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熏风之伤
“哼!”天明看了一眼端木蓉,连忙一脸不悦的再一次把转过头去。
“你的大叔已经脱离危险,但是他伤的太重,后面的情况能否好转,还是要看他自己的,这次还要多谢某人的内力护住了心脉,否则救治就难了。”端木蓉也看也没看天明,依旧淡淡的说道。
听到端木蓉的话,天明一溜烟儿跑到了房门口,天明轻轻关好了房门,轻手轻脚的走到了盖聂床前,盖聂还昏『迷』着,不过脸『色』已经好了许多。不过才一会儿没见大叔,天明觉得似乎隔了好久。他还记得与大叔初识的那次。
那次,天明实在是太饿了便偷了一只鸡,结果却被老板穷追不舍,老板手里拿着一把斧头,一边追着一边喊着:“往哪跑,今天大爷要你的命!”
天明实在跑不动了瘫倒在地,那老板举起斧头就要砍下:“去死吧,臭小子!”
那时候天明已经绝望了,吓得用手遮住了双眼,可斧子并没有砍下来,那老板却倒在了天明面前。在他的前方,一位剑客正擦着剑上的鲜血,那剑客从容坚毅的面容让他觉得心里踏实。
剑客缓缓道:“跟我走吧,离开这里。”
“你来接我的?”
“是的。”
“你是我的爹对不对?我早就知道,你会来接我的,你是我爹!”天明一下子兴奋起来,又心道:“是爹爹,他真的来接我了。”
“我不是。”
思绪飘回,天明看着盖聂,留下了眼泪。
………………
当天明吃完第十碗米饭的时候,终于放下了筷子,满足地笑了笑:“好久没吃过这么香的米饭了!”
而慕寒天、端木蓉、月儿、班老头却一脸很不可思议的看着天明,尤其是班老头好几次都差点笑出来了。
“算你识货,这可是墨家巨子亲自培养的稻米种子种出来的。”月儿笑着道。
“太好了,那我给大叔也装一碗去。”天明刚开心的站了起来,就被端木蓉叫住了,她对别人还是那张毫无表情的冷脸。
天明有些不高兴,却又有些怕端木蓉:“什么事啊?”
端木蓉冷冷道:“他那里月儿会去照顾,不必『操』心,你干活去吧。”
“干活?”天明显然没反应过来,只听班老头有些生气的说道:“小子,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饭馆,还是客栈?想吃白饭哪?”
天明玩着脑袋想了想,似乎还是没搞懂,月儿解释道:“这是墨家祖师爷留下的规矩,‘一日不做,一日不餐’,做多少事情吃多少饭,大家都要遵守的。”
“你小子饭量这么好,干起活来肯定是把好手。”班老头看了看天明怪异的表情,继续道,“别傻着了,院子里那堆柴肯定是你的了,别人抢都抢不走!”
天明来到院子里,看了一眼那堆比他高好几个个头的柴,头就大了,心里早已经开骂,道:“这墨家祖师爷定的什么臭规矩!还有那个冷冰冰的怪女人,讨厌的班老头,都不是什么好人!月儿虽然很讨人喜欢,可现在也帮不了我了。不过慕大哥是好人,他救过我们,又为大叔说过情。”
想着,天明举起斧头,使尽全力砍下去,可那木柴就是纹丝不动。
天明一斧头一斧头的砍下去,却只在木柴上留下了几条凿痕,它们好像故意和他作对似的。
旁边的班老头无奈的摇了摇头,伸出他的机关手,一柄斧子弹了出来,就这么一砍,木头就裂成了两半。
慕寒天也来到了院子里,看着天明已经筋疲力竭了,木柴还是纹丝不动,淡淡一笑,道:“天明,劈紫,要快,准,狠。就像你大叔的剑法一样。”
“嗯?大叔的剑法?”天明不解地看向叶辰。慕寒天淡淡一笑,却没有继续说什么,向班老头走去。而天明则摇了摇头,又继续劈紫。
在房外的回廊上,盖聂正看着劈柴的天明。他的脸『色』似乎好了许多,只是脚步还有些虚浮,每走一步就像用了很大的力气似的。
慕寒天和班老头走了过去,道:“恢复的速度很快啊,普通人受这样的伤,恐怕这辈子只能在榻上躺着。”
盖聂转过身来向慕寒天和班老头施了一礼,道:“多亏了墨家高明的医术,盖某才有幸逃生,实在是感激不尽。”
班老头笑着道:“呵呵,好说好说,不过要谢可别谢我老头,这是蓉姑娘的功劳。”
盖聂只淡淡道了句:“盖某明白了。”
这时三人都转身望向天明了,班老头道:“很有活力的小子,不过,看起来有点奇怪。”
“哦,怎么了?”盖聂略显惊讶。
班老头收起了笑容:“他的眉宇间有时隐时现的一团黑气,似乎体内有隐藏的疾病。”
盖聂眉头微皱,道:“果然瞒不过前辈的眼睛。”
“其实小天和蓉姑娘早就看出来了,但他们判断这不是寻常的疾病。”班老头道。其实是慕寒天不想解释。
“这个孩子身上被人下了一种阴阳咒印——封眠咒印,也被称为催眠禁术,是一种非常高深可怕的阴阳术,据说会使人陷入癫狂状态,做出不可思议的事情。”盖聂在讲到这儿的时候,眉头皱得更近了,关于阴阳术的可怕之处,他是早有耳闻。
班老头也显得有些诧异:“原以为阴阳术在上百年前就失传了,想不到居然还有人会使用。”
“正是因为失传了百年,所以,能够诊断和解开这种咒印的人,也已经几乎找不到了。”盖聂道。
“但你知道还是有这样的人,是不是?”班老头道。
盖聂看着虚无缥缈的远方,道:“多年前,我曾经受过道家的一位高人的点拨,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解开咒印,应该就是他了。”
“这是你这次离开秦国的目的?”班老头问道。
“我受朋友之托,一定要保护这个孩子。”
班老头故意将头偏向了盖聂,笑着道:“据我所知,你好像没有什么朋友。”
“只有这一个。”盖聂语气坚定,对他而言,没有什么比天明的命更重要,也没有什么比这份友情更让他珍重。
慕寒天看了一眼面容坚定的盖聂,淡淡道:“你在秦国的时候,六国就有很多人做梦都想杀死你,而为了这个朋友之托,你又与嬴政和整个秦国作对,知不知道,你接下来的每一步都会很艰难。”
盖聂不再说话,暗道:“前方的危险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不过为了天明,我一定要走下去,我可以做到。”
院中的树上落着一只小翠鸟,它不像其它的鸟儿那么喧哗,只是静静地注视着院中的一切,好像在听人们讲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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