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强的 第63章

作者:leonie

“听起来不像是白先生自己的创意……其他某个平行世界的组织?”梅林能读懂白自清根本没有伪装的表情,稍稍琢磨了一下并发表了看法,“单从理念来说的话无疑是值得肯定的,那么他们有遇到什么麻烦吗?”

“……唔,盖提亚把人理烧了。”

“盖提亚……七十二柱魔神(Ars Goetia)……啊啦啦,那样的话还真是过分呢——对了,有一件好消息要告诉白先生哟?”

“什么事?”

“虽然灵长的抑制力尚不确定态度,但星球的抑制力似乎已经站在了您的身边。”梅林笑呵呵的说道。

“说到底,影之国也是位于世界外侧的神秘之地。我们能够如此顺利的往返世界的内外,少不了抑制力的支持。虽然说即便抑制力不支持我们,我也有办法找到正确的前路,但那毫无疑问会比现在困难上百倍吧。”

“大概是因为我并不追寻根源吧。”白自清思考了一下。

“星球与灵长的抑制力阻止生物抵达世界外侧的原因,无外乎是得到根源中的知识并顺利返回之人,可能令星球与灵长步入毁灭。

“更何况,影之国虽然也在世界的外侧,但外侧和外侧也是不同的。就好像「外国」,既可能是罗马尼亚也可能是瓦坎达,抵达世界的外侧并不代表就能抵达根源。”

星球的抑制力比起灵长更先站在了白自清的这边,这令白自清稍稍有些诧异。不过随后白自清却也多少理解了灵长的抑制力「阿赖耶识」至今没有表态的原因所在——

信赖。

在选择一个人的时候,最重要的就是「信赖」。没有这一点,就算这个人的智商再高,再有才华,也只不过是一粒塞牙缝的饼干屑。

而毫无疑问,比起有着数十亿年生命的星球抑制力「盖亚」来说,年仅不足两万年的「阿赖耶识」尚没有做出判断,并未将「信赖」托付给白自清。但同样,阿赖耶识亦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反对态度及行为,牠只是在静静的观察着。

牠在思考当一切都准备妥当,当白自清站在远超冬木之地大圣杯规格的全新的圣杯,甚至足以称得上「星杯」的存在之前时,他是否会许下如他所言的那份愿望。

梅林与白自清依然在前进。

他们走了三天三夜,走过了日落与月升,走过了爱尔兰海与本尼维斯山,走过了丹漠洞与巨石阵,走过了塔拉山与半便士桥。

此刻的天空被乌云笼罩,那缝隙间隐约的光亮并不是什么日光,而是纯粹的死者的幽灵徘徊在天之河散发出的光韵,朦胧的照耀在天地间。

崎岖的山路上与山路的尽头那显现出外墙的古老城堡被缥缈的氤氲之息笼罩,天地间刮着呼啸的阴风令人毛骨悚然,整个世界没有丝毫的生机,只有死亡。

这里是纯粹的死之地,仅仅是站在这里便能感受到对于生者的那份最为纯粹的抵触。

“影之国,到了。”

梅林自言自语了一声,旋即半蹲在地上,轻轻触摸着古老而质朴的漆黑的石路,感受着这片死之地的一切,感受着自凯尔特神话时代起便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女王所留下的力量。

半晌,梅林起了身,对着石梯向着白自清做了个请的手势。白自清微微点了点头,便踏上石梯,感受着那种每一个毛孔都感受得到的名为死亡的恶意,驻足在残破的城门前。

“一介旅人白自清前来拜访。

“影之国的女王斯卡哈,如您所言我以负剑而来。为你我所求的一切,堂堂正正的一战吧!”

空着手的白自清,回音回荡在破败的城堡中。

一抹猩红的流光自苍穹闪耀,撕开天地,兀然间刺入白自清不远处庭院的土地上,掀起一阵碎石瓦砾。定睛一看,却是一杆暗绯色的长枪静静的立在那里。

“……你就是梅林所言之人吗?规律的呼吸、稳健的步伐、完美的筋肉、干脆的应战,看来并不是什么只会空口说大话的家伙。”

空灵的女声自四面八方响起,而下一秒暗紫色的女王已经犹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了那静静屹立在那里的暗绯色长枪之侧。

斯卡哈轻轻的握着枪柄,意思在明显不过——

凯尔特人比起嘴巴,更习惯以刀兵说话。

白自清踏入庭院之中,一步一步慢慢的前进,而彼方的女王亦拿起长枪一步一步向时隔不知十年还是百年,亦或是千年没有出现过的勇者前进。

梅林只是静静的看着,作为一名见证人。

阴冷的死风呼啸在破败的城堡中,发出悲鸣且凄厉的啜泣声。

死之国的女王与平凡的旅人伴随着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一点点靠近彼此,又再擦肩而过之际同时停下脚步,背对着彼此。

下一个瞬间。

两人同时转身。

白色流光闪于天穹;

绯红枪影舞于大地。

厮杀,开始。

第40章 影之国 其二

“——Urrryyyaaa!!!”

“——太慢了!!!”

风在哭。

云在嚎。

影之国的女王与究极生物在这片死亡的国度中,在寥寥几句的开场白后便以凯尔特人最原始的方式相互交流——

厮杀。

暗绯色的回马一枪在原初卢恩的强化加持下,力量与速度均达到一个可怕的境界,硬生生突破了十二试炼的加护,刺穿了男人咽喉后飞快的横向一削,男人的脑袋划过一道抛物线落向后方,但那脸上上调的笑容却是愈加狂气。

人头飞滚。

本应在失去头颅之后死去的身体却仿佛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洁白流光斜向顺着斯卡哈左肩肩胛骨战至右腰腰际,绽放出彼岸花一般的赤色。

二人的鲜血犹如泉涌一般沿着断面与伤口溢出,溅落在地面混合在一起,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