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关节炎
婠婠笑道:“不但体型魁梧,一身武功也是不凡。他一见到人家,就斥我是妖女,提起禅杖就来打我。虽然人家武功比他高,但他是你要找的人,人家总不能打杀他吧?只好被他赶跑喽!”
“玄奘孔武有力、武功不凡?”独孤策诧异:“还一眼就认出你是阴癸妖女?你确定你找到的那个人,真是玄奘?”
婠婠摆摆手:“今年刚从洛阳来成都的玄奘和尚,怎都不会弄错啦!”
“那就有意思了。”独孤策眉头微皱,旋即失笑,“你说的没错,那人应该就是玄奘了。”
之前他陷入了思维误区。
西游里的唐僧,固然是个胆小懦弱、白白胖胖的没用和尚,但此世界的玄奘,远行五万里,独自背着行李去天竺,身边可没有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保护。
既如此,他是如何一路平安抵达天竺的?
要知道,此行不但路途遥远,西域那边更小国林立、冲突不休,多的是马匪山贼。运气稍有不好,说不定就会给哪个过路的马匪,一刀削了脑袋。
所以一个懦弱胆小、没甚本事的白胖和尚,不可能做出此等壮举。
按照正常逻辑,玄奘即使不通武技,也必须身强力壮,有一身非凡的筋骨,一双钢铁般的腿脚,才能承受这远程跋涉的艰辛。
而此世界佛门之中,高手如云,层出不穷。
玄奘和尚有一身不凡的武功,就更合情合理了。
纠正了自己的认知误区,独孤策对婠婠的话,再无怀疑,问她:“那位玄奘和尚在哪座庙里?”
婠婠得了好处,也不卖关子了,笑眯眯说道:“他如今正在龙潭寺挂单呢。”
“龙潭寺吗?呵,辛苦婠儿了,晚上好好疼你。”
婠婠听了他的话,想到他疼爱自己的手段,一时面红耳赤,跺脚羞嗔:“谁稀罕你疼啦?明明是在占人家便宜……”
“真不稀罕吗?”
独孤策呵呵一笑,噙住她晶莹耳垂,舌|尖在她耳垂上轻轻一舐,顿时让婠婠嬌躯一阵发软,情不自禁伏倒他怀中,仰起脸儿,嬌吟道:“好郎君,莫捉弄婠儿啦!你双修功夫太霸道,昨晚只戏弄一番,人家已险些把持不住……若撑不住主动索爱,破了元阴,你的好炉鼎就没有啦!”
独孤策笑道:“亏你还是阴癸妖女,道行怎这般浅薄?”
“你这人!”婠婠没好气白他一眼,嬌嗔:“你自己的功夫有多霸道,你自己还不知道吗?再说了,师妃暄剑心通明,定力比人家还要稍强一点,昨晚不一样给你戏弄得没把持住?都直接开口索求了,比人家还不如呢!”
“哈哈,不如此,如何炼你们道心?若是觉得难熬,便努力修炼,争褥达成我要求的境界吧!好婠儿,去洗干净,乖乖等着我,我先去看看那位武功高强的玄奘和尚!”
话音一落,独孤策冲霄而起,转眼之间,便没了踪影。
婠婠跺了跺脚,想起昨晚他的厉害,嬌躯不禁又有些发软,心里甚而有些渴盼。红着脸儿轻啐一声,还是依言沐浴去了。
独孤策飞掠至龙潭寺上空,在寺外无人处落下,转至寺门前,对知客僧人说道:“请问洛阳来的玄奘师父在吗?”
“又是来找玄奘的?”
知客僧奇怪地看了独孤策一眼,但见他笑容和煦,风度翩翩,令人一见便心生好感,心说此人倒和方才被玄奘赶走的妖女不同,当是一位世家公子。
于是恭敬一礼:“施主请入禅房稍待,小僧这便去找玄奘。”说罢,将独孤策引入禅房,奉上茶水,便匆匆去寻玄奘了。
独孤策喝了口茶,稍等片刻,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
他抬眼望去,就看见禅房门口,走进来一个身材高大、孔武有力的和尚。
那和尚气息深沉,双眸开阖间神彩奕奕,显然拥有一身深厚的内力。
而他身形虽魁梧,相貌倒还端正,只眉宇之间,隐有一股桀骜飞扬之气。
独孤策端详和尚时,和尚亦打量着独孤策。
看两后,和尚眼中浮现一抹讶色,竟从眼前这世家公子身上,看出了一丝清净禅意。
“小僧玄奘,给居士见礼了。”因从独孤策身上看出禅意,和尚便称他一声“居士”。
而在玄奘和尚行礼时,独孤策暗开法眼,小心看去,顿觉眼前金光一闪,竟自和尚背后,看见一只巨大的金蝉虚影!
那金蝉作蛰伏状,但头角峥嵘,背翅锋利,予人一种锋芒毕露,桀骜自我的感觉。独孤策刚待细看,那金蝉虚影双翼微微一震,一缕锋利无匹的无形气意,朝独孤策双眼刺来。
独孤策暗结不动明王印,身上隐有佛光一闪。那锋利气意与佛光一触,顿如雪遇骄阳,消融无踪。
“原来如此!”
与金蝉虚影暗过一招,独孤策心中雪亮,哈哈一笑,长身而起,向对方才之事一无所知的玄奘合什一礼:“今日得见玄奘大师风彩,在下不胜荣幸,于愿已足,告辞了!”
说罢,大笑着出门而去,任由玄奘莫明其妙。
第一卷 245,磨其桀骜,灭其灵性【加更2/2!求全订!】【晚上9点左右,还有一章加更。】“此世界的玄奘,果然是金蝉子投影,果然桀骜不驯!”
离了龍潭寺,独孤策心情愉悦,并未直接飞回,而是一路悠闲踱步,边赏成都夜景,边在心中思忖:“金蝉子作为如来佛祖亲传二弟子,在灵山就可直接修炼成佛,为什么会被贬下界,苦修十世,才能再得正果?关于他被贬原因,佛祖只轻描淡写说了一句:因为汝不听说法,轻慢我之大教,故贬你之真灵转生东土……
“嘿,堂堂亲传二弟子,稍有怠慢,便贬下凡间,转修十世,这可能吗?一个不听说法的轻慢之罪,犯得着如此严惩吗?所谓的‘我佛慈悲’又去了哪里?
“所以,金蝉子真正的罪,不是轻慢,而是傲慢!他乃天生金蝉,天地异种,先天不凡,自然桀骜不驯,傲慢无礼。他与齐天大圣,从根子上来说,根本就是同一类人!
“即便被如来收作弟子,他那傲慢性子,仍未收敛。如来说他不听说法,可能还是含蓄了。说不定佛祖说法时,那金蝉子当众与他辩驳!甚至可能辩得他下不来台,这才让佛祖出手严惩!
“贬下一世还不够,非得让他转劫十世,又历经重重妖魔劫难,直到彻底磨去了桀骜性子,变成面团一般的老好人,才允他复归灵山,修成佛果!
“但金蝉子先天灵物,本性中的傲慢桀骜,岂能轻易剥离?所以……便有了投影!至高世界之下,每一个低层次的世界,只要有唐僧取经的故事,便有一个玄奘投影。每一个玄奘投影,都分担了部分金蝉本性!
“每一次玄奘西行,五万里的苦行求佛,都将消磨金蝉本性。直到最后金蝉本性中,所有傲慢桀骜的天性,都被消磨一空……唐僧便成佛了!”
想到这里,独孤策停步,嘴角浮出一抹笑意:“金蝉本性被消磨一空,固然因此成佛,但唐僧也变得面目全非,再不复为从前那个骄|傲自我的金蝉子,甚至都没有了灵性,变成一个佛祖座下,唯唯诺诺的老实和尚。嘿,你们视金蝉本性如蔽履,我却视之为珍宝,又岂容它在一次次的西行中,消磨一空?”
他回头,望龍谭寺方向深深看了一眼,轻声道:“玄奘大师,我在长安等你。”
玄奘之事暂时告一段落,接下来几天,独孤策便与婠婠、师妃暄、莲柔在成都各地游览名胜,欣赏蜀地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