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关节炎
独孤凤郑重接剑。
星殒剑入手时,她只觉此剑剑身沉重,隐有一股冰冷、抗拒的意味,自剑上透出,令她深感难以驾驭。
但独孤策只是探出一指,在她眉心轻轻一点,再以那手指往剑上一点,星殒剑顿时微微一震,发出一声悦耳的轻鸣。
轻鸣之后,独孤凤忽觉沉重、冰冷、抗拒之感一扫而空,星殒剑一下变得轻灵如意,运用随心,仿佛成了她部分肢体,成了她手臂的延伸。
她调运真气,灌注剑中,黯淡无光的剑身,顿时绽放赤金光芒,仿佛通体由赤金铸成。
她举剑,对着门外凌空一挥,一道剑气飞射而出,直射至十数丈外,切豆腐一般将一块假山石一分为二!
“十多丈外还有杀伤力!”独孤凤又惊又喜:“真是绝世神剑!”
以她现在的武功,施隔空剑气,打出一丈多远,便已是杀伤力的极限。再远,隔空剑气就只剩一阵轻风,连块纱布都砍不破了。
而这星殒剑,却能将她的剑气送出十多丈外,不但杀伤力不减分毫,甚至还有所增幅!
这不是绝世神剑又是什么?
“我已取你一缕神念,烙入此剑之中。”独孤策微笑:“从此以后,在这方天地之间,这星殒剑唯有你能驾驭,旁人都驾驭不得。”
“神念?”独孤凤眨了眨眼,“不懂。”
“呵,你现在不需要明白。”独孤策笑着,宠溺地揉了揉她的秀发,说道:“以后用此剑修炼我传你的剑道,时间一长,你自然就懂了。”
“噢。”独孤凤乖乖应了一声,又好奇地问:“哥哥,月落和日蚀,你打算如何分配?嗯,你自己是要用一口的,还有一口,你又打算给谁?君瑜还是君嫱?”
“暂时谁都不给。”独孤策道:“你是我亲妹,我铸神剑给你,天经地义,没人能说半句不是。其他人,给谁都不好。毕竟剑只多出一口,不可能人人有份。所以啊,这两口剑,我暂时自用。以后等搜集更多神铁,铸出更多的神剑,再给她们一一分配。”
“这样的话,那日蚀和月落,以后都由你自用,不分配出去了,好不好?”独孤凤端详着掌中的星殒剑,又看看日蚀、月落二剑,轻声道:“日、月、星,刚好一套呢。我用一口,你用两口,我们两个,永不分离。”
“好,依你。”独孤策从善如流:“日蚀和月落,都由我自用,谁也不给!”
“谢谢哥!”独孤凤甜甜一笑,送上香wen。
独孤策炼剑十五日,不近女se,也是素得狠了,当下挥袖合上房门,一边与独孤凤热wen,一边除去她衣裳,就在这堂中,在这三口飞剑旁边,与她纵|情合欢起来。
正激烈时,房门忽被推开,傅君嫱蹦蹦跳跳走了进来,口中说着:“凤姐姐,我来替你,呃……”
她话到一半,戛然而止。
却是看到独孤凤身无片缕,跪伏桌上,独孤策则站在她身后,辛勤耕耘。
“你们忙。”傅君嫱嘿嘿干笑着,就想溜掉。
“来了还想走?你也过来吧!”
独孤策哈哈一笑,隔空一抓,施出擒龍功。一股肉眼可见的龍形气劲,自他爪中呼啸扑出,将傅君嫱缠住,把这惊呼不已的贫ru小姑娘拉到了自己身边。
“半月未见,让本公子看看你的宝贝有没有长大些……”
“这是师姐给我买的新衣裳,你别撕啦,我自己脱!”
独孤策午后剑成出关,但直到黄昏时分,他才神清气爽地出了门。
至于独孤凤、傅君嫱,以及后来又接连撞进来的傅君瑜、白清儿,这会儿全在屋中沉沉酣睡,不到次日清晨,怕是醒不过来了。
胡小仙倒是没有进来。
这位一心扑在赌博大业上的小赌神,此时正在因如赌坊大杀四方。
就在独孤策闭关炼剑的半月中,胡小仙已凭借自己在赌坛的地位,通过关系、人脉同样庞大,年年都召开天下第一赛赌大会的“因如赌坊”,把独孤策“发明”的麻将、扑克这两种赌具,以及多种不同的赌法发扬光大了。
这两种赌具,玩法丰富,花样繁多,趣味横生,规则亦很严密。即便不用来赌博,也能做休闲益智游戏,即使世家门阀,也不会觉得玩牌或者打麻将跌份儿。
闲来无事,几个人摆开桌子,一边喝茶吃糕点,一边慢条斯理搓几圈麻将,或打上几局扑克,在桌上谈一谈天下大事,说一说武林掌故,那感觉也是蛮有范儿的。
因此这两种赌具一经推出,便风靡九江,甚至以令人咋舌的速度,自九江这个通衢要道,向着全天下传播。
于是,当独孤策找到因如赌坊时,看到的场面,就和后世赌场几乎相差无几。
有赌二十一点的,有玩梭哈的,有斗地主的,有锄大地的,有玩升级的,还有自诩脑子好,装模作样打桥牌的。
当然,这时代的扑克,不可能是硬纸制作。
赌坊中的扑克牌,不能叫纸牌,确切说应该叫“竹牌”或“木牌”,乃是以巴掌大小的薄竹片、薄木片制成。档次有高有低,有普通竹木薄片制成的扑克,也有以高档珍竹、名木制成。
除扑克外,还有许多麻将桌。每一桌赌局上,除了参与的人之外,旁边还有大量围观者,在后面指指点点,不时发出一声声惊呼或惋叹。
总之,如今的因如赌坊,曾经的老式赌具,差不多都被淘汰了。
扑克、麻将牢牢占据了主流,吸引了广大赌徒。此外,就只剩下生命力永不枯竭,还可再战不知多少个千年的骰子了。
独孤策来到因如赌坊,视线随意一扫,就找到了正在厅中一张麻将桌上战斗的胡小仙。
桌子周围站了十几个看客,每个人都用敬畏的眼神看着胡小仙,而与她对局的三个富商模样的男子,则个个面se如土,显然已输得不成人形了。
“小仙,回去了。”独孤策来到桌旁招呼,胡小仙还没反应呢,那三个富商顿时如蒙大赦,忙不迭地将面前长城扫乱,迭声说:“时候不早,回家吃饭!”然后纷纷起身溜走。
胡小仙叹了口气:“唉,又一把清一色,可惜黄了。”
独孤策笑道:“你已经把他们赢得面无人se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也是。”胡小仙嫣然一笑,抓起面前大叠筹码,来到柜台处,也不兑钱,只说一句:“记我账上。”便拍拍手儿,两手空空,潇潇洒洒地随独孤策走了。
独孤策注意到,当胡小仙离开时,无论是赌场工作人员,还是寻常赌客,都是用一种敬畏的眼神,看着她的背影。显然她如今的声望,比起从前更高出不知几许,说不定已能与她父亲,北方赌神大仙胡佛相提并论了。
第一卷 142,金精飞刀,阴后大驾【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