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使徒 第451章

自言自语说了很多的巨兽看着眼前的雕像，这时候那些变成巨兽的蛇皮人终于一个个颇为狼狈地从远处跑了过来。

“ｒｕａ！”

“族长！ｒｕａ！”

巨兽微微回头看了看那些快速赶过来的蛇皮人们，然后闭上了眼睛，一本书凭空出现，飞向齐格飞：“齐格飞大人，这个应该是你需要的东西。”

无形而伟岸的力量中，饱经岁月侵蚀后的城池化为了土黄色，模样被固定在此刻，那座巨大的雕像形状开始变化，变成了两个拉着手的青年男女，而那个底座被移动到了青年男女面前。

巨兽的身体变小，回到蛇皮人的样子，他走到青年男女中间，身体绕着那个底座微微盘了一下，然后抬起上半身和一对前肢，竖瞳看着那些嘶鸣着冲来的蛇皮人，最终变成了土黄色的雕像。

轻轻的呢喃跨越了时间与空间，回荡在那些在下面摔得遍体鳞伤，依旧努力试图攀爬的蛇皮人脑海中，回荡在这些变成巨兽快速跑来的蛇皮人脑海中。

“我会守望着你们，永别，我的族人，ｒｕａ。”

一切都宁静下来。

主神轻声说道：“半神－传火者陨落，记录完成。”

第三百四十九章 迷惘的悲歌

一切下场，皆来由我等狂妄且愚蠢。

我是罪人，也是种下希望之人，在两者间徘徊与迷茫，不得解脱。

我是莫西。

……

第十九次人类进化计划在国王的命令下开始了，没有人对此有任何疑问，因为所有人都相信这是最好的开始时机，人类的发展已经达到了一个瓶颈，就如同资料库中的历史记载一般，我们这一代，已经到了如同以往那些开启人类进化计划时候的地步。

统领着王国，缔造了秩序与繁荣的英明国王，加上这些日日夜夜累积下来的基础，我们有足够的信心完成人类进化计划，就算国王提出将永生提前列入此次计划目标中，我们也没有丝毫退缩。

我加入了王都研究团队，遇到了我的她——娅莎。

曾经我感慨乃至颇为嫉妒她的才华，欣赏并敬佩她的执着与坚强，后来我们相爱了，与爱人一起完成一项热爱而重大的事业，对我来说是最快乐的。

那是我无法忘怀的时光。

娅莎是天才，虽然人们提起我们的时候将我们并列，但她才是真正的大师，我无法做到如她一般全身心地投入到眼前的研究中，也无法拥有她那天才般的灵光一闪。

纵然永生研究极其困难，跨越天空与星空的边界如此让人毫无头绪，但这些问题都被她给一一解决了，她甚至还研究证实了灵魂的存在，发现了永生与灵魂之间所需要的必然联系。

我深深敬佩她，我的爱人，如果不是那些事情，她一定会成为历史上提出人类进化计划的真知那般的伟人。

她是天才，但她不懂人心。

实验初步成功，艾克等作为实验体的英雄从星空返回，并且宣称听到了神灵的声音……娅莎很激动，然而我却没那么高兴。

如此大张旗鼓地宣称自己听到了神灵的声音……没人是蠢货，只是会不会特意去注意某些东西而已。

娅莎还在高兴地完善着研究，而外面的气氛已经凝重了起来，作为英雄，以艾克为首的这些从星空返回的人团结在了一起，他们也许真的认为自己是神灵的代言人了，他们拥有强大到可怕的力量，但内心的障碍与犹豫，以及眼前的情况还在阻拦他们。

因为国王的英明，他们若举起反旗，则是与自己同族举世为敌。

力量滋生欲望与狂妄，国王陛下试图稳住现在的局势，等研究彻底完善成功之后，艾克这些首先获得力量的人自然不算什么。

直到某一天，国王陛下派人秘密传召了我，他询问我关于计划的进度，这个进度无法让他满意，由于本身试验成果已经有了，只差最后的测验，国王准备将成果拿出来开始实行。

我试图阻止，国王将几份情报丢在了我面前：艾克等人擅自离开王都，返回出生的城市，他们不约而同地进行了演讲，宣言自己在星空中听到了神灵的声音，做出明显的破坏政府威严的举动，同时自称代行者。

站在中间？那最先死的就是我们这些研究者，同时也改变不了任何东西。

国王与“代行者”，秩序与力量，人类的道路忽然就到了这个岔路口上，哪一边才是未来？

我站在了国王这边，同时也接到了一个隐秘的任务——让我通过对实验成果的研究，进行二次研究，制造出一种影响全人类的药物，那种药物需要是隐性的，在没有某个人的意志之前，是终生不会产生效果的。

那时，我才发现，在“代行者”的逼迫下，国王已经决定走上极端，他是英明的，从他上台之后的历史可以证明，所以他是自信的。

永远年轻，永远活力十足，永远英明睿智，如果再加上永远的寿命以及对子民的掌控……

他，要成为永世之王。

我开始研究国王需要的东西，娅莎知道的我都知道，我所缺少的是永远无法通过努力而得来的天才灵光，根据娅莎初步研究出的灵魂理论，我从国王陛下身上提取到了无形的精神，然后以精神为引子，制造出了一种能够通过空气快速扩散到全世界的灵魂药剂。

研究之中，一名同样经过实验，但是没有经过星空实验的英雄多莉差点被国王陛下的人带走，那个小姑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那天早上来找我的时候，国王陛下的心腹刚好找我询问药剂的事情。

然而，最后那个小姑娘死了，是我的罪过。

按照我的设想，如果成功了的话，使用研究成果而获得力量的人如果试图反抗国王陛下，就会因为国王陛下的意志而暂时性失去力气，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国王没有问我为什么不做出控制生死的药剂，我也没主动解释，因为这很简单……当把生命直观地握在手中，国王无法保证自己不会疯狂，他明白这一点。

也正是因为国王依旧理智，我才愿意站在他的一边，人类的未来不能因为这种可笑的事情毁灭。

当对外宣布实验成功，并且将要给每个人类基因药剂的时候，娅莎提出了反对，因为在她看来实验还没有完全结束……她根本不知道在她沉浸在实验中的时候，究竟发生了多少事情。

最后，娅莎被我说服了，但她拒绝使用她眼中还未完善的药剂，并且说服了一些人也不使用，我自然要和她一样不使用，反正结果会证明一切。

在娅莎埋头研究的时候，我在研究所天台上看着黎明的太阳，心情放松。

一切都向着好的一面发展，等所有人类都拥有了同样的东西，艾克那些人等来的绝对不是响应他们“代行者”身份的群众。

所有人类将会站在一条线上，继续前进。

然而，一切都完了，在那一天来临的时候，狂妄而愚蠢的人类，遭到了惩罚。

使用过基因药剂，包括是实验中使用过药剂的人类都开始疯狂，变成怪物，包括多莉，她在我眼前变成了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