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沙罗双树
“生命力就是魔力的一种形式，血祭、黑魔术、召唤污秽之物，可做的事情太多。”肯尼斯立刻答道，据他所知做人体试验的魔术师不少，但如此胆大妄为的还是第一次遇见。
神经病吧，这是。
结弦沉默了片刻，Caster职介就是这样 ，看起来很弱，但是有时间的话能搞出很多事情来，若元帅有五战Caster的能力，冬木早就变成死域了。
“看来不能让他继续增强实力了，你找到线索没有。”
肯尼斯的皮鞋踏在井盖上，脸上高傲的笑起来：“老鼠躲在地下，这可是初学者都能感知到的，只不过这个魔术工坊的范围......”
“那就把他找出来。”结弦打断了主任，他可不想听魔术师吹牛逼。
“如你所愿。”完全不比他的学生韦伯还要用化验那般麻烦，肯尼斯直接从怀中取出了一个装满银色液体的试管，然后慢慢倾倒，粘稠的银色液体钻入井盖中消失不见。他又甩出一片黑色的晨雾，晨雾落地之后在地上向前蔓延，正是和刚才的银色液体同步。
如果没有起源弹，肯尼斯才是此次圣杯战争中最强的御主，至少现在带来的诸多礼装没有被爆破，他有足够的底牌应付各种状况。
“不愧是‘君主’。”结弦也感叹一声，在阴影中跟着前进。
如此前行数十分钟，路灯也变得稀疏，原来无意中已来到郊外。这里居住的人很少，路上更是连个鬼影都没有，动物的叫声在夜空中回荡，让人不由得提心吊胆。
地上的黑色阴影还在蔓延，可以说没有肯尼斯的搜索，要想把藏在地下的老鼠挖出来非得把冬木市爆破不可，正在此刻，掌心中散发微光的肯尼斯忽然停下。
“怎么了？”
魔术师的脸上露出极富兴趣的笑容，低声答道：“他发现我了。”
..............
地下空间光线昏暗，四通八达的下水道、暗河以及旧时代防空洞混杂在一起，形成一个极为复杂的空间，就算让冬木的市政管理所来一时半会也弄不清地下的分布。
阴暗潮湿的环境里散发着真真恶臭，肥硕的老鼠和各种昆虫正在爬来爬去，从一条下水道向北，踏上已经裂口的石梯，再推开一扇锈迹斑斑厚重铁门，这里的空气不由得干燥许多，至少能让人类在地下生存。
长长的通道两侧全是腐朽到掉落的钢管，有时还能见到“必胜”之类标语的铁片，而能见度趋近于零的情况下还能感到某些东西蠕动的声音。
通过甬道，再推开一扇铁门，前方豁然开朗。
那是个上千平米的防空洞，但是正常的入口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在这个被忘却的地下空间里有淡淡的发霉味，以及更加浓郁的血腥味。
“嚯？有客人来了。”结界被触动的感觉让中央魁梧而佝偻的人影一下子抬起头来。
在这个世界，魔术最容易侦查魔术，也更容易被别人查知。
Caster闭上凸出的眼睛，能够感受到一种液体正向着自己这边来，那毫无疑问是魔术师的探测手段。
“老爹，又有人上门送死了？Lucky，我才刚刚回来呢。”空洞的深处，橘发青年从阴影中走出，他这段时间倒是四处乱逛，反正以他低微的魔力，别人很难发现。
“不是那些来地下查探的管理者。”Caster闭上眼轻轻吸了一口气，空气中的血腥味能够帮助他快速思考，忽然间双眸睁开：“应该是圣杯战争的其他人前来讨伐，啊！这群自己也沉溺在欲望之海中的伪善者！”
"那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哎，好不容易才凑了这么多玩具。"龙之介试探着问道，他只想杀人，对于圣杯战争没有兴趣。
“不，我花了好几天时间才建立起来的魔术工坊可不能白白放弃了。在消灭神的走狗之前，拿多管闲事的人开刀也不错呢。”Caster怪笑起来，张开苍白的手掌，一个光球照亮了这个防空洞。
十字架，由木头、钢铁所制成的十字架以Caster为中心向外扩散，大多数十字架上已经钉满了人，男女老幼，学生警察，通通以基督的姿势被钉在上面。
从伤口流出的血迹已然干枯，而上面的人歪着头没有意识，若非胸口微微起伏看起来和死人差不多。
“看啊！这渎神的终极艺术！以黑魔法秘术保证他们存活，再榨取他们的生命力化作魔力为我所用！！”Caster的双手握紧又张开，兴奋的就像在指挥一场交响乐，他捂住了头。
感到大脑在颤抖........
“Cool！”龙之介也瞪大了眼，这种一步一步积累死亡，然后把死亡化作艺术的感觉真是太棒了！
“啊啊，能遇到个懂我的Master真是让人感激涕零。”Caster回过头，金鱼眼中真的流出了泪水，他也不计较龙之介太菜，而是慢慢走来按住了他的肩膀。
“龙之介，让我看看你最近带回来的新玩具吧。”
“好！”青年这才想起正事，让开道路，一个菊花脸海魔跳了出来，触手正握着好几个小孩。现在真爱组效率极高，哪用得着自己一个个去抓那么麻烦，直接用使魔扛走就完了。
“都是我最近找来开Part的小朋友，哦，这个小家伙很特殊。”龙之介从海魔背后提起棕色长发，拖出个绿色眼眸的漂亮女孩来：“她是主动找上门来参加Part的呢，还把老爹你给的道具给弄坏了，要不是您让手下跟着我还真会让她跑掉了。”
长相犹如恶魔的Caster从阴影中探出了头，看到个身穿黑色小学制服的女孩，以及那张被吓得无法言语的脸。这个防空洞有结界，弥漫着侵蚀人体的麻醉气息，没有许可的普通人进来就会昏迷，而这个女孩是他看到的第一个能保持意识之人。
“这、这可真是让我感到惊喜呢，龙之介。”Caster上下打量一眼，真的涌现出狂喜的表情来，然后这股狂喜很快收敛。他眯上眼睛，带着慈祥的微笑，在女孩惊恐至极的目光中慢慢放在她的头上。
“好孩子，好孩子。”
感受着女孩的挣扎，这是蓝胡子‘爱’的呢喃声.......
PS：希望我写出来了那种感觉，昨天果然是FLAG，今天右眼发炎了，去医院开了药。不过话说回来，我病归病，但是从来没请过假！更不会拿生病当借口，想我前些日子连续三天没睡好觉，依旧每天五千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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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章 我来了
蓝胡子的‘爱’当然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女孩顿时激烈挣扎起来，同时胸前‘哔哔哔’乱响，Caster于是将手伸过去摸索一阵，拿出个怀表模样的东西来。
上面萦绕着红色电光，就像是某种测量机即将爆表一样。
“咦，这是个魔术礼装呢，看来小姑娘你的家世不凡。”Caster眯起眼睛，用长长的指甲点了点女孩的脑袋，在想将之捏爆前又忽然顿住，他想起了刚才触碰结界的魔术反应，该不会就是女孩的家人跑来寻找她吧。
这、这可真是........
多么令人着急，多么令人感动，多么让人忍不住将之亵渎！
“龙之介，你以前说过最喜欢怎么杀人来着？”
“让我想想，唔......想到了！当然潜入别人家中，把他们绑起来，然后再一个一个干掉！”青年脸上闪耀着‘纯洁’的笑容，忽然双手一拍，满脸惊喜：“老爹，你该不会也想.......”
“对啊，最深沉的绝望才产生最甘美的味道，况且能俘获一个魔术师对整个术式的作用也很大。”Caster笑着向已经吓傻的女孩走过去，正想将她抓起来，没想到后者紧闭的双眼忽然睁开，里面满是这个年龄不会有的决绝。
娇小的身躯忽然暴起，抡起一脚就踹向Caster胯下，后者杀了这么多小孩还是第一次遇到抵抗，微微一愣压根没反应过来。好在曾是武将，身体反射连忙挡住，却有发现头顶传来破空之声，原来是女孩趁自己刚才废话之时悄悄从地上捡起了一根钢管。
只需刹那，Caster就将成为史上笑话最大的从者，幸好海魔就在旁边，迅疾的触手立刻把女孩四肢缠绕，纵然如此，女孩依旧把钢管扔出，不轻不重的打在Caster脑袋上。
“这、这可真是出人意料。”Caster放下抱头蹲防的姿势，居然没有生气，反而对恶狠狠盯着自己的女孩抚胸行礼：“你的勇敢让我响起了一个美丽的少女，孩子，告诉我名字吧，你将成为我最珍贵的藏品。”
女孩被勒住脖子上气不接下气，但依旧从牙缝中挤出：“凛！远坂凛！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会去地狱等着你！！”
“远坂凛，名字很好听，但很可惜，地狱那种地方我早就去过了。”Caster当然不会被一个小女孩的诅咒动容，又对旁边傻乎乎看着的青年说道：“龙之介，送她去最中央那个十字架吧。”
“好嘞！”雨生龙之介也兴奋起来，以前杀的人要么跑、要么哭、要么求饶，这女孩又让他感到了另一种乐趣。
海魔扛着远坂凛穿行在‘***术’的丛林中，然后将她缠到十字架上，四周昏暗，放眼望去全是活死人。胸口在剧烈的喘息着，仿佛呼入的空气都带着浓烈臭味，这就好比置身于断头台上，等待刽子手过来。
那种等待是足够摧毁成年人的绝望，但远坂凛闭上眼睛，正在努力对抗这股绝望。
“远坂家的人要时刻保持优雅与从容，一定有办法，一定有办法.......”
“你在那自言自语说什么呢，难道是遗言？我可以帮你记录下来哦。”龙之介略显调侃的声音响起，他手里拿着巨型铁钉，上面绘有密集的术式纹路，一看就是魔术道具，而另一头海魔则拖着铁锤跟在后面。
凛的呼吸一下子凝固住了，这么粗的东西钉进身体，那滋味根本难以想象。
她有些后悔半夜回冬木市来逞英雄了，四肢想往回收却又动弹不得，嘴里嘶吼道：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樱！”
“别吵了，我马上让你全家都来陪你。”龙之介弯腰捡起了第一根铁钉，然后瞄准了女孩右手小臂，身后的海魔高高举起锤子.......
砰！！
通向下水道那边的甬道忽然炸开，厚重的铁门在气压推挤下直接变形飞出，将后面大片的血肉块与碎石抛出。
“怎么了？”龙之介抬起头张望，顺便被空气中陡然增大的灰尘引得咳嗽连连。
Caster并未理他，而是惊奇的望向爆炸点，没想到自己布置的外围防御如此快就被打穿。
防御结界、使魔、侦查术式全部被摧毁，若真是魔术所为，这等力量也着实可怕。他一摆手，防空洞里面的核心阵地开始工作，直接吹散了迷雾，但他没有看到人，只听到通道里传来一种声音。
嚯......
那是金属的摩擦声，有什么东西正在墙壁上剐蹭，并且越来越近，数秒之后，他的视线中出现了一缕火花，原来那声音是长剑在墙壁上摩擦而出。
等等，长剑！？
Caster的脸色变了，随即，他在明灭不定的火花中看到了一张红色面具，一席青衣，黑色短靴踏过碎石踩过变形的铁门，进入了防空洞之内。
“老爹！是他！”龙之介认出了这个上次差点把自己砍死的剑客，哪还管的了什么远坂凛，赶紧躲到远处。而女孩跌落在地，迷迷糊糊的看到远方剑客，把那副外形牢牢记在心头，双眼一闭晕死过去。
“唔，来得有些早了啊，我还说把整个冬木市的地下连通再把你这神之走狗碾碎的。”Caster呵呵笑了起来，双手张开，手里的宝具散发出漆黑光芒，“但现在也够了！先杀了你，我再去找圣少女！”
结弦抬头四望，这种扭曲的场景让他眉头轻皱，若是平时，他还有心情与敌人吹吹牛逼，然后吐槽一下自己怎会是神的走狗，但此刻，他面若冰霜，只是慢慢扬起刀指向对方。
“Caster，既然我来了，你就死吧。”
...................
“Master，我们真的不一起去吗？”
地面上，Lancer正躬身请命，作为骑士他不能容忍Caster的行为，必要为民除害。
肯尼斯瞥了他一眼，嘲讽道：“契约是我来寻找，代行者战斗，并且契约在击杀Caster之后就会失效，难道你想立刻同他打起来？”
“如果可以的话，在下愿意。”Lancer的眼中满是战意。
“嘁，算了吧，完全布置好了阵地的Caster不比上三阶从者差，再说那家伙又没有抗魔力，对付起来很吃力的。我阿奇博尔德家虽没有古板到连便宜都不拣的地步，但是契约精神还是要遵守的。”
肯尼斯自己作为魔术师当然知道准备万全的Caster有多么难缠，于是背着手离去，倒是让身后的Lancer目光闪烁，发觉这次的主君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堪，他连忙跟
上，却发现Master正在和什么人沟通。
“契约已经完成了，代行者阁下，使魔即将就地销毁。”
“谢谢，我欠你一个人情，肯尼斯。”地下的结弦很快答道。
“嚯？难道你还要帮我解决一个对手吗？”肯尼斯自嘲的笑了起来，其实觉得这样不好，他是来参加圣杯战争向时钟塔众人证明自己武勇的，而非躺着拿圣杯的。
“不，我会给你和Lancer一个体面的结局，让你败的心服口服。”
肯尼斯一愣，完全不知道自己原本该打怎样烂账，又该遭受怎样折磨的他哈哈大笑起来，半晌，笑容尽收，满脸冷漠。
“那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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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二章 抱歉，地狱我见多了！
使魔自行消散，结弦与肯尼斯之间短暂的合作关系也宣告结束。
“接下来就是杀戮的时间。”剑客自言自语道，向前随意的走着，顺便看了眼四周的行为艺术，眉头一周：“Caster，还有什么招数都用出来吧，放心，我不会先杀那个傻瓜的。”
他指的是龙之介，因为结弦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Caster能轻轻松松回英灵座。
“呵呵，看起来你很有自信。”Caster当然求之不得，手中的宝具正在持续发挥作用，他最忌惮结弦的速度，龙之介一个普通人很难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