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偶米粉
此举很是如同数年前秦国传闻的秘事,文信候吕不韦将己身怀孕奴妾献于秦国庄襄王,而后诞下今王嬴政,虽然后来此事不为真,但亦是对秦王造成相当大的麻烦。
“王后长子为熊悍,或有公子所言之血脉不存之侵扰,但次子熊犹依然为王室正统血脉,其人奈何?”
按照楚国的王室继承法理,王后所生之子,依次拥有继承楚国大位的权利,今王熊悍血脉不存,当罢黜之,但次子熊犹可是在王宫出生的。
与之相比,负刍的出身仍旧卑贱无比,纵然也有先王血脉。
“如果负刍言道熊犹仍是春申君之子呢?”
公子负刍神色不变,仍旧如先前一般,既然项燕将军接下这份布帛文书,那么,负刍有把握可以说动老将军助力自己。
“这……,莫不是春申君……!”
项燕神情又是骤变,与之前相比,更是万难相信,难不成春申君也做了当年文信候之事,秽乱宫闱不成?
与春申君黄歇相交数十年来,自己一直以为其人是高尚之人,否则儒家小圣贤庄的荀况何以为其友?但从布帛文书所语,再加上负刍之言,如同天崩也。
“春申君虽教养负刍有恩。”
“但其人辜负先王多矣,五国伐秦失利,国都迁往寿春,先王薨逝,春申君却行此有悖人伦之事,岂不知凡所行,必有所知?”
“王后所生次子熊犹仍为春申君之子也!”
诚如是,那么,如今的楚国之内,有资格继承楚王之位的只有自己,虽然秦国还有一个昌平君,但他早已为秦国之臣,不复归矣。
“屈、昭、景三家知矣?”
如果这卷布帛文书被三家所知,那么,以他们的实力肯定能够知晓事情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负刍想来也不敢前来见自己。
若是真的,那么,事情就有趣了!
“老将军以为何?”
说道诸般,负刍再次相问。
“一个月后,项燕给予公子答复!”
迎着负刍再次看过来的眼神,项燕心中的确一动,如果三家真有所谋,那么,项氏一族也不能够落于他人,但此时真假,自己也有渠道自己验证。
比起负刍着数十年来的生养,整个楚国之内,自己想要了解的讯息,在某些时候,自忖不逊色三大家族,单手紧紧抓着布帛文书,顷刻之后,看向负刍。
“可也。”
“相信老将军会做出明智之决断的,即如此,负刍当不予继续叨扰,一个月后,将军若是做下决定,当可派人前往国都天香楼!”
得此一语,负刍面上更为之欢悦,上前一步,对着项燕拱手一礼,没有吹促,也没有多言,说道这一步,已经足以表现自己的诚意了。
“自然。”
“项伯,送公子出军营!”
将手中布帛文书还于负刍,颔首以对,挥手一招,项伯近前。
一语令下,没多时,项伯三人便如同先前一般平静不显眼的出幕府军帐,脚步声逐渐远去,项燕目视三人离去的方向,沉思甚久。
第六百五十九章 秦国王后(求票票)
“项梁,你觉得此事该如何抉择?”
当下之事,对于公子负刍来讲,是一个机会,是一个可以一步登天的机会。
对于项氏一族来说,同样是一个不亚于当年庄跻之功的事情,因为庄跻之乱,项氏一族挤进楚国顶级世家大族之列。
如果可以抓住眼下的机会,未必不可以更进一步,真正的媲美三大家族。
收回看向军帐外的目光,思绪翻滚种种,刚才负刍为自己带来的消息太过于惊人了,但无论如何,负刍的出现,也代表着楚国将会出现不一样的变动。
视线落在军帐前静立的儿子身上,随意问着。
“……父亲应该已经有了决断。”
“此事若成,我项氏一族当有大裨益!”
跟在父亲身边多年,自然知晓父亲的性情,如果父亲不赞同负刍所谋,早就直接当场拒绝了,如今缓冲一个月的时间,在某种程度上,已然表明父亲答应了对方。
这一点,想来负刍也清楚,不然离去的时候,不会那般欣喜。
事成之后,允诺父亲大司马、上柱国的位置,这可是楚国内仅次于令尹的职位了,若说负刍承诺给予父亲令尹的位置,项梁还不相信。
“哈哈哈,待会你持我手令,前往国都核查负刍所言。”
项燕大笑,对着项梁深深颔首,还是儿子懂得自己,念及它事,快步行至军帐上首,执笔写就文书,交由项梁,此事所谋甚大,没有万分的把握,项氏一族不会白白出力的。
“是,父亲。”
项梁抱拳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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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真侯且看看这份罗网传来的秘密文书。”
相对于此刻楚国国内陡升的风起云涌之势,咸阳之内,却处于越发繁闹的秋冬之刻,自郑国渠大旱之后,举国上下连年丰收,府库之内,早就充盈无比。
看着大田令汇报上来的农事,秦王政很是欢喜,对于农人多交上来的粮食,自然要多建粮仓给予储存,然后针对劳作着给予封赏,百年来,已经成为惯例。
无农不稳!
手中有粮,农人努力耕种于田亩之上,军营之内,蓝田大营的新兵快要炼成,九原大营也正在招揽兵卒,举国上下,一片安宁,国力蒸蒸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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