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天的风儿甚是喧嚣
“没了?”司空清叹了口气,“为什么这个故事我小时候就听过。”
连心也是一脸“虽然没听过但是哪里恐怖了”的表情。
希尔尴尬了,她觉得晚上在公交车上听这个故事还是挺带感的啊。难道是自己和她们有代沟了?
“有个人进厕所,突然听到一声‘红手黑手大白手’……”
“听过了。”
“……男子听从道士的话躲在床底,结果鬼是用脑袋走路,正好看见了他!”
“也听过了。”司空清抚额,“你是上个世纪穿越过来的吗?我可以给你讲一个雕牌洗衣粉的故事。”
“可恶!”希尔涨红了脸,“我给你们讲个最恐怖的!”
“学校阶梯为何多了一阶,午夜的鲁迅雕像眼珠从左转右,12点的水龙头流出血水,这背后,到底是……”
“可以了。”司空清伸出手按在希尔嘴上,“被你吓怕了,别说了。”
连心端坐在一旁,她怎么觉得希尔姐姐……有点傻气。
她不禁为自己的这个想法发笑,虽然好像有点在智商上欺负姐姐的意思,但这种感觉还是挺爽的。
大巴突然一个刹车。
连心一头磕在塑料椅子靠背上,希尔摸摸妹妹的额头,想问她有没有碰疼,却见连心瞪大眼睛盯着前方,张着嘴巴不知所云。
希尔木然地转过头,大巴靠站停下,上车的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前门那里,一个人正默默走到了车中央。
那是一个穿着清朝服装的男人。
森白的脸僵硬得像僵尸,似乎察觉到了女孩们的注视,他朝着她们咧嘴一笑。
猩红的牙缝之间甚至还有血肉残留。
希尔和连心吓得动都不敢动。小姑娘大惊失色,难道姐姐的故事是真的?那她们是不是要马上下车?
希尔稍稍往司空清身边靠了靠,司空清心神一颤,发现自己的手被女孩握住。
她微微一笑,没有出言安慰的打算。
——不知道是哪个剧组跑出来的奇葩。
两个妹妹瑟瑟发抖,大巴里再也没了欢声笑语。司空清趁机在希尔的腿上摸来摸去,这是换做平时在外早就被一巴掌拍掉的放肆行径,而现在,希尔高度紧张的神经根本注意不到。
不会真的是鬼吧?
她这样想着,然而下一站路,她还没考虑好要不要逃,鬼就下车了。
“呼。”
希尔松了口气,和连心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吓死我了。”
“来得也太巧合了。”
连心也心有余悸。
“说不定就是冲着希尔你来的,”司空清充满恶意地说,“你被鬼盯上了。”
“你别吓我啊!我不禁吓的!”
“吓傻了我负责。”
第一百零六章:互攻才是王道
约摸是下午的时候,司空若水和苏娜就从女儿的电话里得知,她们见到了连心。
刚刚又发来短信,她们一起看了一场演唱会,想带连心一起回公寓。
不是回家。
一路上,希尔想了又想,还是觉得直接带连心回家不妥。
假如她是苏娜,见到丈夫的私生女来自己家,会怎么想?一定不会高兴。哪怕知道这个私生女生活凄惨,可能也只会多一些怜悯。血缘决定了连心和这个家有斩不断的联系,也许是会让人痛苦的镣铐,也许是阻碍彼此的枷锁。明明应该比路人更亲近,真正相处起来却比陌生人还要多一层隔膜。
有的人出生伴着祝福,有的人天生被视为错误。
希尔考虑了很久,偷偷和司空清商量道:
“跟爸爸妈妈说带连心回公寓,如果他们同意,那就这么做;如果他们坚持让我们回家……”
“那就回家。”司空清帅气地打了个响指。
希尔看了看自己的大拇指和食指,把手缩在椅子下试着搓了搓,没弄出声音,好在也没人注意。
她们很快收到了答复。
“这么晚了还往外跑,赶紧回家,都回来。”
月光照在她们脸上,像是阳光一般明媚。
欢快的门铃声响起,司空清小时候的设置至今未变。
“这就是司空清小时候的口味!”希尔捏了捏连心的手,调侃着画风清奇的门铃,“超幼稚吧?”
司空清白了她一眼,想让连心不紧张就拿她开刀?真是翅膀硬了。
连心抿着唇,没有说话。
这样大的房子,她只在电视上见过。
这便是所谓的豪门吗?
网上都说豪门深似水,小说里的女主人总是狠毒又刻薄,虚假的姐妹情谊,万年不变的财产争夺……她对这些有着天生的畏惧,她也不认为希尔姐姐和司空清是所谓的塑料姐妹花。
那样让她羡慕的、不加遮掩的亲昵和互相信任,怎么也得是朵两生花。
门就这样在她面前打开。
就像希尔第一次来那样,管家季叔站在玄关处,那声“大小姐、二小姐”清晰可闻。
以及,最后多出的“连小姐”。
苏娜催促着孩子们赶快去洗漱,看到沙发上局促不安的连心时,她却不由自主地愣住。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能不管这孩子呢?怎么说这也是司空家的孩子。可又该怎么管呢?自己毕竟不是这孩子的生母,管多了还怕被孩子讨厌嫌弃,没准心里还会记恨。
她扯出笑容,给连心端了一盘水果,“看看电视,别太拘束。”
司空若水看出了妻子的难处,苦笑着,坐到连心身边:
“晚上跟你希姐姐睡可以吗?”
在他心里,司空清大概是和母亲一条战线的,指不定心里并不喜欢连心,他完全可以理解。整个家里也只有希尔这个特殊的女儿适合照顾这个小姑娘了。
连心乖巧地点点头,安静地看着电视。
她盯着毫无兴趣的新闻联播目不转睛,假装看得很入神,仿佛这样就没人会注意自己,哪怕渴到口干舌燥也没有动面前青翠的水果一块一片。
卧室里,希尔正给司空清打报告。
“爸爸妈妈要我和连心睡。”
“怎么?”司空清摆动着牙刷,笑意绵绵,“来征求我的同意吗?”
“嘿嘿。”她抓抓头发,“你放心,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司空清的手一顿,转过脸,嘴角还残留着泡沫,“哟,还会说情话了。”
就是有点土味,还充满了年代感。
希尔脸一红,眼睛不好意思地开始乱瞟。
司空清换上了睡衣,面料软软的,想起来摸着也应如是。宽松的裤腿往上卷了几层,露出光洁白皙的脚腕,衬托之下更显精致小巧。
希尔小心翼翼地贴近一步,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然后伸出手,轻轻环住司空清的腰。这个人刚漱完口,看着镜子里趴在肩上的小脑袋,她笑了笑,问道:
“今天怎么这么粘我?”
希尔一愣,随即不服道:
“为什么我这样叫粘人?不应该叫主动或者强攻之类的吗?”
但下一刻,她就发现怀里的人转了过来,二话不说,反客为主,直接吻了上来。
像是一场毫无预兆的战争,闪电战的对手直接撬开了牙关这道防线,开启了掠夺。把希尔按在冰凉的瓷砖墙壁上,司空清并不满足于绛色的交缠,女孩被吻得晕乎乎的,当察觉到司空清什么时候已经蹲下来了时,她发现自己正坐在浴缸上,裤子已经落到了脚踝,像是脚铐一样捆着自己。
“等等!”
她惊慌地喊道,差点一头栽进浴缸里。
司空清迅速扶住她,歪着头,一副等待指示的无辜模样。
“可以了……”希尔咬咬嘴唇,“我等会儿还要见人的。”
她可不想浑身散发荷尔蒙的样子被人看到。
“好。”司空清意外的配合。
松了口气,希尔默默穿好裤子,见司空清直直的看着她,她不知怎么想的,脱口而出一句:
“那个……你需不需要?”
司空清眉毛一颤,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就是……”希尔的脸像是爬满了映山红,“你对我做的那种事……”
她第一次见到司空清时,以为这个人是个性冷淡,现在她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这个人应该是憋了十六年的泰迪犬。
司空清也是女孩,按理说,会有那方面的需要吧?那么自己……
她的脑袋快要因为这个想法而当机。
“对哦,”司空清的声音在浴室里回荡,小房间像是一个海螺,“那么……你要对我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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