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沙罗双树
“喂，你说什么呢。”黑崎一护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抱歉，那是大智若愚。”结弦往旁边挪了稍许，拍了拍沙发，“来坐吧，我看你这么多年有没有长进。”
黑崎一护嘴角抽搐，有些不情不愿的拿起了手柄。
小学时候被血虐的痛苦还历历在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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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三章 系统哪去了？
结弦在黑崎家待了两天，他每次来都像是休假，除了尝尝真咲的手艺，没事就戴着棒球帽去街上逛逛，晚上则拉着黑崎家兄妹打电动，甚至都被真咲批评让她家小孩成绩下降了。
屋内明明还有个死神，可三位长辈都将她当做透明一般不闻不问，其间结弦偷偷回了一次静灵庭，还被山本老头专程叫到总队长室开会。
结弦素以智谋闻名嘛，老头当然要征询他的意见，于是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山本与结弦密谋对付‘结弦’，甚至还根据‘结弦’的不同反应做了数种预案，本来那个涅茧利是准备直接抓来研究了事的，结果被众人给怼了回去。
一个敢单枪匹马冲进无形帝国老巢的人，岂是那么容易抓的？
于是在结弦的建议下，尸魂界准备按兵不动，最好能培养些感情，只不过这就苦了朽木露琪亚，天天热脸贴冷屁股。
“哎，这么来回跑也不是个事啊。”结弦仰面躺在黑崎家房顶上晒太阳，他刚从尸魂界回来，每次都要绞尽脑汁才能脱身。
二番队的碎蜂像疯狗一样到处寻找线索，京乐春水又拉着他喝酒，实在是分身乏术。他这几天已经见过那个色眯眯的玩偶‘魂’，似乎从它的身上得到了启发。
“一心啊，你能不能给我搞个义魂丸之类的东西，这样跑来跑去迟早会暴露的。”
“滚吧，老夫只会杀人不会研究东西。”苇名一心毫不犹豫的骂了回去，这么多年来他学会了摸鱼，就是没学会研究。
“你这随身老爷爷做的未免太失败了，都不能帮我排忧解难。”
“老夫何曾答应过辅助你了，那是系统的事，与老夫何干？”正在剑狱内同一个优雅男人下棋的老头嗤笑道。
结弦心头一动，追问道：“系统到底怎么回事，我他吗杀了那么多人，连一毛奖励都没有。”
没有系统的收益太低了，就这二十年来的努力起码也值三个史诗级成就，能得到多少稀奇古怪的技能。
苇名一心只能算客卿，系统才是专职辅助，就如现在的黑骑士之躯也是来自奖励。
“老夫怎么知......算了，看你小子最近送来不少好酒的份上提点两句。”苇名一心放下棋子，先以酒润口，随即反问道：“第一，你现在还需要系统帮助吗？第二，回想一下从什么时候开始系统再无声息的。”
宛如剑圣的剑术，两个问题言简意赅却直入重点，结弦一愣，微微眯起双眼。
他现在确实不需要系统了，其势已成，系统不过是锦上添花还容易让自己形成依耐感，就拿穿界门或者黑腔来说，始解化的‘开门’已经有了一部分功效，只不过稍显麻烦而已。
至于从什么时候.......
“好像从在苇名树门开始，系统就没有出现了，可是不应该啊，剑狱应该是穿越中的Bug，怎么会和系统扯到一路去。”
结弦眉头紧锁，他瞬间意识到苇名剧变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就算是完全随机的世界也需要一个超级计算机来控制、定位，否则永真等人哪有这么容易享受旅程。
怕不是一秒钟之前还在打觉醒者，一秒钟之后就遇到超级赛亚人，然后就被秒了。
“是了，如果没有一个意识在有意的控制，完全的随机早让苇名死伤惨重了，就算弦一郎那么倒霉的人也没有一上来就对抗使徒吧。”
他越想越觉得没错，命运的线条必须有人操控，再怎么困难的任务也是九死一生，唯一的生机在于自己努力，否则刚出门就掉进火山口那还玩个毛。
“既然你这么聪明，多余的话老夫就懒得说了，否则你以为‘祂’为何紧咬着不放？”苇名一心低笑了两声，与面前优雅男人碰杯之后再饮一口，随意说道：“在某种程度上，你是‘祂’的竞争对手，老夫不知道系统源自何处，但绝对是‘祂’的敌人，你莫非忘了‘祂’曾说过的话？”
“你这种存在我杀了不少，但你是最特殊的。”结弦以高高在上的口吻复述了一遍，呆滞片刻，笑骂一声：“他马的，我明明一点都不想做神！”
用屁股想结弦也知道这牵涉更高维度的秘密，系统正在孵化，似乎正掌控越来越多世界的法则，因为像‘明日方舟’这种明明连结弦都没有去过，某土著被带走后，其余的人再降临世界线也不能再带走更是法则的体现。
那么系统的尽头是什么？主神？苇名的尽头是什么？主神空间？
结弦没有答案，但他知道自己作为系统的主人，更应该在这两者之上。
感觉到剑客身不由己的无奈，苇名一心宽慰道：“神从来都是被捧出来的，这由不得你选择，保持本心不变，身份重要吗？”
“不重要，喝酒、斩人才是我的愿望。”结弦毫不犹豫的答道，有时候看的太远反倒没用，难道这么纠结就能把蓝染惣右介等人给纠结死了。
鼠目寸光，反倒自在。
“懒得管了，还是把手头的事情做好，打穿这个世界再说。”结弦收回了发散的思维，再次全神贯注。
他走下房顶，正好见到黑崎真咲在做午饭，于是走过去帮忙切洋葱，在脑海里说道：“现在最麻烦的是想要将这部戏演下去人手不够，不仅我来来回回很容易被发现，如今我一人在此也有些危险。”
山本重国本来是准备亲自来试试深浅的，最后被结弦和京乐春水联手劝住。
“也对，你塑造的是王之形象，老是一个人跑来跑去也说不过去，但‘开门’的隐患你是明白的。”
结弦当然明白，把人放出来相当于出狱，要想再抓回去就很难了，要么杀，要么自愿回去，所以至今用过一两次群殴都是在固有结界里面，这样方便回收。
“费时费力倒在其次，关键是从剑狱释放的人会带有气息，容易引起‘祂’的注意。”
“所以有利有弊，你得想好。”苇名一心才懒得劝呢，放个人多简单。
结弦思索了片刻，他还真的没什么好人选，恶鬼也好，英灵也罢，谁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他手下‘人才济济’，要王有王，要变态有变态，要疯子有疯子，甚至不乏看到这张脸就冲上来开打的人。
‘偏偏我又不是真的骑士王，否则被吞噬的部分英灵殿里有圆桌骑士，倒是个很好的帮手。’
“一心，你就不能用什么幻术把剑狱之人给迷惑住？”
“别想多了，那你不如把镜花水月给搞来，不过嘛，视之以诚，找个品格高尚的人合作还是可以的。”老狐狸给出了个解决办法。
就连结弦也不知道剑狱到底吞了多少英灵，细想片刻也觉得这是个极好的办法，因为‘祂’重启世界的想法与秩序侧英灵天然敌对。
“那就交给你了。”
结弦才懒得管，麻利的切完洋葱，正准备问真咲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却见少妇僵硬的愣在原地，他眉头一皱，立刻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友哈巴赫？莫非圣别！？
他一步跨到真咲的身边扶住肩膀，却见少妇已经恢复了意识，友哈巴赫果然还是没胆子发动圣别。
“怎么了？”
黑崎真咲扶住了额头，长舒一口气道：“是他的传信，要求所有混血以及纯血灭却师......”
“加入千年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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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四章 无形帝国
终于开始了。
无形帝国的炮灰有个略吊的名字——圣兵，集结灭却师等于宣战布告，而在部分混血灭却师生存的情况下炮灰无疑更多，因为灭却师的特殊性，在炮灰这一阶段上无形帝国绝对是三界最强。
不仅是人人弓兵，更长期参与狩猎虚，要知道初出茅庐的石田雨龙已经足够对付席官了。
将有些头晕目眩的真咲交给黑崎一心，结弦并没有类似着急之类的神情，而是去将没做到一半的午饭完成。
放入咖喱粉，倒入蜂蜜与牛奶，再将食材过水之后放入，没过多久，一锅香喷喷的咖喱就做好了，也不知道黑崎家有没有阿三血统，反正结弦住了好几天，咖喱吃到吐。
将碗碟端进客厅，他见到真咲躺在沙发上休息，而黑崎一心则满脸关切的守在旁边，生怕自己老婆有个三长两短。
“不用担心，短时间的眩晕很快就可以恢复。”结弦轻声说道，动作轻缓的将碗碟摆放在桌上。
这只是友哈巴赫的全频广播而已，会让灭却师心灵震荡甚至忍不住跟随‘真祖’的脚步，否则那些开枝散叶几百年的家族许多人都是大资本家，吃饱了撑的参加什么圣战。
“我没事，他没那么容易控制我的心灵。”真咲稍稍推开自己的丈夫，拍拍脸颊，洋溢的自信又回到了身上，“还好今天一护他们上课，否则不知道多担心我。”
三人边吃边说，就像刚才友哈巴赫的召唤从没发生过一样，他们与结弦一样属于第四股势力，有点坐看风云的味道。
“友哈巴赫对全体灭却师发出召唤就是开战的讯号，只不过灭却师的老巢躲在影子里，想找出来非常困难。”结弦咀嚼着牛肉，比划着勺子说道：“但他们应该是在现世的某处。”
“怕被山本老头找出来呗，否则第一个拿他开刀。”黑崎一心也是大贵族出身，知道不少隐秘。
“没那么简单，按理来说灭却师也是虚圈的死敌，总不会两家合伙对付他们吧。”
“怎么可能，蓝染那家伙也是山本老头必杀的对象，唔，这么说尸魂界需要对付两家了。”
“可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等他们打呗。”真咲吃着土豆，似乎没怎么放在心上，可她注意到自己丈夫看过来的目光，又轻轻挑眉。
她不应召而去，友哈巴赫是不会放过叛徒的，于是嘟起了嘴。
“看来得把石田找来，先想个办法把老祖宗给废了才行。”
带孝孙，可想想也是，别人小日子过得好好的，凭什么帮你打千年血战。
“不止是友哈巴赫的问题，别忘了一护是代理死神，依他的性子会袖手旁观？”结弦摇摇头，轻声说道：“逃不掉的，就他那惹祸精性格必定会牵扯进战争之中，我们总不能让他去死吧。”
擅闯静灵庭因为有四枫院夜一等人照顾，看似危险实际上怎么也送不了命，甚至还能得到锻炼，但这次的事情不一样，甚至浦原喜助那种人都不敢保证能否在旋涡中活下来。
“惹祸精，真不知道这孩子像谁呢......”真咲手扶额头，夫妇俩对视了一眼随即不说话了。
“所以总结一下吧，无形帝国是我们的敌人，虚圈也是我们的敌人，尸魂界也很有可能成为敌人，浦原喜助等人也靠不住。”结弦缓缓总结。
“那岂不是举世皆敌？”
低头吃饭的金发骑士抬起头，淡淡说道：“对于人类来说是这样，真咲，我的目的之一就是让这场战争不至于过多的波及现世。”
另一个世界线确实没怎么波及现世，那是因为打的太短，规模太小，互相之间也没打出真火，充其量算是械斗，双方没有时间去利用人类。
“战争是任何手段都可以使用的，人类才是这个世界的基石，灭却师、流魂与虚的根源，偏偏弱小到无法参与其中，却是双方取之不竭的粮仓。”
结弦慢慢站起，看了眼楼梯上的朽木露琪亚，以平稳的语调说道：“所谓英灵，即是其丰功伟绩在死后留为传说，已成信仰对象的英雄所变成的存在。他们打来打去我不管，但若越过了红线就绝不可以。”
这是神秘骑士首次说出了目标，也是结弦的真心话，他没有忽悠人，本就是目的之一。
人类对他来说是没有用处的，但他也不至于变成了正义的使者，有道是能力与责任并重，既然来到了此方世界，在除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之外也该做些有用的事，这并不与最终目标冲突。
执三尺剑，杀不义人，管不平事，强者生来就多管闲事。
屋内寂静了片刻，别说朽木露琪亚没想到，就连黑崎夫妇也相视苦笑。
“我原以为你有多大的志向呢。”黑崎一心摸了摸鼻子，心中也是松了口气。
“毁灭三界？还是统治静灵庭？”
“你又不是坏人，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只是我和真咲都没想到你的目标如此正义。”他与妻子对视了一眼，极为郑重的说道：“我们一定帮忙！”
他们当然会帮，对于这种归隐高人来说维持平凡生活就是最大的利益，谁想看到自己的邻居死于非命，谁想看到自己生活的社区被毁于战火。
“那就一起努力吧，但吾等的能力还太过弱小，我并不希望直接加入到这场战争中，更不希望被当成棋子。”结弦这句话是对朽木露琪亚说的。
“我会转告总队长的，毕竟一护与我也是朋友。”死神点点头，他也不希望现世被波及。
粒子闪耀，金发骑士已穿上了黑甲，手持红枪，与同样站起来的黑崎真咲瞬间冲向门外，唯有声音远远传来。
“这是要求而非请求，空座町人虽少，但谁要来惹也得崩掉两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