卢娜同时摇头，像是在回答谢诺菲留斯的问题，“不，他绝对不可能是西古尔德！”
马戏团团长脸色一变，再次吐出一口鲜血，鲜血中混杂着黑气，“你们凭什么说我不是！你根本不知道我遭遇了什么！”
“这个岛上的胆小鬼！对给他们带来欢乐的我们见死不救！如果不是他们！我怎么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们曾经是多么好的一家人！一起为多少巫师带来欢乐？你们知道吗？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不知道家人就是我的宝物！他们把我的宝物都毁了！我的一切都没了！”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但是你绝对不是西古尔德！”卢娜的语气格外认真，甚至还能听出一丝怒意，
“你的那些家人都很痛苦，你却没有看出来，你只是让他们做出搀扶你的动作，让他们做出担忧你的表情。”
“真正的家人可不会这样！”维泽特明白卢娜为什么生气，走上前一步，站到她的身边，“我看不出你对他们的珍惜！”
“你只是让他们做什么，其他都是口头表示，就连所谓复仇也是同样如此……我不认为真正的西古尔德，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维泽特和卢娜的两番话，让马戏团团长连续咳嗽好几声，喷出好几口鲜血，鲜血中的黑气似乎越发浓郁。
维泽特甚至有种感觉，他继续和卢娜说下去，或许……马戏团团长会自己咳嗽喷血而亡？
马戏团团长大口喘着粗气，紧紧握住拐杖，“我很了解他们！你看看！我很珍惜他们！”
“你就是骗子！”那三个小丑点点头，“他是最关心我们的西古尔德！”
“听到了吧？”马戏团团长满意一笑，“我知道了！你们在否认这座小岛的过错！你们也是帮凶！你们同样可恶！”
他往前划拉拐杖，三个小丑又变化为鲨鱼，在空中快速摆动尾巴，张开血盆大口朝三人冲来。
维泽特看到三条鲨鱼如此顺从、马戏团团长吐血的时候伴随着黑气……
再结合默默然的种种特征，心中有所猜测。
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付诸实践，猛地扬起魔杖，古代魔法力量蓬勃而出。
《古代魔法：净秽涤魂咒》
他在空中划出一个圆润的“S”型弧线，大声喝道：“尘垢尽退！”
气旋从其中一条鲨鱼下方出现，飞速将三条鲨鱼笼罩，清扫出一团深邃黑气。
抽离黑气之后，鲨鱼不能继续在空中行动，笔直地坠落地面，再次痛苦地挣扎起来。
“果然是默默然！邓布利多校长和我说过，这是它的另外一个极端，极强的可塑性！”维泽特猛地一甩魔杖，黑气在空中消散。
“你是袭击瑞典魔法部的罪犯，也可以是这个马戏团的团长，唯独不可能是西古尔德。”
“我就是他！”马戏团团长依然这么说着，就像是一个难以理论的偏执狂。
“你知道他的一切过去？”维泽特皱起眉头，“那你在讨要打赏的时候，会说些什么话？”
马戏团团长迟疑道，“还能说什么……当然是谢谢他们！”
维泽特继续问道：“你不会说……‘感谢老爷，祝你幸福健康’吗？”
“那不就是谢谢他们吗？”马戏团团长的语气无比烦躁。
维泽特冷静到：“我刚才就是随便说的……或许你的那些经历，就是一个个谎言，和一个个故事。”
“西古尔德不是已经去世了吗？”谢诺菲留斯冷不丁说道，“我昨晚问了其他巫师……”
“他们说当初的马戏团成员，都已经被他们安葬了，他们始终会忏悔当初的所作所为。”
这句话起到一锤定音的效果，马戏团团长像是被戳到痛处，“你们在骗人！别想要凭这几句话，就可以救下他们！”
他恼羞成怒般握紧拐杖，猛地敲向地面。
猩红光球剧烈旋转起来，那些驯鹿变得更加干瘪，仿佛沙漠里被晒干的蜥蜴那般，几乎要丧失最后一丝生命迹象。
剥夺生命力，这是诅咒极为常见的手段。
与奇洛教授学习的那些时间，维泽特通过学习诅咒，积累了不少相关知识。
想要破解这种诅咒除了相应的破解咒，他还有方便快捷的办法。
维泽特再度扬起魔杖，在空中划出一个圆润的“S”型弧线，“尘垢尽退！”
一道气旋从猩红光球的底部猛地飞起，只消一击，便直接瓦解猩红光球。
生命力回归驯鹿体内，他们的身体像是吹胀的气球，终于恢复原样……
第33章 世界树
如此往复折腾过后，驯鹿们全部阖眼昏迷，躺在那里没有动弹，唯有胸腹位置还有所起伏。
净秽涤魂咒又抽出一丝黑气，和刚才剥离的黑气没有任何区别。
“你到底是什么？纯粹的默默然？”维泽特疑惑道，“为什么你的魔法全部基于默默然？”
“这样看似稳定……又无比脆弱的控制能力？你到底是依靠什么施展这股力量……”
面前这个马戏团团长，身上有着许多谜题，似乎可以用以好好研究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