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苹果味咖啡
“粗鄙之语。”芬里尔吐着舌头：“你看他那么辛苦，干嘛这么折腾，直接告诉他呗。”
青铜魔像也仿佛具有意识般的点了点头，喷出一点火星子：“我觉得可以。”
烛龙游动着庞大的身躯，淡淡道：“看他如何选择了。”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白觉混乱了：“你们应该是我的圣魂吧……”
“你有时候那么聪明，却有时候总是那么愚蠢。”白虎立起身体，舔了舔自己的绒毛：“我们的确是你的力量的一部分……但你有没有考虑过，为什么你会有七个圣魂？每一个圣魂都具有各自独立的意识，你以为自己是精神分裂还是多重人格？”
白觉一愣，他还真没考虑过这种问题。
他试探着说：“白谛也具有复数的灵魂武装……他的情况跟我相同。”
“不一样，灵魂武装没有意识，而我们有，圣魂也跟武装不同，我们是一道魂魄，是独立的意识。”白虎冷淡道：“当初白谛也说过，分明给予你的是人格面具的系统，你却自己觉醒了圣魂力量，如何发展，如何强化，他都无法断定，只能随着你的灵魂力不断增长而变强，你难道就不奇怪，为什么你的灵魂力增长的如此迅速？”
白觉默然，他同样摇头。
“他一定认为自己是天赋异禀，相当的了不得，还是认为这是书记官给你开的外挂？拜托，白谛自己都没有这么开挂的好吧，他可是不断的死，重复的死，疯狂的读档才换来的实力。”凤凰咋舌道：“而你仅仅只在一年之内就获得了如此庞大的灵魂力量……你认为这实际吗？”
“灵魂力……”芬里厄想要开口，却被烛龙抢走了话语权：“灵魂力的增长需要时光的积累，越悠久的灵魂具有越庞大的积累，而你的积累极为短暂……你的唯一锻炼方式便是修习剑禅，但那种方式并不能如此恐怖的增幅灵魂力量……这也并非是你的天赋，实际而言，你的天赋只能算是普通。”
“你们这么损我有意思么？”
白觉双手抱胸：“大家都是自己人……干嘛一个劲的数落我，这么伤我自尊心哪有什么好处……我现在想想的确这些都并不正常，但是过去的确没曾在意过，那么理由是什么？”
烛龙垂下巨大的脑袋：“你知晓轮回的概念么？”
“当然知道。”白觉点头：“轮回系列作品我看过很多。”
“你现在便身处轮回之中。”烛龙淡淡道。
“……可我死了诶。”白觉很认真。
烛龙再度低沉的开口，给白觉诉说了一遍轮回的过程与依据。
白觉虽然听着，但他并不是很信这种话。
“你看吧，他果然不信，甩点干货给他。”凤凰冷哼道。
“什么干货？”
白觉还没反应过来的刹那，白虎一记喵喵拳呼啸而来，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袋上，虎掌的威力可谓极强，老虎为百兽之王，战斗力集中于前肢。
这一喵喵拳打的白觉眼冒金星，头昏眼花，同时七窍流血……
可他剧烈昏沉的同时，一股信息流也灌入了意识之中。
刹那间，数之不尽的光影在眼前流淌而过，那是关于轮回和重复的记忆，每一次都有略微的不同，每一次都存在些许的差异，但每一次的结果都如此的一致……惊人般的一致。
“这，这是，这些记忆是……”
白觉捂着脑袋，来不及擦脸上的血，他挣扎着站起身来：“剪定事项，编篆事项……还有重复的那些过往都是些什么？是我遗失的部分？还是……”
“那些都是过去的轮回。”白虎淡淡道：“是我在过去所经历的轮回。”
“也是我的过去。”凤凰也开口说道。
“是……”芬里尔又要开口。
“是所有‘我们’的过去的经历。”青铜魔像沉闷的喷出火焰：“虽然多多少少有些微妙的不同，但每一次的轮回的起 点和结果都是相同的，最终都导向了同样的结局……”
白觉捂着脸颊，难以置信道：“所以，所以你们每一个圣魂……你们其实都不是圣魂，实际上都是每一次轮回之中的我？”
他明白了。
这并不是第一次轮回……
自己经历的只是最新一次，而并非最初的第一次轮回，而在轮回的特性便是重复，每一次轮回都会出现又一个自我，每一个轮回都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每一次失败，每一次错误，每一次轮回，反反复复，都会增加又一个白觉，这些白觉都是失败者，因此只能把希望托付给下一位白觉。
每一个留下的自我都选择化作圣魂给予下一名救世主，渴望借此方式打破轮回。
所以白觉明明只有一个灵魂却会开局就拥有复数的圣魂数量！这不是精神分裂，而是过去轮回之中的自己的灵魂成为了他的一部分！
所以白觉的灵魂力才会增长的如此之快，每一次觉醒圣魂都会带来庞大的灵魂力量的增幅，这不是自然的增长，而是吸收和融合！
“我们都是过去的同一个人，每一次轮回之中留下的我们自己都渴望击破这个轮回，所以会对自己设下考验，通过考验才能得到我们的力量。”白虎说道。
“而你增长的灵魂力其实就是在汲取我们的灵魂，融合我们的意识，所以你的性格与气质在不同的圣魂状态之下会有所改变，这个过程较为漫长，并非一蹴而就。”凤凰跟着说道。
“你……”芬里尔又要开口。
“你现在明白为什么你能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变强了吧？”青铜魔像道：“这是过去的轮回中的累积，这才在短暂的时光之中将你的力量推演到了极强的境界。”
“而你的力量无疑是所有轮回之中的最强者，并且走的比我们所有人都更远。”烛龙发出悠扬的叹息声：“只可惜，为山九仞。”
白觉默然不语，他捏住拳头：“你们……你们既然一开始就清楚会发生什么，为什么不说，明明有那么多的机会，有那么多的时间！只要你们提前告诉我……”
“提前告诉你，你就不会这么选择了？”白虎冷冷的说：“我问你，是谁主动选择了赴死，是你自己！你沉醉于自己一厢情愿的拯救里，开启了整个轮回。”
白觉咬牙不言。
但他不说，所有人都明白，他们都是白觉，对于过去的执念同样的深刻入骨，所以他们都清楚自己绝不会放弃重新选择的机会……也正是因为自我的执着才始终无法改变轮回。
“白觉……你认为这是第几次的轮回了？”烛龙问道。
他看了眼几位圣魂，一共五位：“……第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