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晶公主
如果没有主空间的帮忙，鸫和结衣连具现在这个世界的理由都没有。
主空间把原本独属于某个世界的‘黑科技’交予行者，从那个世界里带出来。而没有得到主空间准许的则仍旧遵守世界与世界间的隔阂，绝对不会让自己世界独有的力量出现在另一个世界。
那么，在郝浪曾经经历过的SAO的世界，那里的‘黑科技’会是什么呢？
“「完全潜行」……这项技术是茅场晶彦最引以为豪的成就，凭借这项技术，他甚至得到了主空间的招揽，现在已经吃上了主空间科研领域的铁饭碗。”
帕特里克.萨拉在训练舱里体验训练效果，郝浪则和鸫一起回到了外面空无一人的研究室。
郝浪先去研究室内设的小吧台跑了两杯茶，端过一杯给鸫后，自己也拿了一杯轻抿着，然后对鸫道：“完全潜行这项技术在军事训练领域拥有非常强的可塑性，我当初就是想着能用这个东西训练扎夫特士兵，所以才给本部提了申请，可没想到……”
“没想到在结衣酱已经拥有完整「Cardinal」权限以及相关数据的情况下，就算加上了我的帮助，也还是不能把「完全潜行」这项技术复制出来。”鸫接过茶杯后直接把它放在桌子上，一边轻揉自己的眉心一边道：“明明已经被证明是可以实现的东西，但偏偏就是成功不了。但说实话，结衣提供的技术数据里确实有着我难以理解的东西，完全搞不懂那玩意在她的世界究竟是怎么存在的……”
“所以，这就是‘黑科技’了！”
郝浪用空着的左手敲敲桌面，道：“茅场晶彦凭借「完全潜行」得到了主空间的青睐，他开发的技术可能对别的世界来讲就是‘黑科技’，所以在没有得到主空间允许以及相应卡牌转化能量的情况下，就算结衣拥有了「完全潜行」技术的全部资料，也没办法把它在这个世界重现出来，因为这项技术里可能有一部分最核心的东西，对这个世界来讲是‘不合理’的。”
“是这样没错，所以，我们也只能把它弱化了。”
鸫点点头，抬手指着里间的方向道：“通过结衣酱提供资料，至少我们能在技术上做到避开人体器官，直接把信号传递到大脑皮层，让测试者接收我们想让他‘看见’、‘听见’、还有‘感受’到的东西。当然，因为核心部分缺少了合理性，我们没办法实现你口中的「完全潜行」，想要让测试者‘生活’在虚拟的世界里是不可能的，也无法彻底隔断测试者对外界的感知，不过正因为这样，反而给了我们变通的机会。”
说到这里，鸫顿了顿，随即补充道：“通过制作和真正驾驶舱完全一样的训练舱，在一比一且所有按键位置都和‘虚拟画面’同步的情况下，用‘虚拟画面’为受训者制造比一般模拟机更逼真的训练环境，而他们的行为仍旧由大脑控制，他们在虚拟世界做出的动作会如实反应到现实里，也就避免了‘只动脑但不动手’的情况……某种意义上，可能比纯粹的「完全潜行」能达到的训练效果更好一点。”
“关键是，这种模拟机的造假虽贵，但比起一台训练型MS总归便宜了许多，而且耐用度和维修的费用也不是训练型MS能比的，然后……它还不太占据空间。”
郝浪打了个响指，道：“训练机的数量、修理费用、还有学员使用时的训练场地，这些都是制约扎夫特进行机师培训的重要因素，按道理评议会现在拨给扎夫特的军费已经不少了，扎夫特在这方面也很舍得花钱，可还是满足不了新手机师的需求，所以机师们的新兵训练期就被拖得很长，毕业的时候，大部分人的技术也只能说马马虎虎。”
“我们开发的模拟机要是有用，你这家伙应该也算立了大功吧？”鸫斜睨着郝浪。
郝浪也没否认，直接点着头道：“加快了新兵的训练速度，还提升了新手机师们的训练效果，这样的功劳已经不逊于战场上的军功，本部不可能视而不见的。当然，对于我来说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由你提供的技术可以保证所有参训者的数据都会被截取，通过这些数据，我们能准确分析出全部受训者的驾驶习惯，知道他们擅长什么，不擅长什么，一旦这些人里将来出现我们的敌人，那我们很容易就能做出针对。”
“但这只对新兵有用吧？已经在扎夫特进行服役的老兵怎么办？”鸫问道。
“老兵……一般绿衣不用去管，反正都是杂兵。至于那些在军队里有名气的，之后我们不是还有几场测试么，我会以‘需要更多精英的高水平测试数据来确保模拟机的极限训练效果’为理由让帕特里克把这些人一个一个叫过来测试，然后你这边自然能接收到他们的数据。”郝浪耸耸肩，道：“当然，我做这个也不光光是为了收集数据，扎夫特这边的兵力还是太少了，现在行者已经入场，我很担心那些家伙会搞事情，如果他们真的让地球连合把自己强大的战争潜力全部发挥出来，那P.L.A.N.T就有些不够看，还是要帮扎夫特提升一把才好。”
“你还……真是有够操心啊。”鸫撇撇嘴，虽然表情无语，但眼神其实很认同，故意做出这副样子也只是和郝浪调情而已。
但此刻他们所处的位置实在不是调情的好场所，因此在郝浪瞪了鸫一眼后，女孩儿也吐吐舌头收敛了表情。
两个人不再说话，只是一边喝着茶一边安静等待着。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里间的门就再次打开，帕特里克如往常一样板着脸从里间走出，但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到他此刻的眼神有些惊喜，而他的额头，也有一些因为测试时过于紧张才渗出的细密汗珠。
“……”
走到郝浪面前，看着起身立正的郝浪和鸫，帕特里克沉默了一下，并没有第一时间说话。
郝浪隔着面具看不出表情，但眼神却很淡定，另一边的鸫则表现得更是轻松，显然是对自己开发的东西很有自信---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帕特里克嘴角一扬，忽然笑了一下。
“很不错！”
帕特里克伸出手，用力拍了拍郝浪的肩膀：“我以前也试用过类似的东西，但效果和真实度完全不能和你们开发的机器比拟！有了这样的设备，相信我们训练士兵的速度会大大加快，不仅仅是应用在MS机师上，别的兵种只要修改一下程序和外设也能用到，还会给我们省下很多军费……过两天等你们正式把这东西送到学院的时候本部会派人过去，如果学员们的反响也和我感受到的一样，那么你这一次……应该能再拿一枚勋章！”
“我是扎夫特的士兵，为扎夫特及阁下效力是我的责任！”郝浪抬手敬礼，目不斜视，道：“不过这种模拟机用来训练新兵还可以，对精英机师是不是有提升作用目前还不清楚，相关的测试也做得不够，所以如果可行的话，我希望之后能有更多优秀的机师来这里参与测试……只要抽个空就可以，并不需要浪费很多时间。”
“这不是问题，我会安排的。”帕特里克摆摆手，混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作为P.L.A.N.T所属军队「扎夫特」理论上的最高长官，帕特里克每天的工作都异常忙碌，少有空闲的时间。他今天能抽空来鸫这里看一下实验情况并且试用一下就已经是极限，继续留在这里也不现实，所以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并对郝浪和鸫勉力的几句后他便带着随从离开了实验室，都没要郝浪陪他回去。
一番折腾，时间已经是下午。
郝浪今天没打算再回「萨斯多拉号」，他本想着下午就留在这里一直等鸫工作结束，然后和鸫共进晚餐，晚上再共度长夜，但不料就在郝浪无聊到开始找台电脑玩纸牌的时候，结衣忽然控制着白哈罗从桌子跳上郝浪肩膀，红色的电子眼闪烁起来。
“Papa，玛尔基奥先生传来通讯信号，他想要联系你。”
“……玛尔基奥？”
郝浪一愣，朝鸫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见鸫也在看他，便挠挠头道：“玛尔基奥很少主动联系我，大概是有急事……要不你先跟我回去看看？”
鸫点头。
她今天本来是有不少工作要做的，可既然郝浪开口，她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再说那点工作凭她的能力其实不需要多长时间就能搞定。
所以对帕特里克说需要三天，其实也只是为了方便她摸鱼而已，再者更长的系统调整时间也能体现出他们对这个项目的重视，以及项目的难度，还有突显项目的价值，但实际真正需要的系统调整时间在鸫全力全开下可能连半天都不要。
但这种话就没必要对帕特里克和本部说了，郝浪和她自己知道就好。
此刻结衣收到了来自玛尔基奥那边的通讯信号，鸫便对实验室里余下的工作人员说了声，告诉她们自己有些事情要先回去---能看得出这里的工作人员对鸫都很尊敬，大概是这段时间鸫在电子系统领域的技术水平征服了她们，使她们在面对鸫的时候一个两个态度都非常好，即使鸫提出要早退也没人说什么，反而纷纷要鸫注意身体，如果觉得太累的话回去好好休息也没问题。
郝浪是模拟机项目的总负责人，鸫是技术首席，他们两个本来就都服役于军队，平常也需要去「萨斯多拉号」上处理事情，所以在实验室缺席并不奇怪，反正鸫就算不在实验室里也能完成需要的工作。
回去的路程不是很远，大约过了四十分钟，郝浪便和鸫一起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在鸫和结衣一起确认过房间里没有监控或者窃听设备后，鸫便开始设置临时的通讯线路，经由上百个节点的连接和跳跃为郝浪和玛尔基奥创造了一个暂时可以畅所欲言的环境。
“五分钟。”
鸫用了半个小时进行线路设置，设置完毕后，她对郝浪点点头，告诉了郝浪这次能够维持的时限。
“五分钟……那可要抓紧了。”郝浪挑挑眉，打开通讯器。
鸫为他接通信号，片刻后，屏幕上就出现了玛尔基奥的身影---在玛尔基奥身后，站着的是眼含期待的楪祈。
“……浪！”
通讯接通的第一时间，楪祈就看见了郝浪，于是马上惊喜的叫了出来。
郝浪的眼神也由原本的严肃变为了温柔，不过鸫刚才已经提醒过这一次的线路安全时间很紧，所以在用眼神对楪祈安慰后，郝浪很快进入正题，对屏幕另一面的玛尔基奥道：“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