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明又一村
次日一早,青木司早早地起床绕着训练基地跑了起来。
虽然春日部还未下雪,但冬日的冷风仍然让人隐隐有些不适。
跑了没几圈,青木司看到了远处遥遥驶来的一辆保姆车,他微微一笑,停下了脚步。
车上,英姿飒爽的苏菲亚打下了车窗:“HI,早。”
青木司的英文口语最近可是好的多了,除了老约翰,在这里和这些教练交流也让他进步了许多:“早,你怎么来了?”
教练组应该昨天就算正式结束了合约,可以各回各家了才对。
这么大清早的,就算没回去,她也没理由这么早过来。
“和你打个招呼,同时,对你发出邀请。”苏菲亚的金发在寒风中被吹拂摇摆着,在仍自有些漆黑的夜,却仍自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她一撩头发,一只手架在车窗上,看着青木司微微一笑:“有没有兴趣去米国打拳。”
“抱歉,我……”青木司话没说完,索菲亚便伸出手指示意他稍等片刻。
“你把你的训练视频给我的父亲也看了看,我们一致认为,你就是我们所寻找的那个人,那个可以让格雷西家族柔术再创辉煌的人。到美国打拳吧,我们整个家族,都会是你的后盾。”索菲亚的表情十分真诚。
她的话没有半点夸张,她是真的一再为青木司的天赋所震惊,尤其是几天前,他的综合实力竟然又有了新的跨越性的突破,这简直像是神话故事一般不可思议。
青木司只是苦笑着:“抱歉,起码在高中毕业前,我是没有这个想法的。”青木司的话让索菲亚有些遗憾,她叹了口气,道:“我从没有见过有人能像你一样有如此高的悟性和天赋,你为什么不愿意试试呢,我觉得你有机会成为未来统治拳坛至少十年的人。”
青木司笑笑:“我也不是每次都能有这么大的进步,而且,虽然我享受比赛的瞬间,却并不喜欢这样刻苦的训练。”
青木司耸耸肩,对她挑了挑眉:“我这人说实话挺懒的,若不是形势所逼,真的不会这么勤奋。现在一切都快尘埃落定了,我还想好好享受一下我的高中生活呢。”
索菲亚微微摇头:“好吧,你的人生,你说了算,但是请你记住,不管什么时候你想要重新开始,我们格雷西家族都欢迎你!”
青木司哈哈笑着,伸出手,和她握了握:“一定!”
说完,他重新拉上了卫衣的兜帽:“我要继续晨跑了。”
“OK,看来我也只能继续回去睡觉了。”索菲亚对着青木司比了个手势:“到美国,我请你喝酒。当然,得等你成年再说了,哈哈哈。”
也不等青木司回复,她便一脚油门转弯离开,青木司好笑的摇头:“这姑娘还真酷。”
语毕,青木司扭了扭脖子,继续跑了起来。
月末过了半小时后,大门口出现了矢吹丈的身影,矢吹丈看着青木司竟然看起来差不多都快跑完了的样子,表情微微有些惊讶:“早。”
“今天你偷懒了。”青木司瞥了他一眼,气息平稳:“怎么回事。”
矢吹丈沉默的和青木司并肩跑了起来,过了一会,才说道:“没什么。”
实际上,他昨夜的那通电话就打了两个小时,而且打完后,心情又是激动,又是复杂,就没能平静。
青木司猜的没错,矢吹丈……的确原本是被安排来打假拳的。
假拳,可不是谁都能打的,如果你一看就会输,或者根本就是个假把式,肯定不行。
毕竟只有大家觉得你会赢才会给你下注,而后庄家让你故意输掉,他才能盈利。
你要是一看就会输,大家都买你输,庄家还玩个屁。
矢吹丈的任务原本十分简单,打到半决赛,或者决赛,然后爆冷输掉。如果遇到强者,他就得拼命,如果遇到一看就不是自己对手的人,他就有可能要被指示打黑拳。
昨夜,他好说歹说,终于和背后的人谈好了,让自己在努力打一场看看,并且保证不会就此输掉。
只是……矢吹丈跑着跑着,眉头愈来愈紧:他真的很想赢,可他背后的人,只想他在合适的时候输掉。
他不想输,可是背后开庄的家伙,不会让他随心所欲。
抬起头,蒙蒙亮的天空,依稀可见点点阳光,矢吹丈的内心,发出了有些忧伤的感叹:我只是……想打拳而已。
青木司看着矢吹丈的表情隐隐有些差劲,不知缘由的他,只是在跑到自己最后一圈准备停下的时候,锤了锤他的肩膀:“八角笼见。”
“嗯。”矢吹丈表情淡漠的点点头,看着青木司结束了晨跑,回屋休息,自顾自的低着头跑了起来。
八角笼见。
……
半小时后,青木司终于等到了松山岩的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还有点兴奋:“我到了,你下来吧。”
“好。”青木司挂了电话,拉起行李箱,刚要下楼,就看到了刚晨跑回来的矢吹丈。
两人在门口停住了脚步,对视了半晌,点点头,擦肩而过。
下次再见这个家伙,就得在比赛上了吧。
青木司提着行李箱下楼,此时,在客厅里已经站了不少人,有节目组的人正忙着拆卸房间里放好的固定摄像头,还有几个已经有些熟悉的拳手坐在沙发上一边等着自己人来接,一边闲聊着。
“再见了。”青木司笑着对他们打了声招呼,他们同样起身和青木司简短的客套了几句道别。
抛开比赛不谈,大家这段时间同苦同乐,一些战友情谊还是有的。
只是能维持多久……呵,这就因人而异了。
“青木司!”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青木司扭头看去,上杉櫂斗面无表情的站在了他的身后。
“怎么了?”青木司暂时停下了脚步。
“我会赢了你,最好还有那个矢吹丈。”上杉櫂斗下巴微微抬起,眼神有些傲然,只是这份傲然中,比起最开始,多了一些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