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逼乎9527
好在由于肯尼斯在场的缘故，奎恩没跟这位君主交流沟通的必要，两名时钟塔君主在简短的交流过后，很快就达成了共识，把这场借用魔术礼装观测其他世界的实验，给定性成了两个学科之间的合作研究项目。
得益于肯尼斯的面子，奎恩也终于在两名君主和诸多魔术师的注视下，来到了他的目标——拟似地球环境模型·迦勒底亚斯的面前。
这是一件特殊的魔术礼装，是站在假设行星也拥有着“灵魂”的基础上，复制出其灵魂，在一百年之后的状态下进行虚拟营运的“另一个地球的数据”的超级模拟验算机关，也是FGO中，迦勒底成员们得以进行跨时空穿越修正泛人类史的基础。
而现在……
“欧罗巴，如果你要做什么就尽快做吧。”肯尼斯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催促着奎恩尽快动起来。
在肯尼斯身旁，阿尼姆斯菲亚也好奇地打量着奎恩，仿佛在审视着他是如何利用魔术观测到另一个世界的，这对这位君主来说诱惑力太大了，因为，即便是阿尼姆斯菲亚自己也得通过迦勒底亚斯这种超级魔术礼装才能勉强做到类似的事情，但奎恩却仅凭魔术便完成了。
面对两个君主的催促，奎恩则拿出了一个鸟笼，那是被封印的圣枪。
站在迦勒底亚斯的面前，奎恩将自己体内的真以太缓缓注入圣枪之中，尝试着再现当初凯利用圣枪进行跨世界沟通的奇迹，奎恩以圣枪为锚点，以妖精魔术复现流程，随后，将圣枪泛起的讯号投入迦勒底亚斯内。
下一刻，那造型宛如天体仪的魔术礼装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一样开始高速运转，与此同时，奎恩的耳畔也想起来了模拟器的提示。
【已检测到保存存档数据，是否要继续游戏？】
听到统子哥的反馈，奎恩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知道自己联系上了位于独立世界中的另一把圣枪，真正属于他自己的那一把，于是，他开始给另一杆圣枪的持有者打电话。
伴随着两把圣枪隔着世界的共鸣，在一旁围观的两名时钟塔君主都露出了错愕的神情，他们看出来了奎恩手中的鸟笼不是凡物，而是某种还存在着神秘的圣遗物，哪怕他们不是这件圣遗物的主人，但光透过这遗物散发出来的浓郁的真以太，就足以证明其主人生前的强大。
然而，还没等两个君主搞清楚具体情况，房间内，作为整个迦勒底的核心所在的观测机关迦勒底亚斯便突然亮起了一点星光。
“这是……？”
肯尼斯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作为整个机构的创建者，阿尼姆斯菲亚君主却已经意识到，奎恩的话是真的，真有一个不同于泛人类史，却还能正常存在于世界外的历史段存在，而现在……
“快阻止你的学生，埃尔梅罗，他引起另一个世界的注意力了。”
阿尼姆斯菲亚大惊失色，他作为迦勒底亚斯的主人一眼就察觉到了那点星光代表着什么，那是另一个世界的主人正在反向观察泛人类史的征兆，他不敢想一个能扭转历史，创造一个独立世界的存在在发现泛人类史后到底会做出什么来。
他必须立刻终止这场实验。
然而，奎恩可不会如他所愿，作为圣枪的前主人，奎恩自然也觉察到了另一把圣枪的持有者的行径，有人正在试图寻找他，这个人是谁，奎恩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那自然是他的好大儿……
“是谁……在亵渎我的爱人……”
幽怨、哀愁、愤怒的声音赶在阿尼姆斯菲亚出手阻止前响了起来，伴随声音响起的刺骨寒意顿时，让整个房间的人都脊背发寒，那声音中的怨仇浓郁的近乎凝成实体。
完完全全出于本能，奎恩当即终止了对圣枪的供能。
在迦勒底亚斯内亮起的星光也随之不甘的消失，眼见异象终止，阿尼姆斯菲亚顿时因为那段异常历史世界的主人没有来到这里而松了口气，同时，他望向奎恩的目光也从好奇变成了渴求。
这家伙就应该是我天体科的人啊，只是第一次观测其他世界就能直接与其达成联系，这简直是先天观测圣体！
而到了现在，对降灵术极为精通的肯尼斯也意识到刚刚奎恩做了什么，他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个声音主人的强大，可以跨世界进行反向观测的人哪有什么简单人物，若是跟这种人达成合作，召唤其成为自己的从者去参加圣杯战争，那不是稳赢？
然而，身为整个仪式的主持人，手持圣枪的奎恩已经顾不上来自两名时钟塔君主的注视了，他此刻汗流浃背，因为那声音虽然已经不再响彻于大众，却还在他的耳边作响。
“你是哪来的胆大包天的死灵术师，竟敢伪装成我逝去的丈夫，以他的名义行骗？”
坏了，接电话的不是自己的好大儿。
莫德雷德会不会把自己抓回去关地牢，奎恩不知道，但他知道，真要让摩根知道自己的位置了，摩根是肯定有能力跨世界把自己抓回去的。
凯，你居然敢骗我，说好的摩根被我的好大儿软禁了呢？这软禁到哪里去了？！
第九十一章 尸体在说话
奎恩不敢回话，也不知该怎么回话，他只能暂时将那熟悉的质问声抛之脑后，优先处理近在咫尺的两名君主。
好在，无论是肯尼斯还是阿尼姆斯菲亚都没有就这场实验的失误进行追究的意思，他们只是简单询问了几句情况后，便开始研究起两个不同世界链接后对迦勒底亚斯造成的影响。
而奎恩，则被这两人放养，可以自由在未来的迦勒底内畅游，换做平时他可能还有闲心来参观一番，但现在，他只是返回了自己在迦勒底的临时房间，并确保四下无人后，就再度拿起了圣枪。
不出意料，那个熟悉的人仍旧在圣枪的另一端等待，只是这次，她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沉思良久，奎恩还是按耐不住性子了，主动开口道，“凯不是说，你被莫德雷德囚禁了吗？”
“……”电话的另一头沉默了，很显然，奎恩的声音让摩根的大脑有些过载，“凯没说谎？”
“那得看他说了些什么，这人只对阿尔托莉雅靠谱，对其他人来说只能算能力出众的可用之人，我让他去看管宫廷宝物不就是因为他有性格缺陷吗？”
此番话语出口，圣枪另一头的女人似乎终于确定了什么，她的语气不再充斥着怨仇，但却带上了极为强烈的愤怒，“你还真没死……你怎么敢如此诓骗我，你给我等着，我会想方设法把你找回来，到时候，你就给乖乖待在……”
奎恩立刻挂断电话，额头上的汗更是止不住的滑落。
坏了，这下是真生气了。
原本奎恩还指望自己坦白一下，摩根能原谅自己，但现在看来，自己是死定了。
“唉，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奎恩忍不住叹了口气，愁眉苦脸的望着自己手中的圣枪，此时此刻，圣枪仍在不断振动，就如同被疯狂拨打的手机一样，提示着奎恩正有人在联系他。
可他是一点都不敢接通电话啊，他生怕自己再接通电话的时候，摩根就能察觉到泛人类史的确切存在，然后直接横跨世界来到泛人类史了。
奎恩确信摩根有这样的能力，即便按照凯的说法，不列颠尼亚那边的时间观已经被扭曲，而摩根更是被莫德雷德囚禁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可现在看来，事态又并非如此。
哪怕是仅靠着凯和摩根的只言片语，奎恩也已经大致推断出了另一个世界的情况，很显然，莫德雷德没有真的囚禁摩根，她或许跟摩根的关系出现了裂痕，但摩根终究是她的生母，莫德雷德对摩根的限制很可能只是圈禁，阻止其直接干涉朝政。
而在朝政外的事物上，摩根仍然拥有极大的权力，只是，在自己死后，摩根无心继续把控权势选择了自我封闭，这才造成了其他人眼中的莫德雷德大权独揽，将自己的生母给囚禁起来的假象。
至于为什么接通电话的是摩根，原因也很简单，凯对自己的说辞态度多半是将信将疑的，他需要寻找其他人来探讨、求证真相，这个人选不能是梅林，也不能是莫德雷德，再加上高文等人被圈禁在了各自封地内，阿尔托莉雅又逃难在外，那放眼整个不列颠尼亚，凯能寻找到的最适合的求证人选就是摩根了。
毕竟，在凯的眼中，摩根即便是在莫德雷德上位后再怎么没有作为，也始终处于受害者的范畴，再加上，她本人早年间也是颇有能力的掌权者，可谓是最好的商讨人选。
只不过，凯显然也低估了摩根执念，以至于被他所保管的圣枪，现在落到了摩根的手内。
想通了这一切后，奎恩反倒没害怕了，因为他想起来了一件事情。
现在不列颠尼亚的圣枪之主，既不是摩根，也不是凯，而是莫德雷德，当莫德雷德发现圣枪从凯的手中遗失后，自会找上摩根拿回圣枪，等到那会儿莫德雷德也该知道自己还活着的消息了，而自己所需要去做的，就是提前让莫德雷德觉察到自己正在联系她。
奎恩待在自己的房间内思考了许久，还真想到了一个方法。
降灵术。
不是从者召唤，就是最基础的降灵，这是几乎每个学过降灵术的魔术师都会的基本功，这是个极为泛用的魔术，类似于什么笔仙、通灵盘之类的恐怖片片场的常驻道具就是降灵术的衍生物，其本质就是与灵体沟通的一种方式。
而众所周知的，在恐怖片片场，玩这种东西最容易招来的就是已死的亲人，和对施法者有重大执念的灵体。
那么，谁对奎恩的执念最大，且还是奎恩拥有血缘关系的人呢？奎恩都不用多想，这铁定是自己的好大儿了。
于是，奎恩立刻原地折腾起降灵术的素材，为了确保自己的联系人选足够精准，奎恩决定往降灵术里面再加点私货，明确自己的联系对象，于是，在奎恩完成通灵仪式的基础阵法后，奎恩拿着圣枪就钻进了阵法的中心。
伴随着，奎恩推动仪式，一种密切的联系便悄然建立。
下一刻，一团漆黑的阴影悄然出现在了房间内，哪怕那阴影看不清面貌，但奎恩还是认出来对方的造型，因为那手持骑枪与圆盾，腰间悬挂两把利剑，穿着狮子铠甲与牛角头盔的元素堆叠太过明显了，即便她没有坐在王座上，奎恩也知道自己成功了。
奎恩正欲开口，却看到那团阴影的造型突然晃动起来，紧接着，那原本已经成型的黑影再度变化。
还没等奎恩反应过来自己的仪式出现了什么问题，那阴影便重新完成了塑形，属于莫德雷德的外形已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明显身穿修身的女性服饰，有着长发，手持法杖头戴王冠的女王，而在这形体完成塑造瞬间，令奎恩眼熟的视线便直勾勾地朝他投来。
“奎恩·欧罗巴……你以为你的魔术是谁教的？”那阴影口吐愤怒，仿佛喷火的毒龙，“你到底是有多讨厌我，不惜假死脱身，还敢挂断我的联系。”
完了，这女人对自己的执念已经超过自己跟莫德雷德的血缘联系了，能以一己之念硬生生干扰介入到降灵仪式内，取代原本的联络对象……这已经不是一般的颠婆了。
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奎恩洒脱一笑，朝着面前将意识投影到泛人类史的女人开口道，“能给我个解释机会吗？”
闻言，女人终于笑了出来。
“瞧啊，尸体在说话。”
第九十二章 回旋镖打回来了
“所以，你是想说，你当时的确是死了，只是没死透？”
摩根端坐在座椅上，冷笑着低头俯瞰着身下的奎恩，而充当着摩根的座椅的奎恩，则乖乖趴在地板上，毫无尊严与享受，因为出现在这里的摩根只是一团没有实体的意识投影，既无法直接影响实质的物质，也没法真的把奎恩给殴打一顿。
但她已经捕捉到了泛人类史的具体位置，只要她想，就能花费些时间来到这里，但……
奎恩说服了她。
面对盛怒下的摩根，奎恩能做的事情就是老老实实承认自己的错误，然后乖乖听话仍由摩根发泄，若是摩根是被召唤过来的从者，这会儿奎恩的下场肯定好不到哪去，所幸，奎恩进行的不是从者召唤，只是单纯的降灵。
因此，摩根能做的也不过是下达些屈辱奎恩尊严的命令，而奎恩……他拥有灵活的道德底线和尊严价值。
在奎恩干脆利落的跪地认错，自愿充当帝国皇后的座椅后，摩根的气是没消多少的，她只是感到无奈与复杂，终究，她还是听了奎恩的解释，只是这解释很是无力，听起来像是胡诌的故事。
“大体上可以这么理解，我发誓，我会回去见你们的，只是我得想办法处理更大的问题，世界的抑制力已经盯上了我和你们，我们建立的帝国在抑制力的眼中是潜在的危险，摩根，你也是魔术师，我们都清楚被抑制力盯上会发生什么。”
摩根沉默不语，她思来想去，也没想到什么好谴责奎恩的，她只是怒火无处发泄，这不知多少年来的幽怨与悲伤在她的胸腔内沉淀，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害死的自己的丈夫，结果扭头过来才发现自己的爱人还活得好好的，他甚至严格来说都与她自己不在同一个时间线上。
这不是什么浪漫故事，孤身一人沉溺在悲伤中的感觉并不好，她急需一个发泄端口，才能让自己维持住理智。
“就当你说的是真的吧。”
摩根松了口气，可奎恩心里面越冰冰凉，他知道这不是摩根原谅了自己，而是她打算日后再报。
“你需要什么才能让你摆脱抑制力的追逐？”
“一个打手，能帮我的一个朋友殴打大多数从者，或者死命保护他的打手，我要莫德雷德。”
“不行，莫德雷德不可以。”没有丝毫犹豫，摩根立刻拒绝，“你就算要我那愚蠢的妹妹过去我也能接受，唯独莫德雷德不行，要是让她还知道你活着，她会杀了你，那个逆女的心智早已迷乱，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帝国的稳定和延续，她接受不了你还活着的事实。”
啊？
奎恩有些茫然了，他从未想过摩根会认为莫德雷德不可靠，按理来说，现在整个不列颠尼亚最可靠的人就应该是莫德雷德才对啊。
“我需要个理由。”奎恩还是有些不太信，自己的好大儿会不认自己。
结果，摩根只是一句话，就堵住了奎恩的念头，“她当了多少年皇帝，你当初是怎么教她的，你心里没数吗？你凭什么认为，你当时撒手人寰一走了之，让她独挑大梁这么久远后，她还能忍受你突然又冒出来仅凭着一句话就接手一切？”
莫德雷德是不会杀你，但她会对你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摩根话语中的暗语，让奎恩头皮发麻，他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了，奎恩本以为自己模拟成真的不列颠尼亚会成为自己在型月世界的一道后盾，可现在来看，这道后盾确实有用，但也用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他当初埋下的雷太多了。
“那你有什么建议？”奎恩无奈。
摩根嘴角扬起笑意，“我会让高文去帮你，正好，你不是担心梅林会想办法推翻莫德雷德的统治吗？那就提前把有可能威胁到莫德雷德的势力搬离，高文是目前帝国内有可能投靠到我那妹妹身边的最强的骑士，只要把他丢到你那边，阿尔托莉雅就少了个助力。”
“为什么不是兰斯洛特？”奎恩感觉摩根的建议有些问题，但他又说不上来。
然而面对奎恩的质问，摩根只是凝视着他，几秒钟后，奎恩就回过神来，的确，自己认识的那个兰斯洛特不太可能谋反，哪怕他觉得莫德雷德的统治再有问题，他也不大可能掺和进王室争端内。
因为，他跟阿尔托莉雅的关系……不能说很好吧，只能说，没见面砍一刀就算是兰斯洛特心胸宽广了。
仔细在脑子里面回想了一遍自己当初能运用的那些人，奎恩发现摩根还真没挑错人，高文就是最好的选择，再加上，现在距离第四次圣杯战争开始还有一段时间，Saber职介应该还未被召唤出来，直接让高文来顶替这个位置，也确实是增加肯尼斯活着离开冬木市的方式。
唯一有些许问题的，大抵就是第四次圣杯战争中，大多数战斗情况都是在晚上，高文吃不到他的三倍加成。
然而……这也不是什么问题，奎恩看着摩根又提出了一个小要求，“那就按照你的想法来吧，不过，得麻烦你为高文做个能在晚上激活他的体质的道具，我相信我的妻子肯定有能力做到这件事，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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