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苹果味咖啡
这是一道诛心的选择题，不论如何选择，损失都巨大到令人心头滴血。
李秀宁无法抉择，理性告诉她，她应该为了神州帝国考虑，三百万人的生命必须保全。
可若是就这么放任这名英灵离开，她也无法原谅自己……玛丽和圣剑都丢了，如果连罪魁祸首都放走，她该怎么跟法兰西交待？这将给两国的外交带来难以想象的阻力。
更何况，此时的迪昂已经愤怒到了极致，她几乎不会和自己联手封闭这道裂隙。
糟糕透了啊……李秀宁的心渐渐沉入谷底。
……
帝都，稷下学宫，圣院。
一袭素衣端坐于静室中的女子睁开眼眸，从她的身上可窥见天道的威严，圣人的气概，一双眸子里仿佛没有任何情感色彩，冰冷的白色是唯一的妆点。
她透过宁静的庭院看向天空的一角，遥望南方的夜幕，冰寒如雪的眼眸荡起少许波动。
“这股波动……是英灵之争，还有少许饿鬼道的残留。”
她扬起白皙的葱白玉指，一念刹那，掐指一算，天机算术在眼前阵列成图。
以圣人修为发动的天机算术和寻常稷下学子的效用截然不同，它已然已经直指圣道，不仅可推演过去，亦可测算未来，因果变迁，天道轮回，不过一念算术……当然，如果真要测算未来，仅仅只靠天机算术尚且远远不够。
她只是在测算波动的来源之处。
“申海……”圣人拂袖而起，眉宇之间几许冰寒。
这时，叩门声响起，一位女性学子恭敬道：“荀圣，已经到了晚课的时间了。”
“今日晚课取消，改成自习。”女子淡淡道：“我出去一趟。”
“……是。”女学子不敢多言，荀圣脾气并不算多好，她可不敢说什么。
望着女子飘然而去的背影，女学子正想回头，却见空中再度掠过一道飞影。
她呆呆的望着那道优雅的背影：“那是，孟圣？两圣都出现了，到底了发生什么事了？她们前去的方向，似乎是天听地视观星楼？妈耶！荀圣和孟圣如果起了什么冲突，怕是半个稷下都要被拆了啊！”
女学子颤颤巍巍的掏出通讯器，打算群发一个避难消息。
然而，只见稷下以北的天空，北极紫薇宫里传来一声龙吟。
一条金龙从大殿上空腾飞，穿破云海。
头戴金冠，身着紫金龙袍的少女足踏天子剑，御剑而过，掠过帝都上空，那遗落片刻的背影令人神往不已。
“连光武帝也飞过去了……圣人和帝皇聚首，多少年没有过了。”女学子双手颤抖，按着起伏不定的胸脯，深呼吸：“冷静，冷静……也许她们只是线下聚会撸个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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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行了行了，从下一章开始装逼，你们这群人真是众口难调啊（嫌弃脸），而且有严重理解错误，我说了八章第二卷结束，有位仁兄直接给我推理出要三十章才能写到高 潮结束，我?……丢人！rua！
ps2：
第九十九章 面具
驾驭白虎奔走在高速通道上的白觉也抬头看向天空，漆黑逆月高悬于夜空之中，带来阵阵不详的预感。
“突然灭世剧情……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白觉接通了电话。
阿尔泰尔语气仓促：“赶紧回来。”
“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虽然不清楚，但这个城市的空间正在动摇，时空发生了不可逆转的扭曲，你看见天空了么？它连通着另一个次元，这手笔和我当初召唤异世界的人物相同，但却是半永久性的通道，直至能源耗尽为止，它将是一个相当稳定的召唤阵。”
“召唤阵……难不成会召唤死亡之翼或是哥斯拉吗？”白觉眯起眼睛。
“不知道，但……很危险。”阿尔泰尔低沉道：“现在返回咖啡厅，我们再慢慢商量对策……”
白觉摇了摇头：“不用了。”
“你又打算一个人去逞英雄？”
“你不太会说谎啊，阿尔泰尔，咖啡厅独立于任何时空之外，是整个世界最安全的场所，哪怕整个城市都毁于一旦，它也能保护好我们的安全，等我回去之后，恐怕要被你们锁在房间里吧。”白觉望着天空的景色：“既然能够让你做出这种判断，这也证明这次的危险，足以毁灭掉整个申海市。”
“那又如何？这里……又不是你的家。”阿尔泰尔的语气冰冷无情：“这座城市对你而言，是完全陌生的，你对于这里没有任何归属感，我看得出来。”
“救世主去拯救别人，还需要理由么？”白觉清淡道：“即便，这已经不是我的故乡了，但我想保护它的想法没有改变。”
“听好……”军姬深吸一口气：“想要中和掉这个洞口，单靠你个人的力量是几乎没有可能的……你的白虎虽然很强，但它的质量和能源实在太过于庞大，已经超过我的计算范围了。”
“这一次，和上一次不一样，可没有时崎狂三再帮你回溯时间，让你重来了，机会也只有一次，如果你无法阻止通道口的开辟，你会在三分之一毫秒之内被时空乱流卷入，撕成碎片。”
“我可不想才刚刚上班不足一个月就见到自己的店长惨死，你的加班费还没给我呢。”阿尔泰尔咬着贝齿：“你至少为了防火女想一想吧……你如果死了，她是不会独活的。”
“那就留在店里，等我回去。”白觉平静的说：“我去去就回。”
说完，不等阿尔泰尔答复，他挂断了电话，唇角微扬。
这只野猫似乎也有点被养熟了……还知道关心一下他的安全。
只是她毕竟还不明白。
有时候，他不能退步；有些事，他不能选择。
正如之前有一只可爱的萝莉对他说‘带我出去’，他只是稍稍犹豫后就答应了，然后顶着榴弹炮在高速公路上一路风驰电掣，甚至不惜双手染血——只是因为怀里有个女孩因为害怕抱紧了他，想要被保护，想要有个人带她逃离这一切是是非非，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承担起了这个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