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沙罗双树
她有着一头波浪状的橘色长发,敞开的衣襟露出小半个硕大的山峰,艳丽绝伦,可是让丸山家主好不容易才把视线给移开。
可惜马屁拍在了马腿上,松本乱菊本就是更穷困的流魂街出身,早就看不惯这些欺压普通人的大户。
她的眉头紧锁,很直接的说道:“丸山家主,这等客套就不用了吧,我们是来调查尸体消失事件。”
“不是为犬子报仇?老夫真是命苦啊,好不容易培养个儿子进入十三番队,居然就这么死了!”
老头一愣,立马哭了起来,但松本乱菊却知道他哭的是丸山家即将没落,死了那么多人还失去了靠山,其他家族会扑上来将之吞噬一空。
或许是不忍,或许是被难听的哭声吵得心烦,乱菊挥挥手道:“好了好了,护庭十三番队当然会对队员的死亡负责任,你快点带我去看看现场。”
“好,我亲自带您过去。”老头立刻换上了笑颜,那速度比翻书还要快。
食物被撤走,然后好好收藏起来等待下一次的贵客光临,五名死神走出大门,见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躲藏在暗处的眼睛悄悄盯着自己看,就如一个个心惊胆战的小动物。
“真是的,我什么时候变成了有害物质。”女人挠了挠长发苦笑道,她出身的地方比五十八区还要贫穷和混乱,然后奇妙的命运让她活了下来,又成了统治阶级,现在反而成了别人害怕的对象。
“松本大人,需要我把这些贱民全部赶回去吗?”身侧一个前几区出身的队员凑过头来问道,他不喜欢被当成猴子围观。
“别做无关的事情,蒲地。”松本乱菊眉头紧锁,又觉得无数视线中有道很特别,于是扭头看了过去,但什么都没有。
‘哎,赶紧把事情做完回瀞灵廷吧。’
故地重游,那种不舒服的情绪居然让自己出现了幻觉,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走出街区,又在旷野里前行了二十几分钟,他们视野中远远出现了一座倾颓的木屋,这是流魂街的特色,弱小者总会逃离人群,以免碰到异常者。
毕竟这是死后的世界,个别杀人狂、吃人魔也会进来,不远远躲开的话活不长。
“我们快点吧。”乱菊又想起了过往,早知道就在瀞灵廷偷懒摸鱼了。
他们走近,发现遍地除了支离破碎的武器居然什么都没有,那些人就像重归于天空、大地等无处不在的灵子当中。
于是反复向丸山家家主确认,是不是有人死在了这附近,老头也是一口咬定,并且说正因为太可怕才不敢来收尸。
“会不会有虚偷偷摸摸进来,把人给吃了?”有个队员提醒道,他们十番队本就是在巡查这种事情,修补可能存在的空间破洞。
现实、尸魂界、虚圈被分割成三个不同的区域,但难保中间会出现纰漏。
“可是那些贱民说,与他们结仇的是一个违规佩戴斩魄刀的流魂啊。”
“嘁,与丸山左一卫门同行的人全被杀光了,根本就没有证据。”
“哈哈,或许是这些贱民眼花了。”
几个队员窃窃私语,越是排名靠前的区域资源越好,毕竟有了秩序才能让人安心锻炼,所以护庭十三队大多数队员出自前二十个区域,并且一向看不起穷苦地方,要是再有点贵族的血脉,尾巴更是翘到天上去。
“够了,他们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骗我们。”松本乱菊制止了争论,抬眼看向四周:“如果是虚的话,它来的地方不会太远,很快就能找到。”
她已经准备用排除法,如果不是‘虚’证明事情就大条了,可是还没等她安排任务,已将右手迅速抬起。
“全员戒备!”
飘渺的雾气遮蔽视野,但里面淡淡的灵压证明这不是自然现象。
随着接连不断的摩擦之声,寒光熠熠的斩魄刀已然出鞘,都是武士刀的样子,区别只在刀柄与刀镡的造型与颜色,他们戒备的望着四周,直到一个飘渺的声音在雾中回荡。
“死神,你们将成为反击号角吹响之前的牺牲品。”
“别装神弄鬼,你是什么人?”乱菊追寻着雾气,看不到人却又仿佛随处都在。
“一个想要对狂妄死神进行报复的人。”声音落下,身体修长的孤村正从雾中走出,他的脸上面无表情,却能感受到一股明显的杀意。
这些倒霉鬼只是开胃菜,他本就没打算让之活下来。
“你不是虚。”乱菊紧张起来,不是虚证明事情才麻烦了,打了个响指,身边的队员立刻分散包围上去。
她这次带了一个班出来,都堪称精锐,然而孤村正看也不看,将手弹开,顿时出现了一柄圆环状刀镡的斩魄刀,然后向旁边轻轻一挥,跳斩而来的死神倒飞出去,接着瞬间消失在原地,丸山家那几个人已经头首分离。
“这等力量!”松本乱菊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明明拥有斩魄刀却没有死神的灵压,她当机立断。
“低吟吧,灰猫!”
直接解放斩魄刀!
可手中的刀刃并没有消失,她一下子愣住了,更加集中精力:“低吟吧,灰猫!”
“没用的,你的斩魄刀已经选择反抗你,就如他一样。”男人伸出了长长指甲的手,那个贵族后裔正疑惑自己为什么不能始解,却像被手里斩魄刀控制了一样举起手,然后在茫然的眼神中一抹。
噗!噗!噗!
几束血花同时升腾,包围他的四位死神全部自己抹了脖子,就像被自己手里的斩魄刀所杀。
“你.......”松本乱菊瞳孔猛缩,这比挨大虚的虚闪还要让人震惊,幻术?精神控制?她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眼神逐渐镇定下来:“到底做了什么!?”
“我只是让本就厌倦被你们奴役的斩魄刀反抗而已,有压迫就有反抗,这是天理循环。”他宛若神祗般淡淡说着,正想继续说些富有哲理的话,忽然举刀斩向旁边。
叮!
火花在剑刃上转瞬即灭,一枚苦无已飞上夜空。
“别听他胡说,这家伙只是用能力忽悠了刀魂,让他们仇恨自己的主人而已。”
木门被推开,浑身毫无灵压、犹如一张白纸的结弦从屋内走了出来,他看了眼风衣男,不知道是时间太早,还是这家伙因为其他什么原因并没有让斩魄刀实体化,他明明记得‘灰猫’的刀魂就是一只猫娘。
“我早说过对你没兴趣。”孤村正的视线一直跟着结弦,长刀微微抬起。
结弦也望着这个整个尸魂界独一无二的斩魄刀刀魂,将手搭在了刀柄上,轻轻笑道:
“但是我对你很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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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八章 我这把刀叫不死斩!
斩魄刀是与死神共生的灵魂,而这个孤村正则是专门对付斩魄刀的专家,其能让斩魄刀刀魂实体化,然后暗示和放大它们心中的不满从而将之操控。
说到底,这是一柄与‘镜花水月’类似的幻术系斩魄刀,如若先手,说不定连那把堪称Bug的镜花水月都能操控,如果给他时间,甚至能把尸魂界千万把斩魄刀控制,从而成为一个大势力。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结弦对孤村正没有用,但这柄特殊的斩魄刀魂对他可是用处极大。
哪怕只是个尝试,也要斩了他!
乱菊看向这个突然出现的剑客,脸上并无惊喜,眉头不由得紧锁。
突然冒出来的结弦没有散发出灵压,甚至连丸山家几个打手都都不如,她倒是好心,立马喝道:“退后,我来对付他!”
无法使用斩魄刀,但死神的鬼道她同样精通,刚刚抬手,那风衣男已瞬间来到身前,长刀高举。
好快的瞬步!
作为操控灵压的步伐,此人速度比她快了不止一筹,足以证明灵压远在自己以上,她刚想举刀格挡,却发现自己因为无法掌握斩魄刀已经将其回鞘,手上空空如也。
糟糕!
铛!!
一柄两面开刃的‘小乌丸’从身后而来,挡在刀锋之上,那金戈交鸣之声震得耳朵嗡嗡作响,于此同时,她感到了身后传来一股不弱的灵压。
他居然隐藏了灵压?
疑惑萦绕在脑海中,乱菊赶紧向旁边躲开,却见那个剑客向前一步长刀一扭,侧身卸去力道的同时以刀柄砸脸,孤村正见到如此诡异的剑术也愣了片刻,用手肘一挡,瞬间出现在十米之外。
瞬步吗?真是个麻烦的技能。
结弦皱起眉,这技能无须发力距离,有些像瞬间移动,只是孤村正刚刚落地,一发赤红色的灵压弹丸已将站立之处轰出了浅坑。
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
“混蛋,小瞧我是不行的!”松本乱菊掌心向外,几许残留的灵力还冒着白烟,她又扭头道:“多谢你了,呃.......你叫什么来着?”
“绯村结弦。”结弦谦虚的笑着,然后看向前方,果真是有烟无伤,于是指着中央的孤村正说道:“我已经追了这家伙不少时日了,之前有个死神遇害,很可惜我没来得及阻止。”
剑客脸露遗憾之色,就像一位在流魂街斩妖除魔的义士。
“原来丸山家果然是你杀的!”乱菊没办法不信,因为这个封印斩魄刀的怪人正在与瀞灵廷为敌,再说她本就出生流魂街,知道这什么怪物都有,更有一进入瀞灵廷就能抢夺队长之位的存在。
三言两语,眼见屎盆子被扣在了自己头上,孤村正却懒得辩解,他只是慢慢扬起了刀:“绯村结弦,你为何非要与我为敌?”
他有些想不通了,大家都在杀死神,本该井水不犯河水。
或许是失去主人后长久的孤寂让他没什么耐心,孤村正没有等待回答,再次瞬间于两人眼中消失。
催眠。
灵压干扰敌人的距离感与时间感,这个能力是村正力量的根源,再配以瞬步,足以让任何队长级以下的人反应不过来。
松本乱菊刚刚感受到一股让她震颤的强大灵压,村正扬起的鞭腿已经踢在了肚子上,一时间,整个人像是足球一样飞出去,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再无声息。
孤村正在踢飞乱菊的同时以刀斩向结弦,看来也是明白谁才是真正的敌人,不过火花明灭中他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挡住了。
“抱歉,我可没这么容易被你秒。”结弦的‘心眼’足以超越被干扰的五感,向前踏了步抓住对方的手就是个过肩摔。
砰!!
整个地面都在震颤,十米之内的地面全部龟裂,村正张口吐出鲜血,手掌轻摁地面赶紧躲开,下一刻,已换为反手握着的长刀插进了地里。
看了眼这极为敏捷的敌人,结弦也没什么废话,双腿一蹬,速度飞快的出现在孤村正头顶,刀锋斩下时后者脸上还残留着几分惊讶。
这速度,与瞬步也相差不远了。
砰!!
结弦散发的灵压与自身破坏力完全不成正比,再斩残影已留下一条明显剑痕,烟尘刚刚升起,剑客已将之穿透。
即使来不及学习利用灵子,单凭这具身体本身之力已然够高!
唰——
剑气如风,将刀举在胸前的孤村正立刻飞出很远,双脚在地面连点数下才卸去力道,刚刚停下,那道残影又飞快的来到身体右侧。
‘这速度!’
瞳孔猛缩,须臾间调动灵压格挡,只觉得刀柄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整个人离地两米有余。
好在这个世界不是血肉剑客,他在空气中连踏数下,就跟踩在实体上一般迅速后退,然后在快剑降临之前蓦然消失。
又是瞬步!
人影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在结弦身后,刀锋上聚集的灵压形成了两米光刃,就在结弦转身的同时斩下。
那是个不高的山崖,灵压聚集的剑锋又重又快,未能脚踏实地的结弦一下子被弹飞,遵循着重力向山崖坠落,而孤村正却能凌空站着,可还没等他放松,腿上已被苦无钢线给缠住,脸色不由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