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哀家祸灵梦
今天晚上对于许多人来说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南安城城主府一处别院之中,身为府上客卿的白供奉还未入眠,他抱着一把断刀坐在房间之中长叹不已。
他也是早早得知了藏剑山庄那边发生的所有事情的人之一,一开始的时候白供奉还不相信,直到他还抽空赶到墓园一趟,亲眼看见了那位于初代庄主陵墓之下,埋葬了无数尸骨的万人坑一眼之后才接受了这个有些残酷事实。
颜大人,果然不愧为圣地门人天之骄子般的存在,居然真的让她调查出了这件案子背后的真相,血衣魔女还真的是无辜的。
不过谁又能想到,那藏剑山庄居然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此种行径简直人神共愤天理不容!
这么想着,这名先天高手又是忍不住一声喟然长叹。
作为南安城城主府的供奉,贴身保护城主大人的先天高手,王德和藏剑山庄的一些事情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不过他并不是什么行侠仗义的大侠,无门无派独自修炼,六十多岁晋入先天,他的经历也算励志。这些年来见的多了,也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况且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何必多管闲事,更何况这闲事还是自己管不起的。
他早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初入江湖,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了。
正是因为抱着这样子的心理和想法,对于那些肮脏龌龊的交易,白供奉虽然知道,但是大多数时候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藏剑山庄的背后居然肮脏成这般模样,这么一来别说自己了,这位城主大人能否保住性命都是难事。
自己……应该能保住一条命吧,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先天高手,相比较之下对于朝廷还算是有点用处。
这么想着,白供奉脸上的神情越发苦涩起来,在摇曳的烛火映衬之下,一张面孔也是显得越发苍老起来,却是苦修多年培养的心境彻底破碎。
罢了罢了,反正这辈子也再难寸进,要这心境又有何用,甘当没有自由的朝廷鹰犬或许有些没有尊严,但是至少还能活着。
能活着就好……
又是一声长叹,起身准备就寝休息的白供奉突然微微一愣,旋即看向门外庭院。
“什么人!”
冷喝一声的同时白供奉手中的断刀也是覆盖上一层真气,旋即猛的朝着门外挥砍下去。
凌厉的气劲飞驰而出,将木质的屋门撕的粉碎。在漫天木屑飞落的同时这道气劲也是去势不减,狠狠的打在了那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庭院中的瘦高身影之上。
那看似凶猛无坚不摧的气劲在落在那人身上的时候却是如同清风般消散无形,最终却是连庭院中那人的衣摆都没有吹起。
见到这一幕,白供奉的瞳孔猛的一阵收缩,捏着断刀的手掌也是微微颤抖。
“呵……你的实力还是这么的弱呢白供奉。”
庭院中的那人用着嘶哑难听的男性嗓音这么说着,他伸出手来拍了拍没有染上一丝灰尘的黑色长袍,抬起头来,一双血色的眸子残忍的盯上了屋中的白供奉。
“你是……什么人?!”
知道自己的名字并不奇怪,虽然说自己的实力在一众先天之中可能算不上什么,不过城主府供奉的身份却是让许多人都知晓他的名字。
白供奉现在担心的是对方知道自己的招式还有套路,眼前这个男人无疑是他这么多年遇到的最强敌人,强大到了让他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这是甚至在面对血衣魔女的时候都没有出现过的紧张还有恐惧感。
逃跑吗?不可能,若是将后背暴露给眼前这个男人,恐怕下一秒自己就会身首异处。
只有……战斗了!
欺负惯了连先天实力都没有到达的小辈,此时此刻面对一名真正的先天高手,将要生死相搏的时候,白供奉却是可笑的发现自己拿刀的手都有些不稳了。
但是即便如此,自己也是一名先天,即便是死……也要死的有尊严!也要完成自己的职责!
“别想着引起别人的注意了,领域我已经布下,无论这个庭院里发生什么,外界都不可能知道的。所以说,你是乖乖自杀,还是让我亲自动手来杀你呢?”
“我承认你的实力很强,虽然同为先天,但是境界却远在我之上,但是这不代表你可以这般肆意侮辱我!就让你看看,我身为先天高手的尊严和怒火吧!”
“哈哈哈哈,尊严、怒火?抱歉,在我眼中你不过是一只个头稍大的蝼蚁罢了,先天?你不配用这个称号!”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诡异的男人便是已经来到了白供奉的面前,他的影子朝着白供奉的身体投了下来,仿佛死神的影子一般。
而白供奉则是双手紧握着那柄断刀,整个人面无表情,随后不躲不闪,就这么冲着那个男人当头斩下。
断魂刀法,欲先断人魂,需先斩我魄!
第七十九章 城主之死
无生无死、无喜无悲,欲先断人魂,需先斩我魄。
对于一般人而言,这断魂刀法并不算是一门高明的武功,虽然这套刀法出自于先天高手之手,但是却并不适合大多数人去学习。
因为这断魂刀法是实打实的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霸道武功,打起来完全不要命的那种,比起血魔功还要疯狂残酷。
血魔功好歹还能吸取敌人的血气来增益自身,但是这断魂刀法一但使出,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白供奉之所以能够创造出这么一门刀法,不得不说和他年轻时的经历息息相关。
无门无派孤家寡人,行走江湖和人发生争斗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底牌依仗,唯有以命相搏,以死相逼。
然而,拼命也是需要资格的,有些时候境界的差距可以用拼命来弥补,但是有的时候,天与地一般的差距却是让人连拼命的资格都没有。
噗嗤!
肉体被洞穿的声音清脆悦耳,男人完全无视了白供奉那凶猛霸道的刀法,任凭他手中的断刀斩在自己的身上。
而他的手掌则是轻而易举的刺穿了白供奉的胸口,这一击却是直接击穿了对方的心脏,却是不给他任何反应机会的致命伤。
“老东西,你的刀太钝了啊。”
看着落在自己肩头上,甚至没能够斩开自己身上袍子的断刀,男人摇了摇头无情的嘲讽着对方。
“是啊……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啊,我这样子的老东西,的确没什么用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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