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天的风儿甚是喧嚣
虽然还没醉到不省人事,但喝酒伤肝,终归不好。
司空清静静地抱着靠垫,像一个雕塑一般,希尔差点以为她又睡着了时,司空清又吐出一个字:
“烦。”
“烦就说出来啊。”希尔倒了一杯水,坐到她的身边,“来,喝点水。”
司空清呆呆地看着茶几,又或者,是看着茶几里自己的倒影。她没有接过水杯,只是低着头,睫毛打着颤,像是神话里湖边过分美丽的那喀索斯,更像是……一个普通的,脆弱的女孩。
“说给谁呢?”她轻声问。
希尔一怔,手停在身前,杯中溅起一点水花。
司空清……该说给谁听呢?
父母?她们之间还隔着心墙。
外公外婆?她一定不想让老人担心。
所以……自己?
希尔的踢踏晃悠着小腿,小声说:
“那……你说给我听呗。”
她有些心疼,司空清不该是这样的。她应该像狮子一样高傲又威严地趴在草原,而不是像一只落水的猫咪。
空气安静得有点尴尬。
希尔看着地板,最后,她默默站起来,“那……我去洗漱了。”
她走着,一不小心撞到了茶几,啤酒罐也为之一抖,司空清如同被惊醒一般,突然叫住了她:
“希尔。”
“啊?”希尔回过头,松了口气,终于愿意开口了吗?
低垂的眼帘开开合合,司空清低着头,轻轻说出了三个字:
“对不起。”
希尔懵了,站在原地说不出话,司空清干嘛道歉?
“那天……”她继续说,像是罪人在上帝面前忏悔,又如同向老师自我检讨的小孩,“在活动室……我不该那么对你的。”
希尔终于反应过来,脸色瞬间红透——靠,都好几天的事了怎么还提!
那天的自己实在丢脸,被按在沙发上吻了不知道多久,也因为各种原因,两人持续了好几天的冷战。
可是平心而论,希尔觉得司空清并没有做错什么,要说自己不愿意那才是骗人。
“我……”希尔干巴巴地说,“也没什么……”
司空清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似乎还有些头疼地按着额角,希尔也拿不准她到底醉没醉,只好凑过去当扶手,可刚来到司空清的身前,就被她借助倾倒的力量压到了沙发上——
又来!
希尔惊呼一声,心差点跳出来,这样的场景她几天前才经历一次。家里的沙发比活动室的大得多,完全是一个巨大的沙发床。她试图推开趴在她身上的那个人,却听见一道声音几乎微不可察,甚至……有些哽咽:
“不要讨厌我好吗?”
希尔叹了口气,停下了动作。
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的道歉,好歹先从她身上下来吧?
“喜欢你都来不及……怎么会讨厌你呢。”
这样的司空清简直能让她的心软成棉花糖。
谁让自己是男人,大度一点,接受你的道歉咯。
司空清的呼吸慢慢变得均匀,她都以为这个醉鬼睡着了,侧过身想要溜的时候,那个人却拉住了她的衣袖,不知何时睁开的眼睛目光幽深:
“我们回房间睡吧。”
PS:齐陆陆和室友是很纯洁的啦,大家不要腐眼看人姬;
PA:这次只是睡一觉而已!还没发展到那个地步,这是日常文不是常日文_(:з)∠)_
第五十七章:以后
她抓着希尔的衣袖不让她走,平淡的语气就像在说“我们把饭端到教室去吃吧”。
于是希尔,慌了。
你想去房间睡就去啊!干嘛要说“我们”啊!
心跳快得像不愿落地的弹珠,希尔突然有些口干舌燥。她用舌尖润了润嘴唇,司空清……是喝醉了吧?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在外公外婆家那个暧昧旖旎的夜晚像是萌芽的种子般破土而出,然后生长,蔓延到全身,占据了她的思维,让她无法思考。仿佛是幻觉,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说:
“好……好啊。”
她无力抗拒自己的期待,更无法欺骗自己的心。这一刻,她突然放弃了那些顾虑,徘徊踟蹰的脚步开始试探前方。
司空清笑了,然后从沙发上爬起身,摇摇曳曳得如弱柳扶风,希尔呆呆地站着仿佛盐柱,无以复加的紧张让她无所适从。司空清虽然是个醉鬼,但手上却还抓得严严实实,牵着希尔推开房门,打开灯,这一片属于她自己的世界第一次呈现在希尔眼中。
一间几乎完全是声学装修的房间,一点都不像一个女孩子的闺房。电脑边是希尔喊不出名字的调音台和效果器,唯一认识的大概是话筒;窗边还有一个画架,各色的颜料被安放在角落,而架子上的画……希尔一愣,如果有旁人在这,一定会怀疑她就是从这幅画里走出来的女孩。
画中的希尔在霓虹灯下回头,手中的糖葫芦水晶般晶莹剔透,画笔上的色彩为她点缀上了相宜的淡妆,漂亮得不像真人,但……又的确是她。
原来司空清还会画画,还偷偷躲在房间里画自己。
希尔突然有些羞涩,司空清还有什么不会?嗯……大概是运动了。
她看向司空清,刚想说什么,入眼的却是一道光洁的背影——希尔瞬间失声惊叫,“你干什么!”
司空清正背对着她,略显迷茫地侧过脸,然后把手中的内衣扔到了椅子上,被束起的长发散开,姣花照水似的身影几近赤.裸,无辜中又带着理所当然:
“换睡衣。”
希尔赶紧背过去闭上眼,哦……原来是换睡衣……暗骂想歪了的自己,她松了口气,寻思自己是不是也要去拿睡衣。
当然要拿了。
不然就得穿着衬衫睡了。
她默默走到门口,还没扭开把手,就感觉腰间一紧——这个醉鬼光着脚丫在地毯上走路没声音,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双手跟钳子似的生怕她走。希尔认输,大不了就穿衬衫睡吧。
虽然不想把衣服弄得皱皱的,但喝醉的人可讲不通道理。
“希尔。”
醉鬼突然说话了。
“怎么了?”希尔想要挣脱她的束缚,“快松开,我要脱衣服。”
“我帮你脱。”司空清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不顾希尔的惊呼,一下子扒掉了她的小外套,由于要见齐陆陆,所以今天希尔特地换下校服打扮了一下,却成全了此刻的司空清。侵略性的咸猪手上下求索,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就会掠过敏.感部位,希尔闷哼一声,红着脸推开她,迅速跑到床的另一头,伸直了手表示拒绝流氓:
“我自己会!”
司空清笑了笑,却并不打算放过希尔。她一步一步走近,像是猫玩弄抓到手的老鼠。顺势将希尔按倒,在女孩若有若无的推拒下,她的手挤进希尔的后背,再次抽出来时,还带着一件纯白的内衣。
“睡觉穿这个不好。”
善解人衣的司空清一脸认真。
希尔觉得自己已经没脸见人了,她闭上眼,任由司空清摆弄,接下来是袜子,靴裤,腰际的扣子被解开的声音简直让人羞愤欲死,趁司空清把她的衣服扔到一边,她赶紧缩进被窝,大喊:
“好了!”
再脱就不正常了!
不就是……仗着自己不敢对她做这些吗。
她捏着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司空清可以无所顾虑,哪怕闯得头破血流。
可两个人在一起,总有一个人要为未来考虑。
希尔也曾想过,索性在一起,以后的事,以后的风险,以后的未知……一切的一切,都交给未来的她们。
但这样对未来的两个人何其残忍。
快乐和幸福由她们现在享受,动荡和波澜留给以后的她们承担。
如果没有结果,又何必开始呢。
保持这样,也许会有遗憾,也许永远无法释怀,但至少不会有人受伤。
司空清静静地看着躲在被子下的女孩,轻笑着,也钻进被窝里,然后再次环住她:
“生气了?”
“……没有。”希尔闷闷地说。
她还不至于这样就生气。
司空清半坐起来,把背对她的希尔翻过身,没等她说什么,就直接吻了下去。
“喂,你……”
希尔觉得自己真是主动送到狐狸嘴边的兔子。
不做点什么简直亏大了。
于是,她……开始青涩而生疏的回应。
只是这样的话,可以的吧?
司空清占据绝对的主导,良久,唇分,她抬头,身下的人便只剩下喘息。
“你到底……”希尔觉得全身都烫的吓人,她看着眼前这双会笑的眼睛,声音小得像是说给自己听,“醉没醉……”
司空清没有回答,只是再次俯下身。
这个问题,让这个笨蛋自己思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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