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使徒 第309章

第二百四十章 三观碎裂也是一种成长

一切都来得猝不及防，根据之前查找到的东西加上合理推测，神奇海螺的回应，基本可以确定在很久的时光之前，这名半神出于未知的原因自己把自己打死了，一个半神不可能骗过神奇海螺，也不可能扭曲宇宙底层的历史记载。

模糊是信息的不全，半神的力量也许会模糊自身在历史中残留的姿态，但绝对无法扭曲有记录的东西，也就是说记录的东西绝对正确，这是毫无疑问的。

龙族与百族的创造者已经死了，被百族和龙族冠以卡姆与玛那之名的半神，自己打死了自己，这毫无疑问，外面那个半神也许是传承了这名半神的力量，也许是其他因素，创造了百族与龙族的半神已死，至于齐格飞所做的梦，根据喵喵喵解答那只是半神的残响。

这残响能思考，能回答，但这并不意味着那个半神还活着，死了就是死了，只不过作为半神，就算是死了也会留下种种匪夷所思的现象还有一些东西，比如从这个半神血肉中孕育诞生的龙族与百族。

此时齐格飞懵逼地陷入沉思之中……不过区区半神死亡后的残响，就算能思考又如何？能做答又如何？死了就是死了……为毛线自己好歹也是一个有着半神级别神性的主神使徒，会被对方干涉身体活动啊？

坐在床边，齐格飞一边思考，一边将迈出去的右腿收回来，然后他左腿迈了出去，下一秒他左腿又收了回来……宛若一个精神分裂外加选择综合症晚期患者。

齐格飞面无表情，齐格飞笑了一下，齐格飞抬起左手，齐格飞放下左手，齐格飞腰部用力准备从床上站起来，齐格飞一个后倒躺在床上……

本来应该是夺舍啊，意志交锋啊一类严肃的画风，结果硬生生成了齐格飞与自己抗争的逗比现场。

“借你身体一用，只需一小会儿。”

“主神，看够了没？这是咋回事儿？”齐格飞完全无视了脑海中不断回响的声音，直接向飞在旁边的主神问道，“我身上的神性是假的吗？”

“当然是真的，只不过是你太弱了而已，一个半神的残响都能干涉你……不过现在说残响可能有些不对了。”主神在旁边说道，“明显这东西已经超越了残响的局限，渐渐形成一个意志，就如同城外面那个半神一样，来自于最初的半神，却又绝对不是最初的半神。”

“至于这东西……应该是当初精灵王城地下的时候吧，那时候玛苏雅通过凝聚精灵族鲜血的方式回溯自身，从而拥有了一部分最初半神的力量，而你可能在不自觉的情况下承接了某些很隐匿的东西，毕竟你梦境开始变得古怪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

“算了，推测也没什么用，我直接问这东西吧……起初还以为真是那个半神呢，后来又以为是那个半神留下的残响，现在看来……”齐格飞直接在脑海中问道，“放弃吧，你还抢不走我的身体，不过你到底是谁？最初半神已死，你绝对不是祂。”

脑海中男女难分的声音回响起来：“众生献祭已经让灾祸归来，日月碰撞引动最后的力量，灾祸将带来毁灭与混乱，请将身体暂时借给我，否则一切都要来不及了。”

“别逗，灾祸？最初的半神复活过来我都能向上面申请紧急支援让祂再死一次。”齐格飞无所谓地打了个哈欠，收回自己伸出去的手，“我看你也没什么恶意，所以老老实实呆着看完戏不好吗？”

“我的出现，就是阻止灾祸再现……”

齐格飞挑挑眉头，收回再次迈出去的右脚：“现在，给我详细地说清楚，你是什么东西？城外那个半神玛苏雅又是什么东西？之前你还只能模模糊糊给我传复读机一样的话，现在这思路灵活，还能干涉我的身体……伪装从而图谋？还是说发生了什么变故？这些东西不说清我凭啥配合你？”

“……好吧，我长话短说，否则时间来不及了。”那个声音在齐格飞脑海中回响，“我没有名字，只是从很久以前流传下来的一丝意志，来自于你口中的最初半神，为了方便……”

“你可以和那些凡人一样，称我为‘卡姆’。”

……

……

客厅里，一个明亮而不刺眼的洁白光球照亮周围区域，米歇尔和撒旦坐在两根小凳子上下围棋，看两者的姿态更本想不到他们一个是天使族的老大，一个是恶魔族的老大。

米歇尔捏着棋子，目光缓缓扫视黑白交错的棋盘，久久没有落子。

“喂，老头子你的棋艺也太差了吧？你怎么拖住终焉帝好几天的？莫非他还是个比你还破的棋篓子？”撒旦不耐烦地抽了口雪茄。

“不要急，不要急……”米歇尔捏着棋子一边思考，一边笑呵呵地说道，“我的确是下不过终焉帝啊，不过拖时间又不是非要赢。”

“……你还真是够无耻的。”撒旦瞬间明白了过来，不由得吐槽了一句，他看了看窗外明亮起来的景色，“我说你也快点吧，天都要亮了，我们这一盘都没有下完……嗯？天亮得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对下棋没什么天赋，但是先天的灵魂素质和计算力摆在那儿，只要有时间，绝对可以计算出最佳的落子位置，只要米歇尔一直这么每一手都花个几分钟思索，就算棋力上比不过终焉帝，也能妥妥将终焉帝拖到平局。

这些个‘超人’下棋，在同时熟悉规则的情况下，要想分出胜负只能下快棋，要是不这么下……磨蹭两下怎么都能算出最佳的步骤，将局面直接拉平。

啪嗒，开门声响起。

下着棋的恶魔天使同时皱起眉头转过头，看着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齐格飞……

“你是谁？”

米歇尔和撒旦站了起来，这家伙绝对不是齐格飞，先不说神态气质上的差别，光是那带着一丝熟悉气息的微弱力量就很不对劲了。

这份力量感觉上和城外那片无尽的光没区别啊！

“别嚷嚷别嚷嚷，我好歹也是主神使徒。”齐格飞面无表情地动着嘴，脚下还在往外面走着，“两位，先把其他人叫起来，主神，给他们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我……哦不，卡姆要先去外面了，让大家赶紧跟过来，事情有变。”

主神飘在旁边：“没问题，两位不用警惕，这就是齐格飞，不过现在控制着除了那张嘴和发声器官的是另外一个意志。”

什么鬼？米歇尔和撒旦有些困惑……还能这样？不过主神都在旁边证明了，也就是说这个不是，或者说控制着齐格飞身体的人不是敌人。

齐格飞一步步，迈着平静而稳健的步伐走出门外，米歇尔和撒旦将屋子里正在休息或者工作的人都给叫了起来，一群人听完主神的话，全都是满脸惊奇地跑到院子里。

院子里已经出现变化了……或者说某种变化早就已经出现，否则之前只能当个复读机的卡姆也不会在齐格飞脑海中出现。

“哟，各位，麻烦你们快去通知其他人……嗯，你们暂时听王规的指挥吧，老王你肯定懂吧？这时候别掉链子，我可没时间和你唠叨要怎么做了。”

齐格飞缓缓悬浮，不断拔高距离，他面无表情，声音却很活力十足地喊了几声，澄澈而明亮的光芒从天穹坠落，将他笼罩在其中。

“卡姆、玛那、最初的半神……自己杀了自己，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王规表情有些凝重，他抬头看向天空……本应该漆黑，不对，由于城外有那个玛苏雅，所以应该是半黑半亮的天空此时已经亮如白昼……或者说已经天亮了。

虽然失去了一半质量，但这半颗星球还是按照原本的速度自转的，也就是说太阳升起本应该还有几个小时，然而现在太阳凌空普照。

百族的高层估计是要疯了，这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先是平等教徒叛乱来了一波大的，接着是那片可怕的光芒，然后又是脚下的星球被切成了两半，还没从这件天大的事情里缓过劲儿来……夜晚突然变成了白天？

哦哦，也许是星球被切掉之后自转有些不对劲儿了吧……

三观碎了又碎的百族高层觉得自己已经练就了一颗刚强的心脏。

不就是本来还有几个小时天亮，忽然就天亮了吗？小事小事，不方不方……

“米歇尔族长和撒旦族长，麻烦你们通知族人，同时召集之前已经定好的高手，芽衣小姐、德丽莎女士、姬子小姐，麻烦你们去通知百族让他们立刻撤离，你们先去找精灵王子亚尔、珈艾露和矮人王子克奥里，然后说服奥莉西亚，理由很简单：外面那片光接下来会瞬间逼近乃至笼罩这里。”

“布洛妮娅小姐、八重樱小姐、符华小姐，请和我去城外……如果没猜错，接下来那个半神，或者说玛那会有变化，两位族长召集了人之后请到城外。”

“至于齐格飞……”王规看着已经上天，变成小黑点的齐格飞，“他暂时不用担心，喵喵喵，你准备好了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