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偶米粉
这般犀利的争斗,波及整个邯郸,一位位王公贵族牵扯其内,被杀之人数不胜数,还好照眉池花费甚多的财宝,暂缓压力。
而反观西侧的秦国,内修政理,外修军事,国力蒸蒸日上,此消彼长之下,赵国如何能够长久?鹦歌虽不通大道,但这一点还是看的很清楚。
“说不准,墨鸦他们要先你一步返回……,嗯,下面出了何事?”
一天下大势已然成为了定局,除非有大意外出现,不然诸国将灭,而那个时候,根据小师叔所言,也到了他们返回天宗总部清修之日了。
不过,口中之言尚未全部落下,灵觉微动,直接覆盖整个天上人间,在此刻一楼的大厅之内,纷争而起,沉闷的碰撞之声不断涌现。
“我去看看!”
鹦歌亦是有感,当即,神容带着浅浅的诧异,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敢在天上人间撒野,自从天上人间立于蓟城以来,从未发生如此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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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是谁?敢在天上人间之内如此放肆!”
一览帝妃之舞,飞雪玉花台上,绿意盎然,似是在诉说上古的连绵雅韵之音,宋如意双眸绽放玄光,自己本就是风雅不羁之人,而今观此顶级乐舞,快哉也。
当即,便是举杯同身前的高渐离饮酒三盏,今夜虽花费了数十金,也算值得了,口中赞叹之音不绝,脑海中仍旧回旋刚才那温玉之上的曼妙舞姿。
无论是乐舞,还是乐舞之人,都堪为极品!不过好心情也未持续多久,忽而,身侧丈许开外的一处贵人汇聚之所,陡然传来一阵的喧闹之音。
条案被掀翻的沉闷之音,玉盏、铜壶清脆的落地之音,美人惊吓的娇喘之音,盛怒道喝的疯狂之音,一时间,便是将整个一楼厅堂的目光吸引过去,
“秦舞阳,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等在此论谈湘玉姑娘的绝美舞姿,那里轮得上你在这里劝诫?你爷爷都已经死了这般久了,你又有什么资格在我等面前狂言!”
不屑之音而起,宋如意将目光透视过去,明显是两群非富即贵之人在争吵,不过看样子,此刻出声的那人所在更有优势,身侧足有五六人,而对面不过三人。
“姬宏,别太过分。”
三人群体的一位少年人眉头紧皱,看着对面那此刻神情狂悖无比的领头之人,虽怒气而显,但明显已经在压制着,似乎在忌惮着什么。
“郭信,你想要为秦舞阳出头?”
虽是少年模样,但浑身上下弥漫的贵气却无法掩盖,浅紫色的锦袍加身,束发而冠,姬宏一步当先,一脚踢开身侧的条案,近前些许,双眸微眯,看向郭信。
郭信者,乃是近百年前昭王时期的郭槐后人,当年郭槐也曾被昭王重用,不过近年来,其后代不显也,如同刚才出言欲要以仁义劝诫自己的秦舞阳一般。
今夜前来天上人间,乃是一揽软玉温香,乃是一品佳酿,一观湘玉姑娘的顶尖舞姿,言语略微放荡些许,乃属正常,而秦舞阳竟敢以燕国王道礼仪劝诫之。
诚为可笑!
若然大将秦开还未曾身陨,或许,今日自己还要给秦舞阳三分薄面,但秦开不存,他这个废物孙子也只能够是孙子。
“姬宏,今日之事,固然我等多言,但这里是天上人间,莫不是你想要在这里生乱。若然真的引起天上人间不满,怕是也非雁春君希望看到的!”
姬宏者,雁春君之子也。
近年来,雁春君权倾朝野,把持朝政,也使得其子姬宏在蓟城之内,行事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整个蓟城之内,能够令其感到畏惧的也越发之少了。
头颅微转,看着此刻被自己护持在身后的青衣少年人,虽一言不发,但眉目之间,坚毅非凡,双全紧握,明亮的双眸直视那姬宏。
似是也是不甘心!
但不甘心有能够如何?
郭信心中叹息,他们的先祖大都是燕昭王时期的重臣,先祖恩荫,使得他们也有些许荣耀,然,先祖不存之后,这份荣耀逐渐不显。
秦舞阳之祖父,乃昭王时期大将秦开,年轻之时,质子于东胡,后来归于昭王麾下,率领大军,攻掠东胡,北推千里,而后又率军东征,拓土两千里,使得燕国凭空多出上谷、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五郡。
功劳甚大,昭王甚为重视,可惜,其人早逝,后辈不显,乃有今日。先前之事,乃姬宏对湘玉姑娘出言放荡、邪yin些,引得秦舞阳不满,仁礼相斥之。
是故,有眼前之局面!
“哼,若非此地是天上人间,你以为你们三个还能够站在我面前。”
“秦舞阳,好歹你祖父也是秦国大将,胆色过人,何以到了你这一辈,却只能够躲在他人之后,莫不是这就是你祖父交于你父与你的道理?”
“哈哈哈,诸位以为何?”
闻郭信之言,姬宏不由得轻哼道,对于天上人间的背景,自己自然知晓,而且父亲也嘱咐过自己,切勿在天上人间生事。
不然真要出了什么事,父亲都保不住自己。如今的燕国与秦国相比,姬宏虽年轻,心中自是也有衡量,天上人间之内虽不能够动手。
但并不意味着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视线从郭信的身上挪移开来,落在那青衫少年人的身上,观其怒目,不由又是大笑,左右一观同伴,朗笑之音回旋整个一楼厅堂。
“宏兄所言即是,秦舞阳也配为我秦国大将的后裔?当年虽有记载,秦开率领大军,攻掠辽东,但据我所知,当初谋略此事的可是上将军乐毅,秦开不过执行尔。”
“可见,怕是当年的秦开也不过寥寥,先祖如此,后人自然也是如此!”
身侧一位同伴笑而对曰,秦开之名,在蓟城之内,自然有许多人知晓,但上将军乐毅之名,更是多人知晓,而且,当年秦开拓土两千里,也为能够封君,未能够封侯,反而上将军乐毅不断加封,可见一斑。
“哈哈哈,秦舞阳,难道这就是你家传之风?”
姬宏闻此,更是欢悦,打量着秦舞阳眼眸深处那愤怒的火焰,更是自得。蓟城之内,自己最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这样高高俯视着那些人,而那些人偏偏奈何不了自己。
天上人间内,自己奈何不了他们,但他们也要付出代价!
“姬宏,今日之事,由我而起,你辱我可以,不要辱我祖父。否则,秦舞阳虽不值一提,但也未敢丢却先祖勇武光耀!”
漆黑柔顺的发丝梳拢在身后,方正俊朗的容颜上,此刻满是愤怒,非郭信在前拦阻,秦舞阳相信自己绝对要给眼前之人一个教训。
先祖当年的功绩,乃是家族最大的荣耀,任何人都不能够诋毁!
双拳紧紧握起,眉目越发之坚定深沉,双眸紧紧盯着姬宏看去,沉声低语,字字千钧,恍若内蕴无穷之力,内蕴狂暴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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