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向希望祈祷
娜斯嘉外表光鲜艳丽,几乎是每一个男孩憧憬的对象!可她也有不为人知的苦恼,比如……她现在还只能算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女。
教育是家族的根本,无论是魔术师还是普通人都一样。这就意味着,她还需要进入学校。而且人多眼杂,身为家族的继承人她必须不落了佐尔根的颜面。
可是娜斯嘉才不想当一个大小姐,更不想上学!凭什么她要去学校读书啊,还是和普通人一起。
比起校园里的环境,娜斯嘉更喜欢蜗居一隅,独自一个人钻研家族的魔道。
于是娜斯嘉跑了……干脆利落的跑了。反正也没人挡得住她,虽然一直被人说是大小姐。但娜斯嘉不过是个不良少女罢了,她内心深处充满了叛逆。
“娜娜,你怎么不打个招呼就跑了?”
一只蜻蜓在娜斯嘉走下地下室之前,就横在了她的身前。少女明白,这是祖父的使魔。
“呐,祖父大人……”她的额角顿时绽出井字,“为什么非要把我和那些肮脏的普通人安排在一起?”娜斯嘉质问的同时,还露出了相当嫌恶的表情。“密密麻麻的,好恶心。”
“那是因为你还是个孩子啊,”祖父干脆利落的答,通过蜻蜓传来的声音有些恍惚,但还是听的很清楚。“孩子就应该无忧无虑的待在校园里。”他的声音里全是宠溺。
“我才不要去那里读中学,为什么不把我安排去时钟塔?”娜斯嘉努着嘴,“我讨厌凡人。”她在普通人面前根本无法使用魔术,这让娜斯嘉浑身不自在。
“圣杯战争啊,我的小娜娜。”甜的令人掉牙,祖父的话让娜斯嘉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时钟塔的人,对它也是很感兴趣的。我可不放心我的小甜甜,去和那群嫉妒鬼碰面。”祖父对魔术协会充满了敌意,虽然在表面上保持了相当好的关系,但实际上那股仇怨已经深深的刻在了骨子里。
“闭嘴啊!不要喊我甜甜之类的话!好恶心耶。”她十分嫌弃的撇下这句话,一巴掌就拍飞了蜻蜓。嘴里还不是念叨着,“蜻蜓什么的,完全没有我的蝴蝶好看。”她直接走进了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等等……”蜻蜓被拍了一个七荤八素,但是仍在不停的传达主人的信息。“圣遗物,令咒,召唤时机……都准备好了吗?”
“知道了,都没有问题啊!是来自契丹的圣遗物!”娜斯嘉不耐烦的关上了地下室的大门,给刚刚想要飞进来的蜻蜓吃了一个闭门羹。
‘现如今至少能够确定saber已经不在,到底谁是saber呢?’娜斯嘉一边为召唤做准备画着法阵,一边在心里思考使魔传来的画面。
漆黑的夜里只有两把剑影在闪烁,使魔没有那么强劲的画面捕捉力。只能传来火花四溅的光影,和大气轰鸣的震动。
‘我明明都没来得及召唤,为什么这么快就打起来了,好烦。’娜斯嘉越想越觉得烦躁,她感觉自己遭到了蔑视。
因为圣杯战争从一开始制定的规则就忽略了一件事实,远东这片土地原本就属于‘契丹’。后来俄罗斯抢夺之后,这片土地虽然在表世界归于俄罗斯,但并不是完全属于俄罗斯。至少本地管理的家族是黑发黑眼黄皮肤的亚洲人,而且为圣杯提供了土地成为了御三家的一员。
这意味着本土被铭记的从者不止俄罗斯一个地区,还要算上另一个地区。
“契丹的从者会被增强,但制定规则的时候却只否决了俄罗斯的从者。真是一个重大的失误,也不知道怎么犯下这种失误。”娜斯嘉不满的将一块被砸碎的碑文放在了法阵之上。
这块碑文上的中文娜斯嘉看不懂,但在弄到这件圣遗物的时候。有人告诉她,“这是怼皇帝的石碑。”
这块石碑造的很结实,仿佛是主人想要让它流传千古。可惜毁掉它的人也很强硬,除了能勉强辨识上面的文字外,还镶进去了许多锈蚀的铁渣。想来是凿烂石碑时留下的痕迹吧。连铁都难以破碎的碑文,这肯定是想要后世的人都知道自己在骂皇帝。
‘这不是找死吗?’历史上的沙皇有多残暴,娜斯嘉是很清楚的。毕竟在学校中待了很长时间,这些历史知识,特别是对沙皇的暴行的谴责让她耳朵都起茧了。
娜斯嘉以为,无论是俄罗斯的沙皇,还是中原的皇帝都是一样残暴。
“娜娜,快开门呀。”蜻蜓微弱的声音传来了进来,看来祖父还是不死心想要进来。
这间地下室被附上了结界,而祖父马奇里·佐尔根只是派了一个使魔,自己没来。
蜻蜓根本没有力量掀开地下室的铁门,只能在外面干嚎。
“你再吵,信不信我回去把你胡须扯下来!”娜斯嘉一句话怼了过去,她已经受够了自己的祖父了。
‘你已经做了。’娜斯嘉好像听到了祖父的回应,但声音很小又似幻觉。
“切~不管了。”她再也没有听到祖父的声音,仿佛是被吓了回去。现在的时间是日出,太阳刚刚洒下光辉没多久,正是娜斯嘉魔力最旺盛的时刻。
娜斯嘉轻轻抬起手背,将漩涡一般的令咒亮出。接着涌动的魔力开始在身体上疾走,她知道现在留下来的职阶已经不多了。
至少saber已经没有了,这个圣杯战争最强大的职阶。
“宣告……”
少女轻轻的吟唱,蓝色的长发因为魔力的喷涌而是开始飘然。淡粉色的眼睛里闪过青翠的灵光。
她的声音不大,因为娜斯嘉早就习惯了躲在黑暗之处的感觉。魔术师在外过的日子其实很低调,张扬的性格总会让神秘不自知的削弱。正因此,娜斯嘉受到了家族良好的教育,做什么事情都有些谨慎。
潮湿的环境让人感到十分阴森,少女柔嫩的薄唇轻轻打开,一张一合间将咒语缓缓道出。
“从抑制之轮现界吧——天秤的守护者!”
心脏跃动陡然加速,一股骇人的压力骤然降临。仿佛要压弯少女娇嫩的脊背,但身为佐尔根家族的继承人,她绝不会轻易弯下腰肢。
娜斯嘉全力抬头,但额角已经不自觉的留下汗水。这是魔力的消耗带来的吗?不,大多数的魔力都是由圣杯支付,真正的原因来自不安的情绪!
“berserker。”法阵的光华已经散尽,在烟雾中一名佝偻着脊背的从者走了出来。
‘berserker?狂战士吗?’娜斯嘉微微皱眉,她并不想要一个没有理智的从者。所以没有使用特定的咒文,却还是召唤出了berserker。这意味着,她或许是最后一个召唤从者的御主了。
Berserker面容瘦削,皮肤饥黄。他面无表情的抬起头,干瘪的嘴唇没有一丝气血。“你是我的御主吗?小姑娘。”berserker的声音并不枯槁,反而带着一丝令人胆寒的魔力。
他微微一笑,但是不仅没有给人以亲和力,反而更加渗人。潜藏在笑意里的威风和狠劲,不自觉的散溢出来。
“是的,我就是你的御主。”娜斯嘉亮出了自己的令咒。这只是下意识的举动,她内心更加疑惑的是,‘Berserker竟然能保持理智?!’而且她还在和berserker对话。
狂战士没有发狂,更没有嘶吼。只是脸还是阴郁清冷,在这座黯淡无光的地下室里,berserker就像一具枯槁的木乃伊。
Berserker看上去已经有些年纪了,但还没有到两鬓斑白的地步。只是这个略显苍老的中年男人,竟没有一撇胡须。整个下巴光溜溜的,活像一个剥了壳的鸡蛋。
这个奇怪的从者沉默寡言,娜斯嘉打量他的时候,对方也在用眼神扫荡娜斯嘉的身体。“御主啊,请问你是读书人吗?”他一瞥一笑,城府极深。
“不是,绝对不是!”娜斯嘉迅速否决,“我才不会读书!”她讨厌学校!
“哦呀,哦呀。这一头蓝色的长发,真是空灵飘渺,仙人之姿不过如此。”明明是berserker,夸人的嘴却像抹了蜜糖。“那么……现在这天下是谁的天下?皇帝陛下是谁啊?”他竟最关心的是这个。
“皇帝倒台了啊,很早以前的事情了。”娜斯嘉刚刚回答,就看到这个妖人近乎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