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东京做魔神 第57章

作者:我将如闪电般归来

  江口的眼中,只有不断砸来的拳头残影;耳中,唯有身躯被击中的嘭嘭嘭声;如同置身于狂风暴雨中,别说什么反击——只要师傅停下拳头,他立刻就会瘫软倒下。

  这真的是教学吗?

  甚至就连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逝。

  除了狼狈后退、还是狼狈后退、下一秒就当场被打死,都不会感到意外。

  “还击,”

  “否则就死。”

  ?!

  “啊啊啊啊啊啊啊!!!”

  道馆中响起的冷酷声音,让江口悲愤的嘶吼着,用尽全力——也许只是绝望的挥拳,试图还击、或者说完成师傅的命令。

  啪、

  他挥出的拳头,被五指握住。

  下一秒,江口整个人就软倒下去,双眼翻白、浑身抽搐、仿佛破布血肉口袋。

  直接昏死过去。

  唯有拳头,

  还被黑衣黑裤的忍者握在手中。

  果然、

  就是刚才——

  光头少年绝望、无力的拳头,却带着一丝‘气’的波动。

  这是町井勋自己的气: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但的确存在,也就是说:

  气,

  可以在两个人之间传递,甚至短暂的‘依附’。

  那么,接下的实验,就看自己的‘气’,是否可以在这个少年体内常驻,甚至是——

  壮大!

  如此一来,

  新的超自然存在就出现了。

  就像‘师祖’通过刀剑赋予自己力量那样!

第31章 只因现实太绝望

  中野区,

  “老板,来碗拉面!”

  撩开路边‘居台’的垂帘,一个拉上运动衣兜帽的人影坐了下来。

  “好嘞,客人稍等——?!”

  头发花白,戴着厨师帽的老板一抬头,看到来人兜帽下的容貌,整个人都呆住了。

  “小哥你要不还是先去医院?”

  “不用,”

  来人掀开运动服的兜帽,露出了绷带缠绕的整个脸。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cosplay什么‘绷带怪人’;但刺鼻的酒精气味,还有淡淡的血腥味,都证明这个年轻人是真的浑身带伤。

  运动服领口下方,都是绷带!

  “我刚从医院出来。”

  说着,绷带年轻人掏出一张‘福泽谕吉’。

  “大碗,加料!”

  “好嘞~”

  既然有钱,那头发花白的老板也不多说什么,开始转身做拉面。

  这所谓的‘居台’,其实就是一个移动摊位,主要售卖拉面、关东煮、三色丸子等小吃。原本是福冈的特产,后来在大阪开始流行,逐渐蔓延到岛国上下:类似于‘XX小吃’‘XX羊肉粉’之类的东西。

  “客人,你的大碗加料拉面。”

  “这是找你的零钱。”

  热气腾腾的拉面放在眼前,让刚从地下医院出来的江口喉结蠕动。

  “我开动了!”

  拿起筷子双手一拍,

  浑身绷带的江口急不可耐的大口猛吃。

  被师傅揍个半死,醒过来的时候,身旁只剩下一张纸条和一沓旧钞票:纸条上是一处‘地下医院’的地址,钱自然就是留给他的医疗费:全是万元面额的‘福泽谕吉’,这才让江口能够坐在这里。

  否则他别说去治疗,连吃饭都成问题。

  说白了,如果不是家庭原因,又有多少人会去羡慕‘暴走族’呢?

  毕竟曾经暴走族们的目标,也不过是成为报社的‘快递员’,能够拥有一份‘拉风’的工作养家糊口。

  吸噜噜~~

  看向江口埋头‘暴风吸入’,拉面店的老板暗自叹了口气。

  “小哥,外面的机车是你的吧?”

  “嗯、吸噜噜~~”

  江口头也不抬,只管吃面。

  “其实我年轻的时候,也当过‘暴走族’;”

  拉面店老板忍不住劝道,

  “年轻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上了年纪之后,才明白”

  “约架之类的,还是少点,身体最重要。”

  ?

  “老板,我这不是打架的伤。”

  一口气将大碗拉面都吸掉大半,江口抬头哭笑不得。

  “这是练习.空手道的伤。”

  你就嘴硬吧,

  小鬼!

  拉面老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哪家好人空手道道馆,会把弟子打成这个鬼样子?

  “老板,再来一碗!”

  就在老板内心吐槽的时候,这个‘绷带年轻人’已经再次将钱递过来。

  ???

  “好的,稍等。”

  年轻人就是好啊,能打能吃、活力四射。

  ————

  中野医院,

  和江口吃面的地方,也就相隔两条街道。

  “317号病人有变化吗?”

  “没有,依然处于持续性植物状态。”

  两名护士推开一间病房,边工作边闲聊。

  “该给他翻身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醒不过来更好吧,”

  另一名护士脱下病人的裤子,熟络的换下导尿管和尿袋,一边做着护理工作一边叹气。

  “全家就剩下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着,将吸痰器插入病人的口腔。

  “怎么就走到这一步呢?”

  “有什么办法?这个国家的教育就是这样——”

  两名护士熟络的完成皮肤护理、排泄管理,挂上营养液,离开了这间病房,只剩下病床上仿佛睡着的中年男人。

  睁!

  猛然睁开眼睛,

  中年男人从床上坐起来。

  这是一间上世纪的木质‘和式’房间,榻榻米的地板、头顶拉绳吊灯、以及木质的拉门。

  这样的建筑还存在,一方面是岛国‘念旧’习俗,另一方面是省钱。

  “我这是?”

  摇了摇头,中年男人的记忆渐渐清晰。

  自己叫做大岛拓宇,是一名三十多岁的社畜,有温柔的妻子、有听话的儿子.随着这些记忆浮现,男人起床,上前拉开房门。

  哗啦、

  “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