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天的风儿甚是喧嚣
天上还飘着雪,两人戴上毛茸茸的帽子,一前一后在雪堆边忙碌。
“少年班选拔考试的压力大吗?”
“还好,每次都是第一名。”
“住学校习惯吗?要不还是回家里住吧。”
“不啦,大家人都很好。”
“那……”
“姐姐,还记得我刚来的时候吗?”连心打断她,笑着说,“你总担心我,天天借我放学送我上学,还非要送到教室里,晚上我想妈妈,你就和我一起睡。”
希尔用手掌把雪人拍严实,静静聆听。
“好怀念那个时候,”连心说,“不过,我现在已经适应了。”
虽然已经适应了,但……依然怀念那个时候。
空调房里再舒适,也比不上冬夜里的火柴让人刻骨铭心。
有人说,只有现实不如意的人才会经常缅怀过去,就像有的人工作不顺利就喜欢回忆美好的初中校园。也许吧,她确实不如意,但世间哪有万事如意,相比很多人,拥有的已经足够多。
“堆好了。”
希尔拍拍手掌,轻声说。
“还差眼睛和鼻子,”连心笑了笑,“我去冰箱拿胡萝卜,眼睛……冬枣怎么样?”
“好。”
希尔没意见。
连心小兔子一样跑来跑去,很快,她揣着胡萝卜和冬枣回来,把胡萝卜往雪人脸上一插,固定成功,然后又摸出冬枣,试了几下,却固定不上。
“冬枣好像太大的。”连心苦恼道,“做眼睛有点奇怪。”
希尔摸摸口袋,从兜里摸出了什么,在连心眼前晃悠:
“锵锵~”
连心眼睛一亮:“棒棒糖?”
棒棒糖做雪人的眼睛简直太合适了,都不用特意固定,塑料棒往脸上一插就行,还特别美观。
“姐姐你还随身带棒棒糖啊。”
“咳咳,”希尔心虚地一咳,“专门用来当眼睛的。”
小姑娘没有起疑,晶莹剔透的棒棒糖插在雪人上,堪称画龙点睛。地上有断掉的树枝,现在成了雪人的手臂,最后,她解下围巾,围在雪人的身上。
连心退后一步:“大功告成。”
“嗯,”希尔也说,“大功告成。”
连心掏出手机,记录下这个景象,这是她和姐姐爱的结晶,虽然……
总有一天会融化,或者说,明天就会变得扭曲,倾斜,像史莱姆一样奇形怪状,最后成为一摊水渍。
这是她和姐姐的心血,它的消逝却无力地不可逆转。
要是永远是冬天就好了。
《斗破苍穹》说好的今年年初正式开机,于是真的开机了。
剧组目前就在雨花,据说云岚宗和魔兽山脉都会在张家界取景,一如当年的《阿凡达》。导演吴真是接了好几部ip改编的老手,虽然没有什么天马行空的脑洞,但稳得不行,而且他自称也是《斗破苍穹》的忠实读者,让各位粉丝纷纷放下了一点不会魔改的心。
而作为《斗破苍穹之三年之约》的监制,希尔也很负责地、理所当然地加入了剧组。
然后,在剧组,她看到了本以为在公司忙碌的人。
“司空清!”她瞪大眼睛,“你怎么在这!”
“联合出品方,”司空清走到她面前,“圣心仁爱集团,当然可以在这。”
在国内,一个剧组里,什么最大?不了解的人可能觉得导演最大,各种潜规则选角色什么的得心应手。而事实上,制片人才是明面上最大的boss,通俗的说,制片人是管钱的,导演是花钱的,虽然没有谁规定过制片人和导演的上下级,但没有钱,拍摄只能停滞,工资都发不出来,甚至剧组解散。
那么,司空清,作为出品方是干什么的呢?
简单来说,就是出钱的。
相当于幕后大Boss。
“你你你……”她震惊了,“什么时候投资的?”
“找爸爸借了钱,”司空清解释,“不是以公司的名义拨款,而是以个人的名义借的。这是属于我们的投资。”
也就是说,赚了钱是她们的,亏了钱……司空若水还能找女儿赔吗?
希尔消化了半天,喃喃应道:“哦。”
不管什么东西,加上“我们的”就显得特别甜蜜。“我们的猫”,“我们的家”,“我们的投资”……
她忍不住问:“投了多少钱?”
“6000万。”
PS:这几天忙着财报报告……瘫……字数有些无力了_(:з)∠)_
第一百九十九章:喵喵叫
“六千……”希尔咽了口唾沫,“万?”
她知道拍电影很烧钱,拍斗破这种玄幻电影更是烧钱中的翘楚,但一想到自家掏了这么多钱就觉得晕乎乎的。
四舍五入就是一个亿啊。
“万一亏了怎么办?”她忍不住忧心忡忡,“票房惨淡岂不是血亏。”
对于小企业而言,一部这样的电影投资已经可以决定公司的命运了。规模再大一点,就好比《泰坦尼克号》能掏空二十世纪福克斯。《泰坦尼克号》能创造神话级的票房回馈福克斯,可希尔保证不了斗破能在市场上杀出一条血路。
在她的认知里,除了粉丝外,大多数人对于国产的玄幻电影不会有多少兴趣吧?那些劣质的国产玄幻磨尽了观众的期待和耐心,说不定还会觉得不了解剧情而有观影门槛望而却步。不用等黑子们唱衰,她自己说实话都没有多少把握。
“对自己的书有信心一点呀。”
司空清凑上前,额头抵着希尔的额头,动动嘴皮子都像是要接吻。她微微笑着,趁四处无人,抬抬下巴,含住女孩的唇瓣。希尔抖了抖,扒着司空清的肩,享受着这个甜蜜的吻,突然,她猛地一颤,浑身绷得像拉紧的弦。
“你……等等,这是在外面……”她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变调,无法抑制地变得慌张,“别……”
“别怕。”
“别怕。”司空清又说了一遍。
空寂的走廊慢慢响起女孩的低喘。
这样的攻势下,她又一次迷失。
朦胧恍惚中,她好像听见了靠近的脚步,声音很大,是高更鞋吗?然后是对话声,好像越来越近了……
颤栗的身子一软,她靠在司空清肩头,失去了意识。(已删改)
酒店的房间。
剧组驻扎于此,而这间房间就是导演所谓的“今晚来我房间”的那种房间。
只不过,这间房是出品人司空清的。
她的床上,被潜规则的小监制司空希翻了个身,她看过去,发现希尔呆呆地看着自己。
“醒了?”她歪头一笑,“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希尔不吭声,她觉得今天太疯狂了,自己居然还同意了司空清那么大胆的想法,真是……鬼迷心窍。
她别扭了半天,然后小声问:
“最后……是不是有人来了?”
司空清依然笑着:“你猜。”
希尔经不起戏弄,恼羞成怒:“你认真点!要是被人看见了,我……”
要是被人看见,她觉得她已经社会性死亡了。
“放心啦,”司空清安抚道,“没人看见的,我让范瑶守在楼梯口,上来的人都被拦下了。”
希尔眼皮一抽,这么说……
她白激动了?
亏她还觉得无与伦比的刺激,抱着让司空清快点完事的想法前所未有的主动。
“你不早说!”她涨红了脸,气急败坏。
“我看你挺享受的,”司空清一脸无辜,“本来没想在那做。”
她本意是只想亲亲摸摸,但希尔都主动去引导她的手了,她怎么能拒绝。
“我哪有享受!”
人活一张脸,希尔奋力维持最后的尊严。
“好好好,”司空清敷衍道,“你是被我强迫的,我是坏人。”
一拳打在棉花上,希尔的愤愤不平无疾而终。
要是有节操值这个东西,她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掉光了。
身上光溜溜的,想必是司空清扒了,空调下挂着被吹热的新的内衣裤,她望了望,原先的被洗干净挂在了窗前——事后的司空清还是非常体贴的。
在司空清面前光着身子已经不太能让她羞耻了。她穿好衣服,见司空清化了淡妆,一身军绿色的西装领毛呢大衣,知性又正式。她不由得想到了梦里几年后的司空清,再看看自己,裹得毛茸茸的像只水貂,一点也不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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