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徒儿竟然全是反派 第8章

作者:徐夫人匕首

秦钩有些不解的问道:“不知二位此番外出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会如此狼狈?”

沐蛮儿的父亲脸上流露出一丝惭愧,其母也支支吾吾。

沐蛮儿叹息一声,苦笑道:“师尊,还是让我来为您解释吧。师尊您知道‘对弈’吗?”

“下棋?”

小丫头摇了摇头,无奈道:“这种低阶修士间的争斗果然入不了师尊的耳呢。”

秦钩不由得老脸一红,作为一个蹲了一千多年的只能通过每日看报纸了解新闻的终极宅神。别说低阶修士的什么争斗了,就连凡间女子的床榻他都没钻过。此番下山定要好好增长见识才行。

第8章 弧月山主人

“所谓‘对弈’是修士之间的一种争斗方式。由二人一对一公平斗法,最后胜利的一方有权无条件的夺走输家的一件东西。”沐蛮儿皱着黛眉,忿忿不平的说道:“按照约定俗成的规矩,这种争斗方式是不允许实力高出太多的修士向低阶修士挑战的……可是在古月城这种小地方,那司徒家却如土霸王一般根本不顾是非颜面,一直刻意刁难我们。”

秦钩微微颔首,顿了一下道:“难不成这就是你劫走天坤王朝生辰纲的原因?”

沐蛮儿轻叹一声,点了点小脑袋道:“徒儿已经知错。可如果再选一次,徒儿依然会这样做。因为蛮儿非常自私,实在不愿沐家凋零至此。”

“那你为何不直接去找那古月城司徒家的麻烦?毕竟冤有头债有主。”秦钩疑惑的问。

沐蛮儿摇了摇头,很是无奈的说道:“司徒家族长司徒沛身为砺久境修士,虽比蛮儿高上一些,但蛮儿也并非毫无还手之力。但问题在于我沐家传家秘法《雨华经》也早已被司徒家夺取。这秘法虽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绝世神功,可毕竟是沐家族长所创代代相传,意义早已大过了原本的价值。蛮儿害怕到时候司徒家狗急跳墙强行毁去《雨华经》到时追悔莫及。”

“原来如此。”秦钩计算着‘魔师在此’符箓的持续时间,深深的看了沐蛮儿一眼,宠溺的揉了揉她可爱的小脑袋,微微一笑道:“真是委屈为师的好蛮儿了。”

“师尊。”沐蛮儿抚仙湖般澄澈的美眸中浸满了委屈的泪水。

“看来,为师要亲自走一遭了呢。”秦钩一拂袖,嘴角扬起一丝冷冽彻骨的笑意:“就让为师好好瞧瞧,这古月城的土皇帝,到底有几斤几两!”

“师尊,您……”沐蛮儿眼中布满了感激。

她的双亲亦是激动万分。

“多谢天师大人。”

“竟劳烦天师大人亲自出手!”

亲自出手?!

秦钩干笑两声,大手一挥道:“蛮儿,带路。”说罢,秦钩抬腿就要走。

沐蛮儿立即伸手一拍纳虚戒,一驾典雅奢华的轿辇銮驾形驭天法器凭空出现在院落之中。

弧月山主人代月巡天,怎能堕了威仪?就连秦钩自己都快忘了,我可是天师啊,走着去人家府邸算个什么事?串门拜年吗?

古月城司徒家的府邸,可要比沐府要气派磅礴得多。不提占地面积,就连门口那两尊威武雄壮的石狮子都是法宝所化,暗中刻画护院大阵,遇敌自动攻击。这手笔不可谓不豪气。

沐蛮儿得了秦钩的命令,此刻再度化为了二八芳龄的娇俏少女形态,背负三尺青锋上前叫阵。

“司徒沛,出来领死。”

沐蛮儿犹如明珠落玉盘般清脆悦耳的声线,在灵力加持的情况下瞬间传遍了整个司徒家大宅。

“你是何人,竟敢到司徒府闹事!”

门口两个拾气境中期的家丁顿时满脸狰狞,厉声呵斥起来。

同一时间,司徒府大宅内猛的传出一阵狂傲无匹的笑声。

“好胆!”

旋即,在一众人等的簇拥下,一名须发皆白,身披紫金色长袍的老者,走出了司徒府的大门,他手持龙头拐杖眼中厉色大绽,带着狂怒扫视着沐蛮儿与她的双亲,以及秦钩此时所乘的华贵轿辇。

“司徒沛,立即将我沐家的《雨华经》交出来。”沐蛮儿娇喝道。

“哈哈哈。”司徒沛狂笑一声,轻蔑道:“老夫当是谁呢。原来是沐氏的两条丧家犬,今早挨揍没有挨够,现在又找来了这么一位小帮手来惹是生非?”

“司徒沛,你这老贼,再敢侮辱我父母一句,我定要斩断你项上人头!”沐蛮儿满腔怒火,义愤填膺道。

“哦?原来你就是沐家之女?如此气势汹汹的来找老夫是想与老夫‘对弈’么?可惜,尔这等修为,恐怕还没有这个资格。”司徒沛不屑的盯着沐蛮儿,一招手从身后唤来两名中年男子,竟然也都是砺久境修为。

“便让老夫的两名小辈来会会你,也未尝不可。只是不知道你沐府还有什么东西,能够作为筹码输给老夫呢?”说着,司徒沛目光贪婪的看了一眼沐蛮儿身后的那驾轿辇形驭天法器。

“斗法可以,但你们要先将我沐家代代相传的《雨华经》交出来。至少也要交给另一位德高望重的修士暂作保管。”

“这恐怕不符合修士间‘对弈’的规矩吧?”

“你们司徒家又什么时候守过规矩?”沐蛮儿咬着银牙道。

司徒沛眼中凶光大盛,高深莫测的一笑,厉声道:“真是个伶牙俐齿的小女娃。老夫还真想知道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和资本,竟敢在老夫司徒沛面前说出这等狂妄的言论!”

“自然是本座。”

原本在轿辇内气息内敛的秦钩,轻轻的推开轿门,探出一只脚来。

然而仅仅只是这么一丁点的气息泄露,法相真人的无双威势顿时如同一柄重锤狠狠砸在司徒一族所有人的心头,竟让这一干人等甚至忘记了呼吸。

只见秦钩缓步踏出轿辇,头束高冠,一袭青衫。一副彻头彻尾的少年俊才模样,可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法相高人气息,却是不得作伪。

司徒沛身子剧颤,眼中带着惊恐,敬畏道:“不知前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秦钩一拂袖道:“莫要管这些虚礼了。你方才不是问我徒儿到底哪来的勇气么?现在便告诉你。本座弧月山秦钩!”

刹那间,司徒沛瞪大老眼,嘴巴微张却哆哆嗦嗦的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在他身后,一个年轻小辈满眼疑惑,喃喃自语道:“弧月山秦钩?怎的从未听说过这位大能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