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数字老魔
毫无疑问帝俊是比企谷目前为止见过的最强的神,但这货从出现开始就一副乱七八糟的模样,以至于他打也打的莫名其妙,最后连结束也是如此,真是乱糟糟的来,乱兮兮的去。
但比企谷总算成功的把这个无节操声望刷子强行踢上了回家的末班车,至于帝俊觉得这样开心不开心那就不关他的事情了。
身心都为之一松的比企谷,此刻闭上眼睛,听着风从耳边吹过的声音,心中溢满了满足之意。
然后,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正确的说,是他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第二十四章 比企谷八幡得到了消息
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比企谷觉得这句话真是好正确。
因为他真的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忘记啥了。
不过想必是不会太重要的事情,毕竟再重要也重要不过一个神明吃饱了撑的跑下来当声望刷子。
对吧?一定不重要的对吧?
这么安慰了自己之后,比企谷拍拍屁股,就这么将这件他根本就想不起来的事情扫进了记忆的垃圾堆。
重要的是现在嘛,就此时此刻此地。
数百年前曾经让吐蕃、回纥和大唐人争的头破血流的河西之地,如今一副破败的场景。
帝俊这死刷子,熊的不要不要的,走了都不叫人省心,如果没有力量相当的人来挽回一下的话,这块地大概是没救了。
不仅仅是土地被烧成了锅巴,疫病的气息充斥这里的每一粒土壤之中,莫说是普通人了,就算是普通的生灵那也是谁来谁死,说这里从今之后鸟不拉屎都算是赞美——人家鸟隔着老远估计就给吓跑了,还能有心情过来拉屎?敢过来就直接变成屎了好不好?
比企谷站在焦黑的大地上,左瞅瞅右瞧瞧,发现自己难得的一次打完架之后有了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的感觉。
尽管是除了名字之外没一点像的国度,但总有种在自家卧房里拉了一坨翔的感觉,真是叫人心塞的不行……果然还是要收拾一下!
于是比企谷仔细检查起自身的状况来——因为逐日权能的时间已到,之前所模拟的十日之力已经消失了,如今的身体里流淌的是他自己的权能力量。
而杀死帝俊所得到的权能,居然还不得而知,这是件怪事,因为之前的奥西里斯和夸父都是打完就差不多知道了,但帝俊这个却完全没有什么感触……看来神不靠谱,这权能也是一路货色,那就先不管它了。
反正已有的权能里,还是可以解决这个状况的。
考虑到夸娘是个吃货,还是那种能把自己吃死的究极吃货,所以这种时候完全不能指望,赛叔就更不用指望了,祂只捣乱来的……所以就只能是奥大爷的力量来救场了。
而比企谷愉快的发现,虽然这次战斗没怎么用上奥西里斯的权能,但似乎弑神者那不讲道理的升级模式倒是很有一锅端的味道,所以他的这个权能也是大有收获。
此时的他,已进一步掌握了奥西里斯复活、降雨与谷物的能力,这正是奥西里斯作为丰饶之神的象征。
正所谓,装逼先举手。
比企谷举手。
然后看天。
再然后,他叫了声:“快点啦。”
下一刻,绵绵细雨就从天空飘下……
很快的,细雨就已经变成了暴雨,大地的沟壑,迅速的被雨水灌满,发出咕噜噜的声音,而原本高温的土壤,在雨水的冲刷下则发出滋滋声。
在比企谷的眼里,充斥在这片大地上的疫病力量,正在迅速消融。
奥西里斯的水,代表的乃是生命,古埃及人将尼罗河水称为生命之水,当洪水泛滥时,他们就会在河水中高呼奥西里斯复活了。
而生命之水,会洗刷大地的死亡和荒芜,疫病也不在话下。
在生命之水的滋润下,比企谷双目所见的土地,都在重新变得充满生机,繁殖的力量在大地中重新得以孕育。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开始漫步于这片土地,生命之雨伴随着他,将帝俊残留在这片土地上的死亡力量消融殆尽。
也只有弑神者,才能使被神所蹂躏过的土地重新焕发生机。
不得不说,科技高度发达的现代文明已经在很大程度上抑制了弑神者的影响,若是在古代,如比企谷这般掌握着丰饶与荒芜权能的弑神者,喜怒之间就可决定一族一国的兴亡盛衰,所谓王权神权在他面前都是笑话——完全不用加料就能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那种。
但同样,这种抑制力也导致现代的弑神者平时都宅的没人知晓,而一旦行动,就是特大灾害。
而比企谷浑然不知自己做了一件相当“非主流”的事情,反倒是挺开心。
第一次不是用权能来打人,而是救治大地,令他心情格外的好,感觉自己充满了正能量,简直萌萌哒。
这期间他倒是有再努力的回忆了一下自己到底是忘记了神马事情,不过因为实在想不起,因而觉得没有说三遍所以不是自己的错的他,果断的把这段记忆从垃圾桶转移到了心中的碎纸机,表示再也不想去想起它了。
之后,觉得差不多了的比企谷停了雨,然后一路东行,直到看到了滔滔黄河之水。
这条带沙量最高时达到过46%的大河,对中华影响之深,超越了中华境内的任何一条河流,包括长江在内,被誉为是养育了中华文明的母亲河,并对中华大一统观念的形成有着积极的推动作用。
穿越前的比企谷一直都以为,黄河含沙多乃是千年来的过度开发所导致,但来到这个世界后,因为当了弑神者,变身为看书狂魔的比企谷才从书本里发现,原来这丫本来就黄的不要不要的。
说起来黄河与尼罗河其实很像,尽管前者没有后者那么长,比如它们同样是在上游流域都干干净净,到了中游就可劲渗沙子泥巴,到了下游就调皮的要命,动不动就要搬家发洪水。
不同的只在于,古埃及人不怎么讲究,任由尼罗河发洪水,自个儿则坐在高地,笑看整个国家被淹掉,然后来年重新丈量土地——别说,这不讲究的法子愣是让尼罗河谷地在数千年时间里完全不用担心土壤肥力的问题,而土地盐碱化这种其他农耕民族都有的要命问题也愣是木有。
相比之下古中华人就很讲究,可没古埃及人那么心大,面对黄河的泛滥,他们的一致意见是“治它丫”……
在秦统一中华之前,中华大地上曾一度有一百多个国家,其中不少都在黄河边,为了能好好的干这丫挺的,齐国就曾经发起有名的“葵丘之盟”,以齐王为首的黄河沿岸诸侯国国君一同起誓,宣称愿意放弃国界的概念,一同治理黄河妈妈。
这么不招待见的母亲河也真是难得一见了,由此可见,这位大妈就没老实过,从上古起就是渗沙改道的专业户,真不关人家古代的农民伯伯啥事。
所以你可以说他们把关中的黄土地种成了黄稀泥,但你非说是他们把黄河给弄出来的就真的是冤枉大发了。
如今,比企谷站在波涛汹涌的黄河边,他所在的河道远不如下游来的温顺,地势落差大,河水汹涌,不断的拍打出高高的浪花。
然后溅了比企谷一身,好在这里的泥沙还不算多,不然搞不好会被人误会拉了一身的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