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锐辰3499
多比哆哆嗦嗦地说道：“他……他是您的忠实追随者。”
维泽特揉了揉眉心，懒得去追究多比的认知，“把该说的事情一次性说完！这是我的命令！以后你也需要这么回答我！”
多比身体一颤，磕磕巴巴地继续说道：“马尔福庄园……经常是那群食死徒的聚会地点……”
“您……经常对他委以重任……会把很多东西……都放在马尔福庄园内部……”
他偷偷瞄了维泽特一眼补充道：“那些黑魔法道具……金钱财宝……都会搬到马尔福庄园……”
“原来是核心成员吗？”维泽特低吟一声，现在他有些明白，为什么邓布利多会写下那样的纸条。
既然是伏地魔的左膀右臂，如果能够以这样的方式，将马尔福家族拉入正轨，倒也是种不错的选择。
按照这段时间以来，维泽特对于伏地魔的了解与认识，伏地魔维系食死徒的手段不算高明。
其实就是极端的高压统治，通过恐吓、勾结和操纵，确保食死徒内部的统一和忠诚；
再以杀戮、威逼与折磨去打击所有反对者，这也是伏地魔会遗臭至今的原因。
这是伏地魔与格林德沃的区别，一个通过怀柔的手段笼络人心，一个营造极度恐怖和不确定的氛围。
伏地魔之所以会有各种代称，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食死徒的袭击往往毫无预警，会以黑魔标记的形式，随机降临在某个地方；
这种不确定性带来的影响深远，搅得身处其中的巫师人心惶惶，终日被焦虑与恐慌包围；
哪怕到了如今，只要是经历过那个时期的巫师们，还是会不自觉地回忆起那份恐怖，再将这份恐怖散播给周围人……
……
维泽特回过神来，重新将多比打量一番。
在他看来，如果从家养小精灵的定位来看，这个家养小精灵的确足够特别；
多比没有完全服从卢修斯·马尔福的意志，否则也不会为了所谓的密室钥匙，便私自离开庄园；
他除了给哈利·波特通风报信，还擅自施展魔法，企图通过自己的理解和方式，对哈利进行“保护”。
但是如果换一个角度，却能够感受到多比的独特之处，他能够辨别是非善恶，以及有别于他这个族群的勇气。
之所以会这样，其实是因为卢修斯·马尔福只把多比当作工具，一个无比全能、能够随意打骂的居家工具；
但是毫无疑问，多比同样有着智慧、有着情绪，也会钻空子进行某种反抗；
对多比这个个体的看法，以及不同的相处态度，决定了多比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
维泽特把手伸向多比，多比立刻本能地后退，身体颤抖得极为厉害。
尽管如此，维泽特抓住多比的手臂，把他拉回凳子上。
维泽特吐出一口气，语气变得温和许多，“多比，你对于自己是怎么看的？你喜欢什么？”
多比轻轻扭了扭手臂，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维泽特，“主……主人？”
“毫无保留地告诉我。”维泽特补充道，“你喜欢什么？你觉得自己需要什么？”
多比的身体突然一激灵，紧接着眼泪就滑出眼眶，“从来……从来没有人问过多比……到底喜欢什么……需要什么……”
他哭了好一会儿，直到觉得有些难为情，才哽咽地停止抽泣，“主……主人，您应该不是……那个‘名字都不能提的那个人’吧？”
看到维泽特没有说话，多比继续说道：“那个‘名字都不能提的那个人’……他很残暴……很可怕……”
“但是您没有这样……甚至会让我哭这么久……多比在马尔福家族的时候，如果我没有事情做……他们会让我惩罚自己……”
维泽特平静地说道：“但是你现在是在我这里。”
泪水再次滑出眼眶，只是这次多比平复得很快，声音也不再颤抖，“主人，我喜欢工作，但是也想要穿衣服，想要自由！”
果然……
维泽特点了点头，相比起一般的家养小精灵，多比最为独特的地方在于，他更加渴望成为一个人。
那么相处的方式就简单多了，维泽特甚至不需要有太多改变。
想到这里，维泽特开口说道：“那么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喊‘主人’，就叫我的名字……维泽特，还有我的家人，卢娜以及洛夫古德先生。”
多比连忙点头，“是……主……维泽特……”
维泽特说道：“你喜欢工作，想要穿衣服，想要自由，所以你在我这里工作，我会给你工资。”
“你可以自由地买衣服，另外还会给你安排假期，包括正常的假期与病假，没问题吧？”
“主……维泽特……”多比深深吸了一口气，瞪大的双眼中带着几分梦幻和迷离，“我不是在做梦吧？我在梦里也不敢这么想……”
维泽特继续说道：“但是你和我之间，也只是止步于此，因为你之前的行为，所以我不是很信任你，这是我需要说明的。”
“这些是我对你的感受，我会开诚布公地告诉你。那么你也需要这么做，有任何涉及其他人的事情，我都需要你告诉我。”
“例子很简单，就像是卢修斯·马尔福拿出所谓的密室钥匙，而你担心哈利的安全，所以要去拯救他一样，你必须先通知我。”
他抽出自己的校服，放到多比的面前，“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我知道给你一件衣服，你就可以获得真正的自由……”
话音还没落下，多比就像是触电一般，飞快往后跳了一步，疯狂地摇头道：“不要衣服！多比要在这里工作！”
“伟大的主……维泽特！他们不会这么对待多比……不会给多比工资！不会给多比假期！不会给多比想要的这些！”
“多比要留在这里！多比会证明自己的！多比一定不会让伟大的维泽特失望！多比保证！多比不要衣服！”
“好吧！”维泽特点了点头，“欢迎你来这里工作……我们该谈谈工资了。”
第27章 给卢修斯的回礼
多比还是很容易满足的，或许应该说他更加在乎“自由与尊重”；
经过简单的协商，多比只想要每个周一加隆的工资，以及一天的休假时间。
维泽特写了一份明确条款的合同，虽然没有附加任何魔法契约，但是在多比按手印的时候，豆大的泪珠还是落到羊皮纸上。
“主……维泽特，那我现在就开始工作？”多比小心翼翼地叠好羊皮纸，手指划向身上穿的枕套。
枕套的一角飘浮到半空中，上面的丝线飞舞、交织，互相缠绕、绑结成一个小布包，刚好能够用来装羊皮纸合同。
维泽特深深看了多比一眼，家养小精灵比想象中还要神奇，光是这一手居家魔法的精确与速度，就值得他观摩学习。
他拿出一瓶魔药塞给多比，“麻烦你帮我把这个送给卢修斯·马尔福先生，算是作为谢礼。”
与以往的魔药瓶不同，这次他使用了金属材质的魔药瓶。
之所以没用玻璃瓶承装魔药，是因为他在尝试通过《初级魔法锻造术》，为金属物品赋予特性，索性就更进一步，将其锻造成魔药容器。
《初级魔法锻造术》能够赋予的特性极为有限，经过这几天的熟练，他能够熟练运用、稳定赋予的特性暂时只有一个——斥污。
将斥污特性赋予金属，金属便会排斥灰尘等各种污渍，哪怕不进行日常的擦拭、维护，金属器物也能维持崭新的模样……
“主……维泽特……”多比举起花纹繁复的魔药瓶，嘴唇开始颤抖眼眶里有泪光闪现，“您对多比……”
“只是正常的回礼，你不用想太多，不需要有心理负担。”维泽特解释道，“另外，如果卢修斯·马尔福先生问你些什么，你再开口说话。”
“维泽特，多比不明白……”多比蝙蝠般的大耳朵动了动，语气疑惑地问道，“多比应该说点什么？”
维泽特问道：“既然曾经的食死徒经常聚会，你应该在马尔福庄园见过伏地魔，对吗？”
多比咽下一口唾沫，“多比见过……那个‘名字都不能提的那个人’……”
“那就行了，你想象一下……”维泽特微微一笑，“当有人给伏地魔送礼的时候，他会给予什么样的回应。”
面对不太熟悉的人，很容易说多错多，倒不如让多比自由发挥。
以多比和卢修斯·马尔福这对昔日主从的发散思维，这样隐晦的表达，才是更适合他们的方式。
多比看着手中的魔药瓶，神情变得有些犹豫，“可是……维泽特……”
维泽特鼓励道：“现在你和卢修斯·马尔福先生不再是主从关系，所以你可以多给自己一点信心。作为自由的多比，信心也是自由的体现。”
“信心是自由的体现！”多比的双眼发亮，神情不再犹豫，“多比会做到的！多比一定不会辜负维泽特的信任！”
-------------------------------------
马尔福庄园，飞舞的雪花覆盖了窗外的世界。
卢修斯·马尔福和纳西莎·马尔福在餐厅里坐定，长桌上铺着细密的雪白桌布，银制的餐具闪烁着微光，映衬着外面的雪景，格外引人注目。
冒着热气的火腿、烤牛肉与煎蛋被端上桌，烤肉散发出的香气逐渐弥漫餐厅，与松木燃烧的烟香交织在一起，显得极为独特。
纳西莎捏起一块面包，均匀地抹上一层黄油，再放到卢修斯的餐盘中。
做完这一切，她朝着远处拆礼物的德拉科·马尔福说道：“德拉科，你应该明白，现在应该做什么。”
“好的，妈妈。”德拉科立刻放下礼物盒子，快步走进餐厅。
“谢谢，妈妈。”落座之后，他接过纳西莎递过来的面包，细致地咀嚼起来，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你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纳西莎看了一眼卢修斯，卢修斯微微蹙着眉头，双眼直视前方的银制餐具，流露出几分焦虑。
听到纳西莎的话，卢修斯回过神来，拿起面包咬了一口，“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纳西莎点了点头，看着送上坚果盘的家养小精灵，声音轻柔地问道：“家里似乎比平时要忙碌一些，你会这么觉得吗？卢修斯？”
“哦……”卢修斯动作为之一僵，却没有将目光从银制餐具上移开，“或许是冬天冷，所以动作比较迟缓吧？”
“或许吧？虽然我还没说为什么……”纳西莎拿起高脚杯，饮了一口热气腾腾的蜂蜜酒，“既然没事，那就好……”
德拉科微微抬起头，看着动作僵硬的爸爸，与面带和煦笑容的妈妈，吞咽面包的速度更快了。
……
直到中午时分，家养小精灵正在安排午餐的时候，客厅里突然传来“啪”的一声。
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家养小精灵，卢修斯眼皮一跳，厉声质问起来，“多比，你为什么回来？”
面对昔日的主人，多比还是有些忍不住，下意识便开口回答：“是……主人让我回来的……”
“让你回来？他……”卢修斯的语气有些惊恐，“他拒绝了你？”
多比摇了摇头，捧起怀中的魔药瓶，“他让我把这个给你……”
卢修斯的目光闪烁，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他有说些什么吗？”
多比回想起维泽特的话，尝试去模仿那个“名字都不能提的那个人”的说话方式。
“他说……你展现了对我忠诚，这是赏赐给你的……继续为我服务，记住你该做些什么……”
说完这些话，多比像是用尽了浑身力气，汗流浃背地喘息起来。
“看来他接受了……”卢修斯吐出一口气，从多比那汗涔涔的手中接过魔药瓶，嘴角露出一丝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