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向希望祈祷
一个晚上的时间,saber为新的神殿打好了地基,同时收敛了曾经御主的尸骸。现在她新任的御主走进了新的圣殿,可是saber终究对她保持着一丝戒备。娜斯嘉才刚刚成为了saber的御主,她还不知道该不该放开一切。
北方橡树林中的灵脉,虽然规模足够庞大,魔力也十分充盈,但是却离市中心有一段距离。也正因此,一直到白天saber才又见到自己的新御主。
“你相信了我昨天说的话?”saber仍旧用着魔女的姿态,A级的神言在做成阵地的时候更加好用。“我原以为,没有御主会信。”她静静的站在狭长的山间小道上,等待着御主的回话。
“当然不信,一夜结束圣杯战争说的也太荒唐了。”娜斯嘉冷的有些发抖,越是往北空气就越低。哪怕她是土生土长的俄罗斯人,也没办法抵御北极的严寒。北方还有许多残留的雪花,融化到一半的积雪让小路变的十分泥泞。
“我不是问的这个,”saber纠正道:“我是说我忘记了真名这件事。”
“嗯……本来不完全信,现在信了。”娜斯嘉犹豫了一会,“我们是搭档,不是吗?”
隐藏在兜帽下的眼睛不停的打量着娜斯嘉,saber外表看不到任何动作,但实际上却一直在观察御主的表情。
“是啊,搭档不应该隐瞒。”突然地,saber露出了一个魔女式的狡黠微笑。“你应该知道令咒的缺点吧?”
“什么……缺点?!”娜斯嘉显然不明白saber说的是什么。
“虽然令咒是圣杯规则下诞生的产物,但还是受到从者对魔力的影响。”saber认为自己的御主有必要知道这个,不仅是威胁更重要的是配合。
“你什么意思?”娜斯嘉还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你只有一枚令咒,无法对我下达强制的命令。因为我的对魔力是A,可以抵抗一枚令咒的魔力。”saber没有隐瞒的意思,可这话刚刚说出口娜斯嘉竟然快要哭了。
“也就是说……你吃我的,喝我的,还完全不听我的话?!”娜斯嘉无奈的一跺脚,苦着脸问道:“你要是暴走了,我该怎么办?!”她最关心的竟然是这个,想来是berserker留下的后遗症吧。
“我不是狂战士。”saber的回答没有让娜斯嘉完全放心,她知道这是为什么。
“放心,我不要愿望。”saber在一瞬间化作残影,高达A级的敏捷肉眼根本无法捕捉!
魔女贴上了娜斯嘉冰清玉洁的身体,在少女的耳畔轻声呢喃。“圣杯,是属于你的。”低语,诱惑……
“为什么?”娜斯嘉转过头,冰冷的空气让她的脸颊微微泛红。直到现在,她才看到saber兜帽下梦幻的容颜。
“我要赢,这是命令。”saber重新退了回去,“其他的,不重要。”她将声音咬的很重,让娜斯嘉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似乎是被saber的气势给吓到了。毕竟下达命令的是上一任御主,她是杀了威廉的篡位者。
“好了,进来休息吧。”saber变脸如翻书,露出了盈盈的笑语。“这里好像只有一间小木屋,但遮风挡雨是够用的。”
这里是远离战场的郊区,赶路都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Saber认为这里很安全,只是不好插足布兰契发生的战斗。
“千万不要浪费你手中的令咒,关键时刻有急用。”saber最后提醒了一句。
太阳已经从东方升起,安逸的一天让saber顺利度过了更换御主的危险期。现在她已经可以抽出空闲,去仔细考察这座城市。
化作轻盈的蝴蝶,她能够很快的在这座城市中穿行。她可以飞,这是saber最大的优势之一。
在白天的时间里,saber看到了archer的御主行走在繁华的街头。而且行走的位置全是人流密集的大街,saber考虑过突袭,但又压下了心中的想法。
Saber在空气中感受到了不止一名从者的气息,净眼给了他超凡的感知力。该看到的,不该看到了全部尽收眼底。
Archer就在附近,而且还有许多的使魔在观察着这里的情报。盲目出击会遭到archer的反击,大街上也不适合战斗。
神代魔术师的敏锐直接告诉saber,这是一个庞大的魔术仪式。就算是在神代,也是一个浩大的工程。需要耗费很长的时间去勘探地形,解读地脉的走向。但是这个黑发的御主似乎已经完成了这项工作,只是在做最后的布置。
魔术的范围设置的很广,反而让saber不怎么担心了。能量是有限的,分散过后的威胁反而会变小。Saber的对魔力是A,根本就不惧怕别人的魔术攻击。
这个法阵就算完成了,对别人的威胁也远大过自己,甚至搞不好会成为助理。本着恶心敌人,就是为了自己的想法。
Saber不打算当一个出头鸟,冒险的事情就让别人去做吧。
第033章 死亡祭礼
左边的灵脉和之前构想的差不多,上一次勘察是三年前。不过地质变动非常缓慢,三年对大地而言不过是眨眼之间。
未泱收回了手中的罗盘,将一柄钢枪猛地插入地面。仪式的矛被定在了小小的枢纽之上,这里是大路的分叉口。这样的小节点还有很多,为了让魔力传导更加顺畅,未泱还需要做更多的准备工作。
有些地方并不是一个女生方便进去的,但是为了结界的顺利发动未泱还是去了。
嘶嘶嘶……
钢枪的温度缓缓上升,冒出丝丝白色的青烟。未泱将魔力打入地下,并做好标记,旋即又将枪头拔出。
火红的钢枪已经成了烧红的烙铁,已经阻塞的节点被未泱疏通。她擦了擦额角的汗珠,略显疲惫。
冬日的阳光温度很低,照在人的脸上不显热不说,还带着刺骨的寒意。未泱却在寒冷的北极风中,流下了劳碌的汗水。
今天未泱穿的有些单薄,贴上的衣服并不足以完全御寒。但高强度的运动量,让她反而觉得有些热。
可这些还远远不够。布兰契虽然是一座小城,但想用双腿去丈量还是有些勉强。一个上午的时间,她才完成了三分之一的工作量。不过未泱却十分固执,仍旧迈着步子往前,向下一处节点走去。
‘面对他们,你害怕了吗?’archer的声音还在未泱的脑海中不曾散去,这是陛下对她最大的疑问。未泱当时回答的很坚决,也愿意同君上一起共赴战场。可是她一直在扪心自问,未泱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有那个资格。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没有一个行人注意到她。未泱宛如一个人间的过客,孤独的穿行在世间。
十年了,布兰契的阳光还是那么冷,行人还是那么俗。每一个人讨论的无非都是些生活在的琐细杂事,对正事却漠不关心。
用未泱的话来说,大多数的人都是没有梦想的咸鱼。只是每当未泱从他们身边走过,都会听到这些人的欢声笑语。而自律到近乎机械的她,却极少露出笑颜。
十年的准备,无数的勤学苦练,可换来的确实无情的打击,在圣杯战争的开局她就被一枪贯穿了身体。
未泱一切的骄傲全都被现代的武器所摧毁,她也从没想过自己会这样结束圣杯战争的首秀。狼狈不堪的撤退,甚至都不敢和父亲见面。不仅如此还被敌人追到家中,猛烈的爆炸差点将她掀翻,这是何等的屈辱啊!
愤怒,想要复仇,可是更多的却是来自心理的害怕!
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畏惧感,未泱因此不敢和archer说太多,也十分害怕archer责难她。就像一只犯错的小猫咪,蜷缩在角落中不敢造次。
当未泱不得不和archer对上话时,皇帝陛下不仅没有发怒,反而给予了她慰藉。
未泱自打记事开始,就没有发自内心笑过一次。她的所有情感都被压制,一辈子的时间都被规划的死死的。从小便修炼魔术,适应远东艰苦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