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淡定喝茶
第三百二十章 选择未来（中）
“太痛苦了，这种人生，比起我的未知，你的可是已知啊，为什么明知是那样痛苦，依旧要做出那样的选择，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告诉——”不知为什么，聆现在的脑里清晰地记起了那名为Fate/zero的故事,如果说之前只是记得个大概的话，那么现在就是完完整整地能把每个细节都说出来。
这种感觉，仿佛是有人把脑海深处的记忆完全提取，然后把它放到最上层记忆之中一样。
“——不需要，”可能猜到聆打算说什么，卫宫切嗣先一步打断，“在我看来，未来不是注定的，起码你知道的结局，我想我已经不会遇上了，我已经决定放弃第四次圣杯战争去找新的方法。”
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聆被卫宫切嗣这番斩钉截铁的话弄得有点不知所措。
“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你改变一下伊莉雅的结局，虽然我到现在还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所谓的第五次圣杯战争，不过我不希望伊莉雅死亡，还有那个卫宫士郎的事情也麻烦你详细说明一下，我可是看出你之前是故意挑拨我们夫妻感情。”
卫宫切嗣冷冷地看着尴尬不已的聆，语气中满是不悦。
“其实也不算吧，虽然卫宫美游是别的世界线的事情，但如果这场第四次圣杯战争一定发生的话，卫宫士郎，嗯，现在还不是这个名字，毕竟这名字是你为他取得，就用他另一个名字叫他好了，总之名为无铭少年的的确存在。”聆不好意思地左顾右盼，“那是个与你有着深厚渊源的孩子哦，大部分世界线只要你和他相遇的话，他都会成为你的养子。”
听到“养子”这个称呼，说真的，卫宫切嗣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毕竟他可是个无比自律的人，根本没有再外头拈花惹草，又怎么会有儿子这一说法，而且，总感觉在知道那是养子后，从爱丽斯菲尔那边传来的刺人视线终于消失。
“——呐，卫宫切嗣，就算是伊莉雅也好，你还是不要再继续探求那没有尽头的道路比较好。”聆犹豫了一下，虽然卫宫切嗣说自己不想知道未来，但可以的话，他还是想扭转一下悲剧。
“太太如无意外的话，会在半年后的圣杯战争中死亡，哪怕这次仪式成功，伊莉雅不用被改造成下一个小圣杯，她的寿命也不会太长吧？”聆看着在切嗣和太太之间的小伊莉雅，“极限寿命我没记错的话，只能到十八岁，她现在已经八岁了，也就是说还剩下十年，你就不能好好地陪她十年吗？”
切嗣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低下头，眼睛深处出现了极大的挣扎，“我，我——”
“我”了好几次，他依旧没法说出那个差点就从心底突破出来的答案。
“没关系哦，切嗣。”小伊莉雅能看出父亲眼中的痛苦，所以她先一步为他做出了选择，“不用担心伊莉雅！伊莉雅会乖乖的！所以切嗣你就放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卫宫切嗣看着女儿做出了母亲一样无条件地支持自己这个选择，双眼微微发红，在这一刻，他开始怀疑自己所选择的路究竟是不是对的。
伊莉雅仰起头，睫毛轻轻地眨了眨，本来决定不把之后的话说出来了，但终究是忍不住，她不是真的什么也不懂，聆之前已经好几次好几次特意说道自己的母亲会死，父亲也会再也见不着，这种话哪怕她不愿相信，但听多了依旧会去想象。
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她的心就会感到前所未有的痛，不过她也渐渐明白了有些事情是无奈的，她不想切嗣为难，妈妈过去也说过，爸爸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要自己不能给他添麻烦。
本来她已经下决心，哪怕真的有一天双亲真的再也见不着了，她也要坚强地活下去，但有些感情真的忍不住。
她此时白色的头发在灯火下面闪耀着淡淡的光辉，宛如雪中的精灵一般，双眼通红的她抽泣，松开了双亲手，擦拭了着如断线珍珠般不住流着的泪水。
“伊莉雅——”爱丽斯菲尔觉得自己的心被揪住，她看了一眼双眼通红的丈夫，叹息了一声后蹲了下来，温声地在女儿耳边说道：“伊莉雅，我可爱的伊莉雅，爸爸不是要抛弃伊莉雅哦，未来他可能会无法经常陪在伊莉雅身边，但他依然会回来看伊莉雅的。”
伊莉雅慢慢地止住了抽泣，双眼通红地看着母亲，抽了抽鼻子后用哽咽的声音问道：“真的？”
切嗣终究是人，他抬起的手放下拍在女儿的脑袋上面轻轻揉了揉，“是的，我绝对不会抛弃伊莉雅，一定会常常回来看伊莉雅的。”
伊莉雅说道：“每天一次，切嗣每天都看伊莉雅一次就可以了。”
切嗣一愣，他刚才那样说虽然不是敷衍，但这个时间他无法做到，不，现在想来，甚至——
伊莉雅看见切嗣没有回答，她又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手来，张开五指，说道：“是吗，每天都看不可以吗？那就五天，五天好了！”
她依然见到切嗣没有说话，她有些悲伤地说道：“五天也不行吗？那就一个月好了，只要一个月看伊莉雅一次就好了。”
切嗣这时才明白，自己在伊莉雅眼中到底是个多么不称职的父亲，由一天变成五天，由五天变成一个月。甚至他现在才想起来，哪怕自己这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冬之城，结果，他和伊莉雅相处的时间都极度的少，明明每天都在这里，却连每天抽出时间去见她一面都做不到。
自己现在的做法，就和过去娜塔莉亚收养自己后，她和自己之间的关系一样，最开始还没成为娜塔莉亚的助手前，每当她出任务后，或长或短的一段时间，自己都不能与她见面，独自一人留在据点的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担心中度过，那么，现在的伊莉雅，也是和当时的自己一样吗？
PS：呼符偷渡失败~~
PS2:说过不氪金的，所以式姐只能等福袋或者下次up了···虽然日服也不见有复刻就是了
第三百二十一章 选择未来（下）
过去的切嗣根本不曾考虑过这种事情，因为他的所有时间都被放在【圣杯】这个可以称之为【奇迹】的希望中，然而，现在这个希望已经被人打破，他必须去寻找新的希望，他想在自己的生命走到尽头前看到那个愿望实现的结果，这样一来时间就更加不够。
不愿意说谎的他，面对着伊莉雅的这些小小的要求，忽然察觉自己做不到。
伊莉雅仿佛已经知道了答案，她踮起脚，向切嗣伸出了双手，“如果切嗣以后很长很长，很长很长时间都不会回来的话，那么在离开前，就先抱抱伊莉雅就好了；如果是切嗣以后很长很长，很长很长时间都不会回来的话，那么只要偶尔会想起伊莉雅就可以了，看不看都没有关系！”
切嗣心中的动摇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看着女儿这近乎乞求的愿望，他双膝一软跪倒在地，然后连同妻子一起把伊莉雅紧紧地搂在怀中。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这一直重复着的话在空旷的石室内回响。
聆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一幕，而他身旁的奥尔加已经默默地擦拭这泪水，迦勒底那边也有很多人眼睛红红的，而且更多的是男人，他们虽然不能完全了解到事情的一切，但作为同性，他们才能更好地感受到这个名为卫宫切嗣的男人选择的艰难。
“聆，这个男人的愿望真的没有实现的可能性吗？”Dr.罗曼很认真地看着聆问道，这是他第一次向聆寻求答案。
“——至少在我知道的结局中，他追求的世界没有到来，哪怕他献祭了自己的人生，那个愿望依旧遥不可及。”聆抬起头，深呼吸了一口气，说真的，他有点被这一家子的情绪感染，这种感觉并不好，旁人看来这种感情是既美好又感伤，但在他眼里，就只剩下悲伤。
卫宫切嗣的人生总结，他觉得有一首歌词很适合，那就是《无间道》中的那句——在失望中追求偶尔的满足，甚至可以说那一首歌与卫宫切嗣的人生十分的贴切.
如果没有与爱因兹贝伦相遇，与抑止力签订了契约成为【清道夫】，卫宫切嗣总有一天能看到他追求的结局吧.
奥尔加转过头看着聆，“圣杯不是号称【万能】的许愿机吗？为什么不能实现这个人的愿望。”
聆抿了抿嘴唇，在脑中组织了一下语言。“因为所谓的【万能】是存在极限的，这一点，达芬奇应该深有体会。”
“而且，无论东木的那个圣杯有没有被污染，也不可能实现卫宫切嗣的愿望，或者说哪怕他向没有污染的圣杯许愿，带来的结果也是一样的——那就是名为【人类】这个物种的完全毁灭。”
“为什么？”奥尔加追问道。
“东木的圣杯战争是一个骗局，虽然不可否认它的确有实现愿望的能力，但其实这个能力只是附带的，它本质是通过一系列仪式，成就第三魔法。”
看着奥尔加那若有所思的表情，聆觉得还是把一切都说出来，让她了解一下这个仪式比较好，毕竟她也是和圣杯战争有很大渊源的人物，“第三法的名称是灵魂物质化，也就是说让人能脱离肉体的限制，达到真正的不死不灭，不过这是完整的第三法才能达成的奇迹，而圣杯战争中这个系统只能赋予从者肉体，让他们再活一世。这个身体可以不老，但依旧会被杀死。”
说到这里的时候，聆特意看了医生一眼，医生故意叉起双手放在嘴巴前方，挡住了自己的表情。
“我们所在的这里，也就是爱因兹贝伦，祂的前身是第三魔法使的弟子们建立的工房，从西历元年开始延续至今。在第三魔法使消失后，他们尝试再现师父的奇迹却也无法靠自己的手实现，作为代替方案的他们制作和师父同样的个体，再由那个个体将魔法再现。”
“其中的曲折就不细说了，总之他们花了九百年的时间，偶然间制作出和他们师父有着同样的性能人造人，那就是被称为冬之圣女的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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