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桥姬
他想不通，为什么这样的女孩会有那种「资质」……
“再问你一遍。”
克斯玛的瞳孔缩了一下，灵魂之眼直接窥视到了女孩的内心深处，防止她说谎。
“当时，在我杀死那几个混混的时候，你确确实实目视到了我，那个时候你内心中除了恐惧，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吗？”他说道。
“比如突然想要杀人，或者头很痛，思绪很乱之类的。”
“没、没有。”
塞娜.阿特姆颤颤巍巍的说道，刚刚从昏迷中苏醒的她还有几分迷茫，但还是很乖巧的回答了克斯玛的问话。
“怪物先生……我发誓，当时我已经快被吓晕了，除此之外在没有别的什么了……请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呢？今天的事情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的……”
“看我心情。”
没有说谎。
克斯玛瞳孔恢复正常，将手中的资料丢到了一旁。
事情变得相当有趣了。
克苏鲁神话之所以会在各大神秘侧力量体系中名列前茅，其依靠的正是无比强横的精神与灵魂秘术，但这个众所周知的体系却很少有人类去实践修行。
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因为和其他的魔术不同，克苏鲁的秘术是需要施术者献祭理智才能换取的神秘，甚至某种意义上和DND世界观中的神术差不了多少，没有邪神就无法施展。而且当理智完全献祭的时候，施术者可能会变成疯人院的住客，又可能被某位邪神看中「幸运」的成为不可名状眷族。
这样的情况，对于需要冷静判断的施法者来说，是绝对不愿意尝试的。
甚至罗佩在最初得到拉莱耶文本之时，也是托了克苏鲁大佬的福，才能免除秘术的负面效应，现在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孩竟然有这份「资质」……
每个平凡都有他最特殊的一面……么。
克斯玛沉默片刻，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站起身来走到女孩的面前，弯下腰，死气沉沉的眼睛直直盯着塞娜.阿特姆，缓缓开口道。
“阿特姆小姐。”
“是！！”塞娜被他盯得毛骨悚然，听到克斯玛喊自己的名字，立刻大声回应，犹如惊弓之鸟，连呼吸声都变重了几分。
她可没有忘记，这个怪物刺穿她肚子的一幕。
“很明显今天是你的不幸之日，先是被混混绑架，然后又看见了超现实的恐怖……不过神不会在卑微的人类身上停留怜悯的视线，能注意到你的只有怪物——也就是我。所以，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克斯玛说道。
“第一个就是去死，毫无痛苦的，平淡的，意外的，死亡。你的家人会得到一笔价值不菲的赔偿金，足够你的爸爸妈妈摆脱艰苦的工作，过上富豪们才能享受的生活。你的哥哥也会一跃成为上流社会人士。”
塞娜一听，连忙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条件是很诱惑，但她才十七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才不要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怪物手中。
求生是一种本能，并非所有人都为了他人而活。
“第二个，成为我的同类。”
“什……么？”塞娜有些无法理解克斯玛的话。
“如你所见。”克斯玛抬起左手，那只手臂瞬间分裂开来，变成长满利齿的触手模样，吓得塞娜又往后缩了一缩。
“我是一个怪物、异形、无可名状之物。看得我没有发疯，是你的幸运，也是你的不幸。具体解释……嗯，太麻烦，你们这里没有洛夫克拉夫特，说了你也听不懂。当然，这些都不重要。但我的另一个身份，你或许能从童年的记忆中找出些端详来。”
“我是一位魔法师。”克斯玛这样介绍着自己。“称呼我为秘术师也未尝不可。”
魔法师？秘术师？
“……哈利波特？”
“你想尝试一下我的黑魔法吗？”触手轻轻的搭在了少女的脖子上。
“唔……对不起……”
感受到那种糟糕的触感，塞娜的眼泪的要出来了，咬紧嘴唇一脸委屈的倾听着下文。
吓了一下小姑娘后，克斯玛继续说道。
“因为你有某种资质的原因，我决定收你为徒，除此之外你别无选择，不然你明天就只能在殡仪馆躺着过夜了。我猜，你妈妈一定不希望见到一个干尸女儿吧？”
“……”
塞娜张了张嘴，但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很想拒绝，可有不敢。
试想看，有什么能比和一个吃人的怪物学习魔法更不靠谱的事情呢？或许它新奇感消磨光后，在一个悠闲午后把自己当做饭后甜点也说不定。
拒绝是死，不拒绝也是死。早死和晚死的区别而已。
“你已经做出选择了吧？我没空和你在这里纠缠。”克斯玛无视塞娜的表情，直接摸上了她的小手。
“用你的声带说出来，快点。”
“我……同意。”
不情不愿的说了出来，塞娜感觉到，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自己身体的某一部分飘了出去，流进了面前少年的身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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