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剑圣降临二次元 第1457章

作者:少年先疯队队长

“安度柯尔?…这个,我的名字吗?”

少女无言地点头,而光影却无奈地摇“…但那也没有意义了,全部都没有意义了。”

“有意义,这完全是有意义的事情,只要你还记得我…不,哪怕你已经不记得我,你的灵魂都已经粉碎重组忘记了一切,但只要还有一点点本能…只要心还有一点点本能留存…那就一定会有希望。”

少女仰着头,凝视着他,却只迎来了他的嘲笑“心?…别说蠢话了,那种东西早就没有了。”

“没有的话…那么我为什么会存在?”

“…什么意思?”

“我…在崩坏的轮回最初,就一直等到了现在啊……”

“最初…?不可能。”

所有的世界,他都毁灭的不止一次,所有宇宙的一切轮回,被重塑、毁灭了无数次,从最初便存在。

正是一切罪魁祸首的他,对这一切清楚的本能再清楚了,因此对他而言这句话根本只是个经不起推敲的谎言。

面对他的不信任,少女只是用温柔的眼神注视,说出了让他动摇的话来“…但也是你,将我保留下来的,让我能抵达此地。”

“我?…这不可能。”

“无论你相不相信,这就是事实,相信我,我能帮助你获得解脱。”

“…你?真是嚣张的说法,有能力就试试吧…但要是做不到…我没有死掉的话,别以为你就能轻易的死掉,我会将你的灵魂,永世囚禁与此处,体验绝对无法死去的寂静带来的折磨。”

光影…安度柯尔以平静的语调,说出了欺骗他的惩罚,那对他而言可谓最严厉的酷刑,可这不知为何跨越了永恒的少女,却丝毫不带畏惧的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那…真是求之不得呢。”

少女,曾经是那超越了一切的终极造物主所造之物,她为了唤回早已不想继续存活的创造主古时的记忆,以杀死他为理由,让他分化出无数的“可能”,让那些可能去独自去成长。

每一种“可能”都是造物主自身的意志,是渺小到不能再渺小的灵魂,但…也正是这样的可能才能不附带自身过于强大的力量,一点点脱离这牢笼。

以造物主的无限可能,近乎无限的重置这轮回,进行了近乎无限的轮回。

然后…以那一丝丝微小的灵魂,通过无限的轮回之中的死亡一点一点,不至于压垮外界的一切,脱离了与庞大到只是出现在外界,就足以压溃附近所有世界的力量的关系,摆脱了那个束缚他的牢笼。

整个过程,花费的时间难以计数,甚至是比永恒更为漫长的无限。

但整个过程完成之后,失去一切的终极造物主,也失去了力量,但相对的…他挣脱了力量带来的束缚,依靠着一点点脱离和死亡,与最初的本体脱离关系出现在外界然后一点点汇聚起来,重新具备完整的灵魂。

经过永无止境黑夜,才重新变成了今日的永夜,即使他什么也不知道。

在少女刻意安排在传承系统中规则下,那一次次重塑世界后高度相似的轮回里,永夜也一点一滴的,重新找回了本不可能被找回的记忆。

少女的计划到这里是成功的,随着时间不短推进,甚至在这一次的轮回里取得了最终的成功,一切都像计划的那样在这最后一刻,完全通过这无限的死亡次数,取回了不可能夺回的记忆。

只是…在此刻获得最终的成功后,利用沉睡渡过漫长光阴的少女,却发现了不妥之处。

有的时候…记忆并不代表着好事,过去的记忆如果太过沉重,那自然是忘记掉会比较好,能取回她的记忆让她非常高兴,但那悲伤的回忆却一起回来了,这便令她困扰。

原本所具备的力量和那庞大的情绪残留,被遗留在了虚空之中,由于力量过度的强大而在失去主人之后与残留的情绪一同,汇集成了现在的光影,执行着一如既往的使命。

就像坏掉的机器人一样,即使灵魂都已经通过极为残酷的方式一点一滴逃走成为了空壳,却还在遵照计划来形式,这个时候永夜如果全部回忆起来…那么会造成怎样的情况呢?

暂时自主的力量与情绪本身会放弃自我,重新让永夜接过那过于强大的力量与无数年来累计的负面情绪,重新被力量束缚在虚空中,强行外出便会压迫外界的世界。

想要再剥离那过于强大的力量,恐怕又是无尽的轮回,而她绝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

果然…还是全部忘掉会比较好吧?少女是这么想的,不管从现实的角度还是什么角度来看,忘记掉一切才是最佳的方案。

为了那个人,自己什么都能做,也什么都可以做到,少女是真心如此认为的,也确实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从最初的轮回抵达了遥远的现在。

“安度柯尔……永夜…希望的是平凡,那么…只要当个普普通通的人就好了吧?”

少女是如此想的,也是如此做的,不想让永夜回忆起过去,去背负那过于沉重的过去,希望他忘记掉一切让他感到痛苦的事情。

“愿那,让你痛不欲生的悲伤,终迎来结束的那一天……”

说出与远古的往昔,那遥远到被所有人遗忘的话来,少女为了这一天,在不断迎来终结与初生的轮回里持续着漫长的守望,不断等待这一天,不断为了这一天而做出努力,而今日自然也是如此。

于是,她便暂时制止了,只是情绪残留在驱使力量的光影,找借口让光影暂停一下,以曾经的永夜、终极造物主赋予的能力,创造了一个特殊的世界,在停滞不前的时间里上演着真实却永恒的梦。

让人沉沦的现实梦境,即是货真价实的现实世界,却也仿佛是梦境一般,让永夜像在做梦一般,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曾经的一切。

少女其实无法战胜现在的永夜,但她趁着永夜此刻本就受到重创,精神被严重摧残虚弱无比,趁虚而入的将其拉入了梦境。

……少女所制造的梦境现实里。

跌坐在水泥地面上的永夜,就这么在这真实的梦境里失去了一切记忆,只是如同人偶一般望着远处的街景,呆呆的…只是望着远方。

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究竟该前往何处,心里空落落的,被巨大的虚无感统治。

这个时候…却有一位穿着白色连衣裙的银发少女,朝他走了过来,对着发呆的他伸出了手。

“…你是…?”

“艾拉,你的副官…”

少女的脸上流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幸福笑容,不知道为什么那笑容却让他有一种潸然泪下的冲动,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没有等他开口少女却在他的面前蹲了下来,张开双手温柔地抱住了他,脸贴着脸在他的耳畔轻声吐露“欢迎回来,安度柯尔…这一天终于等到了…不过,现在你的名字应该是永夜了。”

少女知道永夜一直都误会了…他的名字不是代表他将要度过永无止境的黑夜,而是纪念他的“可能”先前所度过的,那堪称永恒的黑夜。

但此刻,依旧对一切茫然的永夜,并不知晓这一切,只是疑惑的看向身前的少女,问“…副官?我…为什么有副官?”

“为什么呢?因为…你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