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天的风儿甚是喧嚣
于是,司空清留下一句“我去洗澡了”,就把希尔扔在了客厅,陪外公外婆看电视。
老人都喜欢看什么?新闻联播,百家讲坛,也许还能加上天气预报。
希尔不是贴心小棉袄的类型,也找不到什么话题可以聊天,倒是外公对她的生活很感兴趣。
“平时都喜欢做什么?”
“我啊……”希尔想了想,“也就写写小说什么的。”
“写书?很好啊,”外公称赞道,“我到现在都还在写诗呢。”
隐隐约约的代沟好像让外公和她不在一个频道上。
天色渐晚,伴随着《渔舟唱晚》的曲调,天气预报走到了尾声。客厅的门被推开,搭着湿漉漉的头发,司空清站在门前,看上去带着一丝妩媚。
“希尔,”司空清理了理头发,仿佛不经意地说,“可以帮我吹一下头吗?”
“啊?”希尔呆呆地看过去,甚至还能看到水珠在发梢凝结,滑上脸颊的皮肤,然后一直滚进脖颈以及那引人遐想的区域,她不自觉地舔舔嘴唇,声音都在发颤,“好、好啊。”
像是被黑白无常牵着的小鬼,希尔神思恍惚地跟在司空清的身后走进房间。司空清打开灯,入目的是素简的装饰,古典的气息夹杂着少女的芬芳,司空清坐在梳妆台前,给吹风机插上电,然后递给希尔:
“给你。”
“嗯。”希尔深呼了一口气。此时,司空清就坐在她的身前,像一个不会动的的完美模特,淡香袭来,她突然有一些紧张。捞起司空清微卷的长发,吹风机也难以掩盖自己的心跳声。
只是吹头发而已!
希尔这样告诉自己。
可是……
镜子里的司空清闭着眼睛,似乎很享受希尔的吹拂,而这也给了希尔一个机会——
一个……可以好好看着司空清的机会。
她从来没有盯着一个女孩子看过这么久的时间,之前没有,男生时更没有。
这样就很好……自己可以认真看着她,而她不会发现,或者,不会揭穿。
司空清很美,她早就知道,以至于不想挪开视线一分一秒、浪费这如同奖励一般的时光。听说盯着一个人看很久很会爱上那个人?希尔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科学依据,但她觉得,说出这句话的人,当时的心情大概和现在的她一样吧?
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偏偏还闭着眼睛看似任君采撷,希尔想到了坂元裕二先生说过的话,“告白是小孩子干的事,成年人请直接用勾引。”
这算是在勾引她吧?
希尔还真想干点什么……但也只是想想,真的要是发生了什么,那是要负责任的。
在翅膀硬了之前,任何承诺和誓言都是水月镜花。
她握着司空清的发束,从颇有重量到轻如鸿毛,发质良好的青丝总让她忍不住在手指上多卷几圈。古人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两人的头发缠绕在一起,把幸福这种缥缈的东西留在身边,听上去便是一件很浪漫的事。但到了现代,恐怕很少有人有机会这样做了吧?
毕竟这年头哪有那么多长发男人。
但如果是两个女孩子的话就没问题了。
希尔摸了摸自己及肩的短发,是不是还要留长一点?
燥热的风吹干了发,司空清梦醒一般地睁开眼,“好了。”
希尔放下手,吹风机偃旗息鼓,司空清转过头,轻声说,“那我先睡了。”
什么?希尔一愣,现在才八点左右,这么早就睡了吗?
“偶尔也多休息一会儿嘛。”司空清站起身,打开衣柜,里面的衣服被外婆打理得格外整洁,“我要换睡衣了。”
“啊?”希尔反应过来,红着脸转过身,干巴巴的声音像是挤着所剩不多的牙膏,“那、那我也去洗澡……”
不对,这气氛太奇怪了!
洗澡,上床,或者说沐浴、侍寝……既视感越来越明显,仪式感也同样充足——
她要洗个澡冷静一下了!
浴室里,花洒的冷水熄灭了热情,但似乎赤.裸着身子就容易胡思乱想,她擦拭着身上的水渍,一想到司空清在床上等她就几近窒息。
穿着外婆给她的,据说是司空清以前的睡衣,她看向卧室的房门。虽说和司空清住在一起的第一天就穿过她的衣服,可心情却和现在完全不同。如果说之前只是一种羞涩或者抗拒,那么现在……
她描述不出,她只知道她正被属于司空清的气息所包裹,哪怕这件衣服只剩下阳光的味道。
她推开门,灯,是开着的。司空清正侧躺着——朝里面的那种,床确实足够大,外婆诚不欺我,可到底是同床共枕,连被子都盖的一床。希尔喉咙一咽,扯了扯睡衣的衣袖,小声问道:
“要不……我还是睡地上吧?”
司空清没有反应——希尔一囧,这一定是在装睡吧?哪有灯都不关还睡这么快的!
正当她打算把一旁的绿色的军用被摊开时,床上的女孩说话了:
“上来。”
希尔的小身板一抖,你让我上去我就上,我不要面子的吗?而且你不是睡着了吗?
假装没听到,希尔把被子抱起,接着,床上传来了一声叹息:
“这里蟑螂很多。”
“噗”——一声被子掉落的闷响。
“而且都是能飞的美洲大蠊,”司空清拉长了音,“会钻人耳朵的那种。”
她闭着眼,然后,只听到电灯被关掉,那空着的半张床便震了震,被子被抽.动,一阵肌肤与布料的摩擦声响起,不一会儿,身边已然多了一个热源。
希尔的呼吸有些急促,她对着窗外侧身,一想到身后就是自己喜欢的女孩就难以入眠。老年人社区的作息大多规律,希尔才上床,外面就已一片漆黑,如同断电的高中宿舍。星月的辉光洒在书桌前,她几乎能想象司空清幼时坐在那的样子。
背后的呼吸声令人心生旖旎,希尔动都不敢动一下。突然,一条纤细光滑的腿强势地挤进了她的腿间,然后……夹住了她的膝盖。
希尔觉得她现在的心都要跳出体外了,这双不安分的腿让她不能动弹,还在她的小腿上反复摩擦,仿佛她是什么抱枕。更让她慌乱的是,一道温暖又柔软的触感贴在了她的背上,薄如丝绸的睡衣让她的感受比任何一次都要清晰!浑身血液似乎都在往脸上涌,她知道这个触感是什么——司空清的身体发育得比她好,这样的感觉……大概就像薯条软软的肚子?
一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穿过了她的腰,紧紧合在了她的小腹——希尔真庆幸这双手没有放在她的胸口,不然她真的要没脸见人了。
现在怎么办?
装睡!装睡!装睡!
死猪不怕开水,将装睡贯彻到底!
然而,作为罪魁祸首的女孩并不打算给她装睡的机会。
“希尔,”司空清凑近眼前玲珑小巧的耳垂,“转过来。”
我听不到我听不到……
——腹部的手开始上移。
希尔一惊,立刻装作自然翻身的样子转了过去。
司空清笑了笑,微微低头,额心相印,也让她们眉前的发丝相缠,如同大树深埋的根。
她很高兴,希尔对于她的亲近没有任何异常与反感。她不再在乎希尔对她是怎样的感情,姐妹的亲情也好,对孤独者的怜悯也罢,她以后不会再有任何犹豫。
如果这段感情没有结果,那么一定不能是因为自己的退却。
……
凌晨。
“希尔?”
……
回应她的只有微弱的憨息。
明明之前还紧张兮兮的,现在却叫都叫不醒。
她活动了一下发麻的手腕,床上的浮光月影让希尔的脸颊染上一丝圣洁。很难想象小女仆还有这种潜力,她眨眨眼,看着那片绯色的唇,缓缓印了上去。
今宵月色,盛放光华。
PS:每周一满课……所以更新比较晚qwq
第五十章:希尔是朵小白花
恍惚中的希尔回过神,如同置身于虚空。她迷茫地环顾四周,人来人往,却看不清他们的模样。
一阵脚步声响起,像是高跟鞋踩在寂静空旷的大堂。她转过身,出现在眼前的……
是司空清。
几乎只是一瞬间,她们的距离便近在咫尺呼吸可闻,希尔还没反应过来,司空清的手就捧上了她的脸颊,指尖摩擦,然后贴近,唇舌交缠,迷乱的情意让人沉醉,齿间像是喝奶茶时吸到的清甜布丁。
她放下挣扎的手,想要回应这份热情,但下一刻,整个世界支离破碎,她突然变成了只身一人,五官模糊的路人对着她指指点点,只有一张张充满恶意的嘴分外狰狞;她害怕地想要逃离,扭过头,却是苏娜和司空若水对她失望至极的目光,外婆摇头叹气,外公震惊中摔破了他的提琴。她颤抖着几乎要无法站立,司空清呢?司空清在哪?
一扇房门出现在眼前,她认得这扇门,后面便是司空清的房间!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希尔疯狂地敲门,但门却像焊死了一般,如同古老的封印,将她们永远分开。
——她猛地惊醒过来。
身边一片漆黑,但身旁,依旧温暖。
本以为是春梦无痕,结果成了噩梦惊魂。
希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正躺,司空清侧卧着对着她,一手放在她的腰下,另一只手……
放在她的胸前。
还说她色鬼,明明自己才是流氓。
希尔轻轻挪开胸前的手,想去回忆梦里的内容,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只能心生烦躁,徒增烦恼。
她决定,还是放过自己,继续睡觉吧。
希尔是被阳光叫醒的。
她睁开眼,是司空清已经穿戴整齐的背影。怪异的事后感涌上心头,希尔揉揉眼睛,问道:
“几点了啊?”
“快六点了,”司空清把希尔的衣服扔到床上,“快点起来,还要赶地铁呢。”
上一篇:我用英灵卡组在决斗者王国打牌
下一篇:听说我死后超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