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川川不洗
“感觉如何，族里的事开始接触了吗？”
鼬走后，二人坐在走廊，富岳开口问道。
止水则叹道：“很复杂，连续跑了三天才有初步了解，富岳大人能治理这么大的家族真是了不起。”
“我已经不是族长了，叫叔叔即可。”
“是，富岳叔叔。”
“一开始都是这样，再过几天习惯了就不会这么麻烦了，可以让稻火和铁火帮你，他们都是很不错的下属，至于族里那些事.需要你做的其实并不多。”
富岳喝着茶水，若有所指。
“诶？”
止水一愣，却见刚刚离开的鼬再次返回，手里还拿着一些资料。
将资料递给止水后，鼬知道二人有要事商议，乖巧的离开了。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关于家族的一些信息，你可以带回去好好了解一下。”
止水拿着资料，结合司马懿和富岳的暗示，他心中那股不妙之感越发浓郁。
不过他还有其他事情要问，只得将其暂且压下。
“富岳叔叔，关于你的眼睛，若是方便的话我能知道一些隐私吗？”
询问忍者的机密是十分无礼的举动，不过富岳只是稍有叹气便回道：“是大长老让你来的吧，那家伙也罢。”
三勾玉浮现，富岳与止水对视一眼，随后便把这双眼睛的来历，瞳术以及使用方法尽数告诉了止水。
左眼的瞳术叫做毗沙门天，可以预见未来。
“预见未来！”
止水感到惊叹，富岳却摇头解释道：“说是预知未来，但其实更倾向于判定事物的结局，因为我无法看到事情的发展过程，也无法从中得知改变方法。
我曾多次以当下家族的情况施展这个瞳术，得到的画面均是家族灭亡。
这么多年来无论我如何努力这个结局都未曾改变过，我曾一度感到绝望认为命运是既定的。
直到有一天，我突发奇想对院中的小树施展了这个瞳术。”
富岳说着，看向了院中两棵披着白衣的小树，两棵小树挨得很近。
“我想知道它们的未来，却无法预见。”
止水疑惑的问道：“一棵没了，一棵还在，为什么无法预见？这个瞳术没有用吗？”
富岳却摇头，“当时的我在绝望之余对那些画面产生了怀疑，所以无论我会看到的是什么样的结局我都会尝试去改变。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无法看到树的未来。
我这才明白，未来并非无法改变，只是因为我的能力有限，想通之后有些激动就把其中一棵打断了，所以只剩下了这一棵。
之后我又迫切希望找到一个有能力的人帮我，因此觉醒了右眼的能力，神皇产灵尊。”
说到这里，富岳表情有些怪异，停顿片刻才继续说道：“这个术的消耗很大，每五年才能施展一次，它的作用是.诞下一个天赋强大的后代。”
“诶？”
止水嘴角一抽，顿时想起了鼬，“这可真是.了不得，鼬的天赋确实很强大。”
“嗯”
两人对视一眼，忽的沉默起来，片刻后富岳才继续说道：“不过即便生下了鼬和佐助，结局依然没有改变。
直到去年年末，家族的未来第一次有了不一样的结局，但我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引起的，直到你回来后，我注意到你的变化，从那一刻起我便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给你。
止水，很抱歉，我只是个平庸之辈，保护不了同伴，也无法带领宇智波走出困境，宇智波的未来只能靠你了。
不过，我会在你陷入黑暗的时候给予你最后的光明，到那时，我希望你不要拒绝。”
说完，两人再次对视一眼，积雪从那棵孤零零的小树上滑落，发出沙沙的声响。
“另外，还有一件事，幻术中演示的那些禁术实际上我从未使用过，你也要谨记，不到万不得已那些禁术即便学会了也不要轻易使用，包括刚才那两个。”
止水郑重点头，正坐伏拜，随后将身前茶水一饮而尽，带着资料起身。
离开前他请求道：“请帮我跟鼬说声抱歉。”
“不，他应该对你道谢才是。”
止水一愣，回头看向富岳，躬身致意后转身离去。
回到家中他立刻来到书房将和富岳的对话一一告诉了司马懿，接着又和他一同翻阅了这些资料。
第一份资料与人口有关，在这份资料之前，他对家族人口已经有了大概了解。
按照名册上显示家族应该有1226人，其中有忍者482人，上忍（包含特别上忍）93人，中忍240人，下忍149人。
当然，这个数据是不包括族长和各位长老在内的，不过止水倒是以上忍的身份被记录在其中。
与和平年代相比这个比例并不正常，但如今战事刚刚停歇，宇智波一族久在战场，下忍损失不少，稍微有些功劳的都被提拔为中忍，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若是按照外面的评价标准，这些人自然能够胜任中忍的头衔，但在止水的标准看来其中有不少人应该还是下忍。
不过止水不会傻到直接说他们不配，按照名册核实了这些人后，便将这份唯有族长和大长老才能了解的隐秘数据交给了司马懿。
然而当他们翻阅了富岳提供的资料后，两人表情各异。
司马懿面色平静继续翻看资料，显然早有预料，而止水却小脸扭曲，气呼呼的说道：“这些族老，怎么可以这样！”
这资料是富岳成为族长后就开始收集的，里面记录了家族各脉族老隐藏的人口。
这些人中九成以上都是忍者，纵使富岳努力多年也未能全部扒出。
其中又以大长老为最，手中忍者的数量在三十以上五十以下，其他长老虽然比不过大长老，但手下忍者也是少则十几，多则二十余。
这些都是长老们自己掌控的力量，富岳即便是族长也难以触及。
“家族派系林立，之前又发生过内乱，他们暗中隐藏些力量才是常事，富岳这些东西倒是给我们省了不少麻烦。”
止水愤然，直言道：“这哪是一些，他们掌控的忍者加起来起码有一百五十人，难怪富岳叔叔会说那些话。”
“一百五？”
司马懿轻笑一声，引得止水疑惑，他颇为乐观的问道：“莫非这些人中也有不少倾向我们？”
“哈哈哈，你倒是敢想。”
此话顿时引得司马懿大笑不止，待他平复后这才提点道：“这些人只是暗中的，还有明面上的你还没算呢！”
“明面上的.”
止水嘴角一抽，这才想起八代和央哲是奉大长老的命令才帮助他的。
也就是说，即便是他所掌控的警务部，里面也有至少一半的力量在那些长老手里。
至于名册上那些忍者，他的命令下达之后说不准这些人是听他的还是听各脉长老的。
“这么说来，除了辉大哥，反倒是稻火和铁火前辈才是我能依靠的人？”
止水叹了口气，这才明白方才富岳为什么让他重用稻火和铁火。
几天前与他站在一起的人，今日之后可能就站在了他的对立面，而之前站在他对面的人，现在又和他站在了一起。
“这就是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吗？”
“现在就沮丧有些太早了，这第二份资料你还没看呢。”
司马懿看完第二份资料后，见止水叹气便笑眯眯的将其递了过去。
止水心中咯噔一下，接过资料后立刻翻看。
第二份与家族产业有关，止水得到的数据是年入六千万两，而富岳给的资料显示年入两亿两千万两，这还是族地搬迁之后的。
“这，这些家伙！该.可恶！”
止水咬牙，脸色通红，险些骂出声来，他十指紧紧捏住资料，三勾玉都被气了出来，直言道：“这些产业都是家族的，他们怎么可以私自把控，他们把族人置于何地？”
他可以不在乎这些长老隐藏忍者数量，但这么一大笔钱被他们拿去却坐视族中普通人过得那么艰苦，亏他之前还以为是族里没钱，这么一看没钱的只有族长。
两份资料明明白白的告诉止水，家族的财政和军事大权大半都在各系长老手中，除非发生意外，否则即便是族会商议出的结果也多半是他们的意志。
“即便我成为了族长也没有决定权，这怎么行，家族的未来决不能放在这些人的手里！”
止水放下资料后来回踱步，待情绪稳定之后又陷入沉思。
司马懿也不管他，静坐在一旁，拿出纸笔又开始写着什么。
片刻后，止水出言问道：“爷爷，我必须要改变这种情况，我想在家族中推行改革！”
司马懿眉头一挑，立刻抬头看向止水，他眼神微动，思虑片刻后并未直接否定止水的建议，而是暗示道：
“如今你已是族长，又有三代信任，你脑中那些想法，尝试一下也无妨，反正家族一时半会出不了什么乱子的，你有足够的时间慢慢去规划。”
得了司马懿认可，止水当即兴奋的拿上那些资料返回自己的房间，开始拟定改革方略。
随后除了修炼，执勤和休息，止水将剩下的时间全都用来琢磨自己的家族振兴方案。
他写的十分起劲，将司马懿这段时间以来教给他的知识全都放了进去，一些模糊的地方还会跑去请教司马懿。
司马懿也不拒绝，乐呵呵的看着止水忙前忙后。
如此，一连四日之后，止水拿着多达二十页的改革计划再次找到了司马懿。
他接过一看，第一页第一条就提议家族产业归公。
司马懿绷住脸，又向后翻去，其中更是涉及取缔族会，家族教育，登记忍者补贴等多项决策。
他认真的读完了二十页方案随后评价道：“你能记住这些，足以说明平日功课都听进去了。”
“诶嘿嘿，都是爷爷教的好~”
止水腼腆一笑，司马懿却连连摆手道：“不必如此，你这些计划打算分多久推行？”
止水早有答案，闻言立刻回道：“我已经通知了六位长老，稍后他们就会赶来与我一起商议，若是可以明天就能推行！”
“.”
“既如此，稍后我与英树去外面逛逛，正好也有段时间没有出去了。”
“嗯？爷爷不一起吗？”止水疑惑，他还打算将功劳让给对方，让司马懿立威，之后也方便他插手家族事务。
司马懿摇头，深深的看了止水一眼，拒绝道：“不了，这是你成为族长后第一次与长老共同议事，我的身份过去不合适，你也不必提起我，以免招来祸患。”
止水点头叹道：“还是爷爷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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