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江花夜
紧接着其余两路并进,七十二手之后,三子屠龙,对局结束。
“你太心急了。”
三夫子开口:“须知过刚易折,锋芒早露,就如长刀出鞘,再无收回的可能。”
“三子并起,以其中一路拖住你,顷刻间便是困龙难升天。”
“可有解法?”
女子愁眉不展。
“有解。”
老儒:“若是能再布局完成之前,破其一路,便有生机。”
“多谢夫子。”
女子起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二郡主,夫子,你们在这里啊。”
年轻的儒生小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封鎏金的帖子,递到女子面前。
“这是燕侯派人送来的请柬,邀请二郡主前往燕州城参加侯爷大婚。”
她
正是北凉二郡主
接过请柬拆开随意看了一眼,女子的脸上泛着些许冷色,也不说话,自顾自的离去。
拆开的请柬在空中飘飘荡荡,最后落在池水中。
江南
某座古香古色的庭院内
郁郁寡欢的北凉大郡主徐脂虎也接到了燕地的请帖。
“小姐,要不咱们就去一趟吧。”
旁边的奴婢道:“且不说卖燕侯一个面子,只当出去散散心也好。”
“出的去吗?”
徐脂虎收起请柬,苦笑道:“你从我的嫁妆里面挑选两车财货出来,吩咐他们送到燕州城去。”
“人都不去,还送什么礼。”
侍女鼓着腮帮子,气呼呼道:“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唉。”
她叹了口气:“林轩对北凉而言,功勋卓著,对于我徐家来说,也是功臣。”
“照做吧。”
“诺。”
奴婢虽然不情愿,但也不敢违背徐脂虎的话,只得去准备。
“轰隆隆”
“轰隆隆”
傍晚时分,残阳西垂,洒下阵阵金光的光辉,山野沐浴其中,火红绵延,看不到尽头,变幻莫测。
突然间响起的轰鸣让天地颤抖,雷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燕州城上空。
“轰隆隆”
短短盏茶的功夫,便有十多道雷声,天际闪烁着刺眼的电光。
“呼呼”
“呼呼”
狂风大作,伴随着愈发狂暴的闪电,密密麻麻的乌云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挡住了残阳的光辉,天色瞬间暗淡。
“要下雨了。”
城外的田间地头,许多正在忙碌的人抬起头,看了一眼天色,抓紧时间将手里的活忙完,便成群结队的往家里跑。
街道上
行人商贩,神色匆忙,倒是那些酒肆客栈,生意极好,许多掌柜带着小厮站在门口招揽过往的人。
“轰隆隆”
“轰隆隆”
粗大的闪电在乌云之中爆发,惨白的光芒极为刺眼,伴随着些许的黄光。
地动山摇,耳旁回荡惊雷咆哮之声,巍峨的燕侯府坐落在城内。
庭院里,草木簌簌作响,在狂风中摇晃,飞沙走石,远处的池塘内,碧波荡漾,莲叶随之上下起伏。
“凉快。”
处理了一天公务的林轩从房间里走出来,伸个懒腰,白色的长袍飒飒作响。
“公子,喝茶。”
林韵琴端着茶水过来。
“你没跟着她们出去吗?”
他诧异。
“没去。”
林韵琴摇头:“我不太喜欢热闹。”
端起茶水,抬了张椅子放到院里,一屁股坐在上面,吹着凉爽的晚风,白日里积攒的烦躁也尽数被吹散。
“又要下雨了。”
惨白的电光照进来,他眯起眼睛,远处的大伏山在夜色下,宛若一条盘龙。
山顶上空,乌云翻涌,似乎正在酝酿着瓢泼大雨。
“有老徐家那小兔崽子的消息吗?”
林轩道:“按照日子算,应该到清凉山有些时日了。”
“有。”
林韵琴替他捏着肩膀,笑道:“不过我也是听晴儿姐姐说的,徐世子回来的当天,就和徐晓吵了一架。
后来想要通过储禄山调兵攻打燕州,结果被陈芝豹拿着北凉王的兵符给挡住了。”
“徐世子也被陈芝豹一枪打翻在地。”
“储禄山吃了熊心豹子胆。”
他笑道:“两万重甲骑兵就敢来打燕州,他敢来,我就敢把他的脑袋砍下来。”
“可能是仗着有徐世子撑腰,所以胆子才大了些。”
林韵琴猜测。
两人正聊着,院子外面传来了叽叽喳喳的声音,片刻后,几个女子有说有笑的走进来。
大盘儿,小盘儿,拓拔玉儿,姜尼,还有个南宫仆射,至于领头之人,则是沐晴儿。
“玩开心了吧。”
林轩扭头看过去。
“嘻嘻,开心。”
姜尼一蹦一跳,手里还拿着两串糖葫芦,练剑许久,少有如此活泼。
“琴儿姐姐,这是你的。”
“公子,这串是你的。”
她将手里的糖葫芦分给了林韵琴和林轩。
其他几女还带了许多吃食,烧鸡,臭豆腐,羊肉串,鸡蛋灌饼。
天南海北的各种吃食,都能在燕州城内的街上看到。
就连北蟒的许多吃食都有。
林轩也不客气,接过便吃起来,还时不时点评一下。
“簌簌簌”
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雷鸣,雨幕从天边飘来,宛若一张幕布,所到之处,将一切都吞噬。
暴雨呼啸,接天连地,几乎眨眼的功夫,就把侯府淹没,雨幕飘摇。
泼泼洒洒,铺天盖地,天地万物,皆沐浴其中,吞吐着浓郁的生机,化作自身的养。
林轩将椅子挪到房檐下,咫尺之遥,便是瓢泼大雨,拓跋玉儿和小盘儿回了各自的庭院。
林韵琴和沐晴儿在准备晚饭,大盘人儿在屋内擦拭着自己的七弦琴。
他从旁边的矮桌上,端起热茶,荡开叶片,轻抿一口。
“喝来喝去,还是大伏山的山茶好喝。”
看了一眼坐在门槛上看书的姜尼,悠悠道:“明儿就别想着出去玩了,好生练剑。”
“知道了。”
姜尼头也不抬的说道。
来到侯府,已经一年多了,她对于旁边这个男人,并没有太多的畏惧。
当然
前提是自己听话
“青衣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一粒雨滴溅到眉心,泛着幽幽的凉气,她道:“这都几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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