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使徒 第130章

小八重樱满头问号：“死的时候就知道有没有了……但是死了后去天堂很幸福，活着的时候很痛苦，为什么不选择活着的时候幸福，死了之后痛苦呢？”

“因为教会说他们活着的时候有罪啊，活着必然是痛苦的，也是为了赎罪的，所以不可能幸福，所以只能希望死后能够获得幸福，而教会的人不一样，他们是主的仆人，是没有罪的，所以活着的时候很幸福，死后也很幸福。”

“唔……我感觉好不公平的样子。”小八重樱脑回路已经有些乱了，“我、我还是去问凛吧……”

“呵呵，你们就别说了，小兄弟，来尝尝老夫的手艺吧。”八重山治端着饭菜从厨房里出来，笑呵呵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一顿齐格飞觉得舌头都要抽筋的饭菜之后，八重山治用一个木盒子装着一些饭菜还有一些绿色的药草，然后将木盒子递给小八重樱：“小樱，这是今天的御百草，还有凛的午餐，快给凛带去吧。”

“山治爷爷，那我等会儿再过来！”

小八重樱双手提起大盒子，一边纠结齐格飞的故事，一边走出了院子，小小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村里。

“老爷子，这些年都是你在照顾这对姐妹吗？”齐格飞看着小八重樱走远，有些疑惑地向旁边收拾桌子的八重山治出声询问。

“是啊，小樱和小凛也是苦命的孩子。”八重山治微微叹了口气，“小樱才两岁的时候就没了母亲，小凛一出生就没了母亲，还因为早产身体落下了病根，神主……也就是小樱和小凛的父亲，对此耿耿于怀，虽然依旧照顾两个女儿，但和她们一向不怎么亲近，好好的父女弄得和仇人似的。”

“老夫会点医术，虽然治不好小凛的病，但弄点养身体的药还是没问题的，久而久之，小樱和小凛就经常往老夫这里跑，老夫也经常给她们讲讲外面的事情，顺便照顾她们一下，别看神主对她们很冷淡，但是也曾经找过老夫，让老夫帮忙照顾她们一下。”

八重山治收拾好桌子，不禁又叹了口气：“不过之前小凛的病一下子严重起来，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来过了，也不知道她还能挺多久，小兄弟，虽然老夫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在外界肯定身份不一般，老夫也只能将希望放在你身上了。”

“老丈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一定竭尽全力。”齐格飞认真地说道。

“这就好，这就好……不过小兄弟，老夫还是要提醒你一下。”八重山治转过头，苍老的脸上一片严肃，“八重村世世代代信奉狐神，你之前讲的那个教会的故事不算什么，但在八重村，你即便不相信狐神，不是信狐神的人，也不能随意诋毁狐神，否则老夫也保不了你。”

齐格飞摸了摸鼻子，随意笑道：“我对干涉他人自由意志的事情不感兴趣，也没兴趣和他们争论什么让他们变成无神论者，不过老丈，你信狐神吗？”

“这就足够了，不涉及狐神的事情，八重村向来热情好客，至于老夫……”虽然不知道什么是无神论者，但八重山治并不在意，他看了看大厅中那个狐狸雕像，老脸上带着笑容，“叶落归根，不信狐神可不是八重村的人。”

“是吗。”齐格飞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八重山治老爷子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在院子中处理一张熊皮，嗯，那头棕熊的皮。

齐格飞想了想，向八重山治打了个招呼，准备在村子里逛逛，不放心的老爷子再次叮嘱了一下齐格飞，其他都好说，就是别诋毁狐神。

“放心，我又不是作死的人。”齐格飞摆摆手又说了句八重山治有些听不太明白的话，转身离开院子在八重村里闲逛起来。

另一边，提着大盒子出了八重村，小八重樱快速回到了八重神社，一进神色就大声喊起来：“凛！我回来啦！”

神社内传来微弱的回应，小八重樱踩着急躁的步子冲进房间：“凛！我今天遇到一个很有趣的外乡人，山治爷爷说他也许有办法治好你的病！”

房间内，穿着一身樱花色和服，脸色苍白柔弱，粉红长发砸成两束宽松双马尾的萝莉坐在榻榻米上，微微歪头看着风风火火冲进来的小八重樱，露出些许笑容：“姐姐，你以后要当巫女的，这么风风火火怎么行。”

“咳咳……”小八重樱立马停住风风火火的步子，似慢实快地走到凛面前，然后神情激动地喊道，“凛你的病有办法了！”

“……”八重凛并未显得多么高兴，但脸上依旧带着柔弱温和的笑容，“姐姐，与其说这些，不如和我说说今天山治爷爷又讲了什么故事吧。”

小八重樱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她坐在榻榻米旁边，将木盒子打开，动作熟练地拿出碗筷喂八重凛吃饭，一边喂一边说道：“今天山治爷爷没讲故事，而是那个外乡人讲的故事……”

小口嚼着温热的饭菜，八重凛看了一眼自己姐姐额头的汗水，心中略带无奈，脸上带着一丝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唔……虽然很有意思，但听完了感觉怪怪的。”小八重樱一边喂食妹妹，一边将齐格飞关于教会的故事重复了一边，“凛，你说那个主是不是什么坏人啊？”

八重凛小口嚼着饭菜，稚嫩的脸上带着柔弱的笑容：“姐姐，主是什么？”

“全知全能，什么都是他创造的一个神灵。”小八重樱细心地给八重凛擦了擦嘴角。

“那么教会又是什么？”

“自称神灵仆人的人，好像是负责传播主的福音吧。”

“那么百姓的钱是捐给谁的？”

“捐给教会……唉？”小八重樱一个恍然，“这么说教会才是坏人吗？”

“……姐姐，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好人又哪有那么多坏人。”八重凛柔和地笑了笑，微微咳嗽了两下，“不过，那么多人，肯定有不愿意捐钱的吧，捐钱而心满意足的人，纵然痛苦外人也无法说什么，不想捐钱却被强迫的人，那才是值得同情的，所以姐姐你这么看来，教会才是坏人。”

“至于故事里的主，也许存在，也许不存在，死了之后开始的是另外一段人生，而人只需要对现在的人生负责就行了。”

小八重樱满脸茫然的问号，八重凛倒是见怪不怪了：“姐姐，这只是个故事，想不出结果的，你何必纠结。”

“额，好吧好吧，我去给你熬药，等那个外乡人伤好之后来看看你的情况，也许你的病就能治好了！”小八重樱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拿着那几株御百草去熬药，不是专治什么病症的药草，只是调养身体的普通草药。

看着自家姐姐风风火火地跑走，八重凛抬头，望着窗外的阳光，神色微微迷离，好久都没有出去看看了呢……不过她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第一百章 下沉的汐见川（9/11）

“哟，大妈你好啊。”

“嗯？你就是被熊追的那个外乡人吗？身体还没好怎么就出来了，不回去多休息一下吗？”

“没事儿没事儿。”

“对了，我这里有点晒好的南瓜子，拿点去尝尝。”

“多谢多谢。”

齐格飞和一个曾经梦境里被自己一刀捅死的大妈说了几句话，然后拿着一把南瓜子继续在八重村里逛了逛，村子不大，较为简朴，村民们人不错的，走在路上经常亲切地打招呼，顺便随手送点家里的小东西。

没过多久，齐格飞气喘吁吁地走了一圈，身上多了一小堆农村零食，还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狐狸木雕，虽然八重村不大，但他现在太体虚了。

一边面带亲切笑容地和许多许多眼熟，被自己一刀砍死过的村民唠嗑，时不时故意顺着对方的思路，扯一点外界多么多么美好，世界多么多么奇妙的话，齐格飞游刃有余。

交际专家？不不不，只是为了收集各种信息而已，眼下这个梦境的时间点可以确定了，是八重樱去摘了狐神仙草之后的时间，这段梦境中八重樱的心结会是什么东西，又该如何破解，就需要齐格飞动脑子了。

他倒是想动手来着，不过考虑了一下自己的实力，再考虑了一下如今的形式，动手是下下之举。

不过脑子直接动手那是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