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萌萌暴君
第一百九十三章 封疆大吏
马腾在石城的军屯一晃就过去了好些年。落尘也由那个略显青涩的少年成长为面色坚毅、平静的统率。原先见到落尘的人常常会惊叹，这位叱咤风云的统率，原来这么年轻！不过随着时间流逝，这样的感慨慢慢少了，谁也不敢质疑这张坚毅的面孔后面的缜密和雄才大略。
马腾的提议还是遭到了驳回。确实，虽然西面的长期防御态势令人不快，但是相比于其他地方，西面显然已经不需要投入更多的军队了，尤其是主力军队。现在匈奴还没有剿灭干净，东南大战爆发，落军在东南兵力极为单薄，这些都要求主力军队立即南下。况且经过连续的高强度作战，这些军队还急需休整。
“将军保重……凉州石城若是条件艰苦，老将军可以随时回长安休息调养。”落尘道。
“这……”马腾抬起头来，一脸困惑地看着他。落尘心里一愣，心想自己什么话说的不对吗？他马上意识到了，“回京城调养”，对封疆大吏来说可不是好话，尤其是其内在意思，通常被认为是主公认为这个封疆大吏可以歇菜了。
“哦，787不是这个意思……”落尘尴尬一笑，“有老将军驻守西凉，我才放心。”
“谢主公。”马腾拘谨地道。
落尘心里有一阵酸楚与凄凉。只要有权力层级，就永远不可能完全信任，就永远不可能达到那种完全没有猜忌的状态。况且在这种封建形态的王朝，更是如此。落尘越来越意识到，原来他那些重臣助手，即使是跟随多年，跟随落尘由弱小到强大的重臣，对他也是敬畏更多一些。重要的大臣如诸葛亮、徐庶等人，尽管落尘礼遇有加，恭恭敬敬，表示对先生最大的礼遇。但是这些人仍然自觉保持极端的谨慎。
“老将军屯兵数年，现在军队和粮食情况如何？”落尘扯开话题。
“屯兵这几年以来，石城、安定等地的人口大大增加。军队分五个大营，每个大营在四到五万人左右，这四五万人分成两拨，轮流担任农垦和作战任务。”
“也就是说，现在西凉落(babf)军在二十到二十五万左右？”常遇春在后面问道，显得相当惊讶，因为这可以说是实力雄厚了。
“准确地说，是二十三万人，处在现役准备作战状态的是十一万人左右。由于主公从关中调来了五万骑兵，现在西凉的落军达到了二十八万人。”马腾答道。“关于粮食，目前的粮食存储可以供给二十万的军队三年以上。”
“这样的军队和粮食状况，可以说是非常好的。”落尘对身边的燕青、常遇春和吕布道。“特别是粮食储备，已经超过了全国大部分军队了。”确实，由于对匈奴的大规模作战，每天都有大量的粮食、大量的民夫，北上维护着脆弱的补给线。补给线稍稍被破坏，前线徐达部的士兵就有挨饿的危险。不过随着徐达在前线取得重大胜利，现在情况已经大为改观。因为可以向匈奴部落征粮，就地解决粮食问题。更何况大战过后，徐达带军队紧急灭火，也缴获了不少匈奴军队的粮食。
而河西情况就不太好了，河西太贫瘠，难以供养庞大的军队。专业的运粮军队从关中出发，马匹、骡子、大车运送，维持着脆弱的补给线。由于路途遥远，补给线脆弱，运送不了更多的东西，已经深秋，士兵们还穿着单薄的夏装。
这支衣衫褴褛的军队，扯开嗓子唱着歌，欢快地从长城下面走过。他们很快就能回到故土休整了。虽然迎着冷风，士兵们冻得哆嗦，但是这欢乐的劲头，似乎把种种饥饿和寒冷抵消了。
“士兵们回关中休整了，我们几个还是要到北面。”落尘笑着对身后的几位将军说。几个高级将领点着头表示明白。毕竟徐达那边还没有剿灭清楚。
“你们的军队，不够主动出击吗？”落尘的意思是会议结束了，但是常遇春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忍不住问了。
按照规定，像常遇春这样的级别的将领，没有资格质询马腾。他们只是落尘的决策顾问，如果落尘有什么细节问题没有关注，他们会负责提供细节问题。封疆大吏只和主公对话。但是马腾还是笑了笑，并不在意：“西凉地方太大，敌情也极端复杂。主公打一个匈奴，动用军队将近六十万，全是主力精锐。尚且打了近一年，艰苦至此。我们这些军队，还要面临的防守等问题，以二十多万地方军，无法对羌人发动全面的反击。不过落尘主公既然已经批准了我们在防守好本防区的前提下，可以考虑主动出击。那么我们必然要在近期打几仗的，以配合落尘主公在河西和北面的胜利。”
“可以，不过不要勉强，以保证本防区安全为第一要务。”落尘点头表示应允。
“庞德为一都尉，级别过低，恐怕不够格担任一个独立统兵的边疆大将。”马腾对落尘说道。的确如此，按照规定，至少达到中郎将级别，才可以独立统兵屯驻。比如黄忠独立屯驻在上庸等地，骑兵十万。先前夏侯渊屯驻在汉中，骑兵十万。现在叫庞德统兵十万屯驻在河西，但是他的级别显然没有达到。这个属于破格统兵，原则上是不合规定的。作为庞德的顶头上司，别人可能不好意思讲，马腾一定要提出来的，这样才是合格的上司。“主公可以考虑另派大将担任河西的统兵都督。”
“老将军的建议我会考虑的。”落尘简单地说，“现在战事较多，将领较少，各个战线都缺少将领，暂令庞德为河西军队都督，以后酌情调任。”
事实上，落尘一向对庞德不怎么好。同为马腾部将，马岱长期在在潼关、关中等落尘统治核心区，而庞德只能在西凉，还得不到展现自己的机会。这大概是落尘看过三国，对庞德印象不是很好，不自觉地冷落了他。.
第一百九十四章 第一支火炮队伍
北面的炮火震惊了全国，无论是匈奴人、中原人还是江东，都对这东西产生了巨大的好奇，又因为其强大的破坏力而惊慌，似信非信，也不知是真是假。
不过在曹操看来，似乎是真的，因为曹军亲历过强悍的火药爆炸和蔓延。曹军为此付出了惨重的损失，甚至一座坚固的城池为此化为灰烬。
这件事重新勾起了曹操的忧虑，郭嘉已经不在了，曹操没人可商量，更加心焦。现在南北对峙，曹操水军太弱，东吴的抵抗又很坚定，一时竟然拿不下江东，眼见落尘在匈奴的战事即将结束，曹操如何不心急！
短短半个月，张居正缉拿的间谍已经有一个连了。江东的、匈奴的、曹操的。曹操的最多。张居正本想公示出来，但是诸葛亮压住了，谓这样对大局不利，暂时还不和曹操公开翻脸。张居正虽然不高兴，但是架不住诸葛亮是监国，权力比自己大。那张居正可是傲慢之徒，但也颇为能干。上任短短两个月，已经在中原和西南地区建立了八十多个联络站点，几乎覆盖了所有重要城镇。由落尘近卫军中抽调精干士兵，为情报署的主要成员。并且已经派人往江东地区、曹操的中原地区和匈奴人的地区渗透。北面孙元化的火炮一响，许多间谍已经按捺不住躁动，各个主公也迫切想知道落尘的火炮情况，所以很多不顾危险下死命令给间谍。谁料那张居正已经张开网等着他们了。每日抓人，一抓一窝，取得了情报署自成立以来最辉煌的战绩。
第二批火炮在重兵保护下运进了徐达部驻地。孙元化在此基础上正式成立落军第一个火炮队，成员有三千人左右。负责运输和保养维护的人超过一半。炮兵队装备六十余门火炮。经过实战检验的火炮显然让孙元化和诸葛亮等人放心了，在孙元化、诸葛亮联名报告给落尘的信中，他们计划立即铸造三百门火炮。落尘立~即批准了这一计划。
自草原大战结束后，落军接连挺进大部分草场、占领了大部分水源地。显然已经控制了草原的命脉。夏侯渊抽调了五万骑兵，从西向东，开始接管匈奴王庭和匈奴左部。所到之处，所见的尽是民生凋敝。匈奴人为了保卫草原已经几乎献出了他们的一切，但还是失败了。耗费在战争上的物资使得草原相当贫穷，许多人吃不饱饭。夏侯渊没有放粮，也没有按照原计划征粮，草原大战后缴获的粮食还能够供给-他们一段时间。
当落军的骑兵慢吞吞地通过草场和聚居地时，他们并没有尝试建立地方军队来控制这些地方村落。部将被派到周边各个聚居地、村落，召见当地长老和治安官，宣布此处已经被落尘主公占领。夏侯渊则骑着马随意溜达着，当这些面色黝黑的农牧民用平静地眼睛看着他时，他甚至有一丝寒意。这些人表情木讷，根本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若是那张脸上充满怒气，倒也不怕，但是这张脸上充满了隐忍和平静。仿佛已经拿定了主意，要不声不响做什么似的。这种人不是很可怕吗？谁也不知道他要干_什么。
在夏侯渊的强烈要求下，孙元化派出了五门大炮，二百多名士兵增强了夏侯渊骑兵的实力。实际上夏侯渊就是想感受一下拥有这种强大的武器的快感。他振振有词道：“既然派自己去王庭和匈奴左部建立秩序，宣布落尘主公的占领，说明他夏侯渊是落尘主公的一个派遣大将。这样的大将显然应该有落军最先进的武器加持，这样才能完整地代表落尘主公和徐达大将……”夏侯渊想象着这五门大炮一齐怒吼，将敌人的城墙和骑兵炸得稀巴烂的场景。但是没有，战争使匈奴人元气大伤，即使有心，这些匈奴人也没有能力组织像样的抵抗了。许多人死了，尤其是缺少男丁。在草原大战中许多匈奴士兵被俘，现在许多匈奴人在等待俘虏政策。他们都企望不杀，但是……按照匈奴官方宣传的凶神恶煞、抢夺家园的汉人，肯定会杀死他们的丈夫和儿子的。这些人一言不发，仿佛隐忍着巨大的悲痛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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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渊抚摸着冰凉的钢管，听操作士兵给他讲怎么操作。当然，这样做就是了，至于为什么，他们自然不懂。
“好东西！厉害的东西！孙先生真是神了！”夏侯渊最后不无崇拜地赞叹道。
不一会部将们回来，报告周围的情况。“附近十里处有一个小城堡，好像是匈奴人修的。”一名部将报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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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用了，进驻两千人马，你当指挥官。”夏侯渊立即说道。“去调派处签个名，你成为匈奴防区的一名指挥官了。”
“这……”部将显然面露为难，“我不想待在这里当指挥官，我想随军打仗，打完仗之后回中原去……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放屁！”夏侯渊大怒，瞪圆了眼，把部将吓得一哆嗦。“让你在这当山大王，有吃有喝不用打仗，有什么不好！官还大，你要是随军官级别没这么高！而且你以为会一直在这待下去？等匈奴这边敌军剿灭清楚了，仲平也拿下了，治安也好转了，就把你调回去了！”
那部将一听还要调回去，这才闭了嘴，不说了。
夏侯渊转身对几十个部将以及众多牙将道：“听着！我们这个纵队……包括其他纵队，徐达大将抽调的五万人，就是用来维持匈奴王庭和左部安稳的，镇压叛乱！你们都要带着千把士兵在地方屯驻，一直到仲平被捉住为止！不要跟我叽叽歪歪的，否则用军棍打你们屁股！”
这帮将领军官听了这话，都不敢作声。.
第一百九十五章 草原深夜
夏侯渊训斥完了人，立即上路。军队的扫荡速度堪比行军，因为匈奴的地域实在是太广大了，而人很少，村落不多，地广人稀。
八匹大马拉着载着火炮的马车，跑得呼呼响，名副其实的重礼。快马在草原上尽情驰骋，第一纵队有一万多人，整个队伍张开两翼，散开成一个横面，在茫茫草原上掀起一团巨大的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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