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亲妹煮酒
其实苏楚一想跟企业提昨天的事情,他知道企业的性格有些要强,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像昨晚那种情况,不管愿不愿意承认,客观存在的事实就是因为企业的关系,包括苏楚在内的很多人受伤了。
要说企业不会自责,苏楚是不相信的,所以他才尽量不提这些事,想着时间久了也就不在意了。
甚至于,小齐柏林最开始提出说要弄烧烤,苏楚也有想过趁着这个机会让大家放松一下心情,特别是企业,尽管没有人会因为这件事责备她,但她会责备自己。
可虽然努力去避免了,这个时候苏楚知道这道坎企业没有那么容易跨过去。
对于很多人来说,舰娘都是勇敢而强大的存在,但对于指挥官们来说,熟悉舰娘的人都知道,她们在某些方面其实意外的‘弱’。
此时苏楚轻轻搂住企业,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说:“我知道,企业很软弱,但这并没有错,因为爱别人而变得软弱,那并不是真正的软弱,不如说,大家喜欢的就是有着这种软弱的企业。”
“就算再有下一次,下下次,无数次也好,不管企业你去到哪里,我们大家都会努力再次把你找回来。”
“受伤算什么?这是荣耀不是吗?这样以后我出去就可以很自豪的跟其他指挥官们说,跟他们吹嘘,看,这就是我当初救企业的时候受的伤。”
“你猜别人会怎么说?他们肯定不会因为让指挥官受伤了就觉得企业你是糟糕的舰娘,反而他们会羡慕得不行。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不管是那个指挥官都会愿意这么做,当然,我会比他们做得更好,因为我比任何人都更爱你,更爱我的企业。”
“所以,我允许你自责,我允许你哭泣,但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直到你再次站起来向所有人宣布,那个坚强而自信的企业回来了。”
不是事先准备好的草稿,苏楚只是想到了这些,然后再说出来。
一直以来企业为了寻找自己付出了多少努力?哪怕是一点点也好,苏楚也想要为对方做一些事,当然不仅是企业,所有的舰娘都是这样。
虽然这一点付出显得有些微不足道,到对于舰娘来说,这就足够了。
被苏楚突然抱住,企业也是愣了一下,刚才她的情绪真的是有一些波动了,但这个时候听到苏楚说的话,不是动人的情话但却让企业浮躁的心情变得宁静起来。
心里被什么东西填满,这一刻企业觉得以往任何的付出都值得了。
舰娘不是圣人,她们跟人类一样,但又比人类简单。
此刻企业第一次感受到所谓‘婚舰’的意义,这种彼此之间的羁绊是永远不会断掉的。
脸上露出微笑,企业应了一声,说:“指挥官,谢谢你。”
“你这个谢字好伤人啊。”
“是吗?”
“你是我的婚舰不是吗?用人类的话来说那就是夫妻了,夫妻之间互相鼓励支撑不是应该的么?而我作为指挥官,能做到的事情也就这么多了。”
企业轻轻摇头,心想,指挥官你做到的这些事情,就是我最想要的,已经足够了。
良久后企业抬起头离开苏楚的怀抱,她脸色微微红润,把心里想说的事情说出来,被指挥官开导,放松是放松下来了,可此时好像气氛又有些不太对。
她低着头,目光垂下,双手有些不安的搅动着,半响后说:“那个,指挥官我、我回房间去了。”
她站起来,又被苏楚拉住。
后者也是心跳的飞快,尽管是名副其实的大丈夫了,好糟糕啊,一个两个还有第三个,还有多少呢?不管了,没有办法去想那么多,身为指挥官回应舰娘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虽然自己需要回应的感情有些多就是了。
这个时候下意识拉住企业,在后者诧异的目光下,苏楚支吾一会说:“都这么晚了,要不然就留下来吧。”啊,我到底在说什么?傻叉傻叉傻叉傻叉。
“扑哧~”企业笑了起来。
“怎么啊?”
“没什么,就是觉得指挥官你看起来比我还紧张呢,明明是过来人了。”
苏楚有些无奈:“什么过来人啊,我就是个新手。”
“指挥官不是跟逸仙已经...算了,那就当指挥官是,但比我经验更多一些,所以...”说到这里企业脸色变得更红了,“所以...有什么事情,指挥官你可要好好引导我。”
看着在自己面前娇羞的企业,苏楚感觉自己要裂开了...不不不,完全是爆炸了啊,整个人都有点红红火火恍恍惚惚了。
“指挥官你还真的是...”看到苏楚一脸懵逼样子,企业羞涩的同时又有些无奈,自己都这么说了,难道还要我来主动么?
“呃,那个...”苏楚有些无耻的说,“既然都是新手,那我们从最简单的开始吧。”
“最简单的?”
“比如说...接个吻什么的。”
企业红着脸低下头,应了一声,声若蚊呐。
啊,果然好可爱,好漂亮又好可爱,这样的企业,最美的企业,简直太喜欢了。
此时得到了应允,苏楚颤抖着声音说:“那我来了?”
企业这下没有再说话了,她只是慢慢抬起头,闭上眼,一副任君采劼的模样。
一瞬间苏楚感觉自己从LV2被打回了LV0。
他的动作很缓,尽量让自己不显得紧张和笨拙,嘴唇慢慢凑过去,呼吸间闻到企业身上洗发水的味道,以及一股好闻的、令人心醉的香味。
“恩...”双唇贴紧,企业嘴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呻yin。
从最简单的开始慢慢变得熟练,变得不那么紧张,然后轻轻抚摸彼此,呼吸变得沉重,迷醉,更进一步,窸窸窣窣的声音,褪去最后一层遮掩,两人坦然相对。
企业脸色潮红,紧张和期待,更多是愉悦,嘴里发出一声声闷哼,忍受着,心里涌出奇怪的感觉,不是大舰炮也不是舰载机,为什么会如此强烈?强烈到她每一个声音都情不自禁。
清冷的月光照进屋子里,屋外有蛐蛐的声音闯进来,隔墙好像有耳朵,好像又没有,有人发出了偷笑声,还有欣慰,有懊恼,也有思索,祝福。
还有沉重的呼吸声,急促中说着话。
“现在...习惯了吗?”
“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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