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这只摄魂怪进霍格沃茨的！ 第164章

第238章 摘桃子糕手啊克劳奇先生

　　老克劳奇的反应的确迅速。

　　家养小精灵闪闪被清理掉了记忆，并且被克劳奇先生勒令留在厨房不要出来。

　　他只花了几分钟的时间便抹去了整个地下室存在的痕迹，又花了几分钟用一根新魔杖在家里制造出了巫师扭打的毁坏痕迹——而科恩就这么被克劳奇先生安置在了一旁，目睹了整场“掩盖痕迹”的过程。

　　摄魂怪没法理解他这样的行为，也没法向巫师泄露出他的秘密——科恩也的确装作成了一只普通的摄魂怪的样子。

　　这么做的确是最好的选择，总比放一只带着小巴蒂尸体的摄魂怪出去让舆论发酵来的好。

　　老克劳奇的准备工作以“在小巴蒂的尸体上留下诸多伤痕”为结尾，以免傲罗们检查出小巴蒂的死因是阿瓦达索命咒。

　　熟练的跟个犯罪老手一样——这很可能是因为老克劳奇曾经在第一次巫师战争时期担任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的经历有关。

　　他主张的就是以暴止暴，当然清楚罪犯会以什么样的思路去掩盖罪行，同时也清楚怎样才能钻法律的空子——法律总是有空子的，这也是魔法法律执行司存在的原因。

　　老克劳奇将血淋淋的小巴蒂尸体随意地丢到了大厅的地上，和那些伪装而成的、碎成一堆的、乱糟糟的桌椅摞在一起，再朝炉火撒了一把绿色的、亮晶晶的飞路粉，大声喊道：

　　“阿米莉亚！过来一趟！”

　　原本橘黄色的炉火瞬间涨到了一人高，几秒钟后，一个还没来得及换上常服的灰短发女巫从中急匆匆地走了出来。

　　“克劳奇先生，您这儿出了什么事——哦……”

　　阿米莉亚·博恩斯一出来就看见了仿佛刚经历过一场大战似的克劳奇庄园大厅。

　　科恩记得这个名字，现任的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在老克劳奇调到国际魔法交流合作司之后接下了他的位子。

　　“有阿兹卡班的囚犯越狱了。”克劳奇先生冷着脸说，“一个不该出现在这个时间的人——”

　　说着，克劳奇先生用魔杖指了指躺在废墟中的小巴蒂。

　　他还特地用左手遮挡了下自己腹部的一道新鲜的伤口——就好像这伤口是“与小巴蒂缠斗时留下的”一样。

　　这个动作不明显，不过克劳奇了解阿米莉亚，能坐到执行司司长位置的人都是从傲罗办公室凭着强硬手段一点点爬上来的，她肯定会注意到这点。

　　科恩就在旁边看着——大圣诞节的现场吃瓜看戏的感觉的确很爽。

　　“小巴蒂？”博恩斯女士眉头微蹙，轻巧地越过了那些爆炸后产生的桌椅碎渣，不敢相信地检查着小巴蒂的尸体，“这怎么可能——阿兹卡班的守卫说他早就死了……”

　　“一只摄魂怪追着他来到了这里。”老克劳奇说，“你知道我对待这种食死徒的态度，以及……他和我的旧仇。”

　　其他人说自己和儿子有“旧仇”或许还没人相信。

　　但这是老巴蒂·克劳奇，十二年前亲手把自己儿子送进阿兹卡班，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的狠人。

　　再加上老克劳奇腹部那新鲜的伤口，没有任何人会怀疑他。

　　“当然知道，克劳奇先生。”博恩斯女士抿着嘴说，“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能‘死而复生’，但毫无疑问，他当然会对您充满敌意。”

　　已经死去的食死徒重新出现，这让她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小天狼星的越狱似乎已然成为了一个信号。

　　一个催促躲藏起来的食死徒们开始行动的信号，一个预示着神秘人即将归来的信号。

　　“这件事需要进入正常的逃犯审判流程。”克劳奇先生冷漠地说，“有一个逃脱死亡的黑巫师，就有更多的、以假死为幌子逃出阿兹卡班的黑巫师，执行司需要更严肃地对待阿兹卡班近些年名义上‘死亡’的囚犯，以及撤销摄魂怪对尸体的处理权。”

　　“我这就联系傲罗办公室的斯克林杰。”博恩斯女士说，“这事可能还得晚点跟福吉说——当作紧急状况处理越过他吧，部长先生知道的话肯定会想着秘密处理，追捕小天狼星布莱克的事情已经让他有些失去理智了。”

　　——

　　凌晨三点钟，忙活了一个晚上的科恩慢悠悠地带着箱子飘回家里。

　　“挺忙哈？”

　　伯爵朝科恩问道。

　　它今天抓了好几只老鼠回来，而且很罕见地没有给自己分几只，全都给了它的“养女”卡罗琳。

　　“还挺顾家哈？”科恩将箱子塞进床底下，换上睡衣打算睡觉。

　　“小巴蒂那边怎么样了？”伯爵好奇道，“昨天是圣诞节欸，圣诞节晚上去他家暗杀他儿子……啧啧啧……”

　　“他还得谢谢我呢。”科恩说，“我配合他新演了一出‘大义灭亲’的老戏码，他对外宣称是自己杀掉的小巴蒂。”

　　“不过这人也是被权力蒙蔽了双眼。”科恩补充了一句，“儿子死了之后，他只花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做足了准备，带着他儿子的尸体和我这只‘摄魂怪’去魔法部做了记录，一口咬定是自己毫不犹豫地杀死了这个逃犯——我觉得他想把舆论发酵出来，借此打压福吉的威信，然后重新回到政场……”

　　在小天狼星逃狱久久未能被抓到的情况下，魔法界其实一直处于一个人心惶惶的情况。

　　老克劳奇也是挑上好时候了……不过他家族都快绝后了，现在还满脑子想着权力是不是有点太疯了？

　　“人呐……”伯爵叹气道，“明明活着就是为了吃最饱的饭，*最好看的**，可偏偏有人要绕一大圈，最后什么也捞不到……”

　　“别说的那么拟人，我现在越来越怀疑你是个活人变的了。”科恩从被窝里探出了半张脸盯着伯爵。

　　“就算我是活人变的又怎么了？”伯爵饶有兴趣地问，“会有什么很大的影响吗？”

　　“三百多岁的老东西跟我住一个房间里，太膈应了。”科恩说，“而且很可能当人的时候又老又丑满嘴脏话还很黄色……”

　　“那真是太可怕了……还好我从头到尾都是猫头鹰。”伯爵干巴地说，“一直都是。”

第239章 尼可勒梅的妙妙屋

　　预言家日报的报道速度总是很迅速，科恩圣诞节半夜去杀的小巴蒂，第二天早上的晨报就有了《克劳奇司长再一次大义灭亲》的标题。

　　“这怎么还能大义灭亲两次的？”

　　爱德华在早餐看报纸的时候差点因为这条新闻而被牛奶呛死，

　　“我感觉上次看到老克劳奇‘大义灭亲’的时候预言家日报也是这么个标题——小巴蒂不是早就死了吗？”

　　“玩政治的都喜欢这样反反复复地用自己的长处拉拢人心。”科恩吃着煎蛋，一副老道模样地说，“好好看，好好学，诺顿部长。”

　　“多学学，艾德，为你以后做魔法部部长做足准备。”玛莎也觉得科恩说的对。

　　“如果指的是干掉自己儿子两次的话，那这种东西还是永远不要学的为好。”爱德华拉着脸说，“就算科恩被通缉了我也不会想着把科恩送进监狱里的——我要是老巴蒂的话，肯定要带着儿子远走高飞——”

　　“你必须要现在开始考虑科恩被通缉之后的家庭计划吗？”罗丝严厉地说，“别给科恩定什么邪恶的目标。”

　　“听罗丝的，艾德，别给科恩定什么邪恶的目标。”玛莎也严厉地对爱德华提醒道。

　　“听你老婆和妈妈的，艾德，别给科恩定什么邪恶的目标。”科恩跟风地说。

　　“艾德是你能喊的？”爱德华假装发火地朝科恩反问道。

　　——

　　考虑到邓布利多之前提醒的“尼可·勒梅有一份礼物”，科恩圣诞节的剩余时间里都把那把尼可送给自己的钥匙带在身上，这样能在第一时间感受到钥匙的变化，从而及时赶去收下尼可的遗产。

　　在圣诞节假期的最后一天，这把钥匙变得不一样了。

　　原本有些黯淡的古老钥匙开始变得锃亮，闪着黄铜色的金属光泽。

　　按照尼可的描述，只要把这把钥匙插进任何一扇门里，就能打开通向尼可的工作坊的通道。

　　“真的插进什么门里都可以吗？”

　　伯爵立在科恩的床沿，极为好奇地看着正在卧室门口捣鼓着的科恩以及那把神奇的钥匙。

　　“我知道你接下来要说些什么。”科恩头都没回地说，“但你不准说下去，不许干扰我现在对炼金术燃起的兴趣。”

　　科恩的卧室是有门锁的，但科恩从来没锁过，爱德华和罗丝除了偷偷给科恩送圣诞礼物的时候以外也没突然闯入过科恩的房间。

　　科恩开始了第一次尝试。

　　这把钥匙以一种非常古怪的形态插进了根本不匹配的锁孔里，像是跟它接触的这个锁孔失去了一些物质上的“规则”。

　　再微微转动了一下，锁咔哒一声开了。

　　等到再次打开这扇门，科恩的面前已经不是自己卧室外的走廊了。

　　这里是一个挺宽敞的圆房间，而且模样极为特别。

　　天花板上镶嵌着自转的星象仪，那些星星还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投射出了微蓝色的魔法星轨。

　　许多燃烧着古卜莱仙火的圆形玻璃罐不规则地分布在穹顶边缘，随着星相流转——仿佛将整个宇宙塞进了这个屋顶里。

　　空气中弥漫着混合混合硫磺、龙涎香与薄荷的奇异气息，相比于科恩的卧室，这里要暖和的多。

　　铜制齿轮组在墙体中咔哒运转，偶尔传来如尼文刻录机的啄木鸟式敲击声，墙面周围摆着一些弧形的桌子，上面堆积的大多数都是装着材料的小瓶子。

　　与其他的那些书册里的炼金术士实验室不同，尼可·勒梅的工作坊里没那种堆积了好几层的书架——他自己就是知识面最丰富的百科全书。

　　这里的架子上摆放的都是些形态各异的玩意，正在透明盒子里蠕动着的黄金、翡翠色的石板、装着紫色溶液的药剂……

　　房间的中心有着几个相对明显些的炼金设备。

　　虽然科恩从没见过它们，但自己好像天生就知道它们是什么。

　　一个如同青铜巨龟般的、口中喷吐着金蓝色火焰的半人高物件——哲人熔炉（Athanor Eternal），它能够熔化雷鸟羽毛、妖精秘银，甚至时间沙漏里的流沙。

　　以及一处圆台，台面镶嵌着七大行星对应的金属圆盘，中央有个略深的凹槽，里面还残留着一些猩红色的结晶碎屑——转化台，用来转换现实物质的性质。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悬挂在空中的倒锥形水晶容器，里面甚至还残留着半瓶淡金色液体——这是制造永生药的容器，尼可·勒梅甚至还没用完它，上面甚至还刻着一行字：

　　【别让猫碰它——1642，佩雷纳尔】

　　“所以尼可·勒梅人呢？”科恩环顾了一周，没发现其他出口，也没发现尼可·勒梅的身影。

　　“可能还没起床。”跟进来的伯爵停在了一张稍稍有空处站着的桌子上。

　　“可能正在干饭。”科恩猜测道，“老人起床都很早。”

　　“可能已经死了。”一道苍老的声音打趣似地冒了出来。

　　“这么快？”科恩问，“都不跟我来个临终告别之类的……”

　　“离别总是悲伤的，孩子。”尼可的声音说，“年轻人不用过早地接受这份痛楚。”

　　顺着声音的方向找到了一本厚实的书——这本书的封面被一张画框似的照片代替了。

　　尼可·勒梅正在封面上朝科恩打了个招呼。

　　“这本书就是我留给你的礼物。”尼可笑呵呵地说，“相比于一本枯燥无味的炼金术笔记，我觉得留下我的记忆要远比那些文字更有效果。”

　　“那你能跟霍格沃茨的画像串门吗？”科恩好奇道，“如果我把你带到霍格沃茨的话，你还能经常去跟邓布利多说说话……”

　　“很可惜，不能。”尼可摇了摇头，“我并不算画像，画像是由颜料和记忆混杂成的——我是纯粹的记忆，没有颜料作为载体，所以不能离开这本书。”

　　“不过我觉得跟着你的话，我的生活应该不会太过枯燥。”尼可补充道，“只要你不会把我塞进旅行箱里一年都不拿出来一次的话……”

　　“如果你也会陪科恩聊天的话，那我不就没用了吗？”伯爵警觉道。

　　“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科恩对伯爵说。

　　“感动。”伯爵虽然不知道科恩接下来要说什么，但这小子嘴里就不会蹦出来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