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天的风儿甚是喧嚣
她低下头,为自己的迁怒而自责。
“对不起。”
女儿的道歉让苏娜一愣,她连忙擦去眼泪,上前搂住自己的孩子:
“没事,妈妈知道你是压力太大。”
可再大的压力她也不能让女儿继续这样下去。
“希尔还在和病魔抗争,在此之前,你的身体不能先垮了。”
苏娜的温柔让司空清有些愧疚,她像只刺猬一样防卫着世界,内心却柔软得不堪一击。别人会被她的尖刺吓退,但如果你认真地去感受,你会发现她其实也怕伤着你,甚至还不算太疼。
她只是……习惯于把自己裹成一个没有死角球罢了。
她的午餐很简单,一碗方便面,简陋,腻人,却让她再次充满了能量。
苏娜说的对,为了等待希尔醒来,她需要这些。
第二个晚上,医生们仍然没有得出一个结果。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经过两天的护理,病人的体温居然下降了那么一些,虽然依旧没有醒来。
情况还是没有脱离危险。
下午的时候,班云和夏颖榛代表班级前来看望,康乃馨和马蹄莲堆满了床头,还带着写有同学们祝福的卡片。
“小希尔快醒过来!大家都在等你!”
“早日康复,聂隐娘!”
“我在群里说了,他们都不催更了……”
希尔……大家都在为你加油。
你总是不愿意让别人失望,现在是不是该回应一下了呢?
她提着热水壶迈着昏沉的步伐,外面的天色却更加昏暗。
时间再次走过凌晨。
疲惫的司空若水和苏娜在外面的长椅上睡着。
司空清看着心力交瘁的父母,良久无言,轻轻关上门,并没有吵醒他们。
她也快撑不住了。
把盆里倒满热水,她将毛巾浸湿,解开希尔的病号服,青涩稚嫩的身体她了如指掌。希尔要是醒来,知道是自己帮她擦拭身上每一处,会不会羞得又昏过去?
她有点想笑,却又像是在哭。粗糙的毛巾掠过希尔的胸前,她认真到堪称一丝不苟。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她想着要不要把毛巾再浸湿一点时,却听到了一声细微的闷哼,如同飞虫的振翅,她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她的心跳都在这一刻停止。
司空清又擦了擦,床上的女孩轻咛着,似乎不满于她的骚扰,终于,她微不可察的睁开眼,让一丝灯光进入了自己的世界。
“希尔?”司空清发颤的声音带着不敢确定的犹疑,“希尔?”
希尔觉得自己一直沉溺在深海之中。
黑暗,冰冷,水压快要让她喘不过气,或者说本来就无法呼吸。她梦见自己死去,而且快要当真时,一道刺眼的光芒却照入深海将她惊醒。
“好冷……”
她听见自己说。
略带咸味的液体滴落在脸上,是眼泪吗?她想睁大眼睛去看清,39度的持续高烧却让视线都已经模糊。
“希尔,希尔……”
她感受到带着哭腔的人抱住自己,是……司空清?她慢慢能够看清,却浑身绵软无力。
红肿的眼睛,哭花的脸,喘息中的哽咽……这么漂亮的人,却因为自己变得这么狼狈。
“别哭啦……我没事。”
虽然说话是一件艰难的事,可她还是想去擦干司空清的泪水。
“还说没事……身上这么烫还说冷……”司空清不敢放开她,用自己的体温将希尔包裹,甚至觉得松开手希尔就会再次昏迷。
“我……睡了多久?”
“两天,”司空清轻声说,“你可真能睡。”
“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没有早点发觉希尔病情的严重性,才变成现在的局面。
“我去叫医生……”
“别!”希尔突兀地制止她,她有一种奇怪的预感,就好像司空清可以治好她,原本虚弱的状态正在慢慢恢复,她惊讶地发觉司空清抱着自己就能让病情好转。
“就……继续这样。”她说话时,脸几乎要红到耳根。
司空清愣了愣,只当是希尔在安慰自己,说不定还讳疾忌医,她叹了口气,想要按铃叫护士,病床上的女孩却在此刻向她证明,她真的好转了——
希尔勾住司空清的脖颈,两人一起倒在床上,与其说是希尔自己吻了上去,不如说……是将司空清的唇按在了她的唇上。
像是点燃了一把火,身上的人反客为主,主动权在瞬间交替,她撬开希尔的牙关,灵巧的舌四处探寻,手渐渐上抚,将毫无遮挡的柔软掌握在手中。希尔方才惊觉自己的衣服是敞开的,这个人趁她睡着时脱她衣服?
唇分,希尔迅速将自己捂好,防备色狼般的眼神让司空清有点受伤,可更让她开心的是,希尔的状态明显好转了不少。
“想什么呢?”她解释道,“我刚刚是帮你擦身子呢。”
“这样啊……”希尔一脸狐疑。
“是啊,”司空清笑道,“我还没帮你擦完呢。”
她换了一盆热水,把毛巾润了润,然后掀开希尔的被褥,希尔意识到她要做什么,吓得缩成一团,“不行!绝对不行!”
很好,连力气都恢复一些了。
她微笑着把手搭在希尔宽松的裤子上,却遭到了最顽强的抵抗。希尔慌乱地按住司空清的手,这人脸上的笑容简直写作“帮擦身体”读作“我想上你”,她怎么能不怕。
“害羞什么?”司空清开始用语言摧毁希尔的防线,“这两天你身上都是我擦的,该看的都看光了。”
别说了……
希尔几乎恨不得再昏回去。
“对了,”司空清歪着头,狡黠的笑容下说出的话却让希尔的尊严彻底崩塌,“尿不湿也是我帮你换的。”
尿……尿不湿?
希尔脸色一白一红,自己还穿着这东西?
“乖,松开手。”司空清循循善诱。
她最终无力地放弃抵抗。
下面被脱得干干净净,没有被窝,她只能拿枕头挡着脸。腿一会儿被抬起,一会儿又被放下,那个人从腿根一直擦到脚底,细致得像是收藏家擦拭自己的藏品。
耳边传来洗毛巾的水声,希尔羞得浑身战栗,一想到自己的下身在司空清面前赤裸就几近瘫软。
滴水的声音停下,那个人再次走来,成心抢走她的枕头,然后说:
“希尔,把腿分开。”
希尔只有上半身躺在床上,而双腿,或被司空清抬着,或被放在床边的椅子上。
那个人拿着杯子,然后把温热的水倒在她的小腹,让它顺势下流,粗糙的毛巾滑下,她下意识地想夹.紧双腿,却只能夹住司空清的腰,她欺骗自己这只是对病人的照顾,那个人却坏心地用上了手来帮忙擦洗——确实比毛巾要光滑舒适不少,甚至……舒适得让她开始胡思乱想。
“好……好了没有?”
她的声音都为之变调——感觉自己正在被擦干,明明已经没了发烧的症状,整个人却比发烧时更加无力。
司空清挪开希尔捂着脸的双手,见她一脸放弃,也不回答,只是抬起她的腿,帮希尔穿上内裤和病号服,最后,又吻了吻她:
“好了。”
终于结束了。
希尔闭着眼不敢睁开,却感觉一只手又伸进了衣领——这个人又要干嘛?算了……都这样了,随她去吧……
她这样想着,结果是腋下多了一根温度计。
过了一会儿,司空清又把手伸了进去,畅通无阻,简直不能太自由。希尔的抗议比小国对世界霸主的谴责还要无用,司空清摸出温度计,水银到达的数值已经降到了37。
她舒了口气,绷紧了两天的神经,终于在一刻松懈下来。
虽然有些奇幻,甚至不可思议,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
花吻疗法?
第七十四章:出院
“希尔。”
“别理我,”希尔晃悠着头上的呆毛,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里响起,“让我静一静。”
“还在别扭?”司空清的手指抚上嘴唇,在希尔眼中却像在提示她刚才发生的暧昧、甚至充满爱意的点点滴滴——这家伙……她刚刚洗手了没?
不敢再想下去,希尔背过身,夹.紧双腿,连最私密的地方在这个人面前都不再是秘密,她懊恼地抱着头,如果羞耻有温度,那一定是司空清手指的体温。
“你说呢。”
她轻啐一口,竖条纹的裤管让双腿似乎比以往更显修长,整个人也第一次开始脱离稚嫩的束缚,眉眼间多了一分妩媚。
虽然,女人味这种东西希尔自己是绝对不会发觉的,就算发觉,也绝对不会承认。
不过,也不至于像言情小说中,“初经人事的她完成了从女孩到女人的蜕变”——只是擦擦身体而已,希尔顶多算是……含苞待放。
而且,还因为刚刚被采花人触碰了花蕊,非但没有放的更开,反而现在羞得快要自闭了。
“我不说,”司空清坐上床,隔着被窝把手搭在希尔的腰间,“我想听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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