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耗咸鱼
雪之下雪乃凛然的声音,比比企谷八幡的嘲笑更加冷澈的话语,将他的意见和视线全部粉碎,叶山隼人发出短短的叹息,移开了视线。
静静地看着话题的发展,叶征心里再一次确定了雪之下雪乃的“故事”中有着叶山隼人的存在,而且,他是站在了那种能够让他“即使到了现在,仍旧无法理直气壮跟她对视”的位置。
就在这个时候,刚刚离开去泡茶的三浦优美子突然叫嚣了起来:
“我说、雪之下同学?你要干嘛?”
“干嘛是指?”
雪之下雪乃依旧是她平时那种清淡的声线,但是,在这个时候,似乎很容易就会被看作是在挑衅吧?
叶征并不觉得自己的部长斗嘴会输给谁,但却还是有种莫名的无奈。
“我是指你的态度,明明大家难得相处得还不错,为什么你要说这样的话?本来大家就完全不喜欢你,因为是很期待的旅行所以才一直忍着来着。”
“好、好了啦、优美子”
由比滨结衣似乎想要开导怒气满满的金发少女,然而,另一方的雪之下雪乃完全没有退一步息事宁人的意思。
“啊啦?真是令我意外的好印象呢,我则是最讨厌你了。”
“小雪也忍一忍啦。”
无论是座位还是关系,都处于二者中间的团子少女不得不向着雪之下雪乃灭火,不得不说,她不仅仅是在侍奉部其他问题儿童间起润滑作用,对外时则是化身消防员吗?
不过,不得不说,这个时候,当事双方都没有要领情的样子。
“我说结衣?”
“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噫?!”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叶征感觉发出一声惊呼后的由比滨结衣因为过于害怕缩成了一小团,仿佛头上的团子才是本体一般,微微颤抖着着……
“红茶真是好喝呐,户冢,这么说来不知道材木座现在在干嘛呢?是不是还精神呢。”
“八幡,不要逃避现实啊……”
从头到尾一直处于看戏状态的似乎并不仅仅只有叶征,还有一个整颗心牵挂在比企谷八幡身上的户冢彩加,看着两人又一次的“咬耳朵”,叶征相信自己现在看向他们的眼神绝对充满了鄙夷。
雪之下雪乃和三浦优美子互相瞪着彼此,不过因为中间夹着好几个个人的关系,应该是不会有在此之上的发展了?
【真的打起来的话,会是哪一边赢呢?】
叶征抬头望天,似乎完全没有感受到气氛的紧张。
【从那次的网球比赛看,雪乃前期优势很大的样子,又不是比拼耐力,所以雪乃应该会干净利索地赢下吧?安心当一条咸鱼看戏……】
比企谷小町,虽然学习成绩并不理想,但绝对不像他哥哥说的是一个“笨蛋”,位于缓冲地带的她很是适时开口了,就像是不经意想了什么似的:
“不过呢,一眼看上去,留美酱的个性似乎相当苛刻呢。这样的性格想要融入小学女生团体可能会比较困难,如果再多个几岁的话,我觉得可能反而会和比较出色的人之间关系不错……”
对团体成员的情绪变化掌握力满值的叶山隼人,也很是理解的样子,对着小町“嗯嗯”地点着头:
“确实,她似乎有点淡漠还是冷漠的感觉。”
“与其说是冷淡还不如说是瞧不起人吧。视线不是特别高高在上的吗?都怪她一直采取看不起周围的态度所以才会被孤立吧,就好像某人一样呢。”
面对三浦优美子挑衅的笑容,雪之下雪乃淡淡地回应道:
“那只是你们的被害妄想,由于自觉不如,所以才会有被看低了的错觉吧。”
“我说你啊,就是因为说这种话……”
“优美子,别说了”
制止她继续说下去的,是叶山隼人低沉的声音,并不是一直以来的轻缓口气,而是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隼人……哼!”
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刚刚泡茶归来的三浦优美子冷哼一声原地返回,本来被她押走的腐女眼镜娘追着她而去。
感觉到闹剧似乎不会继续下去了,叶征才停止了“望天”的发呆形态,只是把视线投向隔了几个人的雪之下雪乃。
座位上似乎流淌着尴尬的沉默,现在已经是完全没法继续谈下去的气氛了,或许很不明显,但他还是能够看得出来,雪之下雪乃脸上带有的一丝不同……
第320章:星空之下,并肩站立
距离产生美并不是一句随口胡诌的话语,至少现在的叶征对此深有感触。
虽然并不完全清楚纱雾这两天刻意跟自己保持距离的原因,但他的情商又不是跟轻小说男主角一个等级的,无外乎之前小埋的搬入以及之后跟智惠的偶遇,纱雾可不是小醋坛子,而是可以说是大醋缸级别的……
待在家里时,叶征会因为前后待遇的悬殊差距而心情低落,看到自己这样的纱雾,或许在不忍的同时却也感到十分的满足,因为自己对她的在意。
然而,由于静可爱突如其来的合宿计划,三天两夜的行程里,才刚刚过了第一天,可爱的妹妹就按耐不住对哥哥的思念了!
刚刚跟两个可爱的妹妹结束视频通话的叶征不免有些志得意满,无论纱雾如何傲娇地掩盖,他还是能够感受到她对他深深的眷恋与依赖,如何能不满足?
虽然,他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纱雾跟小埋的感情在这短短的三两天里变得这么好了!
又或者说,这些天她们其实一直睡在一起?
那一丝不敢深思的担心,或许是他此刻志得意满之外唯一的忧虑,即使是对雪之下雪乃异常的在意,也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当叶征往晚上休息的木屋返回时,户冢彩加正嘿咻嘿咻地搬着被子,铺在了比企谷八幡身边,他偷偷看了他一眼,拍了拍枕头,就好像是在邀请比企谷八幡晚上同床共枕一般。
“我在这里、可以……吧?”
“啊啊……”
虽然和他想象的有点不同,但他跟他这么目不转睛的对视,一下子让他又回忆起刚才在浴室遭遇的尴尬场景。
因为时间太晚,男生只能在管理员楼里面的内部浴室洗澡,由于一次只能有一个人洗澡,紧接着倒数第二个比企谷八幡的人,正是户冢彩加。
当比企谷八幡洗完澡准备穿衣服时,户冢彩加却恰好推门而入,比企谷八幡的惊慌以及户冢彩加红透了的脸,场面一度十分暧昧旖旎……
四目相对,比企谷八幡不由地回想起了不久前那难为情的一幕——虽然还是不清楚彩加小天使的性别,但自己却已经对他/她坦诚相待了,各个部位都被他看到了啊……
“果然,已经只能负起责任让彩加小天使养我了吗?”
这是比企谷八幡看到他毫无防备地钻进了他邻近的被子里时正想到的,也正是叶征正要走过窗边时所看到的——比企谷八幡那难以描述的表情。
那副表情,似乎是在期待着什么?想起他跟他之间略显暧昧的相处来往,以及两人的床铺之间几乎不存在的距离,给人一种要是睡着的时候转个身或许就能恰好亲上的怀疑。
看着这一幕,叶征的脚步有些僵硬无法继续抬起了,因为,很巧合的是,第一个洗澡的叶征最先把床铺好后就去跟妹妹聊天了,而比企谷八幡,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恰好把他的床铺铺在叶征旁边……
毫无疑问,即使自己的战斗力能让自己以一人打十个比企谷八幡都能稳胜,但他却没有勇气继续前行推门进屋,睡熟后的自己,可跟普通高中生没有什么两样啊!
“叶君之前说不确定什么时候会回来,所以,现在关灯了哦?”
随着响起了的“啪嗒”声音,吊着的裸灯泡被叶山隼人消去了光亮。
“那啥,隼人君,感觉这个好像修学旅行的夜晚一样呐。”
“啊啊?确实有这样的感觉呐。”
只是相当适当地回应着,没准叶山隼人现在很困了也不一定。
“我们来聊聊喜欢的人的话题吧”
“不要啦。”
很意外的是,叶山隼人清楚明了地拒绝了户部翔的提案,同样拒绝的还有户冢彩加那轻声的笑语,理由却是会感到害羞……
没再有什么犹豫,叶征悄悄地离开了木屋,他可没有兴趣参与喜欢的人之类的话题,要是一个没忍住说出静可爱的名字,估计攻略她的难度又要大大提高了。
这就是唯一的理由,很是随意地走在昏暗的小路上,叶征的内心十分平静——自从之前把那几卷轻小说完稿之后,他就好久没有通宵了,现在莫名的有些怀念呢……
高原的夜晚,静谧的凉爽让叶征的心渐渐沉静下来,虽然他其实一直没有不平静过,总的来说,他的心脏还是蛮强大的!
不过,这样的感觉确实很久没有经历过了,应该是在搬到千叶后吧,母亲去世后那段时间的旅行,虽然很多时候也不是在都市里,但却因为心情的影响而无法平静。
然后是他找到了写小说的兴趣,那时候恰好在千叶停留,因为他重新迸发的热情,于是父子才在千叶定居了下来,一直到现在,将近五年的时间了,他虽然不能算是家里蹲,但确实挺宅的,更别说纱雾进入他的生活之后,更是很少出门了。
难得地享受大自然的包围,这是跟下午一个人独处时不一样的感觉,或许是因为黑夜,或许是因为星空……
直到,他在树木之间发现了一个人影——一个垂下长发的女子。
在柔和的月光的照映下,雪白的肌肤像是在反射着什么一样发着光,伴随着吹起的微风,黑色长发飘舞着,就像妖精一样沐浴着月光的她用小小的、真的是小小的声音歌唱着。
雪之下雪乃,一个他意想不到却又是在意料之中的人,在只有寒气的黑暗森林之中,好像低声细语一样的歌声不可思议地让他心情又一次舒畅了些。
叶征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并不想破坏掉她自己一个人所完成的世界,虽然是一副并不温暖的画卷,却意外的和谐。
“谁?”
歌声戛然而止,明明叶征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却还是被发现了,并没有犹豫什么,他走向前去:
“是我。”
“咸鱼君竟然会在这种时间跑出来?难道不是应该陷入永眠之中吗?”
“雪乃你果然是个傲娇呢,明明是想要温柔地关心,却用着宣告死亡般的言语,而且我只是惫懒又不是贪睡。”
没有在意她带刺的话语,跟她站在同一条线的他也没在意他用“傲娇”、“温柔”、“关心”几个词时她的反应,雪之下雪乃并没有说什么,仿佛是用具体行动来反驳他的话语,只是又一次抬起头,仰望星空。
“你这是特意出来看星星的?”
“并不是那么回事。”
哈——雪之下雪乃发出了有些忧郁的叹息声:
“刚才和三浦同学吵起来了……”
“花了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就让她无话可说地哭了起来,还真是做了冲动的事情……”
并不是之前三浦优美子离开时掩藏起来的情绪,她此时的低落直接地表现了出来。
“所以是心情不好才跑出来的吗?不过刚刚三浦同学走开时雪乃你不就有些落寞了……”
“咸鱼君又看出来了啊……”
不知道她是以怎么样的情绪说出这样的话语,但却没有反驳的意思,或许是习惯了吧,毕竟她知道他对她的了解。
“并不是主动的,不过完全没想到会把她弄哭……总之,现在由比滨同学在安慰她……”
一般来说,虽然之前两人是“敌对”的关系,但这时候胜利者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也应该安慰失败的一方,不过,雪之下雪乃的话,会跑出来却没有让他产生什么意外。
“雪乃今天有点反常呐,似乎有着什么故事的样子。”
“我应该用‘真不愧是咸鱼君’来夸奖你吗?”
“也并不是不可以不是吗?不过这时候难道不是应该一本正经地用骄傲的语气说‘能听我说些自负的过去吗?’,然后不管我有没有回答都自顾自地开始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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