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观塘
“公子慎言!”昌平君微微一笑,然后朝着赢楼看了过来,道:“想必这位就是叔公子赢楼赢当心吧?见过叔公子!”
“相国多礼了!楼惶恐!”赢楼道。
“叔公子和潜义侯,在燕国为质,为我秦国和燕国争取了十数年的盟约和平,功劳甚大,更何况眼下和韩国也即将联姻,壮我大秦,实乃居功甚伟……有何惶恐之说?来来,速速随我入宫……大王可是点名要见你一面!”昌平君道。
“……”嬴政点名要见自己?赢楼默默心中暗忖。
终于,要见到千古一帝了么?
看着拥挤的大街之上,干净光滑的青石板,一排排的黑甲士兵,拦住两边的路人开出了一条平坦大道,赢楼莫名的感觉到自己的心头的血,在燃烧!心跳加速!
这,是他大杀四方都没有的感觉!
大秦,我来了!
今生,我必要让自己的名字,在历史的车轮上,浓浓的记上一笔。
Ps:秦统一天下之前的时间,史记都没有明确记载谁是相国,吕不韦死后,直到统一之后,方有王绾接任了相国!我这将昌平君挤上来,勿要纠结!
………………。
001.秦王嬴政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灬杂♀志♀虫灬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
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
杜牧的一首阿房宫赋,道出了阿房宫的奢华和层层叠进。
赢楼没有见过阿房宫,但觉得,这用来形容秦王宫,应该也是很符合的。
足足走了一刻钟,来到了大殿之外。
“尔燕国,欲谋害我侄,还想让寡人给你个说法?死伤千余人,太子重创,这又算得了什么?在寡人看来,纵然是燕丹死了,又不足道哉!给你一炷香的时间,给寡人滚出咸阳,回去告诉你们燕王喜,秦国纵然是一个普通百姓,也是我大秦的子民,也不是你们燕国随意可欺,更何况,还是我大秦的叔公子?寡人的侄儿?”
“燕王喜若是不服,大可以兴兵来问罪,寡人在咸阳等着你们!”
“左右侍卫,将他们给寡人轰出去!”
还未曾通报,就听到了大殿之中,传来了这样一个威严的声音,声音传荡开来,充满着一种浓浓的霸气和对燕国的不屑!甲兵脚步声,那使臣的惊惧声,随后,就看到了三人,被侍卫直接拖了出来,直接往大殿外的阶梯之上丢了下去!
那三人感觉颤颤巍巍,起身之后,快速的离去。
昌平君淡淡的冷笑:“燕国试图陷害叔公子,还想要我秦国给他说法?当真是不知死活!”
说道这里的时候,赢楼很明显的看到了周围大臣的一个个随意,轻描淡写的神态,好像司空见惯一般,没有任何值得奇怪的地方。
这是一种来自于骨子里的自傲,一种强国的自信。
秦国有权不给任何一个国家合理解释,更何况,是燕国这么一个弱国?
燕丹逃回燕国,顺带着阴阳家的焱妃也一起逃了,陷害赢楼,对于秦国来说,那就是在打秦国的脸,现在还敢跑到秦国来问个结果?笑话!
“相国,公子,大王宣觐见!韩国公子稍后~¨!”
一行人,在昌平君的带领之下,朝着大殿之中走去。
大殿宽广,最起码有四五百个平方,此时里面已经站着数十个官员,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于他们,赢楼紧跟着扶苏,走了进来。
“臣,参见大王!”
赢楼很怀疑,这数十个人,是不是商量了的,居然异口同声。
自己也不懂什么秦国礼仪,反正看着扶苏怎么做,他就跟着怎么做。
“此行你们辛苦了!”嬴政道。
“为我大秦,臣等万死不辞!”又是异口同声,这套路,还真的是够深的,都是老司机啊,不然怎么可能做到异口同声?又是都武功高手!
嬴政似乎对于这个回答,似乎很满意,点了点头,一摆手,压住了众人的声音,然后扶苏便是上前禀报此行的收获等等,没有任何的赘言,简单明了!随后是另外一个官员走出来大概说了些细节,然后昌文君又说了一下其他的有关事宜,其中包括了三年内割地南阳,而韩国公主下嫁叔公子的事……
其实这些事情,早就有飞鸟传书,传给了秦国,嬴政也早已经知道,但这毕竟牵扯到国事,所以必须在朝堂上下走一遍。
只不过,昌文君最后的这一个叔公子的事情,让所有人都看向了赢楼。
赢楼本来意兴阑珊,也没有仔细听,觉得没啥意思,都是套路有什么听的?只是,忽然感觉到如芒在背,无数眼睛看着自己,眼珠子不由左右一看,发现昌文君正在朝着自己挤眉弄眼,这让他瞬间心中一愣,我了个去,这老家伙,搞飞机啊。
“楼弟,父王叫你了!”扶苏小声道。
“嗯?”赢楼一愣朝着嬴政看去。
嬴政双目如同天上的宇宙夜空,看着赢楼,略有些偏瘦的脸,每一个轮廓都十分的勾勒的十分的干脆,嘴唇微薄,鼻子高挺,平天冠上的珠子,轻轻的晃动,赢楼看向嬴政,而嬴政也恰好的在看着他。
“臣……参见陛下!”赢楼本想着自称侄儿,但一想,这里是朝堂,连扶苏都是自称臣,自己怎么能够叫嬴政伯父?
“.〃你就是当心?”嬴政问的很平淡,但自上而下,有一股王者之气,这是他常年久居高位自带的一种气场,无法改变。
“赢楼,赢当心!”赢楼颇有几分不卑不亢,道。
“赢当心,应当心,此二字作为名,的确不合适,但作为字,倒也能让你时常铭记,勿忘当初本心!这些年,是我大秦未能照顾你们父子,你可有什么怨言?”嬴政道。
“……臣无怨言!”赢楼道,自问本心,也从记忆抽取,的确是没有任何赢当心的怨言,相反的,一直都是以大秦而自豪。
“当不愧我赢氏子弟!稍后退朝之后,便让扶苏带你去宗族拜见历代先祖,记名于族谱之上,这段时间,你便先住在扶苏府上,可有什么异议?”嬴政道。
“臣无异议!”赢楼道。
“退下吧!”嬴政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