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灵山莫远求
“因为我们进入湖底之后就没人能看见后续的比赛进程了，所以观众们只会看见一个带着道具下水的勇士和其他四个只带根魔杖就下水的勇士……”科恩说，“你会被拉出来作为下等案例——不过规则里没说不能带道具，不算违规。”
“听起来像是会被人议论很久的样子……”哈利绝望地说，他感觉自己已经能听到学生们窃窃私语的声音了。
“如果你不用这个的话，就意味着我昨天下午的工作完全失去了意义。”科恩提醒道，“虽然我也的确感觉没啥意义……”
“我就说我怎么一直学不会——是不是你做局了？”哈利故意埋怨道。
“是啊是啊。”科恩点头道，“我的中间名就叫资本。”
即便哈利再怎么想靠自己的努力通过这个项目，面对可以“躺着赢”的诱惑，这个正直的娃子也会被勾引得心神不宁。
而科恩今天没空跟他狐闹，因为尼可提醒了科恩那团正在培育的“人性”现在应该已经成熟了。
让哈利带着潜水鱼缸头回休息室后，科恩翻找出了那个装着人性的赫尔墨斯之瓶。
里面的物质已经凝聚成了一团黏糊糊的、像是青色软泥怪但不会动的玩意。
“你要把这东西吃下去？”伯爵砸了砸嘴巴，“啧啧啧……”
“那我不吃了。”科恩说。
“欸别别别——”伯爵连忙劝阻道，“你也不想变成什么杀人不眨眼的反派对不对？”
“我杀人本来就不眨眼。”科恩抿嘴道，“看样子像是长好了——也可能是死掉了……”
科恩记得原本里面是一团雾气来着，当时它还小，还很让人有食欲……
现在它已经长成一点食欲都没有的样子了。
果然不论什么东西都只有小时候最好看……
“怎么样？”在看到科恩一口闷下了瓶子里的东西之后，伯爵凑过来上下移动着脑袋想要检查科恩身上发生的变化，“有什么感觉不？是不是现在你不会再想着怎么杀人和折磨了——”
“闭嘴吧你，我以前也没整天想着杀人和折磨。”科恩说，“感觉有点变化，但不多。”
“哪方面的变化？”伯爵问。
“越是看你越容易回忆起跟你相处的时光。”科恩像是在感叹什么东西，“越是回忆，就越……”
“说明你终于念起我的好了。”伯爵十分满意地说，“快说我是天底下第一的好猫头鹰——然后给我——”
“别想歪了。”科恩说，“我越回忆就越觉得你欠揍，你当这东西是‘好人药水’吗，喝下去就会变成好人？”
“尼可·勒梅呢？”伯爵叫喊道，“你搞的这个瓶子坏了！我感觉他越来越没人性了！”
跟伯爵的观念相反，科恩和尼可现在都觉得这个实验是成功的——至少科恩又和一年级时一样在伯爵出言不逊的时候会拔光伯爵的羽毛。
“你这个阴险狡诈十恶不赦天生坏种的小摄魂怪！”伯爵在时隔两年被再次清空羽毛后瑟瑟发抖地咬牙切齿道，“还记仇！”
“真那么记仇的话你还得再被拔七八十次毛。”科恩说，“上次那个天文课作业不是让你别用蓝色墨水吗？”
“那实际上用蓝色墨水不就是正确的吗？”伯爵瞥过头说，“你又没真的碰到什么损失……”
“那是我技高一筹提前预判了你的诡计！”科恩说，“就知道你会有逆反心理。”
“真是可怕，只会算计猫头鹰的小摄魂怪。”伯爵气鼓鼓地说，“我要举报你虐待动物！”
“别掩饰了，你要是真不喜欢这种感觉，难道不会用反咒？”科恩看穿一切地说，挥了挥魔杖，将伯爵的羽毛给变了，“变态嗜好的老猫头鹰……”
“啊啊啊啊啊啊！”伯爵在羽毛回来的一瞬间便张开翅膀朝科恩的脑袋上袭击过去。
————————
科恩头一个在学校过的圣诞节异常平稳，以至于他在周一上课时还有种在过节放假的感觉。
魔咒课上，弗立维教授让他们练习驱逐咒——和飞来咒截然相反，这个咒语会让目标物体远离自己，在空中飞来飞去。
他们的桌子上摆了一堆软垫，为的是防止重物飞来飞去砸伤学生。而科恩和哈利面前的软垫都没动静。
他们都被弗立维教授特许了可以在课上练习其他赛事需要的咒语。
哈利还在练习泡头咒，只不过由于课堂上不好在自己身上试，测试目标从哈利自己变成了被塞入鱼缸的一只无辜的田鼠，这还是哈利从伯爵那里给解救出来的。
“至少它现在在水下不呛水的时间变久了三分钟。”科恩说，“照这个进度，你二十天后就能在水下呆一个小时了。”
“可是你不是已经做好准备了吗？”罗恩在练习之余抽空凑到科恩旁边问，“你怎么也不上课——”
“有特权不用那不是傻子吗？”科恩压着声音说，免得被弗立维教授听到。
不过弗立维教授现在似乎也听不见学生的窃窃私语，因为在课堂里飞来飞去的可能不止有软垫，还有桌子和弗立维教授自己。
“对不起，教授！”纳威慌乱地说，他的咒语准头有点不好。
咒语最后还是靠弗立维教授自己动手才停下来的，不过看弗立维教授的样子似乎没有太过生气。
“下次要瞄准了再念咒语，隆巴顿先生。”弗立维教授晕乎乎地说。
第352章 科恩的宝贝
“你们不止要考虑下水的问题。”
赫敏已经完全掌握驱逐咒了，所以她放弃了教室里莫名出现的“软垫碰撞赛”，转头来到了哈利和科恩的这张桌子旁，关心地提醒道：
“还有很多水下生物——人鱼会驯养诸如格林迪洛、马头鱼尾海怪、洛巴虫等生物……你们得做好对付它们的准备。”
“还好卢平教授教过我们怎么对付格林迪洛——诶呦！”哈利将呛水的田鼠重新从水里捞了起来，然后被它气愤地咬了一口。
吃痛的哈利将它丢到了地上，湿漉漉的田鼠便飞快地窜走了。
“伯爵会解决掉它的。”科恩叹了口气，“本来它在给哈利当完实验品之后还能活着离开……”
“不过马头鱼尾海怪是什么？”哈利揉着自己手指上被田鼠咬出的红印，朝赫敏和科恩问。
“一种前半身是马后半身是鱼的水生生物，苏格兰这边有很多。”赫敏担忧地说，“我不确定黑湖里有没有，但我找到了不少关于它的书，在休息室里，下课我可以带你们去看。”
“不知道实力如何，但我觉得它打不过我的蛇怪。”科恩用宝可梦训练家的语气说。
“我突然有点后悔了……”哈利低声向科恩说。
要是没跟小蛇怪“分手”，说不定还能从科恩那儿借小蛇怪来帮忙处理水下的其他生物……
——
比赛前的时间一晃而过，时间很快就来到了第二个项目开始的前一天。
勇士的家属们也提前来学校了，爱德华他们在从科恩这儿得知下一个项目是下水找宝物后都松了口气——至少比火龙要稍微安全那么一点。
“想好怎么在水下呼吸了吗？”爱德华说，“要是没想好我可以跟你说个咒语——”
“我甚至根本不用呼吸……”科恩说，“这个就不用担心了——家里的那个赤胆忠心咒一切正常吗？”
“当然一切正常，怎么突然问这个？”爱德华不解地问。
“因为……”科恩刚想说自己看见的那个未来，但看着爱德华的脸，后面的话又咽了下去，“怕你们会碰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你知道的，你们的处境不算安全。”
“别把我们看的那么脆弱啊。”爱德华笑着拍了拍科恩的头，“真遇到麻烦我跟你妈自保还是有能力的。”
“这东西叫flag，不能乱立的，不信你看法国。”科恩提醒道，“后面多留意留意，少接触不对劲的人，三强争霸赛多了哈利和我两个选手肯定不是什么‘意外’……”
科恩还问了些这段时间家里的情况，爱德华说目前一切正常，他和罗丝这段时间除了麻瓜谁都没接触过。
当然，也没有人拔他们的头发。
“你圣诞舞会邀请了谁？报纸上说你的舞伴是个银色头发的女孩……”
终于，爱德华还是问出了致命问题，
“那女孩多大了？哪个学院的？叫什么名字？打算毕业结婚——”
“停停停！”科恩早就料到了这点，连忙叫停道，“太远了——而且我邀请的其实是一只暂时变成人的独角兽。”
“什么？！”爱德华震惊道，眼里三分不解，三分惊讶，还有四分的混乱，“我以为——不是——你……”
紧接着的是五秒钟的沉默。
“其实你要是喜欢独角兽……我跟你妈妈也不是……”爱德华叹气道。
“别想歪了！”科恩捂着额头说，“只是找个舞伴应付学校规定而已——不是结婚——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所以才没随便在学校里找一个。”
“呼……”爱德华听到科恩不是真的要跟独角兽处对象后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我孙子的物种都要变了……”
“你孙子的物种肯定不算人了，大概。”科恩说，“我不建议你对这件事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期望。”
除了罗丝以外的所有亲人都很在意这一点，甚至连赫伯特对科恩的对象都极其关心——就好像科恩现在不是14岁而是41岁一样。
“我距离成年还有三年呢。”科恩应付道。
回到城堡，科恩碰到了焦虑的哈利。
现在的哈利其实已经掌握了能够持续一小时的泡头咒，但最终他还是决定带着科恩的“鱼缸头”过去。
“我可以假装自己用了泡头咒。”哈利越想越不安，他总觉得自己会因为第一次下湖而紧张地放不出来咒语，“科恩，你的那个小口袋能借我用用吗？装得下很多东西的那个——”
“拿去吧，我那时候又用不上。”科恩摆了摆手。
邓布利多到现在也没有来跟自己说关于比赛要带走科恩箱子里的某只生物的消息，那么科恩就已经能猜到会被当做“科恩的宝物”拉到水下的人会是谁了。
第二天的比赛证实了这一点。
第二个项目开始这天的上午，科恩和哈利来到了湖岸，这里已经搭建起了一排排的座位，看起来像是从第一个项目的那块围场中拆下来的。
距离比赛还剩十分钟的时候，这里就已经座无虚席了，裁判们坐在最靠近黑湖的一张桌子旁边，桌子上铺着一块金黄色的桌布。
塞德里克、克鲁姆和芙蓉就站在裁判桌前。
这次的裁判中，原本代替福吉来的乌姆里奇已经离开了，福吉这次居然亲自过来了——科恩觉得是乌姆里奇的那个一分让福吉意识到了一丝危险的缘故，他正处于又不想对付科恩但又得想办法弄掉科恩的状态。
因为福吉现在和卡卡洛夫一样躲避着科恩的视线。
“人都到齐了，很好。”克劳奇先生公正地说，用魔杖指着自己的喉咙说：“声音洪亮！”
“我们的勇士们已经各就各位。”克劳奇先生向观众们说，“等口哨声响起，第二个项目就会开始，他们有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去夺回他们手里被抢走的东西，我数到三——一……二……”
科恩的注意力没在克劳奇身上，而是在观众席。
罗丝、赫伯特都在，但爱德华不见了。
果然绑的是爱德华吗……
“三！”
随着克劳奇的最后一声倒数，一旁的气氛组海格吹了一声声音很大的口哨。
比赛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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