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傲娇系的祈萌喵
正当姬小路准备将脑中的想法付诸于行动时，雪之下却拉住了他。
“没用的。”
雪之下静静地冲姬小路摇着头。
的确没有用，姬小路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他经历过的这些类事情，相比起雪之下而言只多不少。
这种状况下，无论你是面红耳赤地去反驳解释，还是恼羞成怒地动上手脚，都不会有多大的成效。
哪怕这一次，他们不好意思当着你面继续，亦或是屈服于你的暴力暂且服了软，但只消你一个转身，他们就会在你的背后更加变本加厉。
但是——
“难道就任他们这么说吗？”
明明刚刚被众人误以为是痴汉时都没有这么生气，然而，不知为何，当被攻讦的人换成是雪之下时，姬小路的火气反而就一下子上来了，止都止不住。
“为什么不呢？”
身为当事人的雪之下倒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就好像那些人口中的污言秽语，都只是在中伤一个与她同名同姓但却完全不相干的旁人一般。
“可……”
姬小路气急败坏地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雪之下一忽儿间全给阻止了。
女孩纤细修长的指尖儿，轻轻点在姬小路的唇瓣上，像触电一样。
顿时，姬小路所有的言语全都被逼得吞回到了肚里。
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
好在迅速回过了神，然后，便听到了雪之下意有所指般的开口——
“你不就是一直这么做的吗？”
“嗯？”
姬小路倏地楞了一下。
“刚刚也是。不反驳、不辩解，面对所有的指责与恶言，统统以沉默相对。就像是潜在深海中的贝壳一样，一言不发，那么的……”
说到这时，雪之下忽然抬头，看了姬小路一眼，后面的话，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那么的什么？”
姬小路则是下意识追问了一声。
当然是——
那么的可怜、那么的孤单、那么的无助啊……
所以才会忍不住地想要站出来帮你……
然而，这些话却是没办法说予姬小路听的。
因为，姬小路希望从别人那儿得到的，一定不会是同情。
他很扭曲，同样的，也很好强。
的确，雪之下与姬小路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个体，但在那完全的相反之中，又藏着不尽完全的相同。
或许正因为如此，所以雪之下才觉得自己能够稍稍的理解姬小路些吧？
哪怕只是一丝丝极细微的了解，她也愿意相信，藏在变态的错误面目之后，一定还有另一个，实则正确的姬小路秋人。
……
“为什么刚刚不去辩解呢？”
没有回答姬小路，雪之下反而向前者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辩解什么？”
有什么好辩解的？
姬小路苦笑。
“告诉他们，你不是。”
“不，我是。”
就算现在拥有了选择的权利，哪怕近日来已经极尽所能地收敛了言行，但发生过的一切，做过的一切，以及他身为变态的事实，都无法改变。
他不是这一次猥亵了那位女乘客的变态。
但他是变态。
杀一个人，就是杀人犯。
终生无法摆脱罪名，哪怕你自此之后从未再犯。
变态也一样。
并且，相比起前者，姬小路连以后永不再犯的保证都还无法做到。
尽管系统给他画了张美好的大饼，但归根究底，这几天他还是在做着变态的事情。
只不过是变态的程度有所减轻，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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