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苹果味咖啡
随着呼吸,四周的云气都不断沉浮,他庞大的灵魂力已经足够从体内扩散向外,而这份精神力量早在很久之前便已经进展的十分缓慢。
随着时间推移,精神力会不断增强,但就像玩游戏升级一样,越到后面提升一级都需要海量的经验。
并且不论白觉如何提升精神力,他都察觉不到一丁点第五圣魂苏醒的征兆……
直至不久之前,它有了一丁点的小动静。
在九州岛在富士山在浅间神社,当白觉打开了匣子之后,心情产生剧烈波澜时,他感受到了第五圣魂的律动,这令他意识到,第五圣魂的觉醒依赖的并非是庞大的灵魂力的累积,而是精神方面的意志变化。
即便只动用小部分的灵魂力也足以令圣魂持续律动,因此并非是力量不足,而是情感不到位,渴望不足够,所以第五圣魂迟迟没有苏醒,犹如没有养料的植物,当然无法破土生长。
接下来的时间他不用去管其他事,如若能在这短暂的时间内抓到第五圣魂的边角,白觉战胜天人道的可能性便更加大了一分,他并不介意临阵突破,原本一丝血皮突然升级回满血蓝,给对方一个深刻的教训。
……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大藏自治区的宫殿保存的依旧完好。
或许是因为感受到了信徒的虔诚愿力,天人道并未将这里毁去,而是作为降临的据点使用。
阴沉的夜空一片浓郁的云雾,越发寒冷的天气已经彻底迈入冬季最寒冷的时节。
天人们不知寒冷,如雕塑般齐聚在宫殿的四周。
它们一个个虽然有个体意志,却统一的服从于天人道的整体意志,这是一种近似于金字塔式的统治阶级,思维存在覆盖与意志,实际上这也是教派的本质,因为天人道中的金身佛像的意志太强才导致了单方面的支配六千天人均成为他手中的棋盘棋子。
而如今这位金身端坐在庙堂之内,试图取代神祗,将经年累月凝聚而来的庞大愿力吸收,只可惜如今的它做不到,除非它真的能替代所有神话成为唯一的神祗。
在金身佛像之前,有黑色的气息从地板上站立起,好似一滴墨水扩散在纸上,瞬间从细微的一点扩大成人类的大小。
头戴圆毡帽的青年发出低沉的感慨声,对着天人金身大倒苦水:“哎呀呀,想要重新找回来可真是不容易,一不小心差点被弄死,如果不是我虚空之门的路子记得熟,大概就真的会被弄死吧,即便现在还没死,我也受了不小的伤,付出了不低的代价。”
“汝意欲何为?”金身没有废话,直接了断的发问。
“我想做什么,你不应该很清楚吗?你认为是为什么我才提供给你这么多情报。”蛇拉了拉帽檐,抬起眼斜视着金身:“他是我的主菜,你可不要试图虎口夺食,也许你根本就是去送死……你只要处理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就行了,我保管将整个世界拱手相送,绝不进行一丁点干涉。”
“合理交易。”金身做仁慈笑脸像。
“严格来说是我亏了。”蛇舔了舔嘴唇:“不过为了他,多付出一点咱也觉得值得,不过只是筹码罢了,我有的是不同的筹码。”
他的表情,仿佛是已经暗中算计好了什么。
九州岛那一局仅仅只是开局而已,而真正的算计其实还在后面。
他的杀手锏还没有展露出来。
那铺垫了许久的游戏即将显露冰山一角。
蛇很耐心,他知道只要天人道与神州帝国进行最后的殊死一战,白觉自然也会参与其中,他大可以到时候再出手,因为对白觉来说,对蛇来说,对神州帝国来说,对六道来说,这一战的确是字面意义的最终战役。
蛇舔了舔嘴唇:“I WANNE P LAY A GAME……”
————
第五百五十章
一片夜色如洗,点点月光洒落。
一缕缕飘扬的白色雪絮落在他的肩头,不知何时已经积累起数厘米的厚度。
“下雪了。”
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蹲在圣院之前的阶梯上,一片鹅毛般的雪絮落在他的鼻子上,融化成水珠,顺着面颊滑落,他仰起头望着漆黑的夜空,什么都看不见,手脚早已冰凉。
如今的燕京城内早已拥堵,因为收拢了太多民众,人满为患,哪怕已经开通了地下古城以及防空洞等区域供人休息,也依旧不够,许多人甚至只能待在街道中,找不到休息的地方,治安更是十分混乱。
争吵、骂战、斗殴甚至哭喊声随处可见随处可闻。
男孩默默的蹲在阶梯上,这些日子以来,他看到过太多这类的事了,甚至于内心已经麻木,神州帝国的孩童开启灵智时间很早,他比看上去更加成熟,也懂得很多旁人不懂的事。
之所以会呆在这里,是因为这一块地方是用来收留失散孩童以及未成年人的地方,里面有许多孩子都呆在温暖的房间里,但是很吵,他不喜欢吵闹,所以来到了外面。
这时,男孩的面前走来了一人,一袭白衣如雪染,融不入夜色之中,佩戴着一幅奇特的面具,他的背后跟着三两名衣衫褴褛的女孩,大一点的十五六岁,小一点的十二三岁。
“我就送你们到这儿了,进去后会有照顾你们。”那人对着两名女孩开口说:“好好活着,能坚持到这里已经很不容易。”
“谢谢,谢谢……”两名女孩语无伦次的说着,泪水打湿了苍白的面颊。
“去吧,早点休息。”白觉说着,目送她们互相搀扶着走入了庭院。
男孩见到这奇特的人,原本冷淡的神情微微变化,他忍不住问道:“她们被怎么了?”
白觉望着这男孩,突然觉得有些眼熟,便好笑着问:“你怎么知道她们被怎么了?”
“淤青,走路姿势……被施暴过?”男孩很敏锐的提问。
“你这小屁孩懂的还不少。”白觉知道他看出了也不做隐瞒:“她们是从南方逃难来的燕京,父母罹难后跟着亲戚一起走,结果来了燕京城被亲戚转手卖给了一个地痞,这地痞以前胆子不大,混吃等死,这次却趁着乱子赚到了不少,甚至胆子肥了开始搞起人口买卖的生意,签字画押就算凭据,因为燕京人太多,监管不到位,给他钻了空子,也有某些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对姐妹因为长得好看,所以被他留在身边,虽然有吃有穿,但……”
白觉讽刺一笑,有些话不想说的太露骨。
“然后呢?”男孩望着他。
“然后?”白觉亮了亮手里的剑:“然后我就把他杀了,参与过人口贩卖且罪行严重的也杀了,视而不见的那群官僚已经被天策府的人拖走了,当街拖走,红色的血液在白色的雪地上拖了一地,很痛快。”
白觉也走过来,坐在了阶梯的另一边“其实这些事本轮不到来做,战争结束之后,他们早晚会被清算,我本不打算管,只是这妹妹承受不住,不想拖累姐姐便想跳河自尽,我一个没忍住就出剑了,当街杀人可是很过分的啊,吓到了朝阳区群众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