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使徒 第990章

齐格飞微笑着说道：“难吃到爆炸，我第一次觉得有人能把简单的面条做得那么难吃，算是一种得天独厚的天赋了。”

“呵呵，是吗……”医生领会不来意思，干笑两声，有那么难吃吗？齐格飞抬到医院的时候，那表现就像是要嗝屁了一样，不过还没等他们进行急救，对方又精神抖擞地爬了起来，让医生都有种齐格飞是不是在耍自己的感觉，“另外还有一点警察先生你要注意一下，平时你有喝咖啡以及抽烟的习惯吗？”

齐格飞笑着点点头。

“这方面注意节制一点，你的身体很健康，但精神明显有些疲惫，可以抽空去做一下足疗放松精神压力。”

“多谢医生你的建议，既然没什么事儿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慢走。”

从医院办公室里走出来，齐格飞转头看着旁边椅子上站起来的三名少女，他目光不由自主地盯着琪亚娜。

“啊哈哈……抱歉了啊。”琪亚娜挠了挠脸，发出一阵阵尬笑，“那个，其实我觉得我是能行的，但是……这是意外情况，意外情况！”

“那个，抱歉抱歉，是我没注意到，请你务必原谅琪亚娜！”卡莲双手合十，带着和琪亚娜如出一辙的尴尬笑容。

希尔默默后退两步，有些自责自己没能拦下琪亚娜的自信之举，同时也终于感觉到了和卡斯兰娜家族站在一起的丢人气息。

“我对一碗普通正常的面可没有什么过敏反应，或者说……”齐格飞嘴角带着微笑，颇为好奇地看着琪亚娜，“你是怎么把一碗面做得这么难吃的？”

“这是天赋……咳咳！”卡莲代为解释，她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抬手拍琪亚娜脑门，颇有真心实意之感，“我这妹妹从小手艺就很奇怪，越用心做的东西就越难吃！当然不是那种有毒的东西，就是单纯地难吃，完全搞不懂她怎么才会做出那种难吃的味道！”

琪亚娜瞪着借题发挥翻旧账的卡莲，下面一只脚回敬般地踢着对方的脚，示意老祖宗适可而止。

“这次我以为她能成功……结果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成功了……”

“天赋？真是了不得的天赋啊。”

齐格飞笑眯眯的脸上，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这样吧，琪亚娜小姐能不能帮我个忙？”

“啊？”

……

……

“小野照，贩卖两百克毒品，处于六年惩役，据你交代这两百克毒品来源于某个不知名的毒品贩子，在你过去十几年里，还曾因为打架斗殴、混迹帮派、抢劫等罪名多次入狱……你还有什么没交代的吗？”

封闭，灯光收束在桌子周围，除了齐格飞的声音没有其他声音的审讯室里，齐格飞面带微笑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神情畏缩紧张的中年人，一起毒品贩卖案件的罪犯，至于那个毒品贩子，由于小野照无法给出太多情报，导致只能暂时搁置结案。

齐格飞感觉这一起案件有点问题，于是他来提审了这位小野照，当然旁边还坐着另一位警察，这是应有的流程。

“我、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啊。”小野照搓着手，表情紧张焦虑，仿佛是害怕警察不相信自己的话，他颇为烦躁地将双手放在大腿上，“那个毒品贩子是谁我真的不知道啊！当时是他主动找到我，问我想不想发财，然后就……就把毒品给了我，我就把毒品卖给其他人了……”

“不记得样子？”

“他蒙着脸，低着头，不记得。”

“那么猜测呢？”

小野照愣了愣：“猜测？”

“对方可能是谁……混迹在市井之间这么多年，你也算属于黑色圈子里的人了，对于那位想和你一起发财的人，你就没有一点想法？”齐格飞笑眯眯地问道，“不太可能吧？嗯？”

小野照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这个人在说谎。

“这样啊，别紧张，来吃颗花生。”齐格飞从口袋里摸出两粒煮花生丢给小野照，自己也剥了一个花生放进嘴里，依旧笑眯眯的模样，“吃了我们继续谈。”

小野照下意识看了看齐格飞旁边的那位警察，对方满脸肃容，一动不动，如同一尊石像，审讯室内有监控，自己也不用担心对方会严刑逼供。

他挤出谄媚的干笑，小心伸手将两粒花生拿起来，仔细看了看确信就是普通的煮花生，于是他剥开一个，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嚼了两下，瞬间表情一变……这个警察想毒杀自己？！！

“啊啊啊啊——！！好难吃！”

看着小野照吐掉花生，歪嘴斜眼地大吼大叫发泄着内心的情绪，齐格飞依旧满脸微笑地轻声说道：“这可不是毒药，就是稍微难吃了一点的东西……我最近想向监狱那边推荐一位厨师，你觉得如何？”

小野照表情痛苦地伸着舌头，不停吐口水，仿佛这样就能把那股难吃得无以言喻的味道吐掉，他听见这句话，浑身哆嗦地看着面带微笑的齐格飞，宛若看见一只魔鬼在朝自己微笑。

齐格飞很高兴小野照吐露更多情报，在“琪亚娜手工食物”未曾被列入条款条规的时候，这玩意儿的审问效果出乎意料地强，虽然他能通过谈话和心理方面的压迫令小野照吐露情报，但既然有轻松省事儿的办法，那就用轻松省事儿的办法。

不过那个卡莲是不是那个神秘怪盗呢？虽然种种证据都指向这个等式，但平心而论，齐格飞感觉两者间的性格表现挺大的。

……

一个城市是很大的，有人的地方，就不存在干净的地方，皆是光鲜于外，污垢于内，至于什么是光鲜，什么是污垢，就要根据所处环境与时代进行审视……

日本的黄色行业是合法的，或者说，在日本，法律保护性工作者以及性消费者的合法权益，为什么会有这种法律，齐格飞在日本当了快十年警察，自然是有所理解，也不会极端地审视这类情况。

黄赌毒，作为人心中欲望和罪孽的体现，无论什么地方都有。

合法的性工作行业，比如特别动作片以及一些风俗店，非法的，比如援以及其他卖娼行为……为什么有合法非法的分别？合法保障交易双方的权利，顺便提供舒适的场所，专业的工具和规矩，非法的话……遇上艾滋病报复社会就自己哭吧。

当然其中也有收税的成分在。

缉毒扫黄大多数国家都在做，只不过各种定刑和定义都有所区别，同样黄赌毒的问题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这边打掉那边冒出来，同时这类非法行为也大多涉及到其他方面的犯罪。

比如吸毒的人损耗的可不是自己的生命，毒瘾上来的话……只要精神上的驱使力量打破心中道德的底线，拿把菜刀上街就能造成重大伤亡事件。

比如非法性行业，拘禁绑架迫害人权，牵连到贩卖人口……

甚至很多犯罪事件彼此都有所联系……吸毒的会去借高利贷，一些还不上钱的女性会被绑到非法性工作地点……

抓住一个魔鬼之时，拼命将其拔出来，就会发现对方剩下绑着一串面目狰狞丑恶的魔鬼，周围是哭诉挣扎的亡魂。

真正直面黑暗的人，永远是执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