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必反
“不成不成！”杨厂长摆摆手：“万一出什么意外怎么办？”
“比如电话占线，联系不到他！”
“你得明白，超市的流水可大了，他一个电话可能就关乎上万块的生意！”
“万一出问题了，别说你，连我都承担不起！”.
第三百九十七章 带回去慢慢喝
听到这话，一大爷和二大爷都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本来还以为周成在吹牛，说什么几千几万的生意.
没想到涉及的钱竟然真有那么多！
虽然放在后来，这些钱不算什么，打打工就能赚到。
但在那个年代，这绝对是一大笔钱！
就连明面上收入最高的四合院居民，身为八级钳工的一大爷，一个月工资也才99块钱！
加上各种福利奖金，也不过一百出头。
更别提其他人了。
一万块钱，绝对是可望不可即的东西！
普通人家，连想都不敢想！
虽然再过十年左右，国内会出现“万元户”这个词。
但那些都是后话了。
这时，杨厂长看着还处在震惊中的两位大爷，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跟你们说，电话这事儿，你们就别再想了。”
“这电话无论如何都得装在周成家里！”
“你们的任务，就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这才是最重要的！”
一大爷和二大爷都点头，满脸失落离开了杨厂长的办公室。
回车间的路上，二大爷叹了口气说：“老易啊，我看这事儿咱们就算了吧！”
“刚才杨厂长的话你也听见了，咱们没法打周成家电话的主意了！”
一大爷紧锁眉头，似乎在想什么，并没搭理二大爷。
突然，一大爷停下了脚步。
抬头喊道：“不成！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啊？你说啥？”二大爷瞪圆了眼，一脸茫然。
一大爷皱眉说：“我说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想，要是周成那小子事事如意，他尾巴不得翘上天？”
“真那样，以后他还看得起我们这些大爷吗？”
二大爷摸摸下巴想了想。
然后点点头：“还真是这么回事！”
“但电话的事儿，基本板上钉钉了，你还能咋办？”
一大爷犹豫了下说：“我再想想，你也想想！”
“等晚上下班，你再到我家来一趟，咱俩一起合计合计！”
“啊？这多麻烦啊！”二大爷有点不乐意地叫起来。
让他动手做事还行。
毕竟是工人，又是七级钳工，动手能力还是有的。
但让他动脑筋想事情，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一大爷劝道：“别怕麻烦！干什么都不能怕麻烦！”
“你就是性子差点，所以才一直评不上八级钳工！”
“再说我也不会让你白忙活，晚上回院子我请你喝茶！”
二大爷想了想，露出一丝狡黠的笑。
“我说老易，你家那茶真是好喝，能不能让我带点回去？”
一大爷心里虽然暗骂二大爷脸皮厚，芝麻大的事儿还讨价还价，想占便宜。
但嘴上却爽快答应。
“行啊！没问题！”
“晚上谈完事儿，我给你打包点，带回去慢慢喝！”
“那行！”二大爷露出了得意的笑。
两位大爷并肩同行，一同往工作的车间走去。
太阳慢慢沉下了山头，转瞬间，轧钢厂结束了一天的忙碌，迎来了下班时刻。
周成下班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骑车朝关大爷的小店方向驶去。
这是因为不久前，他收到了关大爷的信，信中提到今年的鬼市即将开张，邀请周成得空时去坐坐.
第三百九十八章 该卖给银行啊
今天下班比往常早，周成便决定立刻前往。
至于娄晓娥呢？
偶尔走走路也没什么大不了，这可不是劳动改造，就当作是锻炼身体了！.
关大爷的小店坐落在一个鸽子市场所在的胡同里。
通常，鸽子市场最热闹的时候是在黎明前夕。
但在其他时段，市场虽不那么喧嚣，却也不乏人迹，各种表面上被禁止的交易在这里暗中进行。
周成刚停好自行车，就注意到胡同里有个熟悉的背影。
“这不是老牛吗？他来这儿干啥？”
老牛是周成在乡下结识的朋友，他家的旺财就是从老牛家领回来的。
周成有空时，还会找老牛喝两杯，聊聊天。
随着视线移动，周成发现老牛身后不远处，有个同样打扮成农民模样的人，悄悄尾随着老牛。
那人鬼鬼祟祟的样子，完全吸引了周成的注意力。
“有点意思哦？”周成轻轻一笑，悄悄跟了上去。
来鸽子市场的，通常不是卖家就是买家，偶尔还会有第三类人——来抓非法交易的警察。
不过，对于日常生活用品的小规模交易，警察往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是不愿赶尽杀绝，
毕竟那个年代，大家生活都不易，都是为了糊口；
二是这种现象屡禁不止，抓了也意义不大。
但对某些特定物品的交易，警察查得可严了，一旦发现，绝不轻易放过，比如那些被列为“四旧”的东西。
这时，周成的老乡老牛正假装在胡同里闲逛。
一名坐在路边台阶的年轻人起身走向老牛，低声问道：“哥们儿，有货吗？”
老牛环顾四周，同样压低声音回答：“金条，要吗？”年轻人连忙摆手：“买不起，买不起。”
说完又坐回原位。
老牛装作没事人一样继续前行，没过多久，就有好几个人来问货。
“老哥，啥货？”
“金条要不要？”
“金条可买不起……”
但至今还没人能接手老牛手里的“小黄鱼”。
尽管买卖双方都压低了声音，但对拥有超凡感官的周成来说，这都不是问题！
得知老牛手里竟然有小黄鱼，周成脸上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笑容。
“原来是想卖小黄鱼，难怪要跑到城里来！”
那个年代，黄金交易是被严格禁止的，一旦被警察抓到，肯定得吃公家饭！
虽然国家银行可以回收黄金并给予一定补偿，但数额实在太少。
所以，除非万不得已，拥有黄金的人想要换成钱，通常不会选择银行，而是会来鸽子市场试试运气，就像老牛现在这样。
了解情况后，周成对跟踪老牛的那个人的身份也有了大致猜测：
多半是老牛的熟人，鬼鬼祟祟的样子是为了给老牛放哨！
毕竟，不论何时何地，没人愿意吃公家饭。
有个望风的，卖小黄鱼也能更安全些。
正当周成准备上前打招呼时，老牛正面撞上了一个穿着皮夹克、留着寸头的年轻人。
寸头青年瞥了老牛一眼，问：“大叔，有啥要卖的吗？”
老牛淡淡回答：“金条，要吗？”青年一听，面露喜色。
“你这金条，是真的？”
老牛扬起下巴：“货真价实，绝不骗人！”
青年闻言，又仔细打量了老牛两眼，盯着他的眼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