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只讲故事的小号
绮礼带着百位一体Assassin步步走向蜷缩在角落阴影的间桐鹤野和间桐慎二,绮礼目光之中带着杀气,不过他想到了一些好玩的东西,脸上带着一抹感兴趣的神色。
“听说,间桐家主是为了享受间桐家家业才成为间桐家主的,是吗?”绮礼温和的问道。
“不是的,不是的。”间桐鹤野仓惶大叫。
“不是吗?”绮礼脸上饶有兴致的神色消失了,身上开始弥漫杀气。
“是的,是的!”间桐鹤野大叫,眼泪混着鼻涕流淌下来,“我就是贪图间桐家的一切。我就是想要一切。我就是一个混子,就是一个垃圾。什么魔术,什么魔道啊……我只是,我只是想拥有一切啊。只是想不劳而获啊。只是——,只是一个交易啊!”
“是吗。是这样啊。那可真有意思了呢。”绮礼温和的问道:“能把家产的证明都交给我吗?交给我这个神的使者吗?”
“我交,我交!”间桐鹤野把地契都拿来交给了绮礼。
绮礼看也没看,直接扔到了一旁的火海里,烧毁。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教堂的走狗?”间桐脏砚问。
“一切都是最好的选择。”绮礼说。
绮礼指使着百位一体的Assassin把间桐家的一切都摧毁了。
他微笑的看着间桐鹤野,说道:“我很期待享受一切的间桐家主,背负重重负债活下去的样子,是何等令人愉悦的样子。”
毁灭的火光照亮了绮礼的侧脸,他在微笑。像天使又像恶魔。
绮礼感觉自己越来越找到自己活着的实感了,找到让自己快乐,填补内心空洞的愉悦。
这种摧毁他人一切所珍视的、所拥有的、所在乎的,但是偏偏让其活下来的愉悦。
啊……啊……这种感觉。
这——,才是神的音。
绮礼畅怀大笑着离去。
可是,最大的快乐还没有降临。
其一是那美丽到极点的东西,那神的化身,那黑色的泥。其二是,吉尔伽美什,他的身上,也一定存在着让他感到万分快乐的愉悦之物。
将那王,将那引路之人,将那愤怒的黄金之王,将其破灭掉的话……欣赏他那愤怒却哀悼的样子,一定会非常的愉悦。
如此感觉……
才是货真价实的活着!
间桐鹤野看着被焚烧的间桐大宅,看着大火吞没间桐宅邸附近的建筑与林地,他崩溃的跪在地上,汗水与眼泪混着鼻涕流淌下来。
死亡已经离去。
可是活地狱却就在眼前。
资产已经被一把火焚去,巨大的负债即将降临。
在这经济大萧条的背景之下,他——,该何去何从呢?
“爸爸……爸爸……”慎二哭着。
间桐鹤野抱住他。
至少。
他还有他。
……
绮礼带着间桐脏砚回来了。
吉尔伽美什看之一眼,目光之中便是闪过了一抹嫌恶,“到最后居然是利用已经污秽至此的灵魂吗?不过也好。恶王,恶臣,恶将,恶泥,再配上一个恶民。至此,必要之恶,足矣。”
吉尔伽美什谴使Assassin将间桐脏砚放入恶泥之中。
绮礼问:“完成圣杯不需要爱因兹贝伦的那个小圣杯吗?”
“这泥,便是圣杯的实质。实质已经被带出来,只是缺乏一个容器,不需要钥匙了。”吉尔伽美什说。
“居然能绕过小圣杯……难道仪式系统里的漏洞,被你看穿了吗,远坂家的从者?”间桐脏砚质问。
而回应他的,只是吉尔伽美什那轻蔑的冷哼。
现代的这群杂种自以为自己造出了多么了不起的魔术,哪里想过,六千年前那群苏美尔的魔术师们,早就把这种魔术玩出花来了。
本来没有必要如此认真,可是既然那火已经出现,那么就该认真了。因为那是与他相同却不同的火。
“啊——,啊——,这种感觉……这种磅礴的生命力……哈哈哈哈哈……如此,便是如此……如此,便是吾所求之物……永生,即便如此!”
间桐脏砚发出畅快的笑声。
绮礼问:“老爷子难道没有感到不适吗?若是被这泥完全吞噬,你可就成了黑圣杯,再无自由可言。”
间桐脏砚畅快的大笑,说:“吾之所求便是如此。永生……永生啊……纵然永世沦为静止之物那又如何?这不就证明着,我乃永生之物吗?世界变,而我永恒!永生……哈哈哈哈哈!”
绮礼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吉尔伽美什嗤鼻一笑,“看来你抓错人了。”
绮礼露出了苦恼的表情,似是因为没有欣赏到想象中的美丽之景而苦恼着。
“如此,还剩下Saber一组。”吉尔伽美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