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雷击桃花
周星星看着她摇曳生姿、充满危险气息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终于松了口气,感觉自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后背的衬衫已被冷汗湿透。
“妈呀……这女人是妖精变的吧……”他扶着沙发,小声对龙焱嘀咕,“大师,我觉得我活不过三天!你晚上可千万要睡在我门口给我站岗啊!”
龙“七四七”焱没理会他的哀嚎,开始环顾这座奢华如宫殿的别墅。他的目光没停留在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或名画,而是穿透物质表象,感受整座宅邸的“气”。
他察觉到,在这金碧辉煌之下,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冰冷怨气与死气。而那若有若无的邪气,似乎源自二楼的某个房间。
与此同时,周星星在短暂恐慌后,被豪宅的奢华吸引,开始了他状况百出的“富豪初体验”.
他面临的第一个挑战,来自主卧那间堪比客厅大小的豪华浴室。当他看到号称从德国进口、布满数十个按钮和一块液晶显示屏的智能马桶时,彻底懵了。
“我靠,上个厕所而已,怎么搞得跟开宇宙飞船一样?”
他凭感觉随便按了个看起来最顺眼、画着“喷射”图案的按钮。
下一秒,一股强劲如消防水枪的水柱从马桶中“嗖”地喷射而出,精准命中还没来得及脱裤子的周星星的屁股!
“啊——!!!”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响彻整个别墅。周星星被这股巨大冲力顶得直接飞起,在空中划出一道狼狈的抛物线,最终“噗通”一声摔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浑身湿透,像只落汤鸡。
闻声赶来的小龙和臭屁文看到这一幕,笑得在地上打滚。
周星星的灾难还远未结束。
他换上一件王百万的宽松丝绸睡袍,想学电影里的富豪在豪宅踱步,欣赏墙上艺术品,培养贵族气质。
他走到一幅色彩斑斓、线条混乱的抽象派油画前,背着手,昂着头,装出高深莫测的样子,大声点评:“嗯……不错!这幅画,笔触有力,色彩大胆!尤其是这几道向下的线条,充满了一种颓废而愤怒的力量感,深刻表现出作者对社会现实的批判!是佳作!”
他正说得唾沫横飞,旁边擦拭花瓶的老管家,用毫无感情的声音幽幽提醒:
“先生,这幅画,您挂反了。”
周星星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看到管家伸手指了指画框角落朝下签着的艺术家名字,脸“唰”地一下红到耳根。
晚餐时间,更是他的受难巅峰。
长长的餐桌上摆满各种他只在电视上见过、从未吃过的高级菜肴。法式焗蜗牛、俄式鱼子酱、慢炖小牛脸颊……每道菜旁边至少配着三四把大小不一的刀叉。
汤茱迪坐在主位,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像在欣赏一出有趣的舞台剧。
周星星紧张得手都不知放哪。他看着面前那盘黑乎乎的鱼子酱,又看看那把精致的贝壳勺,犹豫半天,最终一咬牙,学着平时吃咸鱼的样子,用筷子夹了一大坨,直接塞进嘴里0 ....
“呸!呸呸!怎么又咸又腥啊!”他当场就吐了出来,引得周围仆人压抑的偷笑。
汤茱迪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讽。
“先生,”一旁的龙焱再次不动声色地解围,“先生的意思是,今日这鱼子酱的‘腥’,代表着尘世的贪嗔痴,而‘咸’,则代表着众生的血与泪。先生是吃出了人世间的苦难,心生不忍,故而无法下咽。此乃大慈悲的境界。”
他说得一本正经,旁边的小龙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又在龙焱的眼神威慑下赶紧捂住嘴。
周星星也赶紧接话:“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太苦了!众生太苦了!”
晚餐在极其尴尬和诡异的氛围中结束。周星星感觉自己不是在吃饭,而是在渡劫。他身心俱疲,觉得再待下去,恐怕会因精神衰弱英年早逝。
夜深人静,他躺在大得能睡七八个人的豪华大床上,翻来覆去,无法2.2入眠。总觉得那个叫汤茱迪的女妖精随时会从门缝飘进来,用那根看不见的冰锥刺穿自己脖子。
最终,他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恐惧。连滚带爬跑到隔壁龙焱的房间,抱着龙焱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嚎:
“大师!救命啊!我一个人睡不着!求求你,今晚就在我房间打坐吧!你身上的佛光,能辟邪啊!”
看着这个毫无形象的“亿万富翁”,再想想那个冷艳如冰的女主人,龙焱再次深深叹气。
他觉得,这个地方的“修行”,比他想象中还要更……“磨炼心性”.
第256 未亡人的妖娆
经历了第一天满是灾难与惊吓的“富豪体验”,周星星精神濒临崩溃。他强烈要求龙焱在他卧室门外打坐守夜,仿佛只有这样,那扇薄薄的门才能隔开卧室外如妖女般的女主人,以及潜藏暗处看不见的杀机。
夜,静谧得可怕。
别墅外的虫鸣与远方海浪拍击礁石的声音,交织成一首催眠的夜曲。然而,周星星毫无睡意。他裹在昂贵的蚕丝被里,瞪大眼睛,像只受惊的兔子,警惕地盯着房门把手,生怕它无声转动。
“没事的,没事的……”他不断给自己心理暗示,“她只是个女人,又不是贞子……再说了,门外有大师,佛光普照,百邪不侵……”
就在他碎碎念时,左耳米粒大小、警队特制的微型通讯器,传来龙焱07平静无波的声音。
“施主,你心跳过速,气息紊乱,已犯修行者大忌——‘着相’。再不静心,恐引心魔。”
“我还心魔?!我现在都快见到阎王爷了!”周星星压低声音,对着藏在枕头下的麦克风,用气声哀嚎,“大师,你不知道啊,那女人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盘准备下锅的咕噜肉!我感觉她随时会飘进来,问我喜欢红烧还是清蒸!”.
龙焱叹口气,不再说话,开始低声诵读《心经》。那沉稳且充满力量的经文,通过通讯器传来,竟真让周星星狂跳的心稍稍平静。
他打个哈欠,一阵困意袭来。就在眼皮打架,即将坠入梦乡之际——
“吱呀——”
一声细微得几乎察觉不到的声响从门口传来。卧室门竟被从外面缓缓推开。
周星星睡意瞬间吓得烟消云散!他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全身汗毛根根竖起!
一道曼妙、笼罩在月光下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走进来。
是汤茱迪。
她换下黑色晚礼服,穿上一件薄如蝉翼的半透明真丝睡裙。柔和月光穿透薄纱,将她玲珑浮凸、充满成熟韵味的身体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空气中瞬间弥漫开一股馥郁且具侵略性的香水味。
“Darling,还没睡吗?”她的声音在寂静夜里,带着慵懒又致命的魅惑,“我一个人睡不着,所以过来……看看你。”
她一步步朝大床走来。每一步都仪态万方,风情万种。
周星星吓得连滚带爬缩到床头角落,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蚕蛹,只露出一双充满惊恐的眼睛。
“你……你你你……你别过来啊!”他结结巴巴,声音颤抖,“我……我今天身体不舒服!医生说了,要……要静养!不能……不能剧烈运动!”
汤茱迪看着他草木皆兵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与玩味。她并未停下脚步,直接在床边坐下。
柔软床垫因她的重量微微下陷,周星星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沉下去。
“只是聊聊天而已,你紧张什么?”她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撩了下长发,不经意的动作却散发无尽风情,“我们……毕竟是夫妻,不是吗?”
她凑近一些,温热带香气的气息几乎喷在周星星脸上。
“告诉我,亲爱的,”她声音如同魔鬼低语,充满诱惑,“我们结婚纪念日那天,我送你的那条蓝色领带,你……还记得我当时是怎么帮你戴上的吗?”
这是个致命试探!
周星星大脑瞬间宕机!他哪知道什么蓝色领带!《富豪速成手册》也没写这种细节啊!
“我……我……”他支支吾吾,冷汗如瀑布般从额头流下。
绝望中,他想起唯一的救命稻草。他把头埋进枕头,对着麦克风,用近乎哭腔的气声,发出撕心裂肺的求救:
“大师!救命啊!妖女……妖女开始盘问我了!她问我什么破领带!我怎么知道啊!快想办法!再不想办法,我就要被她就地正法,吸干阳气了!”
通讯器那头沉默两秒。
随后,传来龙焱依旧平静,却似带一丝无奈的声音。
“告诉她,那条领带,你747烧了。因为,蓝色是你今年流年不利的颜色,犯了你的忌讳。”
周星星如蒙大赦,立刻抬头,鼓起勇气,对着汤茱迪大声说:“那条领带!我……我烧了!因为蓝色是我今年流年不利的颜色!犯了我的忌讳!大师……哦不,是一个得道高僧告诉我的!”
汤茱迪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显然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出人意料却又似乎无法反驳的答案。
但她并未罢休。嘴角反而勾起一抹更危险的笑容。
“是吗?那……你再告诉我,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那家法国餐厅的名字……你,总该记得吧?”
周星星的脸瞬间又垮下来。
他再次把头埋进枕头,发出比刚才更绝望的呼救:
“大师!又来啦!她又问啦!这次是法国餐厅!怎么办怎么办?!这题我不会啊。”
这场午夜时分香艳又惊悚的致命问答,对周星星来说,简直比面对一整个悍匪集团还要恐怖一万倍.
第257章 龙焱算命,夫人,你克夫啊!
就在周星星被汤茱迪充满诱惑力的问题,逼到即将精神崩溃,打算闭上眼睛任其宰割的危急关头——
“咚、咚、咚。”
一阵极具节奏感,不轻不重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卧室内令人窒息的暧昧氛围。
汤茱迪那即将贴上周星星嘴唇的红唇,停在了半空中。她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被打扰的不悦,朝着门口冷冷问道:“谁?”
“夫人,是我,龙焱。”
门外传来龙焱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
周星星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简直热泪盈眶,感觉自己仿佛听到了天籁之音。救星!救星终于来了!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汤茱迪的语气明显带着几分不耐烦.
“事关先生的性命安危,极为重大,我必须进来。”龙焱的语气不容置疑。说着,他不等汤茱迪同意,便径直、平稳地推开了那扇虚掩的房门。
他依旧穿着一身朴素的便装,手中拿着一串佛珠,缓缓走了进来。他的眼神,没有在汤茱迪性感暴露的睡裙上停留哪怕零点一秒,而是直接落在“气息紊乱”的周星星身上,眉头微微皱起。
“果然如此。”他摇了摇头,一副不出所料的样子。
汤茱迪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保镖。她松开缠绕在周星星身上的手臂,双手抱胸,靠在床头,冷笑着问道:“哦?龙先生,我倒想听听,我先生他,有什么性命安危¨¨ ?”
龙焱没有立刻回答她。他伸出两根手指,在半空中虚画了几下,然后闭上眼睛,掐指一算,口中念念有词。
“子时已过,阴气大盛。方才我观天象,见先生的命宫之上,黑气缠绕,凶星毕露。再观此宅,怨气冲天,乃大凶之地。”他睁开眼睛,目光如电,直视汤茱迪,“而夫人您,命格属水,且是阴水,此刻与先生共处一室,只会加重他身上的杀气与劫数。若再不分开,不出三刻,先生必有血光之灾!”
他这番话说得一本正经,神情肃穆,配合他那出尘的气质,简直比香港最著名的风水大师还要专业,令人信服。
周星星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心中对龙焱的敬佩简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这瞎话编得,简直天衣无缝、无懈可击!他赶紧配合地点点头,捂着胸口,露出一副随时都会驾鹤西去的痛苦表情。
汤茱迪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错愕的神情。她混迹上流社会多年,见过无数以各种借口接近她的男人。有捧着金钱的,有拿着权势的,也有故作高深的,但像龙焱这样,直接用“风水玄学”和“性命安危”作为理由,强行打断她好事的,还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这理由太过荒诞,却又让人……无法反驳。尤其是在香港这个极度笃信风水命理的社会环境下,越是豪门,越迷信。
“你的意思是,”汤茱迪眼中闪烁着危险而又玩味的光芒,“我,会克死我的丈夫?”
“夫人言重了。”龙焱摇了摇头,平静地纠正道,“并非是‘克’,而是‘冲’。是时辰、方位、气场的综合影响。此事无关情爱,只关乎生死。若夫人真心为先生着想,就请立刻离开此房。今夜,由贫僧在此,为先生诵经祈福,以阳气镇压邪气,助先生渡过此劫。”
说着,他还郑重其事地向汤茱迪行了一个佛礼。
汤茱迪看着眼前这个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神棍”,又看看床上那个连连点头、恨不得立刻把她赶走的“` 「丈夫”。她忽然觉得,这场游戏似乎比她想象中还有意思。
她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那笑容如同暗夜中绽放的昙花,美得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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