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zhishen
韩凌忍俊不禁,也不知这丫头说的是并没有一心相学,还是指胡美人过多夸赞了她的厨艺。
红莲被他笑的羞不自胜,鼓着嘴侧过220身去,可恶,这个臭韩凌就喜欢看本公主笑话。
韩凌忍笑,转而道“说起来,这次红莲中毒,中途有有遇到什么波折?”
说到正事,胡美人眉眼微动,思索道,“细细想来,倒的确有”说着抬眼看来道,“平日里公主也时常来我这里,但都没出过意外,这次唯一的不同,就只有回了一趟公主府了”
韩凌微一疑惑,念叨道“回了一趟公主府?”
红莲一听是这事,缓缓回过身来,轻声道“因为打理府中的侍女说近日府内发生了件奇怪的事情,总觉有人在府内翻找东西,却又从未抓到过贼人,甚至连影子都没见到,所以我就想去(bgei)看看”
翻找东西,韩凌心中一动,莫非是蓑衣客的人,在找那件火雨秘宝,玩味道“那,结果如何?”
红莲眸子微动,得意浅笑道“确实有宫人在里面偷东西,而且手上还有两下子,不过可惜还不是本公主的对手”
说着语调微一迟疑道,“不过,看她的样子,也不是会下这种奇怪蛇毒的人”
韩凌点了点头,一个普通的探子自然不可能拥有罕见的百越蛇毒,这毒应该还来自别处。
这时胡美人忽然似是想起了什么,细眉微皱道“说来还有一件怪事,今日这几座宫殿之间似乎有好几个宫人中了毒,现在想来,或许和公主中毒的事不无关系”
好几个宫人都中毒了,韩凌微一皱眉,这些人恐怕中的都是这种蛇毒,甚至有可能这些人都是蓑衣客的手下。
他脑海中灵光一闪,这些人都中了毒,莫非这毒是藏宝的地方设下的陷阱?韩王安当年屠灭了百越王族,尽取其国库,有这种罕见的百越蛇毒也在情理之中,而那件秘宝现在应该就在公主府中!
而且既然盯梢的七绝堂弟子没有回报,那就说明蓑衣客的人还没得手。
胡美人将珍汤递来,轻声问道“公子可是有了什么眉目?”
韩凌微微一笑,道“若我所料不差,这应该和那件东西有关,并非是有人故意给红莲下毒”
胡美人眉眼微动,转念一想,已是知意。
红莲轻咦道,“是什么东西?”
韩凌浅尝了口珍汤,神秘一笑道,“一个还不知道能否发挥价值,但却来历颇大,多方争抢的铜盒”
.....
清晨,又是一个暖阳浅照的日子,公子府后院,翠竹依依之间,韩凌与众人围坐一席。
长案上佳肴数碟,放着一壶酒,却还有一纸信帛。
信帛用料颇有些粗糙,一看就不是来自官宦之家,读书识字之用,事实也确实如此,这是边境巡查的斥候传来的情报。
卫庄微微皱眉道,“今天早上我刚得到消息,秦国的使臣已经入了韩国疆域,如今正在前来新郑的路上,相信用不了太多的时间,就能抵达新郑了”
韩凌轻笑一声,看了眼对面的便宜九哥韩非,笑道“这李斯这么快就到了,看来是颇有些迫不及待了”。
韩非喝酒的动作一顿,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在那时离开桑海小圣贤庄的时候,他与我有过一争长短的约定,想必是想借此机会胜我一次”
张良含蓄忍笑道,“看来这次朝堂之争,应该韩兄多费口she才对”。
第一百九十章 祸水东引【第一更】
卫庄喝了口酒,淡淡道“但多费口she的前提是,这个人能活着来到韩王宫内”
韩凌眉峰一挑,道“哦?你是说有人要刺杀李斯,有什么消息?”
卫庄看向案几上的信帛,目光深邃道,“在得到这张信帛之前,有人谴茶肆的伙计送了一句话到将军府”
“他说,使者有危,祸出南北”
韩凌浅酌了一口,玩味道“看来有人想要借这次的机会,挑起韩国与秦国之间的战火,好从中得利”
他淡笑一声,道“而消息如此灵通,而且还会将它告诉我们的,恐怕也只有与白亦非一个阵营的蓑衣客了”
张良思索道,“若是出自蓑衣客的手笔,以他的眼线消息应该属实,韩国的南边是楚国,而北边是魏国,这句祸出南北指向的莫非就是楚国和魏国?”
卫庄微微皱眉道,“近一年来秦国因修建郑国渠而有所劳损,已不兴战事许久,楚人因此而虎视眈眈,大有意图,挑起韩国与秦国之间战火的作为确实极有可能”
韩凌目光深邃道,“而魏国恐怕是打着浑水摸鱼的主意,一旦挑起战事,即使楚国不出力,它也能趁机从韩国占得一席之地,壮大自~~身”
张良皱眉道,“如今解决眼下之事反而是小,楚魏两国认不清现状才是祸患,不利于日后游说合纵之事”
对面便宜九哥韩非轻叹道,“想让楚人认清现状,也唯有一场能震慑其心的战败,才能让他们明白秦国之势大,更难之处在于魏国,存了浑水摸鱼之心”
韩凌闻言脑海中灵光一闪,嘴角轻勾道,“若是两者结合起来来看,或许,都不是难事”
张良眼睛渐渐清亮起来,道“韩凌兄的意思是,祸水东引,以慑其心”
.....
新郑城门,暖阳高升。
此时,两队禁军持戈持盾分列两旁,正护着几杆墨底金字的大旗,上书“韩”字。
张良站到城门口的道路中央,等着消息。
一名禁军数步跑近,上前参拜道,“长史大人,秦国使臣到了”
张良微微点头,伸手示意,禁军见状退列到一旁。
很快,尘土飞扬中,一辆双马齐驱的马车快速驶近,其旁两队黑衣黑甲,皆戴鬼脸铁面的秦国铁骑护送在侧,直至城门前数丈远才缓了下来。
马车旁,一匹良驹上坐着的秦军统领翻身下马,拱手道,“大人,新郑到了”
马车上布帘一掀,走下一个灰蓝绸服的儒生,负着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