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使徒类行星
但是这种疼痛并不能让他失去意识。
周围的队员们很快的就将止血的药物以及绷带拿了过来。
一声不言的看着队员们围着自己,宫川士鸣却在脑内轻轻叹息一声。
[我,还是太弱了。]
[呵呵,我感觉还行。]
魔剑炼狱低哑的笑声在心头回荡。
[对方和你的强化魔法的强度差距太多,这已经并非是技术可以弥补的等级了。你的攻击不触碰到对方的关节或者防御薄弱的部位,连对方的以太防御都无法破坏。而对方只要随意的一拳下去,你的身体恐怕就会立刻四分五裂。]
[呵呵,这种情况下,你竟然能全身而退,也着实不容易了。]
宫川士鸣没有理会魔剑炼狱的声音。
对他而言,败了就是败了,无需找借口,也无需不承认。
这,就是他的弱小。
而弱小,就是原罪。
如果足够强大,就算是恰如那个幼稚的皮套怪人,他所说的话也有人会相信。
因为力量即是保证。
[你这家伙,心思还真是奇怪。这种唯力量论的论调都是多少年前的东西了,怎么你还信奉这个。]魔刃炼狱的声音很是轻浮。
对于这句话,宫川士鸣却给予了回应。
[所谓的力量,并不单纯是指武力,言语,同理心,使人信服的气质,这些也是力量的一部分。]
[吼吼~!原来如此。但是如果力量强到了一定程度,这些所有的东西都会自然而然的随之而来。]魔刃炼狱的声音有点阴阳怪气,就仿佛是为了抬杠而抬杠。
[那需要强到什么地步?]
宫川士鸣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现在的他,只有面对魔刃炼狱的时候才会漏出一丝情绪波动。
[比如说肉身扛住核弹的爆炸?虽然很少,至少我知道的强者中是有能达到这一级别的。]
[嗯?你在逗我么?一千万吨级别的核弹中心温度是一亿摄氏度,而三相弹的中心温度则可以达到极限的一亿五千万度。这是太阳中心都没有的温度,任何物质接近都会被气化。里世界的人竟然能直接硬扛?]
[你也是有机会成长到这一步的。]
…….
……
天马大将被穿着白大褂的奇怪怪人带走了。
这该怎么办啊!
塚田阿丽莎在距离仓库大约2公里的一间大楼楼顶,焦急的走来走去。
虽然高仓天马捏碎了无线电仪器,电磁干扰将周围的摄像系统也全部破坏。
但是她依然可以看到他周围的样子。
她的冰雪咒文书中包含着各种各样妨害、侦查以及辅助用的魔术。
而使魔的魔术也再其中。
在宫川士鸣以及高仓天马打斗之时,使魔乌鸦就在仓库的角落里默默的观察。
就在宫川士鸣离去之后,高仓天马轰然倒地。
她正要赶紧过去,将高仓天马接走。
就用使魔的眼睛看到了这一幕。
一名身穿白大褂、带着金丝眼睛的年轻人,从一片扭曲的空间中猛然跳了出来,来到了高仓天马的身边。
这个奇怪的人蹲在天马大将的身边,一会儿用手指头戳戳天马大将脸蛋,一会儿摸摸天马大将焦黑的胳膊。
停了一会,甚至拿出了一个马克笔,在天马大将被捅破眼眶处画了一个大大的眼罩。
嗯???
这些都是什么奇怪的行为啊,这人是干啥的啊?
这些轮七八糟的想法让塚田阿丽莎脑袋里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好了,也玩够了,该按照盟主的命令把这家伙带走了。毕竟,怎么说也是这个[日本列岛]的[主角先生],可不能看着他死了。”
这是这名奇怪的白大褂第一发出声音,就是这种让人摸不到头脑的话。
随后,就见他在空旷没有血迹的地方,用白色粉笔画了一个奇特的魔法阵。
一道肉眼可见的扭曲洞口在魔法阵的上空成型。
这名白大褂抱起了天马大将几乎全毁的身体,一跃而入,进入了扭曲洞口之中,如同出现时一样瞬间消失不见。
“那么,我走了。”
留在塚田阿丽莎眼中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对着使魔挥舞的手臂和这最后一句话。
“下回我们还有机会见面的。”
第二十章 死徒世界
“这个城市真是相当的美妙。”
二十七祖[白翼公]特梵姆·奥腾罗榭麾下的鹫狗,使徒阿拉德瓦·坎拉佩正站在这间博物馆正中。
他是一个有着欣赏文物爱好的大不列颠绅士---这是这么多天里,他唯一想起的自己身为人类的记忆。
“阁下!我们今天要做什么?”
恭敬的询问声音由他的身后传来。
扭过头,阿拉德瓦·坎拉佩看着他身后数名年轻人,轻轻用自己的的手帐敲了敲地面。
这些年轻人中有男有女,有穿的西装革履的上班族,有身体健硕的健身教练,也有穿着校服的学生。而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这些人的眼睛都冒着血红色的微光。
人类被死徒捕食吸血之后,会经历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被称为食尸鬼(Ghoul),这些是属于虽然被杀死但未完全死去的人类,脑在死后数年腐烂、灵魂固定于肉体的状态,而它们中能够补完肉体的则被称为Living Dead(活着的尸体)。
第二阶段活着的尸体,能力上比死者更差劣,但却是拥有自己意志的独当一面的吸血种。
而到了这种地步也就可以被称为死徒的血亲。
眼前的这些人就是如此。
当然还有第三阶段,当活着的尸体,取回了自己身为人类时的记忆和知识之时,它就将成为为一名光荣的死徒(Vampire)。
但是很可惜,大部分到了这个阶段的死徒都会被作为它亲本的死徒所杀戮。
当然,也有许多被反杀的亲本,那么这个新生的死徒就能继承它亲本的名号存活于世。
“别着急,我的孩子们。”
阿拉德瓦·坎拉佩的声音在这些他的血亲中,就犹如天堂的圣启一般。
“我们所酝酿的东西还不够,虽然这个世界没有圣堂教会那些恶心人的东西,但是也要再微微蛰伏一段时间才行。”
他的声音柔和,说话时慢条洗礼,就仿佛一名真正的大不列颠人类绅士一样。
他并非是用恐惧和武力支配血亲之人,甚至可以说对这些血亲有着一点微弱到不可记的感情--大概就是它们被杀死后,滴下两滴眼泪这种程度。
但就算是这样,在众多的死徒当中也算是有着人情味的家伙了。
那些和他一起同为[白翼公]特梵姆·奥腾罗榭麾下鹫狗的死徒,不乏喜欢用血亲的生命来取乐的家伙。
而他,最多也就看着血亲和圣堂教会打生打死来娱乐而已。
回忆完自己仅有的部分以前的记忆,阿拉德瓦·坎拉佩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同伴的任何一个名字和模样。
不过,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毕竟[白翼公]特梵姆·奥腾罗榭的威武之态,他还记的清清楚楚。
那么,就让这个远东之地的城市,作为我归于[白翼公]麾下的贺礼,来尽情的大闹一场吧。
…….
…….
黑暗与黑夜。
低语与呢喃。
正义和邪恶的抗争。
个人对世界的呐喊。
模模糊糊间世界的中心处仿佛有一片光。
这光辉是如此的纯粹,如此的耀眼。
而在光的中心处,他能看到有一个存在。
不对,并非是看到,而是知道。
他知道那里有一个存在,不可理解,无可探知,不可想象。
但是他却理解了,不可理喻的理解了有一个伟大的存在于光中长存。
这不对劲,也很不寻常。
随后下一秒,他的意识骤然清醒,
睁开眼睛,一片星空在他记脚下徜徉。
在他的左侧后方,庞大到不可计量的恒星正静静飘浮在那儿。
一股股仿佛要灼烧一切的热浪在向他袭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他的大脑完全无法理解,只能待呆楞的站在原地,茫然的向四周环顾。
“嘿~!正义的皮套骑士,别乱看了。”
一道轻浮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也将他的视线带了过去。
在他的右侧不远的地方,一名身穿白大褂,带着金丝眼睛的年轻人正左手反搂着腰间,右手托住自己的下巴,摆出了一个异常夸张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