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灵山莫远求
“该不会让我重新再造一个我出来吧？”科恩问。
“你的存在不可复制。”尼可说，“只需要往里面经常性地注入人性，不止你的——还有那些爱你的人。直到那块人性的杂糅体能够像生命体一样存活下来。”
“比如爱德华和罗丝？”科恩问。
“你的父母是最好的选择，当然，得确保在不伤害他们的前提下。”尼可说，“人能够源源不断地生产这些——但也别一次性抽太多，会影响家庭和谐……我记得我和佩雷纳尔在魔法石刚做好的那段时间冷战了一个星期——挺可怕的。”
说着，尼可的画像在回忆中打了个寒颤。
“这种事情我还是直接跟他们说事实吧。”
科恩寻思着说，
“一声不吭就带着魔杖去抽他们的‘人性’看着有点像是会被误会然后迫不得已爆出来三十万字的揪心小说剧情的样子……”
“而且我打赌没人喜欢看。”伯爵打了个哈欠，“这种剧情一般还会加入一些‘主角一直在解释但愚蠢的配角始终不会相信并且直到世界快要毁灭了才会突然醒悟然后开始煽情’的老套设定。”
“有道理。”科恩点了点头。
“当然有道理。”伯爵理所当然地说。
“对，对吗？”尼可不大理解这两人在聊些什么。
——
“我要宣布个事——妈妈呢？”
科恩带着有尼可画像的那本书离开了工坊，但下楼的时候只看见了爱德华一个人。
“你妈妈去找其他男人了。”爱德华醋意满满地说。
“真的？”科恩狐疑道，“你只是因为喊妈妈去应酬的那个同事长得比你帅吧？”
“留着个希特勒的小胡子，还有腹肌，花言巧语……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人显然对你妈妈有好感，否则为什么会在周末的时候突然找到家里喊她去编辑部——”爱德华回答道，“不行，我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了——我要出去工作！”
“艾德长大了啊……”
科恩感叹道，
“不对，报社里现在不是全是麻瓜了吗？”
“嗯哼？”爱德华问，“麻瓜怎么了？”
“你是巫师欸！”科恩指挥道，“你能被麻瓜这么骑脸？残忍一点，你去用水泥把他家的马桶塞住。”
“那就太肮脏了，我要用正规手段战胜他。”爱德华气冲冲地说，“等着吧，我下午就写进报社的求职信——你刚刚说要宣布什么事来着？”
“我刚刚去了一趟尼可·勒梅哪里。”
科恩将尼可的书摆在了茶几上，
“关于我身上的问题——或许让他来跟你解释比较合适……”
爱德华吃惊地看着尼可·勒梅的画像，但还没来得及跟这位炼金术大师寒暄几句，尼可就直接切入了正题。
关于科恩如何“保留人性”的话题刚被抛出，爱德华便一改客套的语气，急切地问：
“该怎么做？再分一次灵魂？我——”
“倒也不至于……”科恩按住了还想再撕开一次灵魂的爱德华，“你再撕就要变成面包屑了，只是定期取一点‘人性’——听起来我好像一只趴在你们身上又吃灵魂又吸人性的寄生虫……”
“别说傻话。”爱德华用从未有过的严肃语气说，“你是我儿子——不准说自己是寄生虫。”
“好吧。”科恩闭上了嘴巴，“我只想活跃下气氛来着……”
在了解完整个流程之后，爱德华已经比科恩自己还要迫切地想要做完这个“赫尔墨斯之瓶”了。
但很可惜，瓶中的人性杂质需要养成一段时间，而且爱德华一个人的很明显不够。
科恩打算把时间稍稍拉长一点。
“不够吧？”在将一缕看不清颜色的浑浊雾气灌入赫尔墨斯之瓶后，爱德华不放心地说，“我感觉我现在还行，再添点？”
“别添了，你下午还得写入职申请呢。”科恩合上了瓶口。
“现在不是很想写了。”爱德华说。
“那就说明你现在的情况不是‘我感觉我现在还行’。”科恩拒绝了爱德华的要求，“快去写入职申请，然后去报社狠狠地踢那个觊觎我妈的老男人一脚。”
“啪！”
家里的大门开了，罗丝气冲冲地赶了回来。
“自己不干活还想让我替他加班，他以为我是那些一点主见都没有还会被领导压榨的小女孩吗？”罗丝恼火地说，“这个该死的霍德——你们刚刚聊到什么了？我好像听到了又听到了科恩说……‘觊觎我妈’？”
“爱德华说他要去报社工作！”科恩抢先一步说道。
“没有！”爱德华连忙摆手道，“我感觉现在——啊，我的腰好痛——完蛋了，科恩，快，快扶我回卧室——好像抽筋了——疼到说胡话了都……”
“这是‘一听到有活要干就四肢酸软浑身发疼综合征’。”科恩说，“在霍格沃茨，这种理由都请不了假。”
“你要是想去的话我这儿倒是有个岗位。”罗丝怀疑道，“但怎么突然想出去工作了？不会时不时头晕了？还是因为家养小精灵的问题？我可以把它安排去朋友家，如果这样能让你心理上好受一点……”
“头晕是怎么回事？”科恩好奇道。
“因为……emmmm……打仗打的？”爱德华模糊地说。
科恩感觉更像是撕开灵魂的后遗症——爱德华的灵魂破损度要比罗丝严重得多。
关于爱德华就业的话题没有持续很久，很快罗丝就也被告知了科恩需要‘保存人性’的事情，并且和爱德华的选择相差无几。
收集完一小部分人性后，科恩带着尼可的书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有什么办法帮我爸妈也补下灵魂吗？”科恩突然问道，“灵魂有缺口是不是会有一些不良影响……”
“有影响，但不多。”尼可说，“不过很抱歉，修补被黑魔法伤害过的灵魂不算难事，但这种……”
“为什么他们不行？”科恩皱起了眉头。
“他们是因为爱撕开的灵魂。”尼可说，“他们缺失的那部分灵魂……组成了你，也成为了‘黄金’的一部分。”
“‘黄金’，你可以扯碎它、污染它，但没办法分解它。”
第243章 返校，但为什么感觉哈利已经跟小天狼星见过面了
“行吧……”科恩有点失望，但好在尼可说这不会对爱德华和罗丝产生什么生命上的威胁。
“噢，对了，我有个方法让你在我上学的时候不会无聊。”科恩突然想到了什么，带着尼可的书就钻进了箱子里。
“很期待。”尼可和蔼地说。
“当当当！”科恩将尼可所在的书封处对向了正在玩毛线球的客迈拉兽——只有狮子头在玩毛线球，山羊则在看书，长角水蛇在睡觉。
“吼？”狮子抬头看见了科恩正拿着本书对着自己——它本来是会扑过来咬咬看的，但对这种方块形的木头物品，自己只要一有咬的冲动，山羊头就会顶它后脑勺。
久而久之它就不会再犯傻了。
“客迈拉兽？”尼可饶有趣味地看着这只巨兽，“我只知道客迈拉兽中间的那个山羊头代表智慧，但没见过会看书的……”
“因为相对于野兽而言，人类的文明要更为丰富与复杂。”山羊头礼貌地向科恩手里的这本书问候道，“你好。”
“这是我的……”科恩想跟尼可介绍下客迈拉兽，但没想好怎么描述它的身份，“额……我的父母综合体？”
科恩是不会承认这个幼稚的狮子头是自己的“父亲”的，山羊倒是稍微好接受点，长角水蛇不大说话，但有西索科的存在，蛇尾巴倒也……
“这是一个炼金术师留下的记忆画像，尼可·勒梅，我想着你们可以时不时聊聊天解解闷。”科恩把尼可也介绍给了山羊头。
“哦，久仰。”山羊头礼貌地说，“我对炼金术也很有兴趣，曾经也有过去和你面谈的想法，但考虑到狮子的问题……”
“吼！”狮子不满地吼了一声。
“这可能会造成很多不便。”山羊头说，“不过现在就没有这种顾虑了，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把你放到狮子的后脑勺上，这样狮子没法捣乱了。”
尼可看起来很有兴趣——他见过客迈拉兽，但没见过这么神奇的一只。
在正式启动赫尔墨斯之瓶计划后，科恩这个假期的计划也已经全部完成了。
科恩会在返校后把尼可送到邓布利多那里让他跟邓布利多道别——虽然这次道别有点延迟。
而且尼可让科恩不要跟邓布利多说关于‘纯粹的黄金’的事情，以防邓布利多对科恩的情况产生过多不必要的担忧与警惕。
返校的这天，科恩在火车上遇见了赫敏。
但赫敏好像更不对劲了——这次她看起来甚至都不敢跟科恩对视。
去年说好的就算是怪物也是好朋友呢！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不过科恩可以理解，就像羊排不会相信人类的花言巧语一样。
况且摄魂怪的确“伤害”了哈利——这个物种对人类而言一直很危险，不论摄魂怪的内心有多么像个憨憨，它们只要一接触人类，人类就是会浑身发冷心肺骤停。
“你们好！圣诞快乐！”卢娜也进了这间车厢。
“圣诞节已经过去了，卢娜。”赫敏纠正道。
“去年我们家的圣诞节延迟了。”卢娜轻快地说。
“所以？”赫敏不理解地问。
“我和爸爸想要把时差调回来，但好像我们的人鱼日历调少了很多天。”卢娜用梦幻般的语气说，像是完全没有听出来赫敏语气的不对劲，“从七月份到一月份也是段不短的日子，不是吗？”
“时间旅行肯定很辛苦吧。”赫敏毫不客气地说，她觉得卢娜已经跟特里劳尼教授有点像了。
“时间旅行是沉重并且痛苦的。”卢娜说，“它会让人老的很快——你看起来好像比学期初年长了不少……”
理论上其他人是不该发现赫敏在用时间转换器的——但卢娜明显不是“其他人”，她的观察力一直很敏锐。
“打起来打起来！”科恩抱着一盒滋滋蜂蜜糖一边吃一边起哄道。
“……”
赫敏无奈地将脸埋在了书里，她一个假期对科恩的恐怖猜想在科恩说完这句话之后顿时消失了。
回学校的旅途中，卢娜热情地向科恩和赫敏分享了自己圣诞假期的经历，包括但不限于家边发现了弯角鼾兽的足迹，淡水彩球鱼很罕见地出现在了冬天，以及罗尔夫寄给她的一把雷鸟尾羽（卢娜把这些羽毛做成了一顶夸张的帽子，上面还在滋滋地冒着电花）。
“他肯定遭老大罪了。”科恩咂舌道，“我记得雷鸟挺凶猛的。”
罗尔夫这人能处，送礼物是真拼命。
“这是罗尔夫的爷爷帮忙取的，罗尔夫说雷鸟现在在换羽毛的季节。”卢娜说。
“他和雷鸟现在在南半球吗？”科恩有点难绷地说。
“我也觉得有点不大像，不过这些羽毛看起来很高兴，不像是被粗鲁地恶意拔下来的。”卢娜说，“所以我做了这顶快乐帽，戴在头上会有麻麻的感觉，像是第一次跟罗尔夫去找囊毒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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